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看了這個你會感謝我的。”
卡片上的字依舊是打印上去的,我一看眼皮子就一跳,開頭的三個字讓我十分肯定就是之前那個給我送內衣褲的變態,頓時心裡很是噁心。
而且這張卡片不管怎麼看都和那張很像,難道那天的事件不是一個玩笑嗎?
我有些惶恐,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麼第二次就絕對不會。
再看那個粉紅色的u盤,我有些推拒,隨手拿起就扔到了窗戶外,覺得那個肯定是更變態的東西,看了會長針眼的。
這樣一來我也沒胃口繼續吃了,就叫蓉嫂過來收拾。
蓉嫂收拾的時候突然說,“少夫人,這個是少爺寫給你的信嗎?感覺現在的小兩口可真會甜蜜,每天都見面還要寫信,這個還真和我們那個年代不一樣,年輕人更有活力呀!”
蓉嫂是個健談的人,每天也就她陪我說話的時間最多,也因爲是過來人,對懷孕時期要注意什麼之後要怎麼怎麼樣都很清楚,都慢慢的告訴了我。
我從小沒有媽媽,有蓉嫂這樣的人體貼對我,我有時候覺得她就像媽媽一樣,心裡也甜蜜蜜的。
只是今天被那封信噁心了一把,我不耐煩的揮揮手,“那不是彥嬰寫的,是個變態,快扔了。”
“變態?”蓉嫂也嚇了一跳,“要不要我報警?或者告訴少爺?”
“別?!蔽疫B忙制止她,“彥嬰夠忙了,這種小事沒關係,要是下次再有我就告訴他?!?
蓉嫂拿起那張卡片和信封看了看,還是有些擔心地說,“可是這上面寫的是少夫人您的名字,我想會不會只針對你來的?就算不告訴少爺,我也和蘇易說聲,以後別什麼來歷不明的信件都給你?!?
她說著正要去找蘇易,卻被我攔住,我好像是看到有我名字的,“給我。”
我拿過她手上的信封,上面很清楚的寫著我的大名,沒有任何的寄件人地址,算是匿名信件,而上次貌似那份禮物也是這樣的。
對方知道我是誰,但還是給我寄來這些東西,稱呼我爲“親愛的”,除卻先入爲主認爲這是變態行爲外,我猜測也許不單單是故意戲弄我的。
“那個u盤!”
我轉身朝外面走,繞道客廳後的窗戶下,尋找被我扔掉的u盤,因爲動靜大了些,嚇到了蓉嫂,她的叫聲引來了蘇易。
“少夫人你在找什麼?有什麼我們來找就行了,你快回去歇著?!?
“少夫人,我來幫你找。”
他們兩個一直勸著我,因爲窗外是片綠草地,昨天下了雨,泥土有些爛,我也不確定有沒有扔到哪個個角旮旯去,幸好我還是幸運的,在爛泥坑裡發現了。
“找到了!”
“哎喲,少夫人,你快回去,我把你擦擦,鞋子上都髒了?!?
蓉嫂念念叨叨的,我看著一雙毀了的拖鞋,只能歉然一笑,那紙巾擦了擦u盤,應該沒有弄壞。
“怎麼了這是?”
樑叔一回來就看到蓉嫂忙前忙後的以爲出了什麼事,就走了進來,可看到我拿著u盤在研究的時候,怔了一下,才喚了聲,“少夫人?!?
我是看著他進來的,對此微微一笑,“樑叔,我要拖鞋?!?
蓉嫂爲了防止我亂跑,拿走了拖鞋也不給我新的,讓我躺在沙發上不能下來,就不能上樓用電腦看u盤。
蘇易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所以現在樑叔是救星,“謝謝你,樑叔,我先上樓了,等下蓉嫂就拜託你啦!”
大家都知道蓉嫂愛管大家的生活細節,所以都很清楚,對我打了個放心的手勢,我微笑的就上樓了。
回到臥室,我縮了房門,拉了窗簾,才抱著筆記本上了牀,有些迫不及待的插上了u盤,然後打開了文件夾。
裡面是兩個視頻,但我一看到視頻上的時間就愣住了,鼠標怎麼也沒點下去,因爲這一天是我爸爸跳樓的時間。
心突然慌亂的跳動起來,看著那畫面上黑漆漆的一幕,不知道該不該點開。猶豫了許久,我安慰著自己,“也許只是個巧合呢?”
抱著這樣的心,我帶著顫抖點開了視頻,視頻不是很清晰的那種,能看到的是走廊,很熟悉,是醫院的走廊。
沒過多久,我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褲的人往這裡走,因爲是正面走過來的,所以我看的清楚,無論是身影還是樣貌都是我的爸爸。
他步伐有些踉蹌的走了過去,我還沒看清,視頻就沒了。
我點開了第二個視頻,這個似乎是切了另一個監控,我知道醫院的監控都是一頭一尾的,有的醫院會在走廊的中央再裝一個監控,更是可以看得清楚。
Wшw ?TTKΛN ?¢o 這個監控的位置應該是中央的那個,視線正對通往天臺的大門,我不知道天臺的門爲什麼大晚上的會開著,我只知道爸爸走進了那道門裡,因爲是直線面對的,所以我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大概就這麼的過了十幾分鍾,我等的很緊張,又不敢快進,就怕錯過了什麼,就在我十分焦急的時候,我看到有個影子從天臺下來。
我以爲是爸爸,如果是他,也就是說這個視頻不過是個惡作劇,上面的時間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作假,但起碼對我是個寬慰。
可當畫面中的人形和麪貌顯露在監控裡的時候,我整個人一軟,癱在了牀上,我不敢相信,那個走出來的人竟然會是杜薇清!
她那個時候不應該被拘留了嗎?她到底是怎麼出來的?爲什麼她那個時間會出現在醫院裡,爲什麼這個視頻的時間會和跳樓的時間一模一樣?
我頓時手腳冰冷,背脊發涼,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受這一切。
如果這個視頻是真的,也就是說那晚爸爸跳樓根本不是因爲我的話而想不開,很有可能是和杜薇清在天臺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他跳下去的,也許並不是自願的!
杜薇清,杜薇清!
我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恨過這個女人,爲什麼她可以做出這樣卑鄙的事來,爲什麼要一次次的去破壞我的家庭?
難道僅僅是因爲蘇彥嬰選擇了我嗎?
如果是這樣,叫我怎麼去接受?一份愛毀去了一個家,成就了一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