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曹偌溪和傅野來之前,傅家奶奶已經吃過一點午餐了,可因為孫子和孫媳婦的到來,老太太高興的又多吃了一碗米飯。
吃完之后, 曹偌溪陪著奶奶溫習法語,傅野去給奶奶補繳醫(yī)藥費。
上官凝又來了,這次是帶來了新鮮的葡萄,“奶奶,這是我們科室醫(yī)生去鄉(xiāng)下時候自己采摘回來的葡萄。這葡萄水靈靈的,甜津津的,而且純天然的,你嘗嘗?!?
傅家奶奶看了她一眼,摘下老花鏡,“這……這怎么好意思?這是人家送你的,我怎么好意思吃?這葡萄真是水靈靈的,我老太婆要是吃了,真覺得于心不忍。還是你拿回去吧,我要想吃可以讓小曹曹和傅野去鄉(xiāng)下給我摘去?!?
姜果真還是老的辣,老太太話里話外都疏遠著上官凝。她雖老了,可是一點也不糊涂。怎么能容忍外人從她這下手借以破壞小野和小曹曹的感情?
上官凝倒也不覺得尷尬,“沒關系,我現在就去幫你洗一下?!?
曹偌溪注意到她在進病房之后,有環(huán)視著周遭。是在找傅野?
小廚房里面的水聲響起來,傅家奶奶拍了拍曹偌溪的手背,“別理她。奶奶不會因為一點葡萄就倒戈的,奶奶心里認定了你這個孫媳婦?!?
曹偌溪感激的對奶奶笑了笑,彎腰在她耳畔輕語道,“放心,我這就進去宣布主權?!?
上官凝很用心的洗著葡萄,一粒一粒的掰開放到水晶果盤里面。
一扭頭便看見曹偌溪倚在門上,雙手環(huán)胸對著她淺笑。
上官凝眉頭微微一蹙,低頭繼續(xù)洗葡萄。
終于,洗好了。
她端著水晶果盤走過來的時候,曹偌溪一把從她手中把果盤接了過來,打量著果盤夸道,“這些葡萄看上去真誘人,水潤又晶瑩,紫燦燦的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細長白嫩的手指,捏住其中一顆葡萄擠出鮮嫩*的果肉擠進口中,滿意的點頭,“真的很甜,謝謝上官醫(yī)生?!?
上官凝不免有些動怒,她的眸光冷了幾分,“小溪,你干什么?”
曹偌溪繼續(xù)置若罔聞的吃葡萄,一顆又一顆,她小口小口的吃著,動作不緊不慢,就連吃東西的樣子都透著一股子優(yōu)雅與精致。
上官凝上前,想要搶回葡萄。
曹偌溪微微一閃身躲開了,然后看著她笑,笑容卻不達眼底,“上官醫(yī)生不要著急,我是在教你明白什么叫做為他人做嫁衣?”
上官凝怒火有些壓不住,卻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曹偌溪,你別太過分。”
曹偌溪將手中的水晶果盤放下,正視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過分的是誰,誰心里清楚?上官醫(yī)生,怎么還不明白?你這做的再多,討好的再賣力,可始終是在為我服務呢。這葡萄最后還是會到我的胃里,奶奶最心疼我了?!?
上官凝氣極,不過她是千金小姐,個人修養(yǎng)還是不錯的,只憤怒的瞪著曹偌溪,并沒有采取過激的言語攻擊。
曹偌溪又一針見血的道,“你應該明白一件事,你跟傅野不可能。以前不可能,現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你做什么都是枉然。以前你仗著自己是曹以沫閨蜜,沒少出現在傅野面前,可傅野對你沒興趣?,F在,我跟傅野已經結婚了,你們就更加不可能了。你怎么不明白?”
上官凝咬了咬唇,不屑的回道,“曹偌溪,不明白的是你吧?傅野因為什么跟你結婚,你心里沒數嗎?”
曹偌溪揚眉,精致的面孔始終揚著一抹自信,“可不管是因為什么結婚,最終我們還是結婚了。這豪門婚姻說脆弱也脆弱,但是說牢固也牢固。你堂堂上官市長家的千金,甘愿耗在別人的婚姻里?你這么做,不知道上官市長會不會覺得丟臉?”
上官凝深吸了一口氣,溫和的面孔終于陰沉了幾分,“夠了,曹偌溪!”
“該夠了的人是你!傅野是我老公,你適可而止!看在我們以前還是舊識的份上,給自己留點面子!別自找難堪!否則一旦讓我發(fā)現,我不會對你客氣!”曹偌溪清泉般的眸子里一抹堅定是顯而易見的,她在捍衛(wèi)自己的婚姻,宣布自己的主權。
上官凝從來沒被別人這么說過,氣的身子都在發(fā)抖。
曹偌溪慢慢的靠近,在她耳畔道,“別在傅野這浪費時間,他看不上你!”她結婚之前就了解過傅野以前的那些爛桃花,所以知道傅野從來不沾染身邊熟悉的女孩子!
上官凝怒著怒著,就突然笑了,笑容不屑而微微鄙夷,她上前端起那盤葡萄,卻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曹偌溪,別太自以為是了。別以為你喜歡的就是優(yōu)秀的,你喜歡的別人就上趕著去搶嗎?你的東西我上官凝不屑一顧,告訴你,我也看不上傅野?!?
看著小廚房的門開了又關上,曹偌溪微微蹙眉,還在回味她剛才的那句話。她說她看不上傅野,那她這么殷勤是為哪般?
門外,傅京東的聲音傳了進來。
“媽,好點沒有?”
繼而是上官凝的聲音,她聲音溫柔清甜,“傅先生,你來了?剛好我洗了葡萄,一起嘗嘗。奶奶今天氣色好多了……”
這樣的語調,跟剛才那個氣極了的上官凝判若兩人。
曹偌溪回想起之前的種種,眸底閃過一抹精光,難道上官凝看上的人真的不是傅野,而是傅京東?
上官凝看上的是她的公公傅京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