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爺本想懲治高筆鋒,怎奈高步青和高墨言維護著,只好作罷。|
高老太爺責令高墨言根據(jù)賬冊,將高筆鋒這些年來侵吞的銀兩搜回來,重新登記在冊,并且前去將益州城的府邸賣掉,錢全部充公。
高墨言一一應了,又詢問了一句,“那么文謙,要如何才接回來安置?”
杜若錦冷然一笑,說道,“大哥殺了大嫂,那是確鑿的事實,你以為桑捕頭會這么輕易放過他?等到柳家知道了真相,只怕也饒不過他。”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大夫人,只聽她慘白著一張臉,與杜若錦針鋒相對,說道,“你說筆鋒殺了靜容,除了你紅口白牙,誰也不曾親眼看見。可是,你刺傷了筆鋒,我卻是瞧得清清楚楚,這筆賬又該如何算?”
杜若錦怒道,“當時的情形,難道你都忘記了?他差點殺死你我,再說,當時刺殺大哥也不是我所為……”
杜若錦說道這里止住話,不知道該怎么講下去,只聽大夫人嘖嘖嘴,說道,“不是你?當初玳瑁親眼瞧見你殺了靜容,你死也不承認,難道這次還要在我的眼皮底下來給死不認賬嗎?”
杜若錦氣結,一時竟說不出話來,怒氣沖沖得就要起身離開,臨到門前,回過頭去又說了一句,“你護犢心切,我理解,可是你不能牽扯無辜,要知道,我手上的證據(jù)足以置他于死地,所以,還是不要惹惱我為好。”
杜若錦情急一下的話,有些刺耳,高墨言先自皺起了眉頭,看見杜若錦出了門,也緊忙追了上去。
杜若錦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沒有理會,繼續(xù)往前走,那腳步聲依舊不遠不近得跟著自己,杜若錦猛然回頭,伸手示意高墨言止步,怒道,“你不要跟過來,你是想來說,我不該傷了你大哥,對嗎?”
高墨言未等開口說話,杜若錦已然急急問道,“難道說,你是希望我死在你大哥的刀下,也不愿意我刺傷了他,對嗎?”
“不,沉香,你聽我說……”
杜若錦反應尤為激烈,馬上接口道,“高墨言,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聽,我只知道我剛才差點死在你大哥的刀下,沒有一個人理解我的苦心,也沒有一個人給過我一句安慰,我這樣做又算了什么?”
杜若錦邊說著邊往后退,待到說完,離得高墨言遠了些,便疾奔而去了。|
當晚一夜未曾安睡,略過不提。
次日一早,杜若錦便帶著殘歌綠意出了府,正巧看見高硯語進了筆鋒堂,杜若錦以為高硯語是去探望高筆鋒,隨即有些感慨,嫡庶之別,到底什么才是嫡庶之別?
殘歌將杜若錦帶到桑菱安置文謙的客棧,杜若錦推門進去,看里面有兩個丫鬟衣不解帶的守著,看來桑菱也是費盡苦心了。
文謙看到杜若錦到來,倒似很平靜,輕聲說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連聲請坐也說不出口了。你請自便吧。”
杜若錦坐下來沒一會,桑菱也恰巧過來了,吩咐那兩名丫鬟退了下去,房間里只剩下三個女人。文謙撫著肚子,似是十分安詳,嘴角還不時勾起一抹笑意,看起來溫婉之極。
許久,文謙才問道,“筆鋒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杜若錦不知道如何措辭,就只遲疑說了句,“他,不太好。”
文謙倒似料定一般,說道,“早叫他不要去惹火,他偏偏不肯聽,非要想著富霸一方,他沒有什么不足,他不足的就是人心呀。”
杜若錦聽見文謙的話,不禁奇道,“怎么?你就從來沒有做過金銀之夢?”
文謙淡然一笑,說道,“我自小便是金銀堆里長大的,那些東西看的多了,刺眼。金銀是留不住的,文家說敗也就敗了,人命都顧不上,那些還顧得上那些金銀?怕是一把大火都給燒了吧。”
杜若錦只是有次偷偷聽到高筆鋒說起文謙,不過杜若錦對她的認識,也僅限于她是益州城來的,別的并不知情。
“像你這樣的女子,大哥這么喜歡你,又怎么會讓你來高家做妾?”
文謙冷然一笑,說道,“他起初是喜歡我的,因為我比柳氏善解人意,比她溫柔體貼,他說我比柳氏好太多,正室也罷,妾室也罷,他喜歡的人始終不會變……這下你明白了嗎?女人最難逃脫的,便是男人對愛情的謊言。”
“文謙,我不得不對你說,他殺了柳氏……”
文謙苦笑,說道,“我知道的,可是除了為他撇清,我做不到別的,冒名頂替他,承認是自己所殺,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杜若錦理解文謙的想法,不禁唏噓,嘆道,“可是,現(xiàn)在他的處境很不妙……你以為懷有身孕的問題,桑捕頭會特別照顧你的,請放心。”
文謙撫著肚子,一邊嘆氣一邊說道,“都是造化弄人,如果當初我不跟他回高家,說不定這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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