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會兒,周圍嘈雜的聲音都變成了嗡嗡聲,整個耳朵根子只剩下音樂的咚咚聲,身子開始變得飄飄欲仙了起來,怪不得人家說喝酒能讓自己忘記煩惱,現在的感覺還真是不錯,胸口的那股子鬱悶之氣一掃而光,
喝到了微醺的狀態,就開始不由自主的搖頭晃腦了起來,像是吃過*似的,又喝了不知道多久,她打了個飽嗝邪魅一笑,冷少凨的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了她腦海裡跑來跑去,踩得她每一個細胞都不得安寧。
微瞇著水眸:“呀!桌子上的酒怎麼越來越多了。”好吧!安雨馨喝的眼花繚亂,都出現重影了,確實整個過程都沒人理會於她,全部都是各玩各的,可是她卻沒有發現,危險正在暗處衝她詭異的嗤笑著,
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裡,有一雙暗棕色的朗蒂維牛皮鞋,鞋頭正朝向於她,沿著鞋沿往上看,只能看見一個俊俏的模糊輪廓,正拄著一根柺杖,如一隻蟄伏在地上的夜貓,正在冷魅地盯著自己捕獵的目標看個不停。
“哼,不喝了,走了。”借酒消愁愁更愁,安雨馨才安靜了一會兒,就被腦海中不斷閃現出的討厭身影給攪合的興趣全無,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走到前臺領了那隻破箱子就出了酒吧的門,
此刻已經是半夜3點,她一身酒氣,精神渙散,若是晴天,從這裡望過去,就是漫天星光,百家燈火,可惜現在只有雨幕,模糊了世界萬物。
安雨馨喝的高興,笑聲如脆鈴,壓過沉悶的雨聲,讓人心生愉快,嘴脣輕勾,她當下就決定了一件事,明天就離開A城,自己再在這裡呆下去非得餓死不可,工作都找不到一個,
因爲雨下的並不是很大,安雨馨也就懶得拿雨傘出來帶,剛好可以淋淋雨去去晦氣,醒醒酒,小雨如同滿天發亮的珍珠,飄飄揚揚地揮灑在天空,滴落在她的一頭秀髮之下,想著明天就要離開A城了,就要她最後再看看這個城市的景色,看來明天又得向何胖子借錢了。
在這個淒涼氣氛之下,突然想起了她看過的一部連續劇裡《花千骨》女主所說過的臺詞:“我沒有師父,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沒有孩子,當初我以爲我有全世界,卻原來都是假的。愛我的,爲我而死,
我愛的,一心想要我死。我信的,背叛我,我依賴的,捨棄我。我什麼也不要,什麼也不求,只想簡單的生活,可是是老天逼我,是你逼我!你以爲到了現在,我還回得了頭麼?”
她現在又好的到哪裡去,獅虎出國了,朋友回老家了,原以爲很愛自己的愛人和堂姐劈腿,愛她的卻在封殺她,她不求擁有全世界,只想過簡單的生活,可冷少凨卻逼得她不得不離開A城,而到現在,她卻沒有任何出路。
大地已經沉睡,除了微風輕輕地吹拂,和漫天像蜘蛛網似的小雨,空無一人的冷落街道寂靜無聲,柳樹枝在搖擺,彷彿像是一個個的妖魔鬼怪,
安雨馨拉著一個輪子的旅行箱踱步在街道,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男人嬉笑地調侃之聲,聽那些聲音很明顯也是喝過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