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還給她捎了兩雙襪子。舒骺豞匫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畢竟臨走之前也沒要人家捎不是嘛。
“怎麼沒給幺幺買雙鞋呀?”許飛兒看著熟睡的女兒,不禁有些難過。看他們倆個節省的,孩子也跟著吃苦。新年連新鞋子都沒有買。
“買鞋?也不知道她穿多大的呀。”老公心不在焉地迴應著。
不一會兒,他從皮包裡拿出了一條金色的項鍊。
“什麼?”許飛兒好奇地問道遽。
“項鍊。”
“你買的?”許飛兒有些納悶。這是金的?
“假的。在勝陽商場門口買的。三百塊錢。”李斌打開來掛在脖子上說道,“怎麼樣,老婆?緘”
許飛兒白了他一眼:“假的有什麼好看的。你戴著個假的,別人還不一下子看出來呀!”
“能看出來嗎?”李斌反覆照著鏡子看。
“怎麼看不出來,我是不懂。明眼人可是能看出來的!”
許飛兒心裡也不是很好受。老公剛結婚的時候就說過喜歡金項鍊。那個時候的黃金纔不到二百元一克。但是她總覺得,戴著那金燦燦的項鍊就是炫富的感覺。而且,也會招來禍患。新聞就曾報道過多起搶劫傷人的事件。老公開著車戴著個鏈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有錢人,盯上了多危險呀。
她還清晰地記得,剛結婚的時候,他們手頭上也有一些積蓄,她不贊成買,老公也就沒買。婆婆看不慣,想要給兒子買。許飛兒在婆婆家包餃子的時候,隨口聊起,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終於讓婆婆也贊同她的觀點了。
現在聽到老公說買了個假的,許飛兒的心裡有些難受。她是不是有些苛刻了。
“別戴了,戴個假的讓人笑話。”
……
就是那條項鍊,竟然不是假的。而老公掙來的錢、工資卡都是她負責打理。她知道他可能會有些盈餘,自己留著。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短短一年時間裡,老公竟然揹著她藏了三萬元錢,買了條真的金項鍊!
揹著她藏私房錢已經讓她很惱火了,數額竟然這麼大!三萬元!而且竟然還騙她買的項鍊是假的!
……
坐在車裡的許飛兒腦袋“嗡”的一聲,胸腔滿滿的。
好傻好傻!
她竟然還一五一十地記著每天的花銷,竟然還把用過的廢紙殼、飲料瓶攢起來,過一段時間賣個幾塊錢的……簡直可笑到極點兒了!
這個跟她過了七年的男人的心跟她哪裡是一條道上的呀!
而他呢?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他甚至用UFC自由搏擊的方式,狠狠地衝著她的面門打了三拳!
呵……一切都散了……散得徹底……
中心醫院。
儘管是過年,人也不少。她掛了急診。看了醫生。老公就坐在外面,溜溜達達的,不覺得有那麼嚴重,好像她在小題大做似的。
醫生看到她的樣子,問道:“讓人打了?”
“恩。”許飛兒點點頭。
“先拍個片子吧。”許是看到許飛兒的臉腫得太難看,女醫生也沒有多說話,語氣很柔和。
許飛兒拿了單子走進電梯。
李斌跟了上來,問道:“怎麼事?”
許飛兒根本不想理他,從婆婆家出來,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好像一看他自己就能吐出來一樣。那種厭惡是不自覺的。
從來沒有拍過臉部的片子。
許飛兒被醫生擺弄著頭,找著角度。她覺得自己此時好像透明人一般。每一個人路過自己身邊都會瞅一瞅她。醫生更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心裡的委屈一股股涌上來。也許醫生都見慣不怪了。一看到她那個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等了許久纔拿到片子。期間,李斌幾次湊過來跟她說話,她都沒有言語。李斌索性也不等了,出去溜達了。
許飛兒的嘴角不由得扯了下。
她催了幾次,終於拿到了片子。一個人乘電梯返回了先前的那個醫生那裡。
“你這個是鼻骨骨裂。不過不是很嚴重。如果不放心,你就再去做個CT。不過,正常情況下,休息一段時間,再吃點兒消炎藥,問題應該不大。”醫生看著片子說道。
“吃什麼消炎藥?頭孢行嗎?”許飛兒想起來,家裡還有女兒一週前吃剩的頭孢消炎藥。
“什麼都行。能消炎就行……你這還要打官司嗎?”醫生問道。
許飛兒搖了搖頭。打官司?跟誰打?告家庭暴力?她現在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不打官司,那我就不給你開CT了。回去好好養一養。”
“謝謝大夫。”
許飛兒拿著片子和門診手冊走了出去。她現在只想趕緊回家。這個樣子走在哪裡都是衆人視線的焦點。
等在電梯門口,許飛兒不禁自嘲,沒想到自己也能到這步田地。她曾經跟朋友說過,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的話!那麼現在,她是不是可以說自己嫁了個不是男人的人?!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李斌就在電梯裡,準備走出來,看到許飛兒,便停下等著她:“怎麼樣?有事嗎?”
仍舊是不言語。許飛兒懶得跟他講一句話。
回家了。終於回家了。
已經中午了,老公殷勤地準備做飯。許飛兒躺到客房的牀上,蓋上被子,閉上眼睛休息。
從生了幺幺到現在,她就很少跟老公同牀了。她和孩子睡在客房,老公自己睡在主臥。夫妻生活也正常過。不過經常是許飛兒一個晚上要來回睡兩張牀。
李斌做飯的空當,來到她的牀邊,跟著躺下,扒拉著她的臉瞅著。
她煩躁地扭過臉,躲得遠一些。
“大夫怎麼說的?”李斌問道。
許飛兒不言語。
李斌起身拿起許飛兒隨手扔在一旁的片子和門診手冊看:“沒事,什麼也沒有。”
輕鬆的語氣讓許飛兒聽了厭惡不已。
李斌還在說著一些風涼話,許飛兒真想此時趕緊讓他滾出去。但是,她現在更想做的就是一點兒也別搭理他。
李斌再次爬上牀,扳著許飛兒的臉,粗魯的手碰到了許飛兒的鼻樑。
“嘶,你幹什麼?!”許飛兒推開他的手,撫著疼痛難忍的鼻樑。真是討厭死了!粗魯得像個野獸!許飛兒把這句話狠狠地拒絕在口腔裡。
“疼啊。都腫了,還挺厲害的。我給你拿塊冰敷一下。”
李斌去拿冰了。
而冰箱裡根本就沒有冰。這個許飛兒比他清楚。不過,他的離開,讓許飛兒的神經放鬆了些。現在不管他幹什麼,只要離她遠一點。她就很舒服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回來了。
“嘶”的一下,一塊涼冰冰的東西按在了她腫脹的顴骨處。
“幹什麼?!”許飛兒搖擺著頭,企圖躲開。
“別動,老婆,這是雪糕,一樣好用!給你敷一敷。沒想到打得這麼重。”李斌似乎也沒想到會打得這麼重。
許飛兒的臉上此時已經泛出青紫,顴骨腫得高高的。
“不用你管!”許飛兒憤怒地喝道。
然而不管用。李斌就像個癩皮狗一樣,黏在她的身邊。
冰塊在她的臉上,刺激著她的神經。那冰涼的感覺就像是針扎一樣的難受,她的一半臉似乎都已經麻木了。雪糕化過的水躺在她的眼瞼處,膩得她更加煩躁。
“來,老婆,你自己按著。”李斌似乎覺得有些累了,抓起許飛兒的手按在雪糕上。自己下了牀,走向廚房。
許飛兒幾乎是蹦著起來的,她蹬蹬蹬跑到客廳,將手裡的雪糕狠狠地扔進垃圾桶,又蹬蹬蹬地跑回去躺了下來。
滾滾,都滾!許飛兒真想離開這個家。可是她能到哪裡去呢?
爸爸那裡是不能去的,姐姐家也不能。大過年的,自己的臉又腫成那樣,如果去了,家人肯定要問是怎麼回事,要擔心的。
去酒店?大過年的,哪裡能開門!
許飛兒突然覺得自己是無路可走了。沒有地方可去。
迷迷糊糊地好像是睡著了。
聽到李斌在客廳的喊聲:“老婆,飯好了,來吃飯!”
狠狠地將被子蓋在了頭上,許飛兒真想自己是睡著了,聽不到纔好。
終於,她睡著了。
李斌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道。傍晚起來的時候,已是人去樓空了。
她知道,李斌春節放十幾天假,打麻將是他每天都要參與的活動。節前,他留了些錢打麻將,她也沒管。這個時候他的那些個牌友都還在等著他呢,他怎麼可能錯過。
哧,許飛兒不由得又扯了扯嘴角:他怎麼可能把她放在什麼位置?!這使出渾身力氣的三拳足以說明什麼了!
一天沒有吃飯。許飛兒也沒覺得餓。
來到客廳,打開電視,漫無目的地將所有的頻道看了一圈。腦子裡、心口窩還滿滿的都是怨氣,看了什麼也根本就不知道。
要怎麼辦?許飛兒不停地想著。
離婚嗎?孩子都五歲了。離婚孩子怎麼辦?
離婚對自己對孩子都沒有好處的。
那麼要怎麼過著接下來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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