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馨因爲步子跨的太大,被一塊石頭勾了一腳,一個趔趄就摔到了一米開外,二個小膝蓋瞬間就流血了,手肘子上也破了一大塊皮,她往後看了看,見沒人追來,
悲從心生,就像被獨自囚禁在了冷藏庫,沒人管,沒人顧,整個人從瑟瑟發抖到最後凍成冰塊沒了知覺,在心裡緩緩地升起了一句話,心不動,則不痛。
她現在已經無力哭泣,只覺得整個人被抽空了似的,軀體和靈魂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了,她的靈魂彷彿懸浮在半空中,用充滿輕蔑戲謔的眼眸,盯著這樣狼狽的自己狠狠的嘲笑著。
既然一開始就知道不能在一起,那爲什麼又這麼不爭氣的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或許女人和男人真的是不一樣的,一個是感性的一個是理性的,一個是性和愛可以分開的,而另一個總是習慣於混淆,
她一直覺得冷少凨和自己是懸掛在懸崖兩邊的人,隨時都能被一個外力而扯斷了聯繫。
用一直髮抖的雙手捂住眼眸,過了好半天,才緩緩地慢慢地移開,她覺得,這一秒鐘如度過了整個春夏秋冬一樣。
一連串淚水從安雨馨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沒有一點兒的哭聲,只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強烈的感情如泰山壓頂般陸陸續續地襲來,她的手腳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臟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她的心裡,五臟六腑都破裂了!亮晶晶的淚珠在她狹長地水眸中滾動,然後,大大的、圓圓的、一顆顆閃閃發亮的淚珠陸陸續續地順著她的臉頰滾下,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一輛寶藍色蘭博基尼疾馳過來,駛到安雨馨不遠處,踩下了一個重重的剎車,伴隨著一聲剎車皮和地面的摩擦聲,車身穩穩地停了下來。“咔”的一聲門開了,邁出一雙修長的腿。只見他上身穿著一件立領Cabbeen外套,金屬拉鍊敞著,露出裡面褐色的休閒裝,衣抉飄飛。下身米黃色長褲,乾淨筆直。
一雙暗棕色的朗蒂維牛鞋,突然出現在了安雨馨的身邊,擡頭一看一個身姿俊朗,面容英俊的男生從不遠處的一輛蘭博基尼車上剛下來,正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在端倪著自己。
“你表姐告訴我你在這裡,沒想到在半路就發現了你。看你這狼狽的樣子,看來你表姐和我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了。”捋了下褲腿,往上一拉,略顯單薄的身體下蹲了下來,
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嵌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眼眸一挑,充滿了多情,厚薄適中的大脣這時卻漾著一抹猶如蒙娜麗莎的微笑,裡面充滿了故事,就是這張溫文爾雅的臉,以前騙的安雨馨一愣一愣地。
“滾。”安雨馨本來一臉悲哀的臉色瞬間就染滿了厭惡感,沒有多餘的廢話,對著炎志綸就吐了那麼一個字,說多了她都覺得浪費。
“回來吧!我一直在等著你。”炎志綸一雙陰柔的大手,從米色褲袋子裡拿出了一塊蘭花手絹,伸手過去想給安雨馨擦乾那一臉的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