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話說完,衝著王文泉微微一笑,把手中麻繩就給他遞了過去。
王文泉吶吶的接過繩子,皺著眉頭略一思索,很爽快的把事情給答應(yīng)了下來,張口喚來了一個士卒,讓他引著林教授去早已準備好的小院。
待到倆人出了門沒了蹤影,王文泉這才喊人進來幫忙,卻不料拉出來的,竟然是一根根的竹竿和幾大包非常厚的布。
一看林教授居然也這麼不靠譜,王文泉心裡是暗暗叫苦,就在他哭喪著臉準備安排人把東西扔到一邊堆著時,麻袋裡卻又出來了一些標了編號的木片。
正糾結(jié)時,卻見林教授已然換了身漢代的衣服,在帶路士卒的陪伴下,晃晃悠悠的又趕了回來。
他仔細的瞅了瞅拉過來的東西,彷彿是見沒有少啥,這才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衝著王文泉把嘴一努朝門口一撇。
王文泉會意,趕緊走到林教授身邊,陪著他走到了門外的拐角處,正待發(fā)問,林教授卻彷彿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搶在前面開了口:
“文泉啊!那些竹竿都是掏空了的,裡面裝了火藥,前面都是汽油,雖然趕不上導彈,打是十來裡地還是沒啥問題的,就是準頭不大好,一定要對準城外放,明白嗎?”
“啥?”
一聽林德江弄來的竹竿居然是幹這個用的,王文泉的下巴殼子當時就掉在了地上,一個勁的埋怨自己觀察不細緻,麪皮上也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光,正待檢討兩句表達一下自己的愧疚時,林教授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卻又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至於那些布和木片就更不得了了,那是我給你準備的空軍!”
“空!空軍!”
王文泉聞言先是一愣,緊接就被一陣狂喜所代替。
所謂響鼓不用重錘敲,林教授這邊一開口,王文泉立馬就知道了那些布是啥東西:防火布。那玩意再加上個鬥塞上個噴火器,就會變成熱氣球。
在王文泉看來,雖然這玩意沒啥殺傷力,可在科學技術(shù)極度低下的三國,有了這麼個東西,那就相當於有了制空權(quán)。
在它的幫助下穿插、偷襲、攻城、略地都成了非常簡單的事,你就是看著爺走,你也是個沒脾氣,反正你也夠不著。
正待衝著林德江道謝時,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原本激動的小臉頓時又暗淡了下去:
“林教授,這玩意雖然好用,可拉不了幾個人啊!也就跑路和觀察敵情的時候用的著,您弄它來幹嘛啊?”
“膚淺!”
聽完了王文泉的話,林德江的面色也變的難看了起來,就見他用手把眼睛往鼻樑上一推,板著臉掐著腰痛心疾首的在王文泉面前來回走了一圈,而後搬出了自己老師的架子,伸出手指衝著王文泉的腦袋一點:
“虧你還是個研究生,這種問題也能問的出來?你不會是在三國把腦袋瓜子呆秀逗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擰起眉頭昂起腦袋,掛著一臉的我很生氣,衝著王文泉呵斥道:
“實話告訴你,我?guī)淼牟皇沁\輸機,更不是偵察機,而是”
說到這,林德江突然換上了一副非常嚴肅的面容,而後右手一翻掌心朝上,如拖千鈞般把個手臂緩緩擡起,口中更是拉著長嗆一字一頓很是激昂的衝著王文泉高聲叫道:
“轟~炸~機!”
“沃日!”
林德江話一說完,王文泉當時就蹦了起來,對林教授的景仰也在這一個瞬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見他很是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衝著林教授把腰一彎就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口中很是興奮的高聲叫道:
“林教授,我代表西城的老百姓,代表西城的廣大指戰(zhàn)員,代表未來世界的科學家,謝謝您了!”
說完話,他也不待林德江開口,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回了大堂,吩咐手下把東西妥善放好,而後衝著對講機一陣狂吼,讓蒲元從快從速來衙門報到。
雖然王文泉跑的很是突兀,也很沒有禮貌,可林德江卻沒有往心裡去。原因灰常簡單,任誰見對方對自己帶來的禮物如此在意,心裡都會很舒服滴!
待到蒲元趕到了大堂,王文泉這纔想起了自己冷落了人家林德江,趕緊衝著林教授告了個罪,央求著他指導自己的馬崽趕緊把這些神兵利器組裝起來。
林德江聞言,也不推辭,先跟蒲元做了個自我介紹,而後拉著他往地上一蹲,指揮著人在拼起了木盒子。
眼瞅著林教授如此盡心盡力,王文泉心裡是一陣感動,他擰著眉頭想了片刻,伸手喚過一個馬崽,壓低聲音囑咐道:
“去,把呂琦玲喚來!”
老大發(fā)了話,馬崽哪裡敢執(zhí)拗,那是撒開兩腿往外就跑,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蹤影。
眼瞅著馬崽跑的飛快,王文泉的心中卻猛的升起了一絲擔憂。
自己答應(yīng)的事情自己有數(shù),現(xiàn)如今貂蟬雖然到了西城,可安排她嫁給林德江,自己還真未必做的到。
心裡有了疙瘩,王文泉哪裡還能呆的住。
趁著林德江和蒲元在那裡忙的不可開交沒功夫搭理自己,他悄悄把腿一擡,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院子裡,懷著一顆坎坷不安的小心臟,在那揹著雙手來來回回的轉(zhuǎn)起了圈。
待到呂琦玲進了衙門,王文泉二話不說拉著她便走到了一個背靜處:
“琦玲,林教授來了,你姨娘那事,你看?”
呂琦玲顯然沒想到,王文泉著急上火的把自己又給喊了回來,竟然是爲了這件事,小嘴當時就給噘到了鼻尖上:
“主公,我姨娘剛回來你就要拿她賞人,你虧不虧心啊!再說了,抓那些俘虜我也有份啊!”
見呂琦玲要反悔,王文泉登時便慌了神,急忙忙開口分辨道:
“不是!琦玲,這事咱不是說好了的嗎?你忘了,王倩倩來的那天!在我書房裡。”
呂琦玲把腦袋一抓,擰著黛眉略一思索,衝著王文泉就是一個大大的白眼,掛著一臉的鄙夷很是不屑的反駁道:
“誰跟你說好了,誰跟你說好了啊!我當時只是說和我沒關(guān)係,答應(yīng)幫你撒謊騙人,可沒說逼著姨娘再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