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想借著安雨馨在葉凱威那得到一個溫暖的問候,哪怕自己是在做安雨馨的影子她也在所不辭。
胖乎乎地兩隻手無力的垂落在凳子的兩邊,低下頭掩飾住了自己那模糊了視線的眼眸,她不能在葉凱威面前哭,他已經(jīng)不喜歡自己了,不能再要他厭惡了自己。
“何菁菁放棄吧!我不會喜歡你的,所以也不要讓我討厭你好嗎?你知道的我是看在安雨馨的面子上才救你的,不要對我存在一絲一毫的幻想,和感恩,你可以感謝安雨馨,但千萬不要感謝我。”
葉凱威拿著酒杯的手緊縮了一下,斂眉,面色無波的啜了口紅酒,手指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他現(xiàn)在在極度隱忍著對她的怒火,可是彷彿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很煩躁了,他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去哄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女人,而且還是個胖子,
薄脣輕啓就說出了藏在心裡很久的話,不再像平時那樣縱容於她,每個字都仿若是一把剔骨的刀,狠狠的把何菁菁那一身肥肉給生生削去,痛的她都叫不出聲音來了。
“我真的很想變成安雨馨,這樣你就能好好的用正眼看我一眼,給我一個溫柔的微笑,關(guān)心我所有的喜怒哀樂,可那些都是在夢中,我只想默默地陪在你身邊而已,有時候我故意裝作聽不懂你的話,扮演著二貨的角色,只爲哄你開心,逗你樂,可是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樣會讓你更加厭惡我。”
何菁菁豆大的淚水從她的包子臉上滾滾滑落,砸在她的手上,痛進了她的心裡,是時候離開了,離開了他或許還能記著她的一點點好,死纏爛打根本無濟於事,到最後只會弄巧成拙。
何菁菁感覺葉凱威此時的頭頂上方像是盤旋了一朵烏雲(yún)一般,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陰森森的寒冷源源不斷的對著她吹過來,垂放在身體兩側(cè)的手漸漸變得冰涼,此刻葉凱威的眼神和冷少凨是如出一轍的,不愧是兩兄弟,不過還是少了一些冷少凨的陰厲,良久,就在何菁菁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的周身寒氣給活活凍死的時候,他才幽幽開口:“可惜你終究成不了她。”
“如果成了她你就能喜歡我?”何菁菁那像是在垂死邊緣的眸子裡燃起了一簇火焰。
“那得再投胎轉(zhuǎn)世一次吧!”葉凱威啞然失笑,當何菁菁是在說胡話,沒有在意的一口把杯子裡的酒給喝了個精光,重複著一個機械地動作,倒酒喝酒,倒酒喝酒。
“等會門口那輛出租車會送你回去,你喝酒開車太危險了,我現(xiàn)在要去投胎了,到時候你可不能不要我。”何菁菁像是想通了什麼事一樣,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起來,本來皺成一團的包子臉也變得亮晃晃了,一副欣喜若狂的感覺。
“嗯?你這是要走了。”葉凱威倒是有點驚訝了,這就走了?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他只當是她被自己給說通了,找了個臺階離開這裡而已。
“拜拜,學(xué)長。”何菁菁不知道葉凱威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開個玩笑。自己如果變成安雨馨的話,他就能喜歡自己,可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爲有時有還無,多少人藉著玩笑之話,表達真實的渴望,又有多少人打著玩笑的旗幟,以對方明確的拒絕,
所以開玩笑有時就是一場盛大的曖昧,也是一份赤裸裸的殘忍,她何菁菁不笨不傻,可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她也會像飛蛾撲火一樣,爲自己心愛的男人傾其所有的付出。
站起了胖乎乎地身子,步子輕快的走出了酒吧!越過了那些個狂魔亂舞的身姿,她垂放在身體兩側(cè)的手死死握住,直到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才強忍住了回頭的衝動,作爲何菁菁的她不會再回頭看葉凱威一眼,
葉凱威對她這走的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身姿,有點自愧不如了起來,她能分分鐘放下,而自己呢!被困在這個感情的枷鎖裡,痛苦的呻吟,兀自地舔*如刀絞般的心痛之感。
當阿斯頓?馬丁拉共達Taraf開到翡翠灣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中午他們在服務(wù)區(qū)裡吃了個快餐,晚飯到現(xiàn)在還沒吃,
他的車速都保持在100碼之內(nèi),他怕這個小女人又會暈車,所以用這輩子都沒開過的低車速,要她一路的睡顏很是安詳。
當身子被凌空抱起之時,安雨馨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在他懷裡鑽了鑽,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一次昏昏欲睡了起來,耳垂上突然有一抹溼潤忽隱忽現(xiàn),刺的安雨馨瑟縮了一下脖子:“寶貝,我們到咯。”冷少凨溫潤如風的嗓音中暗藏凜冽。
安雨馨被這句曖昧語給徹底的驚醒了,月影朦朧,俊男美如畫,擡頭覷見冷少凨額前的劉海安靜的垂落,掛著柔柔的笑看著自己,要她有一瞬恍神,
今天的這個笑有點滲透進了眼底,就像是深秋寒夜中的姣姣明月,溫潤的亮淺淺的柔。看習(xí)慣了他那冰涼凜冽,今天的溫柔要她突然有點感覺不大習(xí)慣。
這一覺睡的冗長而深沉,一路無夢,中途隨便扒拉了幾口飯就又上車開始睡,她還隱約聽見冷少凨對自己說要起來喝點水,不然會中暑,因爲睡的太舒服,所以身子犯懶沒起身,
但總感覺睡夢中有涼絲絲的東西強灌進她乾涸的紅脣裡,要她瞬間就覺得連做夢夢見喝水都是這麼幸福的事。
冷少凨寵溺地看著她驟然睜大的眼眸,瞇了瞇眼,看著她這一臉的迷糊樣,恐怕這個小女人會以爲自己故意停車下來,用嘴把送水給她喝是在做夢吧!
“我自己走吧!”安雨馨在冷少凨懷裡掙扎了幾下,想自己下去走。
“別亂動,你還沒吃晚飯,哪有什麼力氣走,老公抱著老婆是天經(jīng)地義。”他是聲音斂去了暗藏的凜冽,很是溫和,像是春日裡最慵懶的春風一般溫和,但周身發(fā)出來的攝人氣息,卻還是讓人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