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連拉帶拽,張璐涵終于將陸飛拖進了自己臥室,“砰”一聲關上門,一臉的怒氣沖沖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好意思問我想干嘛?”陸飛滿腦門兒全是黑線,一臉的無語道:“應該問你想干嘛吧?”
“我剛才明明給你使過眼色,是你自己對我愛答不理的好嗎?”陸飛一臉的理直氣壯道。
“你不會是真看上我了吧?”陸飛一臉的揶揄笑道。
“我會看上你?!”張璐涵氣得胸都鼓了起來:“你少做白日夢了!就算我眼瞎了,我也不會看上你!”
“那就好,嚇我一跳!”陸飛夸張的拍打著自己胸口,一臉如釋重負說道。
“你什么意思?”見到陸飛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張璐涵瞬間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很差勁嗎?把你嚇成了這樣?
能夠和我訂婚,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好嗎?
“沒,沒什么意思——”瞧著張璐涵隨時有可能暴走的樣子,陸飛趕緊搖了搖頭。
“哼!”張璐涵冷哼了一聲。
“我不管,你現(xiàn)在就去給我父母解釋清楚,咱們倆的關系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
“我去解釋?”陸飛摸了摸自己鼻子:“我為什么要去?”
陸飛一點兒沒拿自己當外人,說著便一屁股坐在了張璐涵舒服的大床上。
“哼!”張璐涵又冷哼了一聲:“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
“你要不去把事情解釋清楚了,我就去告訴我父母,說你偷-窺我洗澡!”
“我沒有,你這是污蔑!”
“污蔑?哼,我就污蔑你了,你能咋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張璐涵一看見陸飛吃癟的樣子,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仿佛連呼吸都變得順暢了許多。
“那你請便吧。”陸飛一臉的無所謂道:“你都不怕丟臉,我怕什么?”
“你!”張璐涵一臉氣急敗壞的瞪著陸飛,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這么無恥的。干了壞事兒,還這么囂張,有沒有天理了?
“別怪我沒提醒你阿,你父母想讓咱們倆訂婚,他們倆指不定巴不得咱倆發(fā)生點兒什么呢!”
“呸!臭流氓!”
張璐涵狠狠的跺了跺腳,盡管她也不愿意相信,但卻不得不承認,陸飛說的的確是事實。看她父母現(xiàn)在的樣子,恐怕真巴不得他們倆發(fā)生點兒什么,好把自己嫁出去呢!
“你到底想怎么樣?”氣鼓鼓的瞪了陸飛好久,張璐涵最終還是選擇的妥協(xié)。不妥協(xié)沒辦法呀,自己說話壓根兒就不頂用,他們就只相信陸飛的。
“我沒想怎么樣,是你想怎么樣!”陸飛聳了聳肩:“你要是想和你父母坦白,那你現(xiàn)在就去跟他們說,我絕對配合!你要愿意繼續(xù)往下演呢,我也照樣配合,畢竟我收你錢了嘛,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那你現(xiàn)在就去跟他們說,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張璐涵眼前一亮道。
“不去!”陸飛趕緊搖了搖頭。
“我給你加錢!”威逼不成,張璐涵立即改利誘。
“加錢也不去,加多少錢也不去!”
“有錢掙,也得有命花才行啊,你爸現(xiàn)在正在興頭上,這時候跑去跟他說我是假冒的,那他還不一斧子活劈了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陸飛才不會干呢。
“噗——”聽完這話,張璐涵終于忍不住笑了:“你也知道呀!”
她這一笑,基本就算是和陸飛冰釋前嫌了。
陸飛所顧慮的,其實也正是張璐涵所擔心的,父母現(xiàn)在的興致實在是太高了,就算是她也不敢拂了他們的意。
看這事兒鬧的……
“那怎么辦?難不成還真要訂婚呀?”張璐涵同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一臉的憂心忡忡道。
“我反正是無所謂,誰讓你自己作的!”陸飛一臉的幸災樂禍道。
“你故意的!”張璐涵緊咬著銀牙,一臉的氣鼓鼓道。
“我就故意的,你咬我呀?”陸飛就喜歡看張璐涵生氣的樣子,兩只小腮幫鼓鼓的,活像一只張大嘴的金魚。
“別以為我不敢!”說著,張璐涵張嘴便是一口咬在了陸飛的大腿上。
悲劇發(fā)生……
就在這時,臥室的房門一下子被賈淑琴推開了:“陸飛,你伯父讓你——”
“嘎——”話才剛剛說到一半,賈淑琴立即便愣住了。
由于角度的關系,她所看見的并非是張璐涵在咬陸飛的大腿,倒更像是……(你懂得)
“伯母,我們——”陸飛想解釋來著,但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呃,那啥,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說完,賈淑琴趕緊關上了房門,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里。
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吶,真是太亂來了,飯才剛剛吃到一半呢,就跑上樓干這種事情……太不知廉恥了!
賈淑琴有些生氣,但同時心里也有那么一絲絲小竊喜,看來女兒和陸飛的關系確實有了實質(zhì)性的進展!想到這里,賈淑琴忙不迭的就跑出去將這一重大發(fā)現(xiàn),告訴了張定龍。
“媽!不是你想到那樣的!”
等張璐涵反應過來,準備解釋時,賈淑琴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混蛋!都怪你!”賈淑琴一走,張璐涵只能把氣又撒在了陸飛身上。
“我冤不冤啊!”陸飛淚奔,心說是你咬我耶,你還怪我?我上哪兒說理去呀。
“完了,完了,這下誤會更大了!就算現(xiàn)在去向他們坦白,他們也不會相信了!”張璐涵暗暗叫苦。
“走吧,趕緊下去吧,不然指不定以為咱兩在做什么事兒呢。”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陸飛覺著還是趕緊下去把飯吃了,吃完了好閃人。
“你先下去!”
想起剛剛令人遐想連篇的場景,張璐涵的一張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該死,糗大了,母親肯定以為自己是在給陸飛那個呢!
你讓她以后該怎么面對父母呀?
帶著一臉忐忑的心情,陸飛走出了張璐涵的臥室,一下樓,便見賈淑琴正和張定龍在哪兒竊竊私語。
張定龍一見陸飛,趕緊便對著陸飛招了招手,笑道:“陸飛,過來陪我喝兩杯!這可是真正的好酒呀!喝了這頓,估計這輩子就再也喝不著了。”
“什么酒這么厲害?”
陸飛很慶幸,張定龍和賈淑琴都沒有提起剛才的尷尬一幕,同時也對張定龍所說的酒,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心說,沒那么夸張吧?有錢還買不到?
“九二年,漢帝茅臺,出廠的時候一共就只有十瓶,其中*早年就在香港拍賣掉了。這一瓶估計已經(jīng)是存世的最后一瓶了,花了我近九百萬才拍下來的!”
“九百萬?!”
陸飛瞠目結(jié)舌,你妹呀,就算是同體積的黃金也沒這么貴吧?花九百萬買一瓶酒?這也太奢侈了吧?
陸飛感覺自己的世界觀瞬間就被顛覆了。
盡管他現(xiàn)在也很有錢,但你要讓他花九百萬去買一瓶酒,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不喝了吧?太貴了,灑一滴就是好幾千呢!”
聽到這個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價格,陸飛打起了退堂鼓,像他這種不懂酒的人,喝這樣的頂級好酒,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呀!
對他而言,一千塊一瓶的茅臺,和這九百萬一瓶的,估計也就一個味兒。
“沒關系!我也不愛喝酒。但這瓶酒意義重大,我之所以花了九百萬把它拍下來,原本是想等我和你伯母金婚那天喝的,現(xiàn)在你和璐涵訂婚,我決定把它提前喝了!你可不許辜負我的一番美意。”
“行!那喝吧!今天我也舍命陪君子了!”
一聽張定龍連他們準備金婚時喝的藏酒都拿來了,陸飛就更不敢提他是冒牌男友的事情了,只能裝出一臉豪邁的樣子,先把這關蒙混過去再說!
唉,這都什么事兒呀?
越來越難解釋清了……
自己這個“假女婿”,倒搞得比真女婿還要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