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為了死去的同伴!”十七站起來,大聲的怒吼道。
“報仇!為了我死去的弟弟!”一個女人站了起來,穿著一身華麗的黑色長裙。
“報仇!為了我的媽媽、哥哥!”一個瘦弱的男人臉色蒼白的看著司稜,緊緊攥著自己袖子,右手舉得高高的,而左邊的衣袖卻空空的。
……
跟司稜一起的肖哲,拿出了早已經(jīng)打印好的文件,開始分發(fā)下去。
“老八,你帶著四十、四十三、四十六、四十七去一樓的房間。
十七,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你把刀放下。
你和老吳,辛苦一下,現(xiàn)在開始每天帶著大家加強(qiáng)訓(xùn)練。
老吳……?”
肖哲喊朝老吳喊了起來,看見老吳正圍著姚姐一個勁的哄著他女人。
“老吳,你趕緊過來。聽到?jīng)]有!”肖哲看著他。
“槽,老子早都給你說過,老子不跟你們玩了,你們愛干嘛干嘛,跳崖別叫上老子!”怎么哄著姚姐都不跟他回去的老吳,聽見肖哲喊他,轉(zhuǎn)頭朝他豎起中指,沒好氣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他自己的女人怎么被這小白臉一叫就過來,他怎么叫都不跟他走。
“哎呀,老吳,我說你……”沒等肖哲開口勸勸他,就聽見姚姐伸出她的纖纖細(xì)手,紅色的指甲掐尖的拽上老吳的臉皮。
我看見姚姐笑的妖嬈而艷魅的看著她男人。
“哎呀,啊呀,媳婦兒,疼疼!”老吳不疼不癢,看著自己哄了半天的媳婦兒終于理會自己了,他立刻給面子的裝疼,想要讓女人心疼一下。
“老吳,去幫我們家小四。”姚姐一開口就直接說道。
聽見自己的女人這么一說,老吳臉色立刻拉了下來,看著姚姐,“我不去。你跟我回去,這花都市是老妖怪的老家,跟著那小子混,我還怕死的不夠快。”
他沒好氣的看著對面朝他一臉微笑的肖哲,伸手指了指肖哲,“你看這個小白臉,他那比狐貍還精明的腦子,才好好活到現(xiàn)在,剩下的人,有幾個像他一樣的。你跟我回去,別跟他們瞎攪和,好好過咋倆的小日子,等兒子出來了,我們就一家三口……”
沒等老吳絮絮叨叨的說完,姚姐收回掐著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摸了摸,她笑著看老吳,“我還沒跟你結(jié)婚呢。我們家小四要是有個好歹,你也別指望我肚子里的能見到你,叫你一聲爸了!我一會兒就出去,找個醫(yī)院把他流了。”
姚姐這么一說,嚇的老吳這樣鐵血的漢子,立刻哄開了他的女人,他笑著朝姚姐說道,“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媳婦,你可千萬別動氣啊。動氣傷身子,你現(xiàn)在都高齡產(chǎn)婦了,可不能有個好歹,別老說流不流的氣話啊……”
“煩不煩,趕緊跟肖哲過去。婆婆媽媽的,是個男人不。還教人打架,你趕緊從我眼前滾開。”
一口爆粗的姚姐,一腳踹開了蹲在她旁邊哄著的男人。
老吳毫不在意的拍拍自己的褲子,朝小白臉肖哲走去。
姚姐滿意的看著她家的男人聽話的
過去了,朝我伸出手,招了招,“姜妃,來,扶姐上樓。”
我趕緊跟了上去,扶著姚姐,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洛加師兄屁顛的想要跟我們一起上了樓,被肖哲那張笑咪咪的狐貍臉,拽著后衣領(lǐng),走了。
“咱姐妹倆好久沒有見面了,自從上次我匆匆離開,還沒好好跟你說過話。趁著今天,我跟你好好聊聊我們家小四。”
她微挺著自己的肚子,走到了臥室。
“這房子是小四才買的?”
旁邊的幾個房子全都沒有裝修,我就被司稜匆匆的拉進(jìn)來住到了這棟別墅,而司稜則讓人裝修了另外的一棟別墅。
“是,姚姐。你坐著,我去給你倒水。”我扶好她坐下,準(zhǔn)備起身的時候,她拉住了我。
“行了,別找水了。我來也不是為了你家的一口水的。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你說。”我正襟危坐的在她面前。
她撲哧笑了一聲,朝我擺擺手,“別那么嚴(yán)肅。姐就是想問問你上次去司逸辰的莊園的事情。”
我剛放松的身體,聽到她提起那個名字,身子頓時緊繃僵硬了起來。
“看來,你應(yīng)該見到小三了。”姚姐了然的說道,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別怕,小三已經(jīng)去了好些年了。他就剩一把老骨頭了而已。”
我哭笑起來,“姚姐,我害怕的不是死去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朝她笑了笑,“我怕的是司逸辰還有司明遠(yuǎn)。”
死人可怕什么,一個睡死的人,要是可怕,那這世界上也沒幾個活人了。
最可怕的是人心,司明遠(yuǎn)暫且不說,就在司逸辰那里呆了幾天,我見到的事情,很多的都打破了我三觀。
南希的那種隨便殺人的自衛(wèi)方式,小艾他們被人隨意輕踐,司逸辰更是每天跟瘋子一樣的,時不時抽風(fēng)。
上一秒按著我的頭,想要掐死我。下一秒,就說我跟著他。
碰上這種深度中毒的神經(jīng)病,躲都來不及了。
“司逸辰……”姚姐想了想,她朝我點(diǎn)點(diǎn)頭,“他確實(shí)是一個問題,在我看來,他還能活著,就是一個奇跡了。”
……
我怎么聽著姚姐的口氣,司逸辰好像還挺可惜的,一點(diǎn)都不可怕。
“姚姐,你是沒見到他莊園里養(yǎng)的那些殺手,隨隨便便的……”
沒等我解釋完,姚姐就打斷了我的話。
“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只要是一對一的練習(xí),一定有一個死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淡淡的說道。
我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那些人簡直太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了,他們……”
“他們只有這么一個方法,才能活下來。”姚姐繼續(xù)說道。
“在他們手里,是不會養(yǎng)廢物的。如果不是死尸來當(dāng)肥料,活著,就必須向家主證明他是有價值的。而且,這些人,不僅僅是為了司逸辰服務(wù)的,他們……”姚姐沒喲接續(xù)說下去,反而轉(zhuǎn)了另外一個話題說道。
看著我不清楚的樣子,她聊起來,“你看見他們,有沒有被他們……
那個?”
“哪個?”
“就是……”
看明白姚姐的意思,我尷尬起來,趕緊解釋,“沒有,我是差點(diǎn)被一個叫南希的差點(diǎn)殺了。”
“南希?”
“是啊,姚姐認(rèn)識?跟小艾關(guān)系很熟的一個少年。”我解釋起來。
“跟小艾很熟?”她喃喃自語道。
突然她急切的問我,“是不是金發(fā)的男孩?”猛力的抓住我的胳膊,尖銳的指甲掐住我。
我感覺到有些疼,但是看著姚姐突然激動起來,我朝她看過去。
“是不是?”她再次搖晃著我,想要從我的口里飛快得到消息。
“是啊,是金發(fā)的……姚姐,你認(rèn)識啊?”
我點(diǎn)點(diǎn)頭,疑惑的看著她。
她一聽見我說認(rèn)識,立刻松了手勁,看著我,臉色蒼白的看著我,坐回到沙發(fā)上,失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聽見她喃喃自語的說道,“是啊,我認(rèn)識他,他是我的第一個孩子。”
“哦,你認(rèn)識的孩子啊……什么?你的孩子?”我長大了嘴巴,驚訝的看著她。想要從她驚慌失措的表情里分辨出她是再跟我開玩笑。
越是恐怖的故事,玩笑開的越嚇人。
有些哆哆嗦嗦的看著她,“姚姐,這個玩笑可不要隨便開啊,可一點(diǎn)都不好笑。”
我真沒辦法接受,這件事情。
姚姐剛才說的,那個殺人小魔王,居然是她的孩子。
那個人可是南希啊!我第一次見面,就看見他一個小細(xì)劍捅死了他隊(duì)友。然后指著我的脖子,差點(diǎn)殺了我。
后面好幾次,我都是倒霉的給撞了上去,然后又是看見他們拖走了一地的尸體。
有時候,他居然還給我抱怨好累。
我真想抓花他的臉。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她苦笑著看著我,“在這種事情上,但凡跟司家有關(guān)的事情,我都跟老吳一樣,準(zhǔn)確的說,大家都一樣,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開玩笑?哼,我們這些從地獄里爬上來的人,恨不得從來沒有聽過那些人的名字,怎么還會去開玩笑……”
“那……那你怎么不知道他一樣?”
我疑惑的看著她,我還記得,我剛開始提到南希的時候,姚姐就好像慢慢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不是南希的母親嗎,難道沒有管過南希嗎?
“你是想說,我的孩子,怎么不在我身邊嗎?”她好心的幫我理了理問題。
我是想說,你兒子殺人,你知不知道啊!
我現(xiàn)在一想到南希,我就想哆嗦。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姚姐提這件事啊。畢竟,我害怕討厭的那個可是這位的親兒子啊!
我看著姚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姚姐沒有看明白我驚恐的表情,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到了自己的悲痛感情里去了。
看著天空外面的雪,一片片的下了下來,這一年的初雪終于在最寒冷的時間里下降了下來。
坐在屋子里,我看著眼前的女人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南希,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他的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