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真有意思,同座問我到底是叫華XX還是夏玲玲——她是知道的。
比起夏玲玲,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小華,因爲(wèi)前者是工作的“藝名”。有時發(fā)現(xiàn)這個名字居然就是我自幼的本名,想想還是不可思議。
有時被男生恭維長的像冰冰,雖然我不怎麼關(guān)注明星,但也挺高興。然而,仔細(xì)想想,哪又如何哪?
上了職高沒多久,那個女人把我騙到了小間去接客人。
面對我的泣不成聲,她好像也明白“孰能生巧”的道理似的,我的身子被沾污的體無完膚。
可是說來也是可笑!哪個女人不是生來就純真和貞潔?
沒錯。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生活,面對幾百元便得一次次地曲下膝蓋來。
夠了。
那個女人真是惡魔,她把我也變成了下賤的女子。還有那個黑黑的出租車司機醜陋的下體,想想真是反胃。
好的。
男朋友已經(jīng)兼職在餐廳裡打工啦!這下,我終於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呵呵,他最喜歡我穿紅色的裙子了,紅色,紅色,還缺雙鞋子。
明天會更好?也許,一定吧!加油加油!
(二)
今天真是有驚無險,或許也是我太敏感啦。
偏僻的郊外,車流稀少。明明沒了公交車,我居然還在傻等哪。但是,在外面總比在這裡強,看不見那個女人。
有位紳士開著車送我回來了。
他起初讓我有些害怕,他總是盯著我看。我抱緊了裝新鞋的紙袋子,他還是不時看看我。
誒。
真是,當(dāng)時都想著要跳車了。
其實他沒惡意啊。問問我的學(xué)校,年齡,專業(yè)什麼的,並沒有問我的更多信息,恐怕他也是害怕我會害怕吧,想以此來緩解氣氛。最後,因爲(wèi)確實順路,他把車開進(jìn)了別墅區(qū)讓我等在車上,自己扛著什麼機器進(jìn)屋子了。
有錢真好啊。三層式的別墅,配個小花園和車庫。黑白格子的瓷磚牆壁縱橫交錯地拍在了圍牆上,圍牆裡好像還有盆栽什麼的。
不久,他出來了。
手裡拿了個塑料袋包裹著的三明治。
他原來是聽到了我肚子咕嚕了,誒,這鞋子可是花了我?guī)滋斓墓ぷ髻M哪!都是它,害我餓肚子了。不過,這下他一定會很開心吧!
那個叔叔把我送到一個小道就離開了,或許他知道我這樣的目的。我感激地......
壞了!那個下流的司機又來了。誒,工作,工作!
王濤讀完這兩篇電子稿日記後,冷冷地望向?qū)徲嵤覂?nèi)的胡麗,也就是死者的“那個女人”。
她正用掌根抹著眼淚,黑色的眼線和粉黛被抹的糊掉了。
“哪裡知道他那天心情不會,怒了就用電線勒住......她”胡麗抽泣著。
王濤遞給身後的年輕男子一杯咖啡,一次性杯子裝的。
“爲(wèi)什麼會懷疑他們?喂喂,怎麼了?”王濤拍拍發(fā)呆的男人。
“噢,我在想這個月的房租問題,看看這個案子我一分錢都沒撈到。”李思源笑著撓撓腦袋。
“需要幫忙的話可以跟我開口。我的收入比較穩(wěn)定些......”意識到自己的話中帶刺後便停了嘴。
“案子。”
“嗯。”
“呵呵,簡單邏輯啊。這個案子,不是別墅藏屍殺人,便是證人撒謊欲蓋事實。既然查不出什麼端倪,不妨查查後者。”
“可是,這樣的話,他爲(wèi)什麼還要委託你來調(diào)查哪?”王濤歪著腦袋瞥了瞥嘴巴。
“是他低估我了。他知道自己的罪行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不如來個賊喊捉賊啊。對門的獨具戶是個理想的誣陷對像。當(dāng)然也有可能他偶然看到了車裡的死者到達(dá)別墅區(qū),案發(fā)後便以此作爲(wèi)計劃。一會問問就全知道了。”
“你調(diào)查到了什麼?”這場談話變成了一種職業(yè)交流。
“證人是老嫖客,死者是......妓女,死者母親是媽媽桑。”語氣平平。
“那麼紅色高跟鞋哪?怎麼會提到這個?”
“那個小姑娘的男朋友說的。我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理,畢竟買鞋這事她不太可能告訴“那個女人””。
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以後如果有事情的話可以找我?guī)兔Α_@次......”。
“不必客氣,這次都是你的功勞,常聯(lián)繫吧。我得回去了。”
李思源麻利地站了起來,王濤用有力的雙手和他相握。
轉(zhuǎn)身。
李思源邁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