崇寧二年(1103年)農歷五月初九早上,阿龍在錢塘縣衙門與劉鏡堂、劉鏡明、劉錦程等劉家人簽定了《聚金盤同樂商會合作經營協議》,這個協議規定匯龍府占股七成,劉家占股三成,匯龍府出現金450萬兩銀子興建農牧交易市場、工業品交易市場、進出口貿易市場等臨安城外三大市場集群。
在商會的組織架構方面,匯龍府出任總會長、經營副會長、財務副會長等職務;劉家出任審計副會長、財務部副部長等職務。
簽定了合作經營協議后,阿龍代表匯龍府、劉錦程代表劉家與錢塘縣知縣劉鏡明簽定了《臨安城郊區長期租賃土地經營協議》。
然后,劉鏡明知縣帶著衙門幾個官差帶上丈量土地工具和羅盤,并帶上中午飯和飲用水等,他們乘坐幾部馬車跟著阿龍他們馬車出發了。
在太陽落山之前,他們在臨安城西門外碼頭附近、東門外運河附近、南門外海河碼頭附近等三個地方,選定、丈量和樁定了每個地方2000畝荒地。
劉鏡明大人笑著說:“阿龍啊!今天是我當官以來干活最賣力,最快樂的一天!現在,我終于體會到了,為自己干活是一件多么快樂的事情啊!”
阿龍望著海河碼頭,以及錢塘江寬闊的入海口說:“是啊!雖然我已經當了幾年官了!我還是在為自己和家人做事情!因此,我沒有任何做官的感受!但是,我能體會到你們依靠朝廷俸祿過日子的艱難!但是,普通老百姓比你們更加艱難吧?!”
劉大人笑著說:“是啊!老百姓是小螞蟻!我們是大螞蟻吧!如果,那一天小螞蟻要餓死了!我們這些大螞蟻也快要完蛋了!希望老天爺再讓我們過十五年太平日子吧!等我們掙夠了養老的錢財,誰還管世界是巨浪滔天,還是風平浪靜啊?!”
大家笑了!
......
第二天早上,阿龍、阿貓和白浪子等帶著幾部馬車給錢塘縣衙門送去18萬兩銀子的購地款。
阿龍他們的18萬兩銀子在錢塘縣衙門金庫檢驗入庫后,劉鏡明知縣將他們已經辦好的三塊土地的《租地合約》、《土地宗地圖》和《地契》等交給了阿龍。
劉鏡明大人說:“阿龍啊!這個三個市場在專用碼頭的開挖上,你們一定不能亂來啊!你們一定將這三個市場碼頭、道路及市場內容總體規劃方案,給我們審核后再開工!否則,把運河搞垮了,我們這些人都被砍頭啊!道路的接駁方式也不能影響官道的暢通無阻,否則,巡撫大人們又要將我們市場的道路堵死了!總之將安全和穩妥放在第一位來考慮!”
阿龍笑著說:“明白!我們龍家做過嘉興縣運河項目規劃和施工!這些事情你們放心了!規劃設計和施工等方面,我準備將三個項目承包給海鹽城總督府總督龍天海他們來干!龍天海是我三叔!”
劉鏡明大人笑著說:“哎呀!你們龍家真是人才濟濟啊!行!你們抓緊時間干活吧!阿龍啊!我有一個兒子叫劉顯宗!今年十八歲,顯宗從小就想著做生意,他對讀書和考取功名不感興趣!因此,我讓他去錢莊了拜師學藝,學習和練習了幾年記賬、做賬等賬房方面的知識和技能,現在,他已經出師能夠獨立做賬了!你看,能不能讓顯宗這個孩子,在聚金盤商會里做一個賬房干事啊?”
阿龍笑著說:“劉大人!這個事情好說啊!往下我們要進行市場的規劃和建設,在這個階段里,商會不需要做賬目啊!因此,你先讓劉顯宗在錢莊里干活吧!等我們的三個市場全部建成了,聚金盤商會要投入運作了,那個時候,我再來安排劉顯宗的工作吧!你看怎么樣?!”
劉鏡明笑著說:“好啊!我們建立市場也就一年時間,我讓顯宗在錢莊里再干一年吧!”
阿龍知道,雖然劉鏡堂與劉鏡明是親兄弟,但是,他們兩家人在經濟上分得非常清楚,這次,劉家在聚金盤商會里拿到了三成股份,劉鏡堂一家占了兩成,他只給了劉鏡明一成,但是,劉鏡明顯然感覺他哥哥對自己太刻薄了!
加上,劉鏡堂一家人住劉府里,劉鏡明一家在劉府附近偏僻而雜亂的小巷里,租了幾間破瓦房居住,因此,劉鏡明平常只能低頭做人,感到生活特別郁悶!
但是,他確實是依靠劉鏡堂的扶持才當上錢塘縣縣丞,而且,他結婚成家也是哥哥和嫂子幫了忙,因此,劉鏡明更不敢跟劉鏡堂講公平了!
......
下午,二狗子黃順溜、二叔龍天振、三叔龍天海、龍武衛、龍再興等來到匯龍府,與阿龍、趙金圖、阿貓和白浪子等開會討論三大市場規劃設計及工程施工總承包的事情。
阿龍笑著說:“三叔啊!這次我想把這個三個市場的規劃、設計和工程施工等全盤的交給你們海鹽城,讓你們包工包料來做!我們給你們的總承包費是400萬兩銀子!費用的付款跟上次建設嘉興水軍基地的付款方式一樣,你們與我們簽定《總承包合同》后,我們馬上給你們預付三成的開工費!工程過半付足半款,工程竣工驗收后,付清全款!”
龍天海笑著說:“沒問題!我們建設過海鹽城、嘉興運河水軍基地,而且,現在我們神灰廠還在正常生產神灰!現在,我們有了自己的石材加工廠、磚廠、木材加工廠等,同時,我們對于各種生意人和商戶在店鋪、倉庫和住房等方面的使用習慣非常熟悉,因此,我們給你們設計和建設這個三個市場真是輕車路熟啊!今天我們就簽定總承包合同吧!到時候,我讓龍武衛、龍再興負責這三個項目建設的現場管理!”
趙金圖笑著說:“三叔啊!關于怎么用錢的事情我們要提醒你們!現在,大宋國的銅制文錢已經泛濫成災了!同時,由于各種原因,導致市場上流通白銀越來越少了!因此,現在1兩白銀能夠在市場換到1500至2000文錢了!市場上文錢的價格比大宋國的官價貶值了將近一半了!因此,你們一定要用多少錢,就用多少銀子銀子去市場上更換!金庫里一定只能存放白銀,不能存放銅錢啊!我感覺,總有一天官府要收繳一部分銅錢,以此控制貨幣貶值及通貨膨脹啊!現在,物價太高,官差和百姓們已經叫苦不迭了!”
三叔龍天海說:“是啊!這個事情從兩年多前就開始了!現在,全國各地到處開采銅礦,冶煉黃銅,鑄造錢幣,這樣做銅錢能不貶值嗎?!加上,最近,大宋國大量進口契丹、東洋人和南洋人的礦石和奇珍異品等多余的商品,而且全部用白銀和黃金支付!這樣,再搞幾年,大宋國的貨幣真是亂套了!多謝趙師傅提醒!我們一定按照您的主義管好海鹽城的錢財!”
大家討論結束之后,阿龍代表匯龍府與三叔龍天海簽定了《臨安城外三大貿易市場規劃設計及工程施工總承包合同》。
簽定合同后,阿龍將復制好的宗地圖等交給三叔他們去做規劃及設計,然后,阿龍從匯龍府金庫里給三叔他們提走了120萬兩銀子。
同時,阿龍任命阿貓和白狼子作為承包方與錢塘縣衙門聯絡協調人。
這樣過了幾天之后,三叔他們從海鹽城派了工程師、技師、管理人員,以及上萬名工匠和苦力等,全面進入臨安城郊外的三塊土地,他們分別在這些土地上安營扎寨,并進行規劃設計和施工了!
......
辦理完三大市場開工建設的事情后,臨安城又進入炎熱的夏天了。
一個晚上,阿龍、花子、小白龍、小芳,以及阿貓、白浪子、玄凈子、歡兒和喜兒等在匯龍府花園院子里的涼亭里,點燈籠、焚香、喝茶和聊天。
花兒笑著說:“唉!我們到臨安已經幾年了!在這幾年里,我什么事情也沒有做!就知道生孩子了!阿龍啊!我又懷孕了!”
坐在阿龍懷里的小芳笑著說:“媽媽!懷孕是什么啊?!”
大家笑了!
花兒笑著說:“懷孕就是要生孩子了!你就是這樣生出來了!小孩子以后不要問這些事情了!阿龍啊!今年夏天我們還去郊外玩耍嗎?!”
阿龍說:“唉!錢家人和漕幫的殘余始終是我的一塊心病啊!最近護城軍在臨安城外的軍營、哨所、關卡等還在建設之中!臨安城外的治安和防務系統還沒有建立起來啊!因此,我們還是少出城為妙啊!臨安城內有護城軍守著城門,晚上還有宵禁和巡邏,因此,城里還是比較安全的!其實,城里玩耍的地方真不少啊!大家可以去小河邊游泳、去湖邊劃船、去戲園子里聽書看戲!這樣不也可以打發日子嗎?!”
阿貓笑著說:“龍哥說得對!城里玩耍的地方多了去了!像現在這樣喝茶聊天,我覺得也挺好啊!唉!今年我們匯龍府做了很多事情啊!年初,我們在臨安、姑蘇、江寧、揚州等地方,開辦了京龍舍古玩店等一系列商行!我們青衣社也把這幾個地方的茶館、酒樓和客棧開起來了!現在,京龍舍的生意好得很!各地達官貴人都往我們店鋪跑啊!唉,我感覺謝家父子太能忽悠人了!一個在地里剛剛挖出來的破茶壺,也給買上2000兩銀子!一副爛兮兮的煙熏畫能夠買到幾萬兩銀子啊!我們青衣社在店里的記賬和店小二的伙計們,對謝家父子的做法真是佩服得不行啊!”
大家笑了!
阿龍笑著說:“唉!古董這些東西是有錢人的心頭好!推銷古董主要靠講,你把客人講開心了,把收藏古董發財的夢想勾起來了!他們哪怕傾家蕩產也要買下你手上的破玩意!貓兒啊!最近,你們青衣社有沒有打聽到什么有用的情報嗎?!”
阿貓說:“有啊!我正想跟你說吶!根據我們青衣社在揚州古玩店里當班的伙計說,最近那個老太監童貫大人,又帶著一大群宮里的嘍啰,來江南幫皇上收羅字畫,淘寶物了!聽說,這回他們不久要收購字畫、古玩等,而且他們還幫皇宮里選一大批美女!童大人他們的隊伍已經到達揚州一帶了!聽說,他們還有到臨安來!龍哥啊!到時候,我可以要將翠玲、玄凈子、歡兒和喜兒等家里美女藏起來啊!要不然,這些美女被童大人抓到宮里去,她們就完蛋了!”
大家笑了!
喜兒笑著說:“唉!那用得著這樣躲躲藏藏嗎?!到時候,家里的女孩子都用木炭將臉、脖子和手等白嫩的地方涂黑了!讓那些太監看到一群黑壓壓的人,惡心死他們!”
大家笑噴了!
歡兒笑著說:“唉!其實,做宮女也沒有那么可怕吧?!我聽說,不是每個宮女都要去伺候皇上的!皇宮里還有很多事情讓宮女去做啊!那些王子王孫、朝廷大臣,那個不需要照顧啊?!因此,命好的宮女都能嫁到好人家去!”
玄凈子說:“歡姐姐啊!你可不能這樣想啊!宮里美女如云!你要出人頭地多難啊!而且,宮里有可怕惡俗啊,皇帝死后,肯定要很多宮女給他陪葬的!這皇宮當真去不得啊!”
花兒說:“玄凈子說得沒錯!以后,誰也不能說進宮當宮女的事情了!如果,童大人他們來臨安城了,你們這些女孩全部要躲起來,或者把臉涂黑了!你們誰也不能進宮!”
......
農歷七月中旬一個下午,阿龍在匯龍府書房里辦公。
突然間,白浪子跑來跟阿龍通報說:“龍哥啊!童大人帶著官兵儀仗隊的敲鑼打鼓地來到匯龍府門外了!童大人要來拜訪你啊!我們這些家丁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我們該怎么辦啊?!”
阿龍說:“你們不要慌張!你趕快帶幾個男丁將家里女眷全部帶去一個小院子里躲起來!我換了將軍禮服和跟幾個男丁出去迎接童大人,然后,我帶童大人到府內的客廳里喝茶聊談!你們給我們準備好茶水就行了!我跟童大人是朋友關系!明白嗎?!”
白浪子聽了阿龍的話后,他帶著幾個家丁到府內各個房間,將翠玲、玄凈子、喜兒等十幾個家里的年輕女眷帶到一個偏僻的院子躲藏了!
阿龍穿戴好禮服后,根據各個家丁帶門外去迎接童貫大人了!
到了匯龍府門外廣場時,童大人已經站在他的馬車旁邊,阿龍馬上迎上前,給童大人行禮和鞠躬。
然后,阿龍對著童大人說:“屬下參見童大人!祝童大人順心如意,貴體安康!”
童大人拉著阿龍手笑著說:“龍將軍不必多禮!我只是路過,想到你府上坐坐,喝一杯清茶!你不會不歡迎吧?!”
阿龍笑著說:“多謝童大人體恤屬下!我給童大人帶路!童大人請!”
然后,阿龍和童大人像好朋友一樣,手拉手走進了匯龍府內,他們后面跟著童大人的十幾個親兵!
到了府內客廳后,阿龍讓童大人坐在主賓的位置上,阿龍自己坐在主人的位置,雙方隨從都靠著主人縱排站著!
然后,一個男丁端著一個茶盤,菜盤上放著兩盞熱茶,白浪子雙手拿起一盞茶給童大人上茶,但是,由于茶水太燙了,因此,白浪子將茶杯跌落在了童大人的茶幾上!
乓啷一聲,茶杯砸碎了,茶水飛濺到了童大人的禽獸花紋官服上,將童大人的衣服打濕了一大塊!
童大人馬上站起來,非常本能地狠狠地給白浪子臉上響亮的一巴掌!
白浪子挨巴掌后,馬上捂著臉跪在童大人的面子哭喊著說:“童大人!饒命啊!小人第一次端茶!確實不知輕重啊!”
童大人用手指著阿龍說:“阿龍!你們家的女仆都死絕了,她們到那里去了?!你們怎樣讓這樣毛手毛腳的家伙給我上茶呢?!”
阿龍站起來作揖笑著說:“喔!匯龍府在城西郊區有一個大茶園,今天女眷們都要那里采茶了!因此,我們只能用小伙子給你上茶了!望童大人贖罪!”
正在大家尷尬的時候,歡兒穿著一身女仆服裝,端著茶盤踏著輕勻的腳步,緩緩來到客廳里。
“童大人!請息怒!小女子剛給童大人泡好了香茶!大人請饒了這位下跪的小哥吧!”
歡兒身材婀娜多姿地端著茶盤,笑容可掬地看著童大人!
童大人見到歡兒后,他那張皺巴巴的臉,馬上變成了一張燦爛的笑臉,童大人笑著說:“多么標致動人的姑娘啊!你不會是仙女下凡啊?!”
大家笑了!
于是,童大人讓白浪子起來,白浪子站起來后,他用抹布擦干茶幾和椅子上水漬和陶瓷碎片等!
白浪子處理茶幾和椅子后,童大人坐下,阿龍也坐下了。
然后,歡兒嫻熟地給童大人和阿龍上茶!
歡兒上了茶后,她轉身要走了!
突然間,童大人冷冷地說:“姑娘請留步!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歡兒非常大方地站到童大人的面前,她笑著說:“童大人請講!小女聽著吶!”
童大人笑著說:“請問姑娘姓氏名誰?!”
歡兒笑著說:“我做奴之前,是賈家的女兒,賈舒芳!做奴之后主人給我取名龍歡欣!”
“很好!你愿意到宮里享福啊?!”童大人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歡兒!
歡兒笑著說:“唉!皇宮不就是一個很大的四方院子嗎?!你們在皇宮里應該只能看到一方總是一模一樣的天地吧?!當然,你們一定還能那幾張陰陰沉沉的老面孔!你們真的覺得自己很享福嗎?!大人!我知道你要我去王宮干什么?!但是,我真的不想做宮女!我只想做一個山野村姑!失陪了!我還有很多活要干吶!”
歡兒給童大人作揖后,她拿著茶盤轉身走了!
童大人愣愣地看著歡兒背景,當他回過神來后,他轉頭盯著阿龍說:“阿龍!這次我一定要把龍歡欣姑娘帶走!”
阿龍笑著說:“童大人!江南那多美女!你為什么要選我們匯龍府的丫鬟啊!她還是十二三歲孩子啊!她能夠伺候皇上嗎?!你就可伶可伶這個孩子吧!”
童大人笑著說:“大宋國的子民都是皇上的奴才!能夠去伺候皇上是每一個奴才夢寐以求的事情!難道你們家的奴才有什么以眾不同嗎?!你對皇上還有沒有一點忠心了?!”
阿龍笑著說:“童大人言重了!帝王固然應該君臨天下!威震四方!臣下的忠心源于皇恩浩蕩!我想皇上一定是一個善良仁厚的君主,他最能體恤子民的憂心和苦衷!難道我為一個可憐的孩子說話!就對皇上不忠嗎?!”
童大人拍了桌子后,仰天大笑!
他收住笑聲后看著阿龍說:“龍寒風!你果然是足智多謀的威猛之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會為難你!但是,我確實看上這個小姑娘了!我想收她做我的干女兒!讓她跟著我,在我的身邊伺候我!等她長大了,我讓她嫁給王公貴族!我讓她給你們龍家光耀門楣!這樣總可以吧?!”
阿龍說:“好吧!我跟這個孩子商量吧!如果,她同意我就讓她跟你走!否則,你再去別人吧!”
童大人拍桌子說:“龍寒風啊!你好像信不過老夫啊?!行,我把話跟你說白了,你上次給皇上送的字畫只是兩幅逼真一點的贗品而已!皇上跟我說了,他讓你將那兩幅真品交給我!否則,他要處罰你的欺君之罪!”
阿龍笑著說:“唉!我就一個武夫而已!我怎么知道什么是真品?!什么是贗品呢?!你讓我怎么去找真品?!”
童大人冷笑兩聲后說:“好樣的!龍寒風啊!我不想跟廢話了!你聽著,如果你不想被滿門抄斬!兩天后,你乖乖將那兩幅字畫真品,以及剛才那個龍姑娘帶著兩江路迎賓館給我!否則,你們就等死吧!”
然后,童大人馬上站起來,他吆喝他的隨從們一起離開了匯龍府!
阿龍跟著后面,將童大人他們送上了官府的馬車。
童大人上車后,他們車隊和儀仗隊向著迎賓館方向走了!
童大人他們走了之后,阿龍和花兒找歡兒和喜兒在阿龍的書房客廳里談話。
阿龍將剛才童大人說的話告訴了歡兒和喜兒!
聽了阿龍講述后,她們姐妹抱著疼哭流涕了!
“我的好妹妹!你不要哭了!姐姐是去皇宮里享福!不是去死!那里沒有刀山火海,也沒有滾燙的油鍋!就算有,它們也能讓我死個痛快!我能看出來,童大人也是一個可憐人!他肯定不會害我!龍哥!嫂子!你們是好人!你們把我們姐妹兩當人看,還讓我們做你們的妹妹!你們就讓我跟童大人走吧!否則,他真要為難龍家了!以后,你們幫我照顧好喜兒!等喜兒長大了,你給她嫁一個好人吧!如果,你們想我了,你就去京城找我吧!童大人一定讓我與你們相見的!”
然后,歡兒和喜兒抱著花兒放聲疼哭了,阿龍站在她們身邊捂嘴哭了!
......
那天晚上,阿龍到匯龍府的金庫里,他帶上手套,將謝敢當臨摹過的字畫拿出了,擺在他書房的大桌子上查看這兩幅字畫。
一副是唐朝初年大書法家薛稷的書法作品,一副是唐代錢塘名臣褚遂良的魚蟲花鳥,題字長卷畫作《晚秋荷池》。
阿龍在油燈下,仔細地欣賞著兩幅作品,薛稷的書法如刀削斧略!褚遂良的《晚秋荷池》刻畫的細膩場景,就是每年深秋臨安城里池塘的那個景象啊!
阿龍知道,真品的神韻是任何逼真贗品都不可能具有的!
觀賞過后,阿龍將兩幅軸卷重新卷起,并將它們分別放入金絲牡丹提花綢緞面禮盒里。
干完事情后,阿龍將字畫鎖入他的書柜里,然后,他去休息了!
.....
第三天早上,歡兒穿上新衣服、新鞋子,花兒幫她梳頭,化妝,并給歡兒頭上戴了很多金翠發夾!
花兒流著淚說:“歡兒啊!以后,你一定小心伺候童大人!千萬不能惹他生氣了!我們有熟人去京城時,我們一定讓他們去看望你!你有什么難處一定要告訴他們!我們一定想辦法去救你!”
歡兒說:“嫂子!你不要亂想了!人心都是肉長的!我知道怎么伺候人!你們幫我照顧好喜兒就行!”
花兒強顏歡笑地說:“歡兒啊!嫂子給準備了兩個箱子!一個箱子是你們衣服和被褥等!一個箱子是金銀首飾和5000兩金子!這些東西很貴重!你讓董大人派人幫你扛著!你一定要將它們管好了!懂嗎?!”
歡兒笑著說:“行了!董大人他們不是小偷!到時候,我求童大人給我幫忙就是了!”
歡兒梳妝打扮好后,阿龍讓家丁將歡兒的兩個大鐵箱,以及行李等搬到了馬車上。
歡兒與花兒、小白龍、小芳、喜兒、翠玲、玄凈子、小剛、振德等一一告別后,阿龍、阿貓和白浪子等帶著歡兒上車走了。
不久,阿龍他們幾輛馬車到了迎賓館。
通過門衛通報,阿龍他們得以進入迎賓館內。
阿龍讓幾個家丁抬著歡兒兩個大鐵箱,以及一些行李及包裹。
阿龍一手抱著裝著兩幅字畫的禮盒,一手拉著歡兒,他們跟在家丁們的后面,去見童大人了!
在一個昏暗客廳里,阿龍他們見到了童大人!
童大人面容憔悴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一動不動盯著進入客廳每個人!
阿龍拉著歡兒走到童大人的面前說:“童大人!我把字畫和人跟您帶來了!”
然后,阿龍將兩個禮盒交給童大人!
童大人接過禮盒后,馬上站起來,走到一個大桌子旁,從禮盒拿出字畫仔細觀察!
突然間,童大人笑著說:“喔!這些才是真品啊!龍將軍!你為皇上立大功了!以后,皇上已經重重地獎賞你!”
然后,童大人身邊的隨從馬上將兩幅字畫重新裝入禮盒中,并將禮盒拿走了。
童大人走到阿龍身邊,他用手將歡兒拉到他身邊,他對阿龍冷笑著說:“龍將軍!多謝你看得起老夫!我一定像對待女兒一樣,照顧好歡兒!行了!你走吧!我們等下就要坐船離開臨安,去京城了!你們不要給我們送行了!”
阿龍含著淚說:“歡兒!你要記住嫂子跟你說的話!聽童大人的話,好好活著!童大人!這兩個鐵箱和這些包裹是歡兒的私人物品!希望童大人派人幫歡兒搬運和看管!多謝童大人了!”
童大人冷冷地說:“龍寒風!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干女兒東西誰敢亂動啊?!你滾吧!”
然后,歡兒掙脫童大人的手,她跑過來抱著阿龍哭喊著說:“哥哥!你回去吧!你不要再惹童大人生氣了!走吧!”
歡兒放開阿龍,并將阿龍推開了!
阿龍看著歡兒說:“好妹妹!記住了,好人有好報!做人什么時候都要做好事,千萬不能做壞事啊!你放心了,我們一定幫你照顧好喜兒!如果,你覺得難受你就放聲大哭吧!做人千萬不要委屈自己了!大家都是一條賤命而已!有良心的人才是高貴的人啊,其他人都是狗屎啊!”
歡兒哭喊著,阿龍摸著眼淚,招呼幾個家丁跟他走了!
就這樣,阿龍他們送走歡兒!
由于平常歡兒喜歡自己一個人做事,沉默寡言,因此,阿龍并不是太了解歡兒的內心世界,但是,此刻,阿龍感受到了,歡兒是一個勇敢、充滿仁愛,內心廣闊的善良人!
此時,阿龍已經不能再為歡兒做任何事情了,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為祈禱,祝福她平安快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