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我所說的每一個提議或者是每一個心愿之類的話,都會被蘇彥嬰牢記心中,然后盤算著給我實現(xiàn),我就什么也不說了,省得他不能好好休息。
就在我的“強制”下,他的身體終于漸漸的好起來,也不會時不時的喘息,也沒有突來的黑曚了。
只是蘇彥嬰似乎多了一個習(xí)慣,就是每天看著我的時間在逐漸增多,有時候我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他發(fā)呆的看著我,目光流轉(zhuǎn),思緒萬千,不知道是在想著什么。
“你每次看著我,我總覺得臉上有什么?!?
蘇彥嬰一笑,伸手就摟住了我,“因為你總是看都看不夠,我要把你的樣子你所有的舉動都記在腦海里,就算閉著眼睛也會知道你的變化。”
“哈哈,你這樣子好像會變瞎一樣。”我嘟著嘴將自己更湊近他的眼前,笑著說,“那我也要更加記住你,睡覺的時候也可以在腦海里映出你的所有?!?
我們相視一眼,然后都大笑起來。
隨著年的過完,蘇彥嬰也要回雙羽上班了,他年前就休息,雙羽一大堆的事情都交給了顧青和李書逸,可李書逸要忙著兩邊跑,最吃力的就是顧青了,所以身體一有好轉(zhuǎn),蘇彥嬰就打算回去。
我怎么勸都沒有用,最后還是蘇爺爺拉住了我,制止了我,“男人不管身體如何,事業(yè)永遠都是擺在前面的,他要更愛你,給你更好的,就必須提高自己,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也是蘇家一直以來的祖訓(xùn)?!?
我看著那離去的身影還是覺得舍不得,總覺得他這樣在我面前背對著我離開,就會有種一去不復(fù)返的錯覺,我很害怕,我希望可以和他一起走一起看,而不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在我面前越走越遠,然后消失不見。
那種想要伸手抓住,卻只能忍住的心情真的很復(fù)雜。
“陪陪我這個孤寡老人吧!”
蘇爺爺摸摸胡子往里面走,我跟著然后加快了步伐,“爺爺,你和我說說彥嬰小時候的事好嗎?”
蘇爺爺一頓停下了腳步,我的本意并不是戳他的痛楚,可他的反應(yīng)才叫我反應(yīng)過來他那個時候是多么的不喜歡蘇彥嬰,所以對蘇彥嬰小時候的事他不會知道很多。
“對不起?!?
蘇爺爺一笑,然后摸了摸我的頭,“沒關(guān)系,說起來也算是我悲哀,連自己孫兒小時候的事都記不住,唯一記得的怕只有那些死去的孩子和蘇謙的吧!”
再次觸及到這個問題,我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我覺得蘇家的人都認為是來自外婆的詛咒,是外婆暗中動的手?!?
誰知話還沒說完,蘇爺爺就對我瞪了一眼,臉色瞬間嚴肅起來,“子羽,你記住你的外婆一直都是無辜的,蘇家對不起她,但她也絕不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她是我心里最美麗的存在?!?
我看著蘇爺爺?shù)谋砬?,那種只能用美好記憶來欺騙自己的辛酸看著都讓人難受。
本來我還想問問他關(guān)于外婆的其他事,還有知不知道我的小舅舅是誰,有沒有印象之類的,可最后都沒問出口。
簡單的日子又過了一個月,摸著有一些微凸的肚子,我滿心歡喜,似乎過了一個年,什么都好起來了,所有的煩惱和危機都消失不見了。
連蘇彥嬰的身體也開始慢慢變得一天比一天好。
這天,李書逸告訴我是我產(chǎn)檢的日子,畢竟十二周了,叫我十點去公司找他,然后一起陪我去醫(yī)院。
本來是一大早去的,可是他有個會議脫不開身,蘇彥嬰不放心其余人為我檢查,所以定在了會議之后。
上午九點半,蘇易開車送我去雙羽,因為坐在后座的所以沒系安全帶,手里正在拆著一個出門時老梁交給我的禮物盒,說是有人寄到家里來的。
我看著有小手臂那么長,也有些大,就帶著上了車,看到車上放著一把小刀,于是就拿出來拆禮物,反正也閑的沒事做,“這個包裝怎么這樣?好難拆!”
“少夫人等下我?guī)湍悴?。?
“不用了,反正還有些路程,我自己慢慢來?!?
我沒有看蘇易,一心一意的想要看看這么嚴密的包裝下到底是什么禮物,上面的單子也看不清是誰寄來的。
好不容易拆了外面一層,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個嚴密包裝,我有些泄氣,抬頭看蘇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正一邊開車一邊看手機,但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覺得他今天看手機的次數(shù)還是挺多的。
我也沒在意繼續(xù)拆禮物,非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層。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急剎車,刀子差點就劃到了我的肚子上。
“疼?!?
我皺起眉頭,因為另一只手適時護住了肚子,可緊張下也無意中被刀子劃破了皮。
“少夫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一點小傷,不礙事的?!蔽铱粗粍澠频氖种?,放在了嘴里,微笑的沖他搖頭,這時候身后的車子都按起了喇叭,蘇易只要重新啟動車子朝前走。
“對不起,是我開車分心才導(dǎo)致你受傷的,真的很對不起?!?
蘇易一個中年男人這樣對我道歉,我還真的有些吃不消,只能擺擺手,微笑的讓他放心,“我真的沒事,你別自責(zé),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好嗎?”
蘇易一愣,垂下了眸子,對我點了點頭。
下車的時候蘇易從口袋里無意中找到一個創(chuàng)口貼,給我貼上,然后就在樓下等我。我一個人去了雙羽。
等到蘇彥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大門關(guān)著,外面一個人也沒有,我以為他們還在忙,就準備去他辦公室等他一會兒。
可手才去推門,就聽到里面蘇彥嬰的聲音帶著低微的暗沉傳來,“也就是說那封信真的是后來寫的然后再混入進去的?”
“是的?!笔抢顣莸穆曇?,“我叫人比對過字跡,是模仿的,而且也比對了一下字跡的新鮮度,那封信出爐的時間絕對不會長達二十幾年的?!?
“她說過當(dāng)時有人進入過屋子,后來我們出去回來后窗戶就開了,應(yīng)該是那個時候混進去的?!碧K彥嬰手指輕敲著桌面,發(fā)出很有規(guī)律的叩擊聲。
“彥嬰,你懷疑什么?”
“這個人知道我們要去那里,目的是什么,肯定就是我們身邊的人,明的或者是藏在暗處的,而身邊這么多人,唯一有可能的我只有一個人選。除了他應(yīng)該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誰?”李書逸的聲音頓了頓,然后帶著疑惑,“你覺得是他?”
“而且他應(yīng)該就是她的----”
是誰?
我有些焦急,知道他們談?wù)摰氖鞘裁?,原來那封信真的是假的,我就覺得媽媽不會叫我報仇之類的,這不是一個母親該囑咐孩子去做的事。
可我還沒來得及聽到接下來的話,就又被人給抓包了。顧青推了推眼鏡站在我的身后,一臉審視,我直起身子沖他樂呵呵一笑,“我來找彥嬰?!?
“總裁在里面?!闭f著他就敲了敲門然后開門走進去,“夫人來了。”
我有些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總覺得自己每次偷聽都是被抓包的下場,除了那么一次是沒有的,難道偷聽的下場都是這樣的嗎?
蘇彥嬰看到我一個人上來,立刻走了過來,握住我的手,可臉上的欣喜還沒有全部展現(xiàn),就瞬間沉了下去。
我心頭一跳,想要縮回手,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他面色不善的問,“手怎么受傷了?”
“是拆禮物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沒事,現(xiàn)在不疼了?!蔽铱刹桓腋嬖V他是蘇易開車看手機急剎車導(dǎo)致的,蘇易也不容易,我自己反正也沒什么大礙。
蘇彥嬰嘆了口氣,但還是嚴肅的警告我,“以后不準碰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