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符三年(1100年)農曆2月2日傍晚,阿龍他們從嘉興城談判簽約回來,阿龍洗澡、更換衣服,吃過晚飯後,他與花兒、小剛、振德、翠玲、喜兒等一起喝茶、吃點心、聊天。
花兒挺著大肚子笑著說:“阿龍啊!看來我真要生孩子了!昨天郎中說了,如果小便失禁,就有可能是胎衣破了羊水出來樂!這是要生孩子前兆啊!因此,從今天起喜兒要給我的牀鋪上白單子了!如果,白單子溼漉發黃了,就要通知郎中和穩婆到家裡來了!”
喜兒說:“龍哥啊!現在,我負責照顧嫂子!嫂子的事情,我已經通知無邪師父了!無邪師父說,這幾天他選擇一個時辰,給樑鳳仙媽媽做法,讓她在嫂子肚子的孩子身上投胎!無邪師父說了!最近的你事情太多了!這個事情,他跟虎姑來操辦就行了!你專心忙你事情吧!”
阿龍看著大家,笑著說:“哎呀!最近確實太忙了!大家能忙過今年,我們家應該沒有那麼多事情了!唉,樑媽媽的事情就讓無邪師父和虎姑幫我們代辦吧!誒!小剛啊!你、振德和翠玲找私塾讀書的事情,你們辦好了沒有?!”
小剛笑著說:“唉!這幾天,二狗叔叔,帶我們三個孩子去匯龍府附近找合適的私塾讀書!龍哥啊!原來我們去看過那幾傢俬塾今年不招新生了!如果,硬要進這些私塾裡讀書也行,但是,他們要多交比正常學費和雜費高幾倍的費用!現在,這些私塾都邪門得很啊!衙門規定學費標準每人每年的學費是100兩銀子,住宿費、伙食費、書本費、筆墨紙硯費等也是每人每年100兩銀子!另外還要給私塾每人50兩銀子的服裝費等!這樣,每人每年正常收費就是250兩銀子吧!但是,我們這樣插班生每人每年要交1000兩銀子,而且,還要給老師送禮,參加私塾的入學考試!纔能有資格進入私塾裡讀書和宿舍!”
阿龍笑著說:“哎呀!在臨安讀書還那麼麻煩啊!不過這個費用我們也交得起啊!你看那個私塾比較好,明天,我們帶3000兩銀子和禮物等,去那個私塾幫忙讀書吧!你們三人總是閒在家裡,會把人憋瘋了!”
振德跑過來坐在阿龍的旁邊,他抱著阿龍笑著說:“大龍哥哥啊!我們還看一個臨安城衙門考試院的辦的私塾!這個私塾只要一筆捐款,學費和學雜費等只要每人每年250兩銀子!而且,這個私塾里老師都做過考試院學監!他們對考秀才、進士和狀元等,要讀什麼書?!做什麼文章?!如何才能高中及第、金榜題名?!等等問題,他們到講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這個私塾承諾了,只要考上秀才,私塾獎勵500兩銀子!考上進士私塾獎勵5000兩銀子!考上狀元獎勵1萬兩銀子!大龍哥哥!我感覺這個私塾可好了!”
喜兒笑著說:“唉!振德弟弟太不懂事了!阿龍哥!這個私塾就是你阿龍哥哥的冤家老對頭尹德慶學監,跟他養父上官淨空、他老婆範曼藍,以及以前幾個考試院退休的老學監一起辦的私塾而已!聽說,上官淨空老人在考試院退休了,尹德慶在考試院辭職了!尹德慶是私塾的老闆兼老師,禮、樂、射、御、書、數等六藝他們都教授!但是,注重教授文藝、數學、科考竅門等!這個私塾租了一個四合院,私塾裡剛剛佈置好,裡面還沒有一個學生吶!這樣的私塾,你們幾個弟弟妹妹敢去那裡讀書嗎?!”
大家嘻嘻哈哈地笑了!
振德笑著說:“大龍哥哥!我覺得那個尹德慶老師太帥了!他應該是一個博士吧!他的口才可好了!他還會看相啊,他說了,以後,我一定能夠考試狀元!他還說,他跟你是好朋友!是吧?!”
小剛笑著說:“振德!你不要跟阿龍哥瞎鬧了!我看那人就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感覺,尹先生更像一個生意人,他只是想掙我們捐款和學費而已!如果,我們在私塾裡沒有學到真才實學,反而被他們的壞習慣感染了!那麼,我們真是得不償失了!明白嗎?!”
振德聽了小剛這樣說後,他哭著跟吵鬧著阿龍說:“大龍哥哥啊!他們總是這樣亂講!尹老師是一個好人啊!他一定能教我考上狀元的!他們那個私塾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私塾!我就要去這個私塾讀書!別的私塾我都不想讀了!”
阿龍笑著說:“唉!振德啊!這樣吧,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參觀那個私塾,我順便考考那個尹老師!如果,這個私塾和那個尹老師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好!你們在那裡讀書也可以!畢竟那裡老師都是從科考衙門裡出來的人,他們在科考的竅門和知識應該不是假貨!他們終要認真培養幾個學生考取功名吧?!要不然,這個私塾怎麼樹立招牌啊?!小剛!這個私塾叫什麼名字?!”
小剛說:“龍哥啊!這個私塾臨安府金榜高中私塾!他們確實有考試院的辦學批文!”
阿龍說:“行!這個名字取得不錯!明天早上,我們先去這裡看看!”
振德高興地跳起來鼓掌了!
......
農曆2月3日早上,吃過早餐後,阿龍、阿貓等帶著幾千兩銀子,領著龍小剛、龍翠玲、龍振德等,乘坐家裡馬車到匯龍府附近找合適的私塾給三個弟弟妹妹讀書了。
他們首先去了尹德慶辦的臨安府金榜高中私塾的參觀和考察。
金榜高中私塾距離匯龍府不到兩里路,阿龍他們到達私塾大門外時,正好尹德慶、範曼藍和上官老人在門外招攬顧客,此時,他們正拉住一羣行人宣傳他們私塾的好處及促銷優惠!
阿龍剛帶著弟弟妹妹下車後,尹德慶馬上一眼看到了阿龍,他興奮地一瘸一拐向阿龍跑來!
“龍寒風指揮使啊!你是貴客啊!你是我們私塾的救星啊!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帶弟弟妹妹來我們這裡讀書啊!你讓我們等得好苦啊!”
尹德慶過來拉著阿龍,暗示他爸爸和媳婦說服那幾個行人,他扳著阿龍肩膀,生硬要將阿龍拖到了私塾裡!
阿龍站著!他暗示阿貓和家丁在馬車上看護東西,讓小剛、翠玲和振德跟他進入私塾裡。
阿龍笑著說:“尹先生!你先帶我們去參觀你的私塾的環境和設施,然後,我考考你,看你是不是一個合格老師?!如果,我感覺這個私塾和它的先生都很好!我一定讓我的弟弟妹妹在這裡讀書!”
尹德慶摸著屁股笑著說:“好!小心謹慎、心思縝密確實是龍寒風的風格啊!但是,你放心了,我這個私塾是整個江南地區最好的私塾!以後,這裡肯定走出很多大官和宰相!好!雖然,我屁股上傷痛還沒有痊癒!我還是親自伺候你們吧!走,我們帶你們到處看看!”
然後,阿龍帶著三個弟弟妹妹跟著尹德慶進了私塾裡。
這個私塾租用的四合院很寬大,有學生和老師供做操練和活動的院子、花園、水池和草地等,設立有供上百個學生一起聽課的五六個大教室,還有先生備課室,學生食堂、教職工食堂、伙房和倉庫、學生宿舍區、老師宿舍區等配套服務設施。這些物業和設施都重新裝修過,而且配了新傢俱和用品等。
參觀完私塾條件及環境後,阿龍感覺這個私塾與仙源鎮的翰林書院差不多!
阿龍知道,爲了整修這些院子和花花草草,以及裝修校舍、配備傢俱和用品等,尹德慶父子一定花了不了不少錢啊!
參觀結束後,尹德慶請阿龍他們到他的辦公室裡喝茶!
阿龍笑著說:“尹先生啊!你放著好好學監不做!爲什麼要花那麼本錢,來經營這個私塾啊?!萬一你們虧本了!你媳婦不又跟著別人跑了?!”
尹德慶側著屁股坐椅子上,兩手緊緊地扶著椅子的圍欄!他冷笑了兩聲後說:“你個臭道士!你要給我下詛咒啊?!你不是要考我嗎?!問吧!”
阿龍笑著說:“好!你有志氣、有骨氣!行!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們準備教給你的學生什麼知識?!”
尹德慶笑著說:“喔!這問題我已經思考透徹了!首先,我們要教學生會認字、能讀書、會說話,能夠將自己心裡所知、所想、所悟等思想表達出來!當時,他們也要能認識人的喜怒哀樂,以及人的本性!然後,我要給他們教授孔孟之道等考試必備的知識和思想!考試是朝廷選拔人才方法和途徑,是民間百姓步入仕途,服務國家的必經之路!考試內容無外乎文法、文藝、文章和策論!文法簡單而言,就是字、詞、句的規範性,學生們不能講俗語和方言,一定要使用文言文傳統規範方式!否則,考官就看不懂學生的句子和文章了!文藝就是如何將一件非常無趣的事情,說得活靈活現、天花亂墜!比如,龍寒風放屁!放屁是經常發生的事情,而且非常粗俗和無趣!但是,用文藝方式來講,大家感覺馬上不一樣了!比如,龍寒風大俠從天徐徐而降,忽然間,龍大俠當下電閃雷鳴!散發出五色彩氣!頃刻,天地間盪漾著酸甜苦辣鹹等難以忍受的氣味!”
聽到這裡,大家鬨堂大笑,振德高興地鼓掌了!
振德笑著說:“尹先生!文法和文藝我都聽懂了!你給我講講文章和策論吧!”
尹德慶笑著說:“振德小朋友真是聰明過人啊!以後,你考上狀元肯定是理所當然的!文章作用是如何講清楚一件事情,或者一個主張?!文章就是一連串句子和段落!其實,我們要想讓別人看懂我們所寫的文章,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不能想到什麼說什麼,也不能亂講,不能東拉西扯,不能收尾顛倒!因此,我們要縷清敘述事件起因、起點、事件的演變和發展過程,以及最終的結果!最後,作者肯定要表達自己對這個事件的看法和主張!看法和主張就講道理,警醒世人!如果,你們學好了忠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等孔孟之道,你們的看法和主張一定能夠得到考官和朝廷的認可!而策論是專門考驗考生,準備如何去幫皇帝、朝廷、官府和老百姓等分析和解決難題?!天下難題,無外乎稅賦、勞役、糧食、物資、治安、法律、戰爭和民生等繁瑣之事!如果各位能夠在本私塾將文法、文藝、文章和策論全部搞明白了!你們肯定都能高中狀元!”
大家給尹德慶鼓掌了!
尹德慶笑著說:“龍寒風!我尹德慶不是浪得虛名的秀才和學監吧?!你還有問題嗎?!如果,沒有問題你趕快給你的弟弟妹妹交錢,辦理入學!”
阿龍笑著說:“尹先生果然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啊!你們收取的學費和學雜費是250兩銀子每人每年!那麼,你們要我們給私塾捐錢是怎麼回事?!”
尹德慶笑著說:“給私塾捐錢跟做善事是一個道理!能者多捐!像你這樣大官和財力,每個學生至少要捐1000兩銀子吧!否則,你不是感覺自己很小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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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被尹德慶逗笑了!
阿龍笑著說:“很好!尹老闆很會做生意啊!行!等下,我給你們私塾交3750兩銀子,你們幫龍小剛、龍翠玲、龍振德等三人辦理入學手續吧!但是,我聲明在先啊,如果我們感覺你們這個私塾不行!我們隨時不讀啊!”
尹德慶激動地拉著阿龍的手說:“救星爺爺啊!多謝了!”
然後,尹德慶站起來,衝到屋外,他在院子高聲喊道:“爸爸!曼藍!你們快來啊!龍寒風他們一家人要在我們私塾讀書了!你們快來給他們收錢啊!”
不久,上官淨空老人、範曼藍等跑到私塾院子裡來,他們對阿龍千恩萬謝!
然後,阿龍到私塾外面,讓阿貓和家丁帶錢箱到私塾賬房交錢。
不久,阿龍他們給金榜高中私塾交了3750兩銀子學費和雜費等,這樣,龍小剛、龍翠玲、龍振德等三人在這裡正是入學了!
這個私塾管理規定是,採用全部封閉方式進行教學,在教學期間,學生們在私塾裡,全日制學習、住宿、一日三餐等,學生進出學校必須得到校監的批準!一般節氣日和節日學生可以申請離校回家!但是,必須有家人到私塾來接應。
“阿龍啊!你們先回去等著吧!現在我們私塾只招收了你們龍家的三個學生!這幾天,我們要加大宣傳,至少要找到八十個學生才能開學啊!否則,我們開學就是虧本!”
尹德慶笑著跟阿龍說話,阿龍笑著說:“喔!那麼你們什麼時候能夠開學?!”
尹德慶笑著說:“快了!我們已經登記一批準備到這裡來讀書學生家長!但是,他們都等著龍寒風指揮使的家屬,什麼時候來這裡上學呢?!如果,這些人知道你的弟弟妹妹來這裡上學了!他們肯定帶他們孩子過來交錢報名了!這個月15日開學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尹德慶一家人將阿龍一家人送到私塾門外後,阿龍一家人乘坐馬車返回匯龍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