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發現我們佔據了它的老巢,肯定會不顧性命的攻擊我們,那樣一來可就麻煩了。
而且那東西應該不是隻有一隻,至少有一隻公的,有一隻母的。
我一陣頭大,問道要不要把洞給填上,這樣對方就進不來了。
不過威爾教授堅決不同意,說能在這苛刻環境下生存下來的生物,都是十分兇猛的,敵意太強,我們佔據這裡,無論我們表現的再怎麼友好,對方也肯定會把我們當敵人,而且是威脅到它們幼崽的敵人,會不顧一切的攻擊我們。
威爾教授是動物學方面的專家,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就這樣放棄好容易找到的歇腳站,我們都不甘心啊。布拉德伯裡甚至揚言跟對方大戰一場,咱們手裡有槍,對方再怎麼厲害,也會懼怕我們手中的槍的吧。
威爾教授自然不同意,最後兩人爭辯了起來。不過最後還是拿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那就是將幼崽當成“人質”,以此來保證我們的安全。
實在是扛不住了,再按布拉德伯裡的說法,來強的。
不過派誰下去,把下面那小玩意兒給弄上來呢?
雖然知道那是小玩意兒,不過應該屬於神秘生物,天知道有沒有危險,裡面會不會有成年的生物,只是沒發出聲音而已。
最後還是威爾教授比較瞭解這東西的習性,竟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滴落在了洞口。那牲口應該是嗜血的,聞到血味,應該會出來。
我和布拉德伯裡拿著槍,死死的指著洞口。萬一從裡面跳出來什麼危險性的東西,我們兩個會採取果斷措施將其擊斃。
大概等了幾分鐘的功夫,就有東西在裡面小心翼翼的蠕動起來,快要爬出來了,我更緊張了,感覺握槍的手都除了一層汗。
那小東西爬的速度並不快,等了得有半個多鐘頭,才總算等到那小東西探出頭來。
不過,當那小東西探出腦袋來的時候,我們都愣了,布拉德伯裡被嚇的一聲慘叫,直接對著那東西開槍。
那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人的骷髏,白森森的,乾枯的都碎裂開了,圓滾滾的。空洞洞的眼洞裡面,兩隻血眼閃爍著異樣的色彩,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那沒有了下巴的嘴巴,竟還有一截血紅色的舌頭路在外面……
因爲洞口太小,並沒看清對方的身子,但是我能想像得到,一具白森森的骷髏,在洞裡面使勁蠕動,就爲了吃一口人血。
這也不怪布拉德伯裡發瘋了,剛纔我都差點開槍了。
那小腦袋聽到槍聲,立即給嚇的蜷縮了回去,發出嗚咽的聲音。
威爾教授也顧不上“劫持人質”了,直接動手把洞口給死死的填埋上,用石頭把洞口給死死的填滿了之後,這纔是氣喘吁吁的坐在石頭上喘著粗氣:“那是什麼東西?”
爺爺和老王八在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開小差說道:“不行,不能再繼續在這兒待下去了。那骷髏還能動,咱們搞不定,肯定搞不定。天知道這東西是不是吃人的。”
威爾教授心有餘悸的說道:“聽說過骨頭成精嗎?白骨精啊?會不會是以前來的人都死了,成了白骨精?”
說著,威爾教授看著我。
威爾教授這麼一說,我再也無法淡定了。不管那骨頭是不是成精了,可我分明就看見了骷髏。
那骷髏頭,是誰的?我基本上可以斷定,當年死在這兒的,並不是只有之前發現的兩個人了,至少得有三個。
那個死掉的人,究竟是誰?很可能是我的父母啊。
我的心好像被一根墜子給紮了一下似的,疼痛難忍。
“不行,我要看看那到底是誰。”我受不了這股煎熬,說道。
威爾教授和開小差立馬跑上來攔住我:“你不要命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咱們還沒搞清楚。如果讓對方上來,咱們都得遭殃。”
“那東西害怕槍。”我說道:“不會傷害咱們的。”
我一想到那骷髏可能是我的父母,心中就忍不住一陣激動。
這一刻,我感覺我有點喪失理智了。即便是有危險又如何?我只是單純想見見他們,想弄明白真相,他們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單純的證明,我也有父母,而且此刻他們離我如此之近。
就在我們爭論的時候,爺爺忽然一聲暴喝:“都別說話,外面有動靜。”
爺爺的聲音頗具威嚴,所以我們的對話立馬止住了,莫名其妙的聽著。
一陣來自遠方,猶如野獸咆哮的聲音,透過洞口傳入裡面。
爺爺和老王八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了一句“不好”,之後就快速的跳到洞口,朝外面看。
可這麼一看,老王八頓時驚慌失措的喊了一聲:“快跑,快跑。”
說著,老王八就要跑。
雖然不知道外面到底遭遇了什麼,不過我心中清楚肯定有非常大的危險,大到老王八都沒法去面對。
所以我們二話不說,就準備跑出去。
不過爺爺卻一把扯住了老王八:“站住,跑不掉的,躲進去。”
說著,爺爺立即跳出去,把驚慌失措準備逃竄的馬給拽進了入口處的深溝裡面:“都給我進去躲著。”
“到底怎麼了?”布拉德伯裡跳起來,準備上去看看。
布拉德伯裡看了一眼,也是給嚇的雙腿一軟:“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也擠了出去,這麼一看,也是頓時間傻眼了。成頓成噸的大雪,好像潮水一般,正瘋狂的從山頭上滾下來,碾壓了一切,站在這地底深處,給我的感覺就是天塌了,馬上就要把我們給蓋住……
速度之快,難以想象,猶如風雲變幻,發出的轟隆巨響,也帶動的地面顫抖,我看到洞口的土在坍塌。
“快進去。”爺爺毫不猶豫的把我推進洞口內,布拉德伯裡也趕緊跳了進去:“讓這匹馬堵住洞口,否則雪會把洞裡面給填滿的。”
說著,布拉德伯裡毫不猶豫衝那匹馬開了一槍。那匹馬頓時癱在了地上,痛苦的掙扎著。
爺爺說道:“打死吧,這樣太折騰了。”
布
拉德伯裡卻搖頭:“它不能死。它死了,肉會臭掉的。在咱們找到出口之前,這匹馬是咱們唯一的口糧。”
雖然殘忍,不過不得不承認,布拉德伯裡的說法還是很符合我們的利益的。所以我們都沒說什麼,默認了。
那匹馬痛苦不已的想要站起來,不過繮繩卻被死死的固定住,它根本站不起來。
很快,那轟隆隆的響聲,就來到了頭頂,唯一的一絲光亮,瞬間被大雪給覆蓋住了。我聽到那匹馬因驚恐而發出的慘叫聲,痛苦掙扎聲。
轟隆隆的聲音在持續,地面的顫抖在持續,我感覺耳朵轟隆隆的響,頭頂是不是有碎土落下來,真擔心這個洞會因承受不住雪崩而坍塌,那樣我們就徹底無望了。
聲音持續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總算止住了,地面的顫抖,也消失了。
空蕩蕩的地下室,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那匹馬的呻吟聲。那匹馬似乎很痛苦,畢竟被上噸重的血壓在身上,又中了槍,想死都死不了,我忽然覺得我們太殘忍了,這麼對待一隻給我們出力的牲口,我們和夏鸞又有什麼區別呢?
外面的動靜一點都沒有了,不過我依舊能感覺到頭頂的土地在一點點的崩塌發出的聲音,時不時有碎土落下來。
威爾教授安慰我們說,不用擔心上層空間會塌下來,上面的土層都已經給凍住了,會比磚頭還結實,結構更穩定。即便墜下來了,上面的雪層也會凍成冰,不會坍塌。
我鬆了口氣。
布拉德伯裡擰開了一根熒光棒,面前照亮了洞內。我先去看了一眼那匹馬,那匹馬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們,竟然在落淚。
它如果能開口說話,肯定會求饒吧。
嗚嗚,嗚嗚。
被我們封住的洞口內,傳來一陣嗚嗚的嗚咽聲,那東西似乎也感應到了雪崩,在驚恐的找出口逃竄吧。
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在雪崩裡面活下來。恐怕即便能活下來,也找不到這個地方了吧。
我們現在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布拉德伯裡給我們普及雪崩的知識。說一旦遭遇雪崩,會影響到附近的空氣流動,從而引起蝴蝶效應,影響到這兒的天氣。
最近幾天,外面應該會是大晴天。大雪會融化的很快,不出一週,雪會融化的,我們可以通過挖雪洞逃出去,這匹馬,應該能滿足這幾天我們的食物需求。
爺爺說他看夜,讓我們都睡一覺吧,這幾天反正也做不了別的事兒,倒不如先養精蓄銳,等雪層融化一些之後,我們就積攢力量逃出去。
我們都點了點頭,睡了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就被一陣馬的尖叫聲給驚醒。
馬的驚叫聲很厲害,在不大的空間久久迴盪著,震耳欲聾,還在苦苦掙扎,似乎想鑽進洞裡面來。
其餘幾個人也都給驚醒了,看著這皮驚叫的馬,連聲問是什麼聲音。
爺爺立馬衝我們噓了一聲,讓我們別說話,仔細聽外面的動靜。
我趁機看了一眼河童,河童嚇壞了,蜷縮成一團,把腦袋扎進了泥土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