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和曾墨白來到民政局門口,曾展陽已經(jīng)提前到了。
看到他們一起下車,曾展陽的眼神幾乎怨毒出血。感受到他憤恨地目光,鄭媛朝他看去。
當(dāng)看到他的眼神,鄭媛先是一愣,隨后眼眸里劃過一抹傷痛。
“你是真的要跟他在一起?”曾展陽怨恨地問。
鄭媛緊抿著嘴唇?jīng)]有說話,曾墨白卻在一旁伸手握住她的手,直接告訴曾展陽答案。
曾展陽的眼神越發(fā)怨毒了,拳頭不由得收緊,發(fā)出咯吱咯吱地聲音。
“鄭媛,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么會喜歡你,喜歡你這種結(jié)過婚的女人。他根本就是在玩弄你,一時圖個新鮮,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把你拋棄。”
“既然你這么說,剛好我今天也把戶口本來了。趕緊辦理離婚手續(xù),我也好和她辦理結(jié)婚。”曾墨白微微一笑,淡然地對曾展陽道。
曾展陽:“……。”
曾墨白的話就像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身心都跟著痛起來。
而鄭媛也露出詫異地表情,不可思議地看向曾墨白。
曾墨白看著她笑道:“戶口本我隨身帶著,不過差一個求婚儀式。如果你不放心我對你的真心,我們可以先結(jié)婚再求婚。你盡管放心,即便是你跟我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我也不會敷衍你,回去我們就策劃婚禮。”
“我……這太突然了,還是……先把這件事辦好吧!”鄭媛語無倫次地說。
曾墨白突然說這種話,對她來說真的很突然。當(dāng)然,心里面也很欣喜,不過她早已經(jīng)過了沖動的年齡,雖然曾墨白這么說,可她還是抑制住自己的激動之情,想把事情一件件解決。
曾墨白眼眸中劃過一抹失望,但隨即苦笑一聲,像是早就預(yù)料到她會拒絕。
“你們夠了,我不離婚,我不離婚。”曾展陽突然大怒地吼起來,看到他們兩個眉來眼去,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剜心挖肺。
現(xiàn)在他總算知道,為什么有的人會混不講理,為什么明明知道結(jié)果,卻還要做最后掙扎嚷叫著不同意。只是因?yàn)槌诉@樣,他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曾展陽,你講點(diǎn)道理。”鄭媛聽到他這樣任性的話也十分生氣。
她看著曾展陽表情冷漠地說:“你想要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你所愿。在這場婚姻中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那個背信棄義地人,而你是受害者。我想對你以后的仕途,應(yīng)該不會有影響了吧!你可以和那個何倩雙宿雙飛,和我痛苦的婚姻也能解脫,這對你來說是件天大的喜事,你究竟還想算計我什么?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你算計了吧!”
“你覺得我不想離婚是因?yàn)檫€想算計你?”曾展陽痛心疾首道。
鄭媛冷笑:“難道不是?”
曾展陽的臉色如死灰般難看,他動了動嘴唇,還想再說什么。
可惜,曾墨白已經(jīng)不打算再給他和鄭媛說話的機(jī)會。
松開鄭媛,曾墨白朝曾展陽走去,走到他身邊后在他耳邊低聲道:“你知道,我想毀了你易如反掌。這兩年你靠著和我的親戚關(guān)系得了不少好處,珍惜現(xiàn)在所擁有的,趕緊去把離婚證辦了。否則,我可能會不顧她的傷心內(nèi)疚,一不小心就毀了你。”
“你……,”曾展陽聽到曾墨白的威脅,臉色立刻刷白起來。
他又氣又怒,眼神死死地盯著曾墨白。
可是曾墨白依舊嘴角噙著一抹淡淡地笑意,溫潤優(yōu)雅地站在他面前,絲毫都不像個剛剛威脅過別人的恐怖分子。
“你為什么會喜歡她?究竟是為什么?”曾展陽不甘心地問。
這個問題,實(shí)在是太讓他費(fèi)解了,若是不能知道答案,他恐怕死也不會瞑目。
可是,曾墨白連鄭媛都沒有告訴的事情,又怎么會告訴他。
半個小時后。
鄭媛和曾展陽一起從民政局出來,一人手里面拿著一本離婚證。
而曾墨白走在鄭媛身邊,走出民政局后,鄭媛朝曾展陽看了一眼。正巧曾展陽也往她這邊看,不過兩人也只是互相看了一眼,便匆匆轉(zhuǎn)身背道而去。
不過鄭媛不知道,在她背對著曾展陽離去后。曾展陽又停下腳步,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到車子離開。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把結(jié)婚證辦了?我真的帶著戶口本。”上車后,曾墨白將戶口本拿出來,再一次對鄭媛誘惑。
鄭媛苦笑一聲,感嘆說:“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真的很感動。不過,我已經(jīng)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所以下一次婚姻,我要更謹(jǐn)慎。”
“你這樣說,我怎么覺得我以后的路沒那么好走呢。”曾墨白伸出手臂將她摟在懷里,失笑著道。
鄭媛輕笑,抬頭看著曾墨白英俊的面孔,依舊覺得像做夢一樣。
不過,能把戶口本帶著,能愿意跟她當(dāng)場領(lǐng)結(jié)婚證,她想他應(yīng)該有幾分真心。
A市的那些言論果然已經(jīng)被曾墨白壓下去,等鄭媛再用手機(jī)上網(wǎng),那些論壇和微博都已經(jīng)刪除了。報紙的報道也都因?yàn)樵椎木壒剩m然印刷出來可沒能發(fā)行。
所以這一場曾展陽導(dǎo)演的鬧劇,其實(shí)并沒有完全擴(kuò)散開。
只不過對于鄭媛來說,她的同學(xué)老師們該知道的還是都知道了。
辦完離婚證,他們就直接開車回T市。
最后看了一眼A市的風(fēng)光,鄭媛在心里感嘆。恐怕以后的幾年,自己都沒臉再回這里了。那些老同學(xué)老朋友們,也恐怕沒臉再見面。
“T市的人應(yīng)該都不知道那些報道吧!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見人。”鄭媛坐在車?yán)锿蝗桓袊@,眉頭緊皺略顯憂心忡忡。
曾墨白握著她的手問:“你擔(dān)心?”
鄭媛苦笑:“怎么不擔(dān)心,我們公司有好多個跟著一起到了新公司。他們都是A市人或者是在A市待過的,如果知道的話……畢竟以后朝夕相處,誰也不希望看到別人質(zhì)疑地目光吧!”
“消息攔截的快,應(yīng)該沒有那么快傳播到T市去。不過網(wǎng)絡(luò)的強(qiáng)大就在于速度之快,我也不能保證是不是T市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如果你在乎的話可以不用上班,我養(yǎng)得起你。”曾墨白認(rèn)真地說。
鄭媛苦笑起來,“你養(yǎng)得起我我也不會讓你養(yǎng),我們八字還沒一撇呢,我怎么就能讓你養(yǎng)了呢。”
“那我們各寫一撇,八字不就成了嘛。”曾墨白眼眸炙熱地道。
鄭媛有些受不了他這種深邃又炙熱地眼神,別扭地將目光移開不敢跟他對視。
“好了,不說這個了。沒想到這次回A市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我都沒來的及給寧墨帶禮物。回去后小家伙一定會很傷心的,等到了T市,我們?nèi)コ邪桑》凑齼蓚€城市也不遠(yuǎn),A市有的,相信T市也會有。”鄭媛趕緊岔開話題。
曾墨白點(diǎn)頭,知道她是故意將話題岔開的。
每次說到這些事,她都會將自己躲藏起來,不給他機(jī)會。
不過來日方長,反正離婚手續(xù)已經(jīng)辦了,他倒是也不著急。
車子開到T市后,曾墨白吩咐司機(jī)先是開到一家大型超市,他和鄭媛下車去買了一些東西。就是小孩玩的吃的,買了好幾樣后才上車回家。
車子開進(jìn)小區(qū),看著才住了短短幾日的環(huán)境,鄭媛竟生出幾分歸屬感。
“一會我開門,寧墨肯定會跑出來迎接我。”鄭媛上樓時,對曾墨白笑著說。
曾墨白淡笑不語,手里提著好幾樣?xùn)|西。不過把寧墨最喜歡的蛋糕給鄭媛拿著,等著鄭媛一開門就給寧墨驚喜。
“寧墨,我回來了。”鄭媛打開門后,笑著沖屋子里喊。
不過沒有小小的身子跑出來迎接她,更沒有一頭撞到她腿上抱著她的腿大笑著表示驚喜。
陳媽從房間里走出來,眼圈泛紅地看著他們倆。
鄭媛心咯噔一聲,連忙對陳媽問:“陳媽,寧墨呢?”
“小少爺被七小姐帶走了,”陳媽終于把他們盼回來了,立刻紅著眼圈哭道。
鄭媛手里的蛋糕應(yīng)聲而落,連忙扭過頭對曾墨白道:“怎么辦?寧墨被墨家的人帶走了。”
曾墨白的表情也沉下來,伸手拍了拍鄭媛的胳膊,對鄭媛說:“別擔(dān)心,我馬上來處理這件事。”
說罷將手里的東西扔在地上,隨后拿著手機(jī)開始打電話。
鄭媛坐在沙發(fā)上焦躁不安地將兩只手扭來扭去,倒是陳媽看到曾墨白回來,心里安心不少。還給鄭媛倒了一杯開水,反倒安慰起鄭媛,讓她不要擔(dān)心。
曾墨白打完電話,鄭媛連忙站起來向他詢問:“怎么樣?問到寧墨的下落了嗎?”
曾墨白表情冷厲地說:“墨蘭將他帶到帶到銀館了,哼,我就知道她不敢?guī)Щ啬业模膊桓規(guī)У阶约鹤〉牡胤健?墒菍幠€那么小,居然帶他去那種地方。”
鄭媛的心也瞬間沉下來,聽曾墨白的意思,那個銀館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馬上對曾墨白道:“既然知道寧墨在哪里了,我們趕緊去接他回來。”
曾墨白點(diǎn)頭,對鄭媛說:“你別去了,我一個人去,你在家里等著。”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在這里等著也不安心,讓我跟著你一起,我反倒還能安心些。”鄭媛對曾墨白祈求。
曾墨白想想也是,而且銀館那種地方雖然不適合小孩子待,可是大人卻是沒問題的。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鄭媛的祈求,讓鄭媛跟著一起去。
陳媽看著他們匆匆地來又匆匆地離開,心里面不斷保佑,讓曾先生將小少爺平安帶回來。
曾墨白讓司機(jī)將車子開到銀館,光是從外面看,銀館和其他一些高檔會所差不多。外表上都是奢侈金華,也看不出特別來。
鄭媛從沒有到這種會所來過,曾墨白帶著她進(jìn)去。就連曾墨白都被攔了,因?yàn)猷嶆聸]有會員卡的緣故,會所門口的人居然不讓鄭媛進(jìn)去。
“曾先生,您不要為難我們,您知道的。別說是您帶來的人,即便是您本人,不帶會員卡,我們也是不能方您進(jìn)去的。”門口的保鏢們一本正經(jīng)地說,絲毫都沒有商量余地。
曾墨白皺眉,他自然知道這些人說的是有道理的。
銀館之所以高于別的私人會所,就是因?yàn)檫@項嚴(yán)格的規(guī)章制度。所以在這里密談見面,是再適合不過的。絕對不用擔(dān)心,會有閑雜人等進(jìn)去。
可是他都已經(jīng)把鄭媛帶過來了,難道還能將她扔在門口。
“我給她辦理會員,”曾墨白開口說。
門口的保鏢們一愣,表情不可思議地看著曾墨白,像是不敢相信曾墨白會這樣說。
鄭媛倒沒察覺到異樣,她以為辦理會員卡,就跟超市辦會員卡似得。消費(fèi)多少就可以辦理,甚至有些地方,不用消費(fèi)直接報個身份證號就能辦呢。
“我有帶身份證,”鄭媛連忙說。
既然辦理會員卡,應(yīng)該還要身份證吧!
門口保鏢眼神怪異地看著她,互相看了一眼,都在疑惑這個女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不過既然曾墨白開口了,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其中一個保鏢馬上恭敬地對曾墨白做了個請的姿勢,“曾先生,里面請。”
“慢著,”突然一聲低沉地聲音響起。
曾墨白帶著鄭媛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來。
男人很英俊,身材高大面容冷峻,身后跟著四五個保鏢。雖然也都是黑色西裝,可是和他站在一起,立馬就能分出主仆來。
曾墨白看到這人目光深了深,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對這人道:“楚先生,幸會幸會。”
“曾先生大駕光臨,是銀館的榮幸。你們也真是,曾先生帶來的人,只管隨便進(jìn)去就是。”楚西爵先是對曾墨白客氣一番,隨后又對門口的保鏢們呵斥。
門口的保鏢顯然是懼怕他的,被他一呵斥立刻低下頭,連聲對曾墨白道歉。
曾墨白輕笑起來,淡淡地說:“他們也沒錯,只是按照銀館的規(guī)章制度辦事,楚先生應(yīng)該獎勵。”
“不過楚某不知道,曾先生帶的這位……是曾先生什么人?”楚西爵微微一笑,隨后又將目光放在鄭媛身上。
鄭媛一顫,被這男人看的有些緊張。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眼神可以如此犀利,仿佛一把冷劍,被他看一眼就會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