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九點鐘,漁業(yè)公司的人上班之後,我們?nèi)齻€就偷偷的混進去了。
不過該上哪兒去找漁業(yè)公司的老總呢?我潛意識中意識到,李嬸兒的死亡,肯定和這家公司的老總有關係。
我讓開小差辦了一張法醫(yī)工作證,來到了前臺,讓前臺給總經(jīng)理打電話。
那前臺卻冷笑著說別以爲換一身衣裳我就認不出你們來了,昨天不就是你們?nèi)齻€嗎?保安,打斷他們的腿。
很快,就有幾個穿黑西服的傢伙,走了上來,把我們給團團圍住了。
我冷笑著道:“你最好給你們總經(jīng)理打電話,就說昨晚小琴河附近好像死人了。”
前臺白了我們一眼,根本沒把我們當回事兒。
我心中暗道不妙,前臺肯定不會給總經(jīng)理打電話報告的吧,我他孃的該咋辦?
正發(fā)愁的時候,那幾個保安就把我們給“請”了出去。領頭的,是一刀疤臉,應該是混黑的,嘴角叼著一根菸,威武的不行。
他們直接把我們推上一輛麪包,帶我們來到一僻靜的角落。那刀疤臉吐掉嘴裡的菸頭,笑著說道:“你們是哪家報社的?我們好給他們打聲招呼。”
原來他們也把我們當記者了。
我說道:“我們不是記者,是你們總經(jīng)理的朋友。你最好打電話給你們總經(jīng)理請示一下,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草。”刀疤臉罵了一句:“給臉不要臉了,老子怎麼沒聽說總經(jīng)理有你們這號朋友?算了,先打了再說,別打死,打殘就行。”
開小差立馬就蔫了,狠狠白了我一眼,說我特麼出的什麼餿主意。
還沒說完,一根棍子就砸下來,把開小差給打的倒在地上,發(fā)出殺豬般的哀嚎起來。
我見狀不妙,知道今天這頓打是逃不掉了。現(xiàn)在我只想保護唐依依,她一個女孩子家也跟著我們受罪,我心裡自然不好受。
所以我一下就把唐依依給摟在懷中,大喊一聲你們是男人的話,就讓這個女人走。
不過他們哪兒會聽我的話,朝我就開始拳腳相加。我真是被打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不過很快,那刀疤臉的手機就響了。他皺皺眉頭,喊了一聲住手,之後就接聽了電話。
他對著電話唯唯諾諾的答應了幾句,掛斷電話後,就瞪了我一眼:“好小子,還驚動到我們總經(jīng)理了。行,算你有種。你最好跟我們總經(jīng)理有過命的交情,否則你出來之後老子照樣打斷你的腿。把他給我?guī)ё摺!?
我鬆了口氣,他孃的,總算是逃過了這次的厄運。我這會兒都給打的有點直不起腰來了。
我們並沒有被對方帶到那家漁業(yè)集團,而是來到了一片比較偏的小樹林裡面。我再次緊張起來,這個地方荒無人煙,到處都是粗大的樹木,他們該不會在這裡對我們下死手吧。
我看了一眼開小差,開小差比我還緊張,已經(jīng)給嚇的臉色慘白了。
好在我們停在了小樹林的外圍,外圍有一條大路,有車輛經(jīng)過。
我算鬆了口氣。
下了車之後,就發(fā)現(xiàn)小森林的長椅上,坐著一個老人。老人兩鬢斑白,嘴角輕輕上揚,若有所思的望著我們。
他看上去一大把年紀了,不過整個人看上去都挺精神的,紅光滿面,一副忠厚長者的模樣。
不過我知道在這幅忠厚長者的皮囊之下,必然是一顆黑的冒泡的心。
老頭兒衝押我們來的黑衣人擺了擺手,黑衣人立刻就瞪了我一眼:“給我老老實實呆著。”
之後,他們就上車,離開了。
我鬆了口氣,看來老頭兒並沒有要我們命的打算。
老頭兒開口了:“聽說你們找我。”老頭兒問道。
我點了點頭:“對。想問你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老頭兒問道。
“神仙湯,味道怎麼樣?”我問道。
我這麼一說,老頭兒的臉色頓時慘變,他倒吸一口涼氣,還是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看來,你們知道的比我想得多得多。”
“對。”我說道:“我們就想知道,你到底從哪兒得到的神仙湯,其他的,我們管不著,也不會去管。”
“你們到底是他什麼人?”對方忽然緊張兮兮的問了一句:“從什麼途徑知道神仙湯的?”
我心中大驚,剛纔他說“是他什麼人”,那個他,肯定是魚王鐵頭了。
我儘量壓制住心中的激動,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我們只想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我們只爲找他,別的什麼也不想。”
對方淡淡笑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一羣蠢貨。”
“當然。”我說道:“你忘了嗎,我們知道的東西,比你知道的多,就比如,李嬸兒的事。”
“草。”老頭兒憤憤的罵了一句:“那兩個東西辦事兒真他孃的不利索,這都能被發(fā)現(xiàn)。”
而唐依依此刻卻忽然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劉哥,不太妙。”
我立刻問道怎麼了?
唐依依倒吸一口涼氣:“有一種古怪的味道,你有沒有感覺頭暈目眩?”
我楞了一下,仔細的聞了一下,卻並沒有聞到任何味道。反倒是還真有點昏昏欲睡。
我大吃一驚,當即意識到大事不妙,一腳就把老頭兒踹翻在地:“快跑,有危險。”
可是,這種藥藥效太強烈了,我們剛跑了沒多大會兒的功夫,藥效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攻佔了我們的大腦。我迷迷糊糊中看見開小差和唐依依倒在地上,我的身子也開始變的軟綿綿的,最終還是沒能扛住。身子一斜,就癱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周圍一片漆黑,除了朦朦朧朧的浪潮聲之外,其他的什麼動靜也沒有。
我晃了晃腦袋,很快想起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我們這是在哪兒?被關在了小黑屋?我立刻想要站起來。可剛一擡頭,腦袋就碰在一個金屬疙瘩上,疼的我呲牙咧嘴。
這是怎麼了?我他孃的到底在哪兒?我莫名其妙的望著四周,一片漆黑。
我懷疑我們現(xiàn)在是被關在車輛後備箱裡面。外面還能聽見浪潮聲,以及風吹過的
聲音,我覺得我們這會兒應該是在一條大河邊。
我旁邊還擠著兩個人,應該是開小差和唐依依了。我努力的喊了一聲開小差,在他身上踹了兩腳。開小差這纔是迷迷糊糊的問道:“天亮了?”
我罵道快醒醒,我們被囚在了車裡。
一陣沉默過後,開小差忽然大喊大叫起來,說誰把老子給綁住了?
我連忙讓他安靜,千萬別慌,現(xiàn)在必須想辦法自救。
於是開小差沉默了下來。
唐依依也慢慢的甦醒過來,問我們這是在哪兒。我讓她千萬別慌,現(xiàn)在我用嘴幫你把捆綁住手的繩子給解開,你去摸尾燈,把尾燈給踢掉,伸出手去,希望能有人看見我們。
唐依依點頭答應了。
我?guī)吞埔酪澜忾_了繩子之後,唐依依也趕緊幫我們解開繩子,我摸到了尾燈的位置,用力的把尾燈給拽掉,伸出手去搖。
不過這個地方似乎是一個無人的地方,並沒有人上來搭救我們。
開小差忽然興奮的說道:“你們瞧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麼?那幫鱉孫竟把手機落在我口袋裡了。”
我立刻看了一眼開小差的口袋,果不其然,開小差的口袋裡有熒光亮起。我大喜過望,連忙讓開小差打電話報警。
可是當開小差把“手機”掏出來的時候,我們才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那哪裡是什麼手機啊,分明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啊,時間已經(jīng)開始進入了倒計時,只有一分鐘。
我的腦子頓時嗡的一聲就炸了。如果定時炸彈在這兒爆炸,我們肯定得被炸個四分五裂吧。
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通過尾燈破口把定時炸彈給扔出去。可沒想到定時炸彈體積大,根本就賽不出去。
我們?nèi)齻€都慌了起來,可是狹小的空間又沒辦法讓我們掙扎,這種煎熬的滋味,實在是讓我們痛不欲生。
眼看著秒錶一秒一秒的走著,我甚至都能感覺到生命也在隨著秒針在一點點的流逝。
開小差竟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而就在我們絕望的時候,我竟忽然聽見有人在敲打後備箱的蓋子。我楞了一下,當即喊開小差別哭了。
那砰砰的敲擊聲依舊在持續(xù)。
開小差立刻大喊起來:“救命啊,救命。”
不過緊接著,我就聽到噗通一聲落水的聲音,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個情況,後備箱蓋子忽然露出了一條縫隙。
我大喜過望,連忙用力的去頂後備箱的蓋子,沒想到我竟輕而易舉的就把後備箱蓋子給頂起來了。
我欣喜不已,毫不猶豫的頂開蓋子,然後拽著兩人就跳進了附近的河中。
幾乎是在我們沒入水中三秒鐘左右,一個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熊熊火焰甚至在水面上灼燒起來。
我立刻帶著兩人朝著遠處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這纔是浮出水面。
當我們再望向汽車方向的時候,頓時就給嚇傻眼了,那輛汽車竟給炸的支離破碎,早就看不出是一輛汽車形狀了,無數(shù)的火焰滾落的到處都是,汽油流到了水面上,在劇烈的燃燒著,濃濃的煙霧沖天飛起。
我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