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南府過后,穆紅玉也被夜北從車板上拽下馬車,“南叔恕我說句不禮貌的話,她有這手段不到宮里去生活簡直浪費了這身好本事!”
“無妨!”南國知知道夜北也是為他不平,“這個賤人毀了我一生,毀了我整個家!”他無法形容他現(xiàn)在的憤怒,因為太怒所以看上去反而更平靜,“我把她交給你們,要怎么做都隨便!”第二次叮囑道。
楚厲寒指著地上的穆紅玉,“夜北把穴道給她解開,得讓她自己看著去牢房的路!”
“好……一路看過去,估計會把自己給嚇?biāo)馈?
“自己做的孽總是要還的,不然冤死的那么多人她們的命早誰要去?”
“坤兒,你跟爹回房!寒兒等玥兒醒來的時候你記得讓丫頭過來說一聲!”一切說定后,南國知便帶著蔡坤離開。
“一定!”叫了那么多年的義哥突然一下子變成親哥哥,一定會喜極而泣的吧?
“王爺回來了!”門口的綠蘿見楚厲寒過來,“娘娘還沒醒!”
“……”楚厲寒在心里大大嘆上一口氣,這真的是他最不想聽見的話,“去把吃的東西拿過來準(zhǔn)備著!”看來又得他親自‘動手’了。
“王爺……老爺他暈倒了……”
“怎么回事?”楚厲寒打開門看著剛剛才離開的綠蘿,“怎么又暈倒了?”
“剛才在下面遇見蔡大哥,我問他去哪兒他說老爺暈了他得去請竇大夫過來……別的奴婢也不知道就想著回來告訴王爺您!”
半個時辰后,楚厲寒站在南國知床前看著上面躺著的人,“不知道這一刺激會到什么時候才醒!”
“剛老竇跟馬叔都給看過說他沒什么大礙,應(yīng)該不會太久!畢竟是自己沒曾見過面的以為已經(jīng)被燒掉的死胎孩子轉(zhuǎn)眼間變成一直都在自己跟前,剛才我倆在且當(dāng)年的各種秘密太多老爺子斂去了情緒,私下里爺倆單獨一起的時候,再看眼前的孩子肯定會不一樣,各種各樣的心情混淆在一起把自己給弄暈掉也正常,換做是咱倆,定也會有這樣的可能!”夜北捏捏楚厲寒肩膀?qū)捨康馈?
“話雖如此,可我這老爺子最近這段時間受的刺激還真不少,經(jīng)常被各種原因給撂暈過去,這么下去我怕他會吃不消啊!”楚厲寒拉著夜北在邊上坐下無奈的道。
“那也沒辦法,事情真相總是要告訴他的,再說這也是好事兒!”
“唉……我這老爹也是命苦……可惜了他賺得萬貫家財又有權(quán)有勢,到頭來連自己最愛的女人跟親兒子都護(hù)不住……還好我就玥兒一個女人,且這輩子我都不會讓別的女人有可乘之機去害她……玲瓏從某種角度來講應(yīng)該就是扮演穆紅玉那樣的角色,還好我及時發(fā)現(xiàn)狠下心來斬斷一切,不然留在這府里也是個禍害……”
“……”
“干什么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楚厲寒沒聽到夜北的聲音卻感覺到一股異樣的目光向自己掃來。
“爺怎么覺著你那前半句話意有所指似的?你在暗示小爺我女人多,這樣會很不安全?”夜北越回味越覺著是!
“真沒有,我只是在慶幸我遇到玥兒,她讓我無比堅定了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你不說我還沒覺著沒什么,可你這一提起,我還真覺著確實是那么回事兒,你那女人多難免有一碗水端不平的時候,萬一將來步我家老爺子的后塵也不是沒可能!”楚厲寒看著夜北眼睛無比認(rèn)真的道。
“……”要不要這么嚇?biāo)?
“你看我們家這老太爺,當(dāng)年我十幾歲的時候?qū)λ菑埬樋墒怯兄苌钣∠蟮模⒖t灑,風(fēng)流倜儻,用玥兒的話來說就是帥氣又多金、超級萬人迷,走哪兒哪兒就倒下一大票老少娘們兒,可帥又怎樣多金又如何,還不照樣被女人如此算計了去!”
“……”夜北覺著自己聽完這話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太爺帥他也帥,老太爺多金他也多金啊,感覺自己就像老太爺?shù)姆姘。刹幌雽碜约盒膼鄣呐吮黄渲幸粋€隱藏得最深的蛇蝎心腸給害死,自己的孩子也慘遭毒手,他可不敢保證到時候也會遇到楠嬤嬤那樣好心腸的人。
是不是應(yīng)該回去清清場?可一屋子嬌滴滴的小娘們兒都是自己的心頭好,怎么才能知道哪個是隱藏得最深的?
另一邊的西牢房里,穆紅玉一路走一路失聲尖叫,直到被牢頭狠狠的踹進(jìn)牢間里摔趴在地上,“老實點兒,再說叫喚就割掉你舌頭!”
穆紅玉連滾帶爬的往角落躲去,想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過很快她就覺得自己呆的地方真的好熟悉,就像曾經(jīng)來過似的。
直到聽著嗚咽聲,穆紅玉才想起先前自己在床上做的那個夢,此刻的場景不是之前夢里的畫面還能是什么?
“怎么辦?要不要去告訴王爺跟老爺一聲兒說她吵著要見他們?”獄卒被穆紅玉的叫聲弄得不勝其煩,“甩了她那么多鞭子都不見她消聲兒,王爺也沒說明怎么收拾她!”
“你真傻還是假傻忘記這兒是西牢房不是別地兒了?王爺不是沒說明而是老規(guī)矩一切照舊,這里面的人受到怎樣的對待她便也是同樣,沒有例外這一說,若真是有例外就不會把她關(guān)到這里來!”
“可她……她到底也是老爺?shù)亩糠蛉恕?
“王爺把老爺尊敬成那樣害怕成那樣,這老娘們兒被丟進(jìn)這里若是沒老爺?shù)耐饽阌X得可能嗎?”
“二夫人有怎樣?別說只是個跟娘娘毫無關(guān)系的庶母,就算是王母娘娘只要被王爺丟進(jìn)這里那也照打不誤!”
“那到也是……”
“是個屁,你那么膽小怕事,老子還以為你是剛進(jìn)王府頭天到這西牢房來當(dāng)值!”
“……”他有這么明顯慫成這樣?
穆紅玉原本以為這群人打她過后又聚在一起咬耳朵且她先前還聽到一句似乎要按著她的要求去做去幫她找南國知那條老狗過來,看來他們還是顧忌著她南夫人身份的,要不然完全可以不理會她的,“你們最好快點去,你們對我動用私刑的事兒我便可以暫時不予計較,不然我會把……啊……啊……”
聽著她尖銳刺耳的聲音,牢頭快速伸手遞出幾鞭子,把在牢柱上的穆紅玉臉上手上瞬間再多出幾條血痕,“瞧見沒,收拾這種人就是要快準(zhǔn)狠!”
接下來的一頓毒打讓穆紅玉像尸體一樣癱軟在地上,皮肉的疼痛讓她腦子從先前的混里慢慢清醒過來,知道在這個地方擺譜拿架子狐假虎威的嚇唬人根本沒用,這里面的人跟楚厲寒那殺千刀的都一個鬼樣子都窮兇極惡。
“這是穆紅玉讓你們送出去的信?”楚厲寒敲著桌上的東西,“她哪兒來的紙跟筆?”
“是小的們給她拿的,就是想讓她寫出來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她讓送南府去給南珠小姐的間隙就好給王爺您送來!”獄卒摸出一只金簪遞上去,“這是她給的說是就當(dāng)是給小的們請酒肉的銀兩!”
楚厲寒把兩樣?xùn)|西都往南國知面前推去,“爹……”要怎么做還是得他說的算。
“無非就是教南珠怎么說動你我怎么打親情牌用苦肉計好放掉她!”南國知沒看信紙內(nèi)容一眼便將其撕得粉碎,花錢收買人也不看看是什么地兒,“這簪子你們拿去換成銀兩買酒買肉,花里樓那些畜生什么待遇她就什么待遇!”不是他心狠而是她逼得他心狠手辣不念及夫妻之情。
牢里滿懷著希望等著女兒能成功救自己出去的穆紅玉還不知道自己的余生將很快在此終結(jié),到地底下親自去給那些亡靈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