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羞澀的點了點頭,沈以晴迎上了冷擎遠的那雙眸。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片刻交錯之後,教堂中央便響起了婚禮進行曲。
目光順著人羣飄小教堂大門處,赫然入目是劉思婕一身雪白婚紗。
劉思婕?
驚訝地瞪起雙眼,沈以晴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見到了劉思婕。
怎麼回事!
明明劉思婕家破產就是冷擎遠的手段,可現在冷擎遠這麼大張旗鼓地出現在劉思婕家的婚禮現場?
詫異的眼神並沒有堅持多久,因爲她很快就看到了被人從教堂休息室推出來的男人。
那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此時正耷拉著腦袋,身體也頹廢無力的坐在輪椅上。
因爲低著頭沈以晴根本看不出這個男人模樣,可直覺的感覺,這個男人卻似乎是很熟悉。
那個人是誰?爲什麼她會有這種感覺?
晃了晃腦袋,沈以晴一臉詢問的目光瞥向了冷擎遠,可回答的卻只有淡然的搖頭和那手指輕抵脣角的動作。
好吧,既然不讓我說話,那我不問便是!
賭氣似地朝一邊坐去,沈以晴將自己和冷擎遠之間隔開了一個凳子的位置。
劉家父母在看到冷擎遠的那一瞬間,眉宇間不禁有些驚訝,但看到冷擎遠少似乎對自己也沒什麼動手的慾望,他們這才安了些心。
婚禮繼續穩妥的進行中,而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男人始終也沒有擡起臉,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參加了一場沒有看到新郎的婚禮,沈以晴感覺心情有些不爽。
“謝謝大家來參加小女與
司家的婚禮,剛纔的禮儀已經全部執行完畢,我代表劉思婕家和司嘉譽家感謝大家的參與,下面是用餐時間,請各位自便。”劉父雖然畏懼冷少的權威,但對於這種大場面,他也向來都是手到擒來。
“司家?”沈以晴的思緒停留在劉思婕父所說過的話中,眼神有些茫然。
司家?難道是那個嘉譽家?
可是,嘉譽明明說過,他不會和劉思婕結婚的!
心裡的一根弦緊緊的繃著,沈以晴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他想衝上去,一把扶起那新郎的臉看看清楚。
看看清楚這個新郎到底是不是司嘉譽。
原本坐在凳子上的身體再也不受控制地站立了起來,她的目光就這麼靜靜地落在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上。
所有熟悉的味道和氣息,瞬間將她的感知化作了淚水,她涌動著淚,靜靜的看著那個垂著腦袋的男人。
她想哭,可是她不能,她想衝上去問清楚,可是她也不能。
爲了拯救司愛,她付出了自己。
可是當眼前的婚禮這麼真實的發生了之後,她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原來,所謂的海誓山盟,所謂的真情到底,不過只是一念之差,可這一念之差,卻有隔之千里。
“不,不是!”用力的咬了咬脣,沈以晴將這幾欲滴落的淚水忍了回去,隨後腦袋裡堅定地告訴自己。
這不是司嘉譽!
一定不是!
可是還沒緩過神,劉思婕已經走到了那男人面前,隨後帶著金戒指金手鐲的手掌,輕輕撫上了那男人的臉
頰,下一刻,那張臉龐已經露了出來。
果然是司嘉譽!
身體顫抖著,她再也堅持不住了,身體順著凳子滑落,沈以晴整個人跌在凳子上放著,再也起不來。
可偏偏那劉思婕似乎是故意的一樣,就在她扶起司嘉譽的臉頰時,脣角微微上揚,已經吻向了司嘉譽的脣。
那霸道的佔有慾,深深的刺激著沈以晴所有的感知。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情緒,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很瞬間充斥了她的心,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冷擎遠帶他來的意義,目光惡狠狠的衝著冷擎遠瞪了一眼,沈以晴頭也不回的便走出了教堂。
刺眼的陽光透過樹蔭灑落在她身上,讓她睜不開眼,亦或者說此時的她根本不想睜開眼睛。
因爲一旦睜開眼睛,她害怕控制不住那涌動而出的淚水。
耳畔邊結婚進行曲還在迴盪,可她的心卻早已不是當初,劉思婕那抹刻意的笑讓她無法忘懷,而司嘉譽的臉,也是讓她不能接受的。
緊閉著雙眼,眼前一片漆黑,可心卻沒有辦法沉寂。
如果一切都是命,那她只能順服,或許在她答應沈飛騰嫁給冷擎遠的時候,她就已經離司嘉譽越來越遠,亦或是他們當年分手,就已經註定了兩人的命運。
心無奈的苦笑,最後換來的是眼角的腫痛。
冷擎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那被陽光拉長的身影裡是寂寞也是空虛。
冷擎遠看著沈以晴那俯仰天閉眼的模樣,下一刻,手臂已經擡起,將沈以晴一把抱進了車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