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錦親王的說辭,高紙渲不以為然,但見杜若錦是一臉興奮,說道,“既如此,我謝過王爺盛恩了。
大家推讓一番,便一并坐了下來。杜若錦坐在云澤的旁邊,有時也挑幾樣合口的菜色給他,云澤板著臉不語,卻是將杜若錦給他夾的菜吃得干干凈凈。
“高三少爺,聽說你推拒了……”桑菱正要開口搭話寒暄下,夸贊高紙渲。
“休要再提起此事,紙渲生性放任,怕受束縛,又不能阿諛奉承拍馬溜須,做不了官。即便做了那翰林院編篡,一輩子只怕也難以升遷,何必呢。”高紙渲一飲杯中酒,語氣調侃說道。
桑菱撇嘴不語,錦親王始終面含微笑,似是并未將高紙渲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杜若錦有些不安,高紙渲呀高紙渲,這里始終不是高家,收斂一下才好。
把酒言歡,酒酣之時,突然錦親王和高紙渲相繼噤聲,張貴也現出戒備之態,手按腰刀,杜若錦霎時明白,有危險襲來,心里一緊,就一把拉住身邊的小王爺云澤,護在身后。
張貴一個滾地翻過去將門掩上,有箭破門而入呼嘯而來,說時急那時快,高紙渲抽出身上的軟劍將箭挑離了方向。未等松口氣的功夫,有數只箭同時射進來,方向都是沖著杜若錦和云澤的方向而來,高紙渲快速飛身而近,將手上的軟劍挽成一個個劍花擋住箭雨。
錦親王吩咐張貴和桑菱,“你們保護好小王爺和她,萬不可有所閃失。”
桑菱抽出捕刀來,當胸而立,站在杜若錦身前,而杜若錦又將云澤護在身后,云澤幾次欲推開她,都被杜若錦死死抱住。
錦親王接過張貴遞過來的腰刀,對高紙渲說道,“這樣不是辦法,我們不清楚對方的路數,再拖下去,只怕被包圍起來,就難以突圍了。”
高紙渲當即說道,“王爺,你留守在此,紙渲闖出去瞧瞧,如若能殺出一條血路來,你們就跟上,如若不成,紙渲就放信號讓人來援救。”
王爺沉吟少許,點頭示意張貴將信號彈遞給高紙渲。高紙渲回頭望了杜若錦一眼,只是那一眼而已,杜若錦卻如同置于冷熱水之中,霎時之間就覺得情緒難以抑制,沖口而出,“小心呀。”
高紙渲沒有再回頭,開門利落得飛躍而出。
錦親王始終站在門前,不曾挪動分毫,只聽外面刀鳴劍響,有打斗的聲音,不多一會,便聽見一聲巨響,眾人皆知,那是高紙渲放的信號彈,于是稍稍心安。
“王爺,你帶她們先離開。”外面傳來高紙渲的聲音。
錦親王回頭示意幾人跟在他身后出門,張貴本欲想走在前面,錦親王怒瞪之下才不甘不愿得走到了錦親王的身后,緊張得盯著四周的一切。
杜若錦走出門外,雙手還緊緊攬住云澤,幾個蒙面人圍著高紙渲游斗,看到高紙渲以一敵五,身上已經有幾處傷口,杜若錦赫然發現,這為首的蒙面人,又是楚惜刀。
看來楚惜刀是定要殺死錦親王才肯罷休,杜若錦又急又怒,怕高紙渲身形不支,喪命于他的刀下,當下將小王爺云澤往桑菱懷里一推,便奔了過去。
“住手。”
錦親王來不及拉住她,眼睜睜看見杜若錦奔了過去,高紙渲大驚,喝道,“快離開,你瘋了嗎?”就是這一分神,左臂已經被楚惜刀劃傷。
杜若錦撲了過去,有蒙面人殺紅了眼,欲拿刀朝杜若錦刺來,被楚惜刀用劍擋開,喝道,“不要傷她。”
杜若錦扶起高紙渲,高紙渲強顏一笑,推著杜若錦趕緊走開,只不過片刻的接觸,杜若錦身上的衣服已經染紅了大片。
“那日你傷我在前,也算是欠我一個人情,今天我就要你還我這個人情,放我們離開。”
楚惜刀一怔,未等答話,便聽見旁邊的蒙面人急道,“老大,不要答應她。我們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現在這狗王爺已經心存戒備,再想等到這樣的機會只怕難了,難道你不想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嗎?”
杜若錦看楚惜刀眼中精光一閃,知道他也是動了殺機,當即說道,“別忘了,你的珍存……”
杜若錦的話里深意,楚惜刀自然明白,他一字一句沉聲問道,“你威脅我?”
杜若錦緊緊絞著自己的衣角,說道,“如果你說是,那就算是吧,我只要他們安全離開。”
楚惜刀冷笑,“好,我賣你一個人情。他們可以走,但是你必須留下。”
“不行。”異口同聲,錦親王和高紙渲同時喝道。
高紙渲身上的血奔涌而出,面色發白,杜若錦知道高紙渲即便傷勢不重,這樣放任不管,也有可能流血過多致死。杜若錦從衣服上扯下布條,給他包扎傷口,神色認真而沉靜。
高紙渲一把握住她的手,說道,“你不能留下,跟我走……”
杜若錦微微一笑,抽出自己的手來,輕輕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再不走,就會死的。”
“我即便死,也要護你周全,怎么能讓你落入虎口?”
杜若錦湊近他耳邊,低語,“你現在做出這副深情模樣給誰看呢?”杜若錦一咬牙又說道,“是誰昨日對我表白過后,又不同意跟我私奔的?”
高紙渲難掩尷尬,輕咳幾聲,低語,“紙渲……”
“不要說下去。”杜若錦止住他的話,慢慢往后退去,臉上一直掛著沉靜而溫和的笑容,慢慢退到了楚惜刀的身邊,她無懼,任憑風吹起染血的衣衫,顯得凄涼而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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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高家四子起的名字很得意呀,為什么都沒人夸過我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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