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白無忌右手閃電般的探出,食指和中指如同剪刀一樣夾住金色龍頭,金系靈能順著兩根指頭溢出,將動彈不得的金龍死死束縛住。
他兩指輕輕一併,鋒利的金系靈能便將便將龍影剪成了碎片,化作金光消散在空中。
秦昊悶哼一聲,一大口鮮血噴出,胸口下方血肉模糊,被咬去了一大塊肉,白森森的肋骨露在外面,一些細(xì)微的裂痕散佈在骨頭表面。
“受傷了?怎麼回事?我出手晚了麼?”
白無忌有一絲疑惑,不過下一刻,思緒就被打斷,龍鱗劍出鞘的龍吟,讓他臉色更是冷了三分。
“好的很,好的很啊。”
“誰給你的膽子同門相殘?”
“誰給你的膽子對本宗拔劍,你還當(dāng)自己是青雲(yún)宗的弟子麼?”
“還是你以爲(wèi),一個第一真?zhèn)鞯拿^,就能讓你凌駕於本宗之上,凌駕於我青雲(yún)之上?”
白無忌口中大喝,聲音越來越大,迴盪在整個青雲(yún)宗的上方,傳入每一個宗門弟子和長老的耳中,讓所有人都明白他林動大逆不道。
一連三問,句句緊逼,根本不給林動喘息的機會,他話語正氣凜然,句句佔理,但是其中毫不掩飾的殺機傻子都聽的出來。
每說一句,白無忌便朝前邁一步,每邁一步,他身上的氣勢便增長一分;他話說的很快,腳下的步子也急促的很,於是,他身上的威勢也就如同火箭一樣節(jié)節(jié)攀升,壓在林動身上,當(dāng)真是如巍峨的山嶽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便是六階的威勢麼,這便是一派宗主的威嚴(yán)麼?”
林動咬緊牙關(guān),手中龍鱗劍被緊緊攥住,而後,他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將龍鱗劍插回劍鞘,雙膝跪地,高聲請罪:“林動知錯,請掌門責(zé)罰。”
白無忌身上增長的氣勢忽然一滯。
恰在此時,四道身影攔在了白無忌與林動之間,正是青雲(yún)宗的四位長老。
“掌門息怒!”
四道聲音一同響起,四道人影雖然低著頭,但是腳下卻堅定不移的擋住了白無忌逼向林動的步伐。
典型的陰奉陽違!
白無忌臉上怒意更甚,他雖然修爲(wèi)比這四人要高,但是他不可能真的仗著自己的修爲(wèi)去對四位長老怎樣。
他可以活劈了林動,他還能活劈了四位長老麼。
那樣子倒是快意,但是青雲(yún)宗也就等於被他毀了,他如何對得起歷代祖師,對得起上一任宗主死前的託付。
正如林動所想,他畢竟是一派宗主,身上的責(zé)任重大,不能爲(wèi)所欲爲(wèi)。
不過讓他就這麼放過林動卻是不可能,他和四位長老的角力就像拔河,難以一蹴而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優(yōu)勢是需要一點點積累的。
譬如現(xiàn)在,他要讓林動長長記性,要讓四位長老明白他白無忌不是泥捏的,過了底線,就要認(rèn)罰,要讓青雲(yún)宗門下弟子看看什麼這青雲(yún)宗到底是誰在做主。
最重要的是,他要讓林動好好收斂收斂,別以爲(wèi)可以肆無忌憚,以至於壞了他的大計。
“讓開。”白無忌面若寒霜,冷冷道。
“掌門息怒。”
“怎麼,這林動動不得了?”
四位長老互相對視一眼,齊齊答道:“不敢!”。而後一名長老說道:“在真?zhèn)鞔蟮渖希瑐说谖逭鎮(zhèn)鞯拇_不對,但那是秦昊辱罵在先,想來也是一時衝動,不會再有下次了;在掌門面前拔劍亦是不敬,但想來也僅僅是被掌門氣勢所懾,下意識的自保動作罷了,並非有惡意。”
言罷,四位長老齊齊對著白無忌一拜,嘴中呼道:“請掌門斟酌。”
這就是隱晦的讓步了。
這句話中表達(dá)了兩個含義,第一承認(rèn)秦昊第五真?zhèn)鞯纳矸荩粫僭谶@上面有所爲(wèi)難;第二保證會約束林動不去找秦昊的麻煩,至少表面上不會。
通過這兩個條件來換取白無忌不殺林動。
“本宗自然省的,讓開。”
白無忌點點頭,知道這是眼下最好的結(jié)果了,不過他還是寒聲說道。
四名長老對視一眼,讓了開來,在門人弟子面前,掌門的面子還是必須要照顧的。
“同門相殘?我青雲(yún)宗大忌,按理來說,本宗不應(yīng)該留你性命,但念及這些年你也算是對本派有功,更有四位長老替你求情作保,本宗便饒你一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且站起身來。”白無忌話鋒一轉(zhuǎn)。
“是!”
林動站起身,靜靜的看向白無忌,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白無忌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太后毫不猶豫的一掌劈到林動胸口,同時,反手一抽將龍鱗劍從林動手中拽了出來。
“咔嚓咔嚓!”
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傳出,林動面色一白,身子踉蹌的朝後退去,卻是吭都不吭一聲。
“這一掌是替你打傷的第五真?zhèn)鬟€你的,你可服氣?”
“弟子服氣!”
林動強行將口中的鮮血嚥了回去,口中語氣生冷無比,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被白無忌握在手心的龍鱗劍。
白無忌抽出龍鱗劍,看著兩米長的金色劍身,劍身上刻有複雜的花紋有若龍紋,給人一種古樸,神秘,高貴的感覺。
“好一把神兵,雖是法器,但在你的養(yǎng)劍術(shù)下,怕是比之低階玄寶也想差不遠(yuǎn)了,而且此劍,與你的體質(zhì)極其相配,在你的手中發(fā)揮出的威力尤其可怕。”
“好,好的很。”
白無忌大笑三聲,忽然一把將龍鱗劍向身後的秦昊,同時左手五指成爪,對著秦昊手中的清風(fēng)劍一抓。
秦昊手中清風(fēng)劍當(dāng)即脫手,他眼神微微一凝,將龍鱗劍抓到手中。
“自今日起龍鱗劍歸秦昊所有,清風(fēng)歸你,本宗希望你二人今後友好相處,切不可再有今日之事,否則誰也阻攔不了本宗取你性命。你可明白?”
白無忌摸了摸自己的白眉,一雙眼睛散著寒光,幽幽的看向林動,整個人的氣勢壓了上去,由不得林動不答應(yīng)。
林動五指緊攥,指尖因爲(wèi)過度用力而隱隱發(fā)白。
過了好半晌,他才緩緩的擡起頭,一雙眼睛充滿了血絲,他慘然一笑,一雙眼睛掠過白無忌,直勾勾的盯住秦昊,眼裡面無邊的恨意看的秦昊心裡都有點發(fā)毛。
“至於麼,不就是一把破劍麼?”
秦昊撇了撇,一雙眼睛毫不猶豫的瞪了回去。
“弟子明白!”
林動收回目光,聲音嘶啞而陰寒。
白無忌看向旁邊四位長老不善的目光,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大袖一揮:“行了,都散了吧。”
林動轉(zhuǎn)身就走,三位真?zhèn)鞯茏用嫔殴值囊捕几松先ィ磲岬囊恍\(zhòng)親傳,內(nèi)門,登時也就化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