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現(xiàn)在的氣還沒消呢,誰讓自己因為他無緣無故的就差點失去生命,差點就看不見自己的兩個寶貝,更重要的是……她在氣,當(dāng)時她沒戴上那個戒指,這一切的一切艾米都歸咎在冷夏牧身上。
說到頭也是他惹的花花債。
聞言,冷夏牧松開的拳再次握緊,怒瞪艾米幾秒。“你這個瘋女人,真是無可救藥!”對著艾米大吼一聲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他要冷靜,冷靜……
他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每次只要跟這個女人見上面兩個人總是會大吵大鬧,這樣子,他真的不想,他也想像其他家庭那樣,每天有著安靜而幸福的生活。
可是到了自己這里怎么就那么難?
“滾蛋,誰稀罕你啊,要滾多遠滾多遠。”病房里,艾米生氣的大叫,不管不顧的扯過小杰的枕頭直接往門上砸去。
“臭男人,死男人,還說愛我呢,就聽我抱怨幾句就發(fā)那么大火,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一輩子不要來見我。”艾米氣的直接把頭蒙到被子里,不停的碎碎念。
本來想要在走廊上等她氣消了再進去看她的冷夏牧,聽到她的咆哮聲,沒作停留的直接走出了醫(yī)院,真是氣死他了,那個女人太不知好歹了。
“鬧完了嗎?我們可以睡覺了吧?”一個不輸冷夏牧的冰冷聲音傳了過來。
“死小子,我到底是不是你媽,沒看到你媽正在生氣中嗎?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竟然沒良心的要搶我唯一的抱枕了。”艾米風(fēng)中凌亂了,自己正一肚子的怒火,這個小鬼醒了都不說安慰自己,直接冷言冷語的想要拿走枕頭。害自己原本就有點受傷的后腦勺無預(yù)警的撞在床上,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小杰敘眼看著艾米,這女人除了脾氣火爆,還不是一般的笨。
無奈的搖搖頭,移過小身子挨著沉睡的小雪,拉過被子替她蓋上,她可不指望那個白癡媽咪會想到現(xiàn)在雪兒沒有被子蓋。
“啊……”不該走的走了,該睡的也睡了,她自己還能鬧什么?
關(guān)燈,閉眼!
一夜無眠,臨近天亮的時候艾米剛有了點睡意,正打算睡一下,結(jié)果被清晨來查房的護士給吵醒后,但一直睜著那雙毫無精神的眼睛瞪著天花板。
心里的那個小算盤不停的動著,從昨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多個小時了,那個死男人竟然沒有打過一個電話來,臭男人,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男的是樣個人樣的,都是沒良心的種。
大清早的,小杰帶著雪兒去外面給艾米買早餐回來就看到那個女人躺在床上發(fā)呆。
“女人,吃早餐了。”小杰沒好氣的走進病房,把早餐放到艾米面前,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拿過面前的粥輕輕的為雪兒吹著。
看著自家兒子那么細心的樣子,艾米淚了,哪有這樣的,明明病的是她,他卻去照顧雪兒?“臭小子,你沒搞錯吧?是你我我躺在病床上哎!你不喂我,竟然跑去幫小雪吹早餐去了,你安的什么心。”
本來那個男人不來,她已經(jīng)一肚子的火了,完全就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小鬼身上了,結(jié)果他卻理都不理自己,眼里就只容的下他那個寶貝妹妹了。
“你是大人,我們是小孩,我不指望你能喂我們吃飯,但是你至少也要有自己動手的覺悟。”小杰繼續(xù)無視,像是故意刺激艾米,拿起一邊的雞蛋,快速的剝掉皮,輕輕的遞給一旁沉默的雪兒。
“啊……”自己的胃已經(jīng)發(fā)出預(yù)警了,艾米只得對著那邊的兩個小孩干瞪眼。
“小子,你沒看到我現(xiàn)在手上打著點滴嗎?我怎么自己動手,我看你的皮真的是癢了。”艾米看著那雪白雪白雞蛋一口一口的被小雪消滅掉,那個口水……都快成條河了。
“手不會動了,找該照顧你的人照顧你,反正我是不會管你的,要不就餓死在這里算了。”小杰雙手插兜,等待著雪兒吃完最后一口早餐,然后去上學(xué)。
“艾亦杰!你再刺激你老媽我,等我好了你就等著屁股開花吧。”一陣兒狼吼,艾米那個饞貓嘴癢的快不行了。
小杰:“啊……”
一個早上的鬧劇,到最后,艾米不止吃了早餐,而且還使用剛?cè)岵呗宰屝〗軒е⊙┒嗳ソo她買了很多好吃的,此刻正極度舒適的躺在床上。想著再次見到冷夏牧自己該做怎樣的表情。
冷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總裁,老爺子的連線過來了,請您接聽一下。”胡丹用著一貫的職業(yè)語氣,報告著冷夏牧立即要做的事情。
聞言,冷夏牧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伸出手輕輕的揉著眉心,表情充滿了無奈。
“總裁,你沒事吧?”她指的是他此刻的樣子。
向來有浩癖的他,一個星期沒有打理自己,滿臉的胡渣,布眼血絲的雙眼,看的人一陣扎心,再加上一頭凌亂的頭發(fā),此刻的不修邊福,就連她看了都為他這樣心疼,何況是那對無比疼他的兩位老人?
感受到胡丹關(guān)心的目光,冷夏牧抬起那雙布滿血眼的眼,靜靜的看著她,眼里多出一份訝異。“胡秘書什么時候起,懂得關(guān)心人了?”問完話,此刻顯得亦常頹廢的臉揚起一抺別有意味的笑容。
“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上司的儀容儀表不過關(guān),我想,我還是應(yīng)該提醒一下的。”沒想到一向不會對她多說一字的總裁,竟然破天荒的問了她一句這。
深怕在這里聽時間長了被他看出什么,胡丹說完那句話就趕緊的跑路了。
思緒卻回到那個已經(jīng)在心里快要模糊掉的身影,他們還會再見面嗎?
沒想到這個不輸自己的冰山秘書也有可愛的一面,冷夏牧望向倉皇而逃的胡丹,情不自禁的笑了。思緒換回到艾米身上,他不希望艾米那女人能時刻都溫柔,但是也要向他秘書這樣小露一下可愛嘛,天天都是動不動就是那么潑婦形象……
想到她,冷夏牧的頭更痛了!
想到馬上面對的人,冷夏牧的頭快爆了!
胡丹走后,冷夏牧自我醞釀了一下才打開他的視頻連線,對面馬上出現(xiàn)一對老夫妻的臉,男的像是天生就沒有幽默系統(tǒng),整天板著一張臉,冷氏的最高統(tǒng)治者冷國倫,冷夏牧的爺爺冷老爺子。旁邊是自己的活寶奶奶,用冷夏牧的話說,年紀(jì)一大把了還成天裝純情少女,不管什么時候都是穿著時尚,笑的跟一個青春期的小孩一樣。
“奶奶,你不覺得你成天對著爺爺那個冰山極的男人厭煩嗎?”冷夏牧一看他奶奶笑的那副樣子就想打擊她,每次只要一看到她的這種笑,他的無力感就在程直線上升。
“臭小子,你說什么呢!這就是你的禮貌嗎?混小子。”地球的另一半,冷老爺子把拐杖拿起來,隔空對著冷夏牧怒吼。
這個臭小子,從小到大就想著讓她奶奶背著他出去找別的男人。
“啊……”
“啊……”
關(guān)掉窗口,冷夏牧無聲的嘆息,一向冰冷的面容竟出現(xiàn)在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敗感,想起剛才那兩個老頭的吩咐,冷夏牧只覺得他這輩子就裁在他奶奶和那個女人身上了。
他們講的內(nèi)容跟他想的一樣,無非就是想讓小杰他們趕快回去英國陪他們,說是很喜歡他們兩個,還威脅他說,如果他再不打算趕緊生一個,他們就不會顧忌那么多,不會再想到艾米的感受,直接把兩個小孩帶過去,不讓他們回來了。
后面那個老太婆竟然還激動的做著夢,幻想著自己下一個孫子會是什么樣,弄的冷夏牧那張冰山臉更加的無溫度,孩子……他們說的倒輕松,那個女人肯不肯嫁給他還是個問題,還孩子,就算愿意嫁給他,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再生,畢竟她已經(jīng)有了兩個,何況用她的話來說,就小杰一個人都已經(jīng)把她氣的夠嗆,再生一個,那,他們會不會造反?
冷夏牧想到小杰那個小鬼頭,有他一個都夠難對付了,要是再來一個天才,干脆直接讓他下臺好了!
正在想小杰他們兩兄妹的冷夏牧,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他想見但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想的面孔,昨晚她的怒火聲還清晰在耳,那個該死的女人,今天有沒有吃早餐。現(xiàn)在在做什么。
該死的,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想要知道。
“爸,你快走好不好,她就在最頂層的VIP病房。”醫(yī)院外,一臉痞樣的李娟嘴里叼著支煙,不耐煩的催促到走的慢吞吞的艾國強。
他們好不容易才從冷家的鐘點工那里打聽到艾米現(xiàn)在受傷了在醫(yī)院里修養(yǎng),以后都會有用著她的時候,怎么可能不在這最好看時刻表現(xiàn)一下呢?
“我說你這個死人,是腿廢了還是怎么樣,那只是跟我們毫無關(guān)系的女人,我們知道她生病后都那么著急的要來看她,你作為她的親爹,還那么慢吞吞的,這世上怎么有你這樣的爹。”走在李娟旁邊的李曉華看著自己女兒催促艾國強后,他還是那烏龜速度時,忍不住說起難聽的話來。
平時他們家,誰輸了錢都會相互對著罵,而大部分的時間是他們母女一起罵艾國強,也許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有什么顧及,反觀現(xiàn)在,都這么多年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是不可能離開自己了,更是沒什么顧及可言,想怎樣罵就怎樣罵,就像剛才說出來的話,她不覺得有什么,反而覺得她對他已經(jīng)嘴下留情了。
聞言,艾國強停下原本就緩慢的步伐直接坐到地上,他的內(nèi)心在做著極大的掙扎,他知道這對母女拉他出來看艾米是做什么的,只是,李娟說的沒錯,虎毒不識子,這些年,他已經(jīng)虧欠他這個女兒很多了,現(xiàn)在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難道,他們要再一次把她上絕路嗎?
“唉……”艾國強心痛的嘆息。
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有點懷念自己的原配妻子了,也就是艾米的媽,那個只會把他當(dāng)作中心的女人,從來都是那么安靜聽話,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