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久才上來,菜都要涼了。”曾墨白將鄭媛抱在懷里,寵溺地笑著說。
鄭媛先是被他嚇了一跳,隨后聽到他熟悉地聲音才安下心。
“你嚇死我了,”鄭媛嬌嗔地控訴道。
“這里除了我還能有誰,過來吃飯吧!”曾墨白將她松開,順便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鄭媛發(fā)現(xiàn),曾墨白特別喜歡親吻她。只要逮到機會就會在她臉上身上吻一下,哪怕只是蜻蜓點水地偷香,對他來說也是件愉悅的事。
對于這一點鄭媛還真有點不大舒服,從沒有跟人這么親近過。不過控訴了幾次曾墨白也不改正,她便也無可奈何。
這居然是一間陽光房,安置在頂樓的陽光房。
這里擺放了許多的花草,因為陽光房里的溫度不高。所以很多花草都還活著,甚至開出了艷麗地花朵。
陽光房的中心,則是鋪著地毯,還有一方圓桌,桌子周圍有四木頭椅子。就在旁邊不遠,還有一個小小的人工噴泉,正從一個龍頭石頭里緩緩流水。
桌子上已經(jīng)擺放了四菜一湯,還有飯,光是看著就垂涎欲滴,比食堂里的飯食不知道好多少倍。
“你可真會享受,”鄭媛看清楚這里的情況,忍不住感嘆道。
她還跑到陽光房的邊上,朝外面看了看。
這棟大廈本來就高,從這里看過去,簡直將T市風(fēng)光一覽無遺。而且因為是陽光房,就連上面都是透明的,所以還會有一種一伸手就能夠著藍天白云地感覺。
“以后天天到這里來吃中飯好不好?”曾墨白從她身后將她圈在懷里。
鄭媛想了想,這個提議的確是很令人心動。
不過她又想到,平日里她都是跟劉萌一起吃飯。今天是因為劉萌不在公司,她才跑過來的。
如果劉萌在的話,自己跑過來一定會引起劉萌的懷疑。
到時候萬一被劉萌知道了反倒不好。
所以雖然曾墨白的提議很誘人,可她還是不能答應(yīng),為難地說:“不行,我跟部門里的一個同事一直一起吃中飯的。我要是天天過來,她會懷疑的。”
“讓她知道也沒關(guān)系,你不是都離婚了,所以我未婚你未嫁,我們談戀愛也妨礙不著別人。”曾墨白馬上道。
“可是……,”鄭媛抿了抿嘴唇,還是覺得不太好。
“不然你是怕別人會說你趨炎附勢,勾引有錢人?”曾墨白看出她的心思,直白地問。
鄭媛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她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
而且她想,如果別人知道她和曾墨白在一起,也一定會這么想。
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而且又沒家世又沒有多大能力,卻能釣到一個金龜婿。別人不認為她是個拜金的女人才怪,說不定都還以為她是狐貍精。
“媛媛,在這個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我們控制的。比如說人心,比如說言論。別人怎么想怎么說,都是別人的事,我們只要自己做到為心無愧就行。”曾墨白將鄭媛?lián)г趹牙锏馈?
鄭媛點頭,心里明白他說的有道理。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但是真正可以做到這一點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了,我們別說話了。趕緊吃飯吧!菜都要涼了。”鄭媛不愿意跟曾墨白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于是故意將話題岔開。
曾墨白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知道鄭媛是故意岔開話題的。
不過還是順從地跟著鄭媛走過去坐下,然后一起吃飯。
“嘗嘗這個,很好吃。”曾墨白不停地給鄭媛夾菜,將自己認為好吃的都夾到鄭媛碗里。
而且,其中一道菜還是螃蟹。
曾墨白更是親自洗了手,然后給鄭媛剝螃蟹肉。
鄭媛最喜歡吃螃蟹,可是因為螃蟹貴又難剝,最重要的是曾展陽對螃蟹過敏。所以自從和曾展陽結(jié)婚后,她就鮮少吃螃蟹了。
偶爾在外面聚餐看到螃蟹,但是因為要動手剝,又怕丟了面子。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錯過好機會。
但是她沒想到曾墨白今天準備的菜居然有螃蟹,而且曾墨白還居然親手給她剝。
看著曾墨白將一只螃蟹熟練地剝出來,將肉完整地放在一旁的小碟子里給她吃,鄭媛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你可真厲害,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么完整的螃蟹肉。”鄭媛看著碟子里的螃蟹肉說。
曾墨白輕笑。
那么難處理的螃蟹在他手中,就跟玩似得。不但將完整的螃蟹肉剝出來,更令人詫異地是,他手上也沒有沾多少油汁,更沒有一點的狼狽不堪。
反倒動作流暢優(yōu)雅,看他剝螃蟹,就像欣賞藝術(shù)行為。
“你是怎么做到的?”鄭媛吃完后好奇地問。
曾墨白說:“家里有禮儀老師,吃飯穿衣,待人接物,甚至連走路和說話語氣都要學(xué)習(xí)。墨梓洋告訴你了吧!我們家以前也是混黑道的。不過老爺子一心想當貴族,打算從我這里洗白后,就專門請了這方面的老師,打算將我培養(yǎng)的一身貴氣。”
鄭媛抿著嘴笑起來,不過卻對曾墨白說:“那他老人家成功了,說實話,第一次看到你我雖然有些怕。可是你的確很與眾不同,就像是……貴族。”
“是嘛,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嫁入豪門?”曾墨白打趣道。
鄭媛臉一紅,神態(tài)嬌羞。
“這事慢慢來嘛,你怎么很著急似得。”
“我當然著急,這么好的媳婦,如果不著急娶回家,萬一被別人搶走了怎么辦。”曾墨白調(diào)侃道。
鄭媛的臉更紅了。
嬌羞地瞥了曾墨白一眼,小聲說道:“放心,我會對你忠誠的。”
“可是我覺得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才是最放心的。”曾墨白突然伸出手將她一把拉過來,等鄭媛跌坐在他懷里后,曾墨白又附在她耳邊低聲道。
曾墨白地聲音不斷在鄭媛耳際回蕩,炙熱地呼吸噴灑在她臉上,惹得鄭媛面如火燒一樣。
也許是此刻的氣氛太過于曖昧,也許是彼此的心真的已經(jīng)靠近。
等曾墨白的臉湊過來,輕輕地吻上鄭媛的唇,鄭媛沒有拒絕。反倒伸出手臂來勾住他的脖頸,嬌羞又大膽地回應(yīng)他。
鄭媛的回應(yīng)讓曾墨白一顫,雖然只是非常細微地回應(yīng),可還是讓曾墨白很快察覺到了。
他驚喜地將鄭媛越發(fā)抱緊,親吻她的事也變得更加大膽。
溫?zé)岬厥终蒲刂嶆碌囊路聰[伸進去,此刻曾墨白只能慶幸。他有飯后馬上洗手的好習(xí)慣,不然此刻也不能繼續(xù)下去。
當肌膚貼上曾墨白炙熱地手掌,燙的鄭媛渾身都熱了。
而曾墨白的唇也不再只貪戀她的唇,沿著唇往下移動。很快親吻上她小巧的下巴,最終落在她細膩的脖頸上。
當襯衣的扣子解開,曾墨白的唇印在鄭媛的鎖骨上,立刻燙的鄭媛一顫。
“別,就……就這樣好不好,”鄭媛嚇得一顫,連忙按住曾墨白已經(jīng)襲上胸口的手,顫抖著聲音問。
鄭媛的睫毛又長又卷,此刻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睫毛也跟著微微顫抖。
想一排小刷子一樣,在曾墨白地心口上輕輕掃過,讓他整個身心都騷動起來。
“我想要你,”曾墨白低啞著聲音說出自己的需求。
鄭媛臉色漲紅起來,羞澀地拒絕:“這……這是上班時間,你別胡鬧。”
“我沒有胡鬧,我說的是認真的。”曾墨白一臉鄭重道。
鄭媛羞澀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的心七上八下地亂跳,渾身都發(fā)熱,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曾墨白的這些話對她來說充滿了誘惑,可是理智還是告訴她,現(xiàn)在不是時候。
“等我們結(jié)婚了再說,”鄭媛紅著臉憋了半天,才說出這一句有氣無力地拒絕。
不過幸好曾墨白還算君子,她這樣說了他就沒有強迫她。
只是無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深吸幾口氣,在她脖頸上嗅了嗅,感嘆地說:“什么時候你才同意跟我領(lǐng)證呢。”
鄭媛的心里被甜蜜充斥地滿滿地,在她看來。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不斷求婚,除了愛以外再沒有別的。
“等我們相處的時間再久點,彼此了解再深刻些,我就同意。”鄭媛羞紅著臉向曾墨白保證。
她其實不是想多了解曾墨白,而是想讓曾墨白多了解她。
她不想曾墨白現(xiàn)在一時頭腦發(fā)熱,可是等到以后會后悔,就像曾展陽一樣。
“好,我愿意等。”曾墨白聽了她的承諾,也算是安了一點心。
“今天晚上也一起吃飯好不好?我有重要的東西要送給你。”曾墨白又想起今天的日子,連忙對鄭媛道。
鄭媛?lián)u頭,表情為難地說:“對不起哈,我今天答應(yīng)同事了,要跟同事在一起的。要不,明天吧!”
“同事?什么同事這么沒眼色,在今天約你。”曾墨白皺著眉頭失笑道。
鄭媛突然想起楊清的事,連忙對曾墨白問:“楊經(jīng)理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那個楊清?”曾墨白挑眉。
鄭媛點點頭,皺著眉頭說:“今天一上班劉萌就告訴我,楊經(jīng)理被調(diào)到別的部門了。是不是你做的,是因為上次她為難我的事?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誤會我和……,最重要的是我沒有把事情做好。”
“媛兒,你太單純了,她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心,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單純。”曾墨白淡淡道。
不過他也不想跟鄭媛多說這些事,這些丑惡的不堪的事情,他并不想讓鄭媛過多接觸。
鄭媛只需要好好地,做他身邊的一朵水蓮花就行。
那些骯臟的事情,都有他來擋著。
“可是……。”
鄭媛還想再說什么,不過卻被曾墨白打斷。
“你今天晚上先陪陪同事,不過九點鐘必須結(jié)束,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曾墨白又溫柔地叮囑說。
鄭媛點頭。
她想和方文俊吃頓飯,最多九點也結(jié)束了,所以也就沒有再拒絕曾墨白。
只不過曾墨白以為和鄭媛一起吃飯的同事是劉萌,而鄭媛也沒有說清楚,以為曾墨白不在意這種事。無形中,他們都誤會了。
“劉萌回來了,我要趕緊下去。”鄭媛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后連忙道。
曾墨白點點頭,臨走前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才放她離開。
鄭媛覺得自己的臉一定很紅,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為了怕劉萌察覺到自己的異樣,所以下去后她先拐到衛(wèi)生間里好好地洗了把臉,才又往辦公室走去。
鄭媛一進去,就看到陳工一臉郁悶地坐在辦公桌上。那臉色,都能堪比鍋盔。
“劉萌,陳工怎么了?”鄭媛拉了拉身旁的劉萌問。
劉萌撇了撇嘴,一臉委屈地說:“在啟瑋受了委屈唄,你說陳工也一把年紀的人了,他們也是在太過分,完全不把陳工放在眼里不說。還……,總之,我就沒見過比啟瑋老板更小心眼的人。”
“為什么這么說?他對陳工做了什么?”鄭媛嚇了一跳,她可知道那個墨梓洋有多惡劣。
“其實也沒什么了,就說了一些不尊敬的話。你也知道的,陳工那人,就是個學(xué)術(shù)派的書呆子。一輩子自命清高,現(xiàn)在被人那樣說,心里哪能不委屈。不過更可氣地是,那個啟瑋的老板還說了,我們誰過去跟他談他都不會接受的,只有你。”
“啊?他點名要我去談?”鄭媛張大嘴巴。
劉萌一臉同情地看著她,使勁點點頭。
這時候陳工突然站起來,朝她們走來了。
“鄭媛,你別去。那人就是想要故意為難你,哼,你不是說你得罪他了嘛,我看他就是故意想要找你麻煩。我們云端也不是小公司,少了他這單生意,還能做不下去。”
“陳工,我們是無所謂了,可是總經(jīng)理同意嘛。這可是方總第一次掌權(quán),第一次接手最大的生意。萬一搞砸了,上頭怪罪起來,方總能承擔嘛。再說,聽說那個啟瑋的老板,還是咱們總裁的表弟。”劉萌撇著嘴道。
鄭媛想到方文俊好不容易熬到這一步,自己絕對不能耽誤他。
咬了咬牙,對陳工說:“陳工,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我明天去啟瑋,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