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菱死了
桑府大亂,桑睿急紅了眼,拿著劍在院子里一通亂砍。桑母痛哭流涕,幾次昏死過去,桑父看著女兒尸身,也是悲慟欲絕。
桑睿眼眶通紅,血直往腦門上竄,提劍便沖進了高家。
綠意驚慌失措,趕來告知杜若錦和高墨言,兩人面面相視,俱是苦笑,說道,“該來的,始終逃不了……”
“高墨言,我妹妹如今遭了毒手死了,先不論到底是誰那般喪心病狂殺了她,我妹妹生前喜歡你,最大的心愿便是嫁你為妻……”
高墨言眉頭緊鎖,說道,“閣下是要我高墨言娶桑菱為妻?”
大夫人坐在主位上,本來沒有說話,如今也有些著急,說道,“這是什么話?別說墨言已經有正室了,即便沒有,我高家男兒豈能娶一個死人為妻?”
桑睿雖然性莽撞,可是對待長輩卻是極為客氣,將劍持平抱在手中,恭恭敬敬得說道,“大夫人,桑睿決計不是蠻橫之人,可是我妹妹為他受傷后慘死,這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過去的事吧?”
大夫人干笑幾聲,說道,“我也知道桑公子是明理之人,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你又何嘗要為難未死之人呢?相信桑姑娘在天之靈,也不會看到如此局面。”
桑睿終是忍不住,慢慢咬牙說道,“那是我妹妹心善,可是如果誰要拿我妹妹的心善作為心安理得的借口,就恕我桑睿無禮了?!?
此話一出,眾座皆驚。
高墨言冷笑道,“如果我說我不愿,閣下是要強行逼迫了?”
桑睿握住劍柄的手青筋爆出,眼睛也漸漸狂橫起來,說道,“如果你一定要做這個情薄辜負之人,就怨不得我桑睿劍下不留人了?!?
一直站在杜若錦身后的綠意,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按住桑睿握住的手,說道,“桑睿,你冷靜些,你仔細想想看,你即便殺了二少爺和二少奶奶,桑菱會不會只有恨你?”
“我這是幫她討回公道……”桑睿明顯不滿綠意的說法。
“公道?那晚桑菱為救二少爺,甘愿以身試劍,只不過是瞬間的反應,憑的是什么?是深情!既然桑菱對二少爺這般深情,在天之靈看見你要殺了他,只會不得安息,怨恨于你?!本G意的話說得斬釘截鐵,語速又快,絲毫不給桑睿反應的時間。
“我……”桑睿明顯有些語塞,他不過憑的是對桑菱之死的義憤,至于自己所為到底是否有道理,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局面頓時僵持了下來,綠意的話明顯是勸住了桑睿,只是桑睿仍舊是不會甘心的。
杜若錦說道,“唯今之計,只有先抓到兇手再說,不知是誰那般喪心病狂,竟殺了當時毫無反抗之力的桑菱?!?
桑睿跺腳說道,“我桑睿血誓,一定要要兇手血債血償?!?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一聲佛號傳來,“阿彌陀佛……”
杜若錦大驚,看高墨言臉上也現出疑惑之色,大夫人忙迎了出去,原來竟是清遠主持前來。
大夫人還不清楚當日妙真寺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不過她一向敬重清遠主持,看見他前來,自是奉做座上嘉賓。
“主持方丈前來,高家蓬蓽生輝,妾身惶恐。”大夫人恭恭敬敬得說道。
清遠主持慈眉善目,不復那晚狠虐之色,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老衲本欲今日閉關參佛,可是佛祖示意,高家將有一場禍事,只有老衲親下妙真寺助高家免于禍事。”
清遠主持的話一出,大夫人馬上著了慌,急道,“請清遠主持明示,高家將要遭受什么樣的禍事?”
清遠主持雙手合十,手握念珠,竟慢慢誦起佛經來。
杜若錦和高墨言互看一眼,都是戒備萬分,這個清遠主持的真名目外人難以知曉,又有誰不把他奉做佛祖面前聽令的善仙呢?能助人脫離苦海,驅除心魔,可誰知道就是這么個人,自己卻被心魔驅使,妄圖做下更多的禍事來呢?
半個時辰過后,眾人都在清遠主持的誦經之中,放松了心神,尤其是桑睿,眼神中那抹狂野已去,到底清凈安然多了。
清遠主持朗朗說道,“高家氣運走弱,幾番血光之災,如果不及時轉運,還會有人遭災……”
大夫人聽見此話,急忙站起身來,惶恐問詢。
清遠主持說了幾個轉運的法子,讓大夫人一一記下,不得出錯。
清遠主持又對桑睿說道,“阿彌陀佛,人生自有命數,桑施主,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桑睿擰眉瞪眼,說道,“我妹妹在你們妙真寺遭了僧人毒手,難道你做主持方丈的脫得了干系嗎?”
清遠主持說道,“阿彌陀佛,那是紅塵之心未絕的僧眾鬧事,老衲已將他們逐出山門了?!?
杜若錦和高墨言均是明白其中隱情的,可是桑睿當晚并不知發生何事,見那名蒙面人為首指揮僧眾,當真以為不過是個別僧人鬧事,所以對清遠主持倒沒有辦法指責了。
“施主對于令妹之死耿耿于懷,無非是想令妹在地下能得以安息,老衲倒是可是幫施主了卻心愿。”清遠主持對桑睿說道。
桑睿半信半疑得問道,“清遠主持,此話當真?”
清遠主持含笑不語,走近了高墨言和杜若錦身邊,似笑非笑得說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不知老衲所為到底是慈悲了誰?!?
最終,清遠主持讓桑睿引路,去了桑府。
清遠主持以佛祖示意,要桑菱骨灰葬于妙真山之上,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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