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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如果小姐丟失了少爺所送的發夾,就意味著你將失去了他的愛情!

鄭良良已泡在池子里一整天了,還是找不到那發夾,不禁想起那攤子老板說過的話。

越想,她越心亂如麻。

“小姐,讓咱們來找就行了,您還是先上岸吧,再繼續泡在污泥里,您會生病的。”跟著她一起泡在池子里找尋失物的女婢勸道。

“可是我找不到那東西,我怎么……”怎么進禮堂啊?那家伙說過,要她在婚禮上配戴此物,但她竟弄丟了,這怎么對他交代?

不行,她定得找回來才行!

“良良,你在池子里做什么?”當她正準備再潛入池子里時,岸上忽然有人喊她。她訝異的抬首,瞧見是金九陽。

“小姐在找很重要的東西。”一名小女婢幫著主子回答。

“什么東西這么重要,需要這么一群人幫忙,連你家小姐都親自下池去找?”

金九陽好奇的再問。

“小姐不慎遺失了敏原大君送的重要發夾。”

“重要發夾?”他臉色微僵。原來大君送發夾給她了。

他當然了解男子送發夾給女子的意義,曾經他也想過送她發夾的,但礙于身分以及內心的自卑,東西買了,卻沒送出去,那一時的遲疑,也讓他錯過了良良一輩子。

如今有另一個男人送了她發夾,而她也即將成為那人的妻子,身分上更是尊貴的府夫人……他心下不禁失落的悵然起來。

鄭良良責怪的啾了一眼那多嘴的女婢。九陽哥的心思她怎會不明白,只是他們都知道,以前兩人要在一起就已經很困難了,現在更是不可能,因為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她欣賞他卻沒有愛上他,不然早如李豫說的,與他私奔了。她現在連見到他都有些忸怩,而女婢還在這時候對他說這些話,這不是教九陽哥更難堪嗎?

“九陽哥,我這就上岸,你等我一下。”她馬上起身,想上岸招呼他。

“你不用急著上來,東西還沒找到不是嗎?我幫著你一起找吧!”

在她還來不及阻止前,他便脫下外袍,跳進池子里。

“你的衣服都臟了!”他一跳下,干凈的衣服立即染上污濁的黃水,鄭良良見了帶著歉意的驚呼道。

“不要緊的,這么重要的東西,我一定要幫你找到。”

“可是九陽哥,要你幫我找這東西,實在太——“

“真的不用客氣,我是專程來祝賀你即將大婚的,正愁著沒法送你一件象樣的賀禮,這會正好,若能幫你尋回發夾,也算是幫你一個忙了。”

“九陽哥……”她感動的紅了鼻頭。

“良良,謝謝你肯不在乎身分的喚我一聲九陽哥,這就夠了。”他感性的說。

“你從不曾輕視過我,當我是朋友,我已感激不盡,如今你就要成為府夫人,也許未來還是世子嬪,我真的很為你高興。”說著,他不禁哽咽了。那回他去阻止敏原大君送她進宮時,瞧見她與敏原大君之間對峙的眼神,他們就算爭執,眼底也只有彼此,那一刻,他黯然的了解,他才是兩人之間的介入者。

“九陽哥,你能對我毫無芥蒂,真是太好了。”

“其實這本來就是我今天想對你說的話,我希望你能快樂的去當你的新娘。”

說完,他不顧臟污的沉入水中,努力幫她尋找東西。

鄭良良眼睛好紅好紅。“九陽哥,謝謝你!”她大聲的說出。

潛進水里的金九陽聽見了,頭浮出水面,朝她點了頭,臉上流下的不知是淚還是池水。

夜里。

既然出嫁前“請”不動這丫頭移駕,那只好委屈李豫夜夜像個賊一般潛進鄭府里見她。

通常他來時,她都會親自準備“各種”吃食在房里等著他,各種——也就是各式各樣的菜色,但今日,他吃著“唯一”的拌飯。以前為了活命,他養成了不挑食的習慣,不過這陣子不知不覺中,嘴跟胃都教她養刁了,現在對于簡單飯食竟心生不滿。難不成這丫頭今天沒空幫他張羅?他可是幾乎餓了一天,就為了吃她親手準備的這頓飯。

正想對她抱怨兩聲,居然就見她當著他的面打瞌睡。

這顆小腦袋像是倦極,拚命地朝他點頭,點得都要栽到桌上了。

他瞧了皺緊眉頭。她今天做什么去了,那么累?

李豫放下湯匙,起身將她抱向鋪好的床墊上去,整段過程她連眼也沒睜開,當真累得不象話了。他眉心擰得更深,幫她蓋上被子后,像往常一樣躺進她身側,他才一躺平,她就纏進他的胸膛,呼呼大睡。

他嘴角輕揚,撫著她的背,讓她睡得更安穩。今日就放過這丫頭吧,平日他來夜宿,可不會這么“平靜”的度過,自然會讓她累得跟現在一樣……

唉!今晚他還沒開戰,她就已累癱,害他忙了一天,期待著夜晚與她相處的時光,沒想到她睡得那么熟,不禁讓他感到無奈。

吻了吻她的額,眼角忽地瞥見墻角的一迭衣物,那是男子的裝束,而款式絕不是鄭府尹的,朝鮮的階級制度嚴苛,將人分階以便管理,服裝也因階級有明文規定,裝束不能有所逾越,他認出來,這衣飾是屬于中人的。一個中人男子的衣物,怎會出現在她房里?

“九陽哥,謝謝你……”冷不防的,一聲囈語由她嘴里吐出。

李豫臉色頓時狠戾起來。

難不成那金九陽來過,還留下衣服啊

他素來難以與人交心,只要一生疑竇,必種禍根!

在敏原大君的上疏支持下,朝鮮王終于要都承旨下詔,立令嬪為王妃,而立妃大典則擇日再舉行。

“回大君,那日金九陽確實到過鄭府,而且之后,去得更勤了。”金質重打聽過后回復。

“果真如此。”李豫面目陰沉,笑容冷澀。

金質重小心的覦著主子,心驚膽跳,想著他要是再聽到一些事,情況是否會變得更復雜?

“大君,還有一個人也經常造訪鄭府。”他原猶豫著該不該說,最終還是不敢隱瞞,怕會毀了大君對他的信任。

“誰?”

“樸小姐。”

“樸美新?她去找良良做什么?”李豫神情多了緊張。

金質重知道主子在緊張什么,“鄭府上下奉命對樸小姐到鄭府后發生的事,只字不能透露,但我還是查到了一些事……至于大君所擔憂的事,到目前為止并沒有‘意外’發生,但樸小姐似乎與鄭小姐走得非常近……”話說到這,金質重謹慎的瞄了眼主子的反應,他表情果然怪異了起來。

“還有呢?”他沉聲問,知道他定有話未說完。

“稟大君,這陣子漢寧君也與鄭府尹見過不少回,而鄭小姐今天接到宮里的傳旨,剛被冊封為王妃的令嬪娘娘要見她。”

“令嬪要見她?”李豫猛地一拍桌子,面色恐怖了。

金質重清楚主子此刻心里在想什么。莫非這一切都是個圈套,主子被騙了?大君多疑,疑之有理,王妃一派究竟是為了討好大君表示友善,才故意與鄭小姐親近的,還是,王妃根本就是用了美人計,讓主子自己跳入陷阱,以達到成為后宮之首的美夢?

況且那回大君中毒,那毒水還是鄭小姐親自端上的……這會很多事漸漸兜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個大疑團。

“大君今晚……是否還要上鄭府?”主子好不容易才信了一個人,甚至愛上了她,還因此讓自己的前程與性命陷入險境,鄭小姐如果背叛主子,當會令主子比死還難受。

“去,怎么不去!”李豫整個人陰森到了極點。“我想知道見過令嬪后的她,會有什么表現!”

李豫犀眸細瞇,盯著為他準備晚膳的女人,她精神還是不好,甚至看起來有點焦躁不安。

“良良。”

“嗯?”鄭良良為他舀了一碗辣魚湯后應聲。

“我今晚不餓,你不用忙了,這些東西全部徹下吧。”

“你不餓?”她這才發現他真的一口都沒動過這些食物。“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還是我今天準備的東西不合你胃口?”她趕緊問。

“我身子確實有點不適,因此沒什么胃口吃東西。”他順著她的話接道。

“那瞧過大夫了嗎?還是我幫你找來城里的大夫,只要不提你的身分,應該就不會有安全上的問題。”她著急的說。

“不必了,我來之前,金質重已經抓了染風寒的藥煎給我吃了。”

“這樣就好。”她安下心來。

她那擔憂的表情是真誠的,但他仍分析著這當中是否還隱藏著其它的陰謀?

可惜鄭良良正忙著收拾膳食,沒有注意到他審視的神色。她抬起桌子,要移向門邊,等著明天天亮時讓人拿去清洗。

“良良,你是不是瞞了我事情?”李豫突然開口問。

正在搬桌子的她,一聽這話,竟緊張的手一松,桌子落地,桌上的碗盤菜肴掉落了滿地。

他見狀,整顆心涼了!

“沒有……我哪有事瞞著你!”他是指發夾的事嗎?她心慌的想。她不是要府里的人在找回東西前先別說出這件事,是哪個大嘴巴說出去的?!

她咽了咽口水。絕不能承認,不然她慘了!

“你可知道欺瞞我的下場?”他目光已然變了,變得煞氣十足。

“我……”她更慌了,看他的眼神也愧疚到不行。他才三申五令要她保管好定情信物的,可自己怎么就這么粗心大意的掉了呢?

“你好大的膽子!”

他果然翻臉了,可是即使這個發夾的意義再重要,他的火也發得太大了吧?彷佛她欺騙了他什么可怕的事似的怒火中燒。

“對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是被逼的?”

“逼?沒有,我——“

“沒人逼你,你卻這么做?”他臉色發青。

心中原本堅固的城墻,當墻角開始出現松動時,即便再做任何補強,終究無法挽回倒塌的命運。“說,見了令嬪后,她對你下了什么指示?”他厲聲問。

“你也知道王妃見我了?”她訝異了一下。不過,這會不是在談發夾的事嗎?

怎么又提起王妃了?

“哼,她是要你離開我,還是殺了我?”

“沒有,她沒這么要求。”事實上新王妃見她,只是看她兩眼,什么話也沒多說就又叫她走了,她也覺得莫名其妙,還想說待會就要對他提起這件事,想不到他卻先問起,了。

“你說謊!”

鄭良良皺了眉,發現問題大了,而且,這問題可能跟發夾一點關系也沒有。

“我沒說謊,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李豫倏然起身。“我能誤會什么呢?”他清冷一笑。

她瞧了悚然心驚,這笑容她見過,當他想對人保持距離或對人心懷芥蒂時,就會顯露。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笑顏更陰肆了。

“你要帶我去哪?”她竟不敢隨他去了。

“去見幾個人。”她以前從沒真正怕過他,但這回她卻真的感到心驚。

他怎么了,為什么會突然變了樣?

在終日不見天日、彌漫著惡臭的狹窄地牢里,鄭良良連膽汁都想吐出來了,身后的金質重模樣也沒好到哪里去,臉色一片死灰。

地牢里關了五個“活人”,這些人糾結的頭發已長到地上,全身臟污,眼神渙散,像是被人關了很久很久,久到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而地上躺著好幾具的“死人”,他們的骨頭還黏著肉末,吸引了不少黑鼠爭相啃咬,死狀凄慘。

這樣活人、死人共處一室的情況,讓這座地牢的驚悚度直線上升!

鄭良良忍不住又作嘔了。

“這些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里?”她擦拭了下嘴角,問向帶她來的李豫。

他卻漠然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她,轉頭瞧向金質重。“你知道這里吧?”

金質重慘然的點頭。他是聽聞過這個地方,但從沒親眼見識過,今日一見,連他都想吐了。

“那你認識那人吧?”李豫再指向最角落的一個人。

朝那人望去,見那人滿臉的胡子,十指全被剁去,全身還不斷抽措,仔細辨認后,他臉色大變。

“他……他是張宅全大人?”竟是他!

“沒錯,你還認得出來。”李豫目光陰冷。

“誰是張宅全?”一旁的鄭良良不安的問起。

“張大人是在我之前服侍大君的人。”見了那人的慘相后,金質重全身顫栗。

“那他怎會被關在這里?”她驚問。

李豫沒回答,只是笑意森森。

“那是因為張大人背叛了大君!”終于明白主子為什么要帶他來此了,這是警告也是提醒,要他記取背叛的下場。可是鄭小姐為什么也到此?他不禁為她擔憂起來,她……還能走出這里嗎?

鄭良良面容血色盡失。“所以這些都是背叛你的人,你將他們全都關在這里等死?”

“嗯。”李豫陰側惻的頷首。

她一窒。先前就曾聽爹私下與同僚說起,凡是被大君疑心過其忠誠的人,不久一律會消失。認識他后,她逐漸認為這事是誤傳,想不到,這竟是真的!

此刻她寒毛直豎,有著無比的驚恐,那他帶她來這是要做什么邢

“難道,你對我……也不信任了嗎?”她顫聲問。

李豫氣息凍人,冷睨著她,沉默以對。

她霍然心驚。“為什么?我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還需要我多言嗎?”

“你!”他說變臉就變臉,這狠絕的模樣讓她極為驚駭。

“你進去吧!”他拿出牢門鑰匙,打開后,對她說。

“你要將我留下?”意識到這竟是他帶她來此的目的,她滿心不敢置信。

他再度冷笑。“希望你能在這撐過三年。”瞧了一眼地上的白骨。“不過,基于往日情誼,我并不希望如此,在這種環境待上三年,就會變得跟他們一樣,成了行尸走肉的人,你若受不了,可以自殺。”

他竟能說種話!鄭良良刷白了臉龐。“起……起碼你該告訴我為什么?我若死也想死得暝目。”

他的聲音很冷。“對于這幾個未死的以及已死的,我也從未交代為什么,而他們唯一知道的理由,就是他們該死!”

她身子一晃,他將她拉進牢里。

“你……竟如此待我?”這一切恍然如夢,今天以前,他還待她若寶,而此時此刻卻恨不得她自我了斷,這沖擊太大,她根本無法承受。

“金質重,我們走吧。”李豫壓根不理會她的震驚,鎖上了牢門,連看她一眼都不曾。男人能做到如此絕的,天下也許僅他一人了。

“慢著!”鄭良良隔著牢門,拉住了他的衣袖。“你不能——“

他卻甩了衣袖,沒有聽進她任何一句話,絕然離去。

愕然的淚,瞬間滑落,望著他的背影,直到大牢階梯上的門被關上,眼里那抹絕情身影消失,她與其它人再度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腦中出現了那擺攤老頭說的話——遺失了發夾,就失去那男人的愛……

李豫走出地牢后,精銳的眼角瞥見一個正急于離開的人,而金質重也發現了。那人是……他正打算去追趕逮人,但,卻被制止住了。

“不用追。”

“可是——“由主子的表情,金質重恍然大悟他的意思。

回頭再看了眼緊閉的大牢,他安心不少。

“你是說真的,他真帶她去那里,并且關起來了?”剛成為王妃的令嬪問。

“是的,我跟去后,親眼看見的。”樸美新說。

“他也真夠狠的!”王妃不禁對李豫更加忌憚了。

一個能夠如此狠心將自己深愛過的女人關進那種地方的男子,他的心絕對是硬如盤石,跟這種人斗,真的要萬分小心才行。

“王妃娘娘,那男人是不是上當了?”樸美新緊張的問。

她故意接近鄭良良以及她的家人,讓李豫誤會鄭良良有二心,而且是一開始就處心積慮的設計他,讓他愛上她后,甘愿讓姑母坐上王妃之位,如今看到鄭良良的下場,他們的精心布局,是否算是成功了?

“當然,不然他也不會將那丫頭關起來,那男人一旦起疑,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多年來,他其它的兄弟全死在她手中,而他卻能活得好好的原因。哼,要殺他還真不容易!

可是樸美新希望他能立即殺了鄭良良,他沒這么做,還是讓她有些失望。

瞧出她的不甘,王妃冷笑,“放心,那女人會死的,而且是讓敏原自己親手處理掉,她再也不可能出現在你面前。”這男人猜忌成性,她就是抓住他這性格,讓他親手毀去心愛的女人,她只要想到將來他得知實情后懊恨的神情,她就感到分外痛快。

她始終找不到傷他的方法,這回總算成功射出致命的冷箭了。

“但他還是不可能回到我身邊。”樸美新幽恨的說。

“傻丫頭,那男人將來必定得死在我手上,你跟著他是打算做寡婦嗎?忘了他吧,等漢寧當上世子時,我讓他立你為世子嬪,你將接替我的位子,延續樸家在宮中以及朝廷的勢力。”對樸美新她早有安排,壓根沒打算讓侄女真正嫁給政敵。

“我……我不想嫁漢寧大君,我喜歡的是敏原大君,能不能……能不能請瞧在我幫姑母這么多忙的份上,饒過敏原大君一命?”她含淚乞求。

“住口!”王妃翻臉了。“你是樸家的女人,就注定沒有愛上人的資格,你別再癡心妄想企圖救那男人了,他必死無疑,你還是回府靜心等待成為漢寧的世子嬪吧!”

“王妃娘娘,我真的不愿意成為漢寧大君的世子嬪,我——“

“那家伙愛的是鄭良良,不是你,你別傻了。”

“只要那女人死了,也許他就會——“

“你作夢!他若會愛上你,早就愛上你了,更何況你還是我的侄女,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你,瞧上你的可能性幾乎是零,而殺你的可能卻是一百!”王妃完全打碎她的執迷不悟。“再瞧瞧鄭良良的悲慘下場,她是你的借鏡!”

樸美新含恨,終究掩面離去。

“大君,人來了。”金質重前來稟報。

李豫神色一凜。“嗯,你下去吧。”

“是。”他立即退到屋外去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不久漢寧大君入內了。

他仍是一副邪佞乖張的模樣,一見到等在屋里的李豫,連禮都沒行,就直接在他對面盤腿坐下。

“你要見我,什么事?”他自認已能與李豫平起平坐,說話的口氣與態度都與從前大不相同。“若是要我退讓世子之位,那你是別提了,不可能!”他還真是開門見山,完全不浪費時間,但也可說是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李豫斂著臉龐。“我沒這個意思,相反的,這個位置你要,拿去。”

漢寧大君嘴角的嘲諷之意陡然一收,吃驚的看著他。“你這什么意思?”

“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無意王位,既然你已具大君的資格,那這你求之若渴的世子之位,你就捧去吧,我不在乎的。”

“你是認真的?!”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再認真不過。”李豫鳳眸中精光盡斂,直挺的鼻梁下薄唇淺淺揚起,讓人猜不透真假。

他半信半疑。“你覬覦這王位已經多年,怎可能輕易放棄?”

“你不信?”李豫睜眼睨他,還主動為他倒了一杯酒。但那杯酒他哪敢動,碰都不敢碰,李豫見狀輕笑一聲,徑自將那酒飲盡。

看樣子他像是說真的!漢寧大君大喜。“你若說到就要做到!”

“當然。”李豫口氣淡然,再飲了一杯酒。

漢寧大君審視著他。“你該不會是為了女人而喪志了吧?聽說大婚在即,姓鄭的女子卻失蹤了,她本來就有個姘夫,是個低下的中人,看來她大概是與那人私奔了吧?”他故意這么說,但心頭清楚得很,這一切根本是他們搞出來的鬼,他是有意要刺激李豫,讓他嘔到吐血。

“別提那女人了,其實我心里真正愛的另有其人。”李豫神情黯淡,又喝了一杯酒,說出這話時像是有些醉意,不經意才說出口的。

漢寧大君眼一瞇。“另有其人?”這家伙眼高于頂,愛上鄭良良已夠教人意外了,這會竟說另有所愛?

他極度好奇,李豫愛的究竟是誰?

“嗯……不過,這事我一輩子也不能對任何人提。”李豫抬起有幾分醉意的眼眸,對著他說。這模樣像是受盡情傷,為情苦惱許久似的。難怪這家伙能如此狠心對待鄭良良,將那女人關進暗不見天日的地牢里等死,原來他的心另有所屬,對于不愛的人自然能夠絕情以對。

但他說,他愛的人是一輩子都不能對人提起,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會是什么不可告人或見不得人的丑事嗎?

漢寧大君更興奮的想要得知。

見李豫喝了這么多杯酒都沒問題,這酒應該沒毒,他自動拿起酒杯,自己斟滿酒。“來,既然兄弟將事情都說開了,以后也不用再彼此敵對,這杯酒我敬你,咱們一笑泯恩仇。”說完,自己先仰頭干了。

李豫當然也喝下了自己的那杯,漢寧大君像是有意灌醉他似的,對他一杯接一杯的敬,轉眼間,壺底空了。

本要人再送酒來的,見他已醉茫茫的倒趴在桌上,漢寧大君放下酒壺,險笑的搖了搖他的肩頭。“喂,你醒醒,咱們兄弟再聊聊。”

“聊……什么?”李豫幾乎快醉癱了,此時對人全無防備之力。

“你說心愛的人到底是誰?說來聽聽吧!說不定我幫你撮合,讓你們能比翼雙飛。”

“這是……不可能的。”李豫趴在桌上痛苦的說。

“你沒告訴我對方是誰,我怎知可不可能?”

“你真想知道是誰?”他抬起迷蒙的醉眼。

“你快說吧,我洗耳恭聽。”這家伙醉得管不住腦袋了,一定會說的。

“好……我對你說,你千萬別說出去。”

“我保證不說。”漢寧大君不懷好意的發誓。

“我……我與詠嬪兩情相悅……我愛的人是她,她若沒進宮,會是我的府夫人……”說完這些話,李豫醉得不省人事的趴回桌上,而漢寧大君則睜大眼睛,怒發沖冠起來。

這家伙竟敢搶他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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