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摸了摸鼻子,目光依舊落在湖面,沒有收回:“我也就是個普通人,家境也很普通,沒什么可以讓人好奇的。”
他自然是不想對別人提起,他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就如同他心里的一道傷疤,沒想一次心都會疼一次。
“你說這話我可不信,李叔叔也不會相信的。”此刻的程慶玉,就這樣將腦袋偏著,放在膝蓋上,很是可愛。
“為什么不會被相信?”葉凡好奇的問道。
“因為你懂的太多了,就連李叔叔也對你贊不絕口,他說能培養出你這么優秀的人才來的家庭,肯定是很不一般。”程慶玉實話實話道。
自從和葉凡接觸,程慶玉就開始感覺到葉凡的不尋常之處。
從古玩街開始,程慶玉就已經對葉凡充滿好奇,當‘葉不過三’這個名字在古玩街傳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關注上了葉凡。
起初,程慶玉只是認為葉凡是徒有虛名,但在見識到葉凡每一次的鑒定之后,她也逐漸的開始相信葉凡是真的有幾分本事的。
在就是后來,在飯館和葉凡偶遇,他和蘇冰雁跟葉凡談論起瓷器的時候,葉凡獨到的見解以及對那段歷時的了解,讓她自愧不如。
總而言之,葉凡在程慶玉的心里,就是一團從來也沒能看清楚的迷霧,當和葉凡一起來到黃家莊的時候,從墓葬里挖掘出九龍畫鳳,葉凡也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當時程慶玉在心里給葉凡的評論就是,真是個什么都懂的家伙,后來李洛和考古隊到來之后,葉凡不經意間露出對文物和歷史的了解時,讓李洛這權威的考古學家都是贊不絕口。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葉凡的來歷變得神秘起來,程慶玉曾反復回味李洛說過的那句話,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家庭,才能教出這樣的一個全才。
“葉凡,你到底是在一個什么樣的環境下長大,才會懂這么多文物和歷史有關的知識,你知道嗎,在我心里你就像是一個什么都懂的怪物。”程慶玉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但更多的是不確定,因為他不知道這樣形容葉凡對不對。
“怪物?”葉凡啼笑皆非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沒你想的那么神秘,我的家庭很一般,和其他人沒什么兩樣,只不過我打小就喜歡這些東西而已,所以懂得多一些。”
程慶玉輕輕的咬了下嘴唇,道:“信你才有鬼。”
葉凡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有過多的糾纏干脆轉移話題:“今晚我們把這條鯉魚怎么做,紅燒還是油潑?”
“隨便你了。”程慶玉脫下鞋子,赤著腳放在湖水里,兩條腿不斷晃動,在水來嬉戲。
“那就油潑鯉魚吧,做起來簡單些。”葉凡站起身來,站在船頭,一手持魚竿,另一只手倒背在身后,如果此時葉凡在換上一身長袍的話,到是很像古代的閑人雅士。
目光從湖面收回,抬起頭葉凡將目光轉移到了湖水一側的山峰之上:“你看,那里就是墓葬所在的那個山坡。”葉凡指著一處地方說道。
程慶玉的目光,隨著葉凡所指的地方看去,卻是沒有注意到葉凡身上猛然間變化起來。
“奇怪,剛才我怎么感覺那個地方,已經失去了山川鐘秀之氣?”葉凡心中猛的一震,如炬目光集中在墓葬所在的那個山坡。
就在剛才,他看向那里的瞬間,他忽然感覺到,那一大片的地方都已經失去了,山川鐘秀之氣,這讓他頓時陷入了沉思中。
修煉《慧眼通》的第一步,就是需要領略山川河流的鐘秀靈氣,因此葉凡對于靈氣感覺很是敏銳,他確定自己剛才的感覺沒有錯,那一大片地方,確確實實是缺少了山川鐘秀靈氣,但只是在一瞬間卻又恢復正常,這讓葉凡想不透其中的原由。
一時間,葉凡出神的想著目光一直沒有從哪里收回,很快程慶玉也是發現了葉凡的異狀,輕聲的叫了兩聲:“葉凡,葉凡你沒事吧?”
“山川鐘秀,江河有靈,若陰陽相失,如斬龍脈,斷靈源。”葉凡此時腦海里回憶著《慧眼通》上邊的這段話,那里還能聽到程慶玉叫他。
雖然《慧眼通》他已經研究一年有余,但其中一些東西,他還是琢磨不透,但今天他瞬間感覺到山川失去了鐘秀之氣,卻是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這段話來。
“若陰陽相失,如斬龍脈,斷靈源。”葉凡喃喃自語這最后幾句,將心神都沉浸在里邊。
“葉凡,你怎么了別嚇我啊。”程慶玉連續叫了幾聲,但卻沒有得到回應,不由的有些著急起來。
顧不得穿上鞋子,程慶玉就急忙站了起來,走到葉凡背后,輕輕的用手掌推了推葉凡:“葉凡你沒事吧?”
被程慶玉推了兩下,葉凡這才回過神來:“有什么事嗎?”
他并不知道,剛才他出神的時候,可是把程慶玉嚇得不輕,剛一恢復卻又問出這樣一句沒心沒肺的話,這讓程慶玉有些惱火。
“你剛才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多遍,你都沒有反應嚇死我了。”程慶玉心有余悸的拍了怕胸口。
葉凡卻神秘一笑,戲虐的一條眉頭:“我好想發現了一個很好玩的事情,絕對會很精彩,很震撼。”
“什么好玩的事情。”程慶玉眼前一亮,道:“你不會有什么不軌的想法吧?”
重新坐下來,葉凡低下頭看著程慶玉赤足站在木船上,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不軌的想法?我對腳沒興趣,你趕緊穿上吧。”
程慶玉剛開始還沒聽明白,但一回味,面色緋紅的瞪了葉凡一眼:“我就說,你肯定是一肚子壞水,說起話來不著調。”
“咦!”葉凡有些驚訝,心道這小丫頭今天怎么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換做前兩天被自己這樣調戲,還不跑過來和他拼命啊。
“你怎么變得這么溫柔了,我都感覺有些不習慣,還是前兩天的暴脾氣容易接受些。”葉凡點著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程慶玉,自然是聽得出來葉凡是在笑話她,也不生氣反駁道:“哼,你就是賤骨頭,受虐狂是不是成天折騰你,罵你幾句你就舒服了?”
“得,你老人家歇著去吧。”葉凡繼續低著頭釣魚,心里卻是納悶,這丫頭今天怎么變聰明了,說起話來也是變的伶牙俐齒。
程慶玉看葉凡低下頭不再說話,也重新坐下,將腳放進湖水里,雙手托腮安靜的坐在船上,欣賞起這如畫的風景。
“葉凡,你剛才說有一件很好玩,很精彩還會很震撼的事情是什么?”程慶玉想起了葉凡剛才說的這件事,心里有些好奇。
“天機不可泄漏。”葉凡一提魚鉤,又是一條鯉魚被帶了上來,而對于程慶玉的詢問,也只是說了‘天機不可泄露’六個字。
摘鉤,掛餌,甩竿。
葉凡熟練的將魚鉤摘下,掛上新的魚餌,開始新一輪的垂釣:“丫頭,你說我現在算不算是寒江垂釣。”葉凡看著程慶玉問道。
程慶玉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鄙視:“你就不要侮辱古人寒江垂釣的境界了,就你這樣的勉強也就只能算是,老大爺釣魚。”
老大爺釣魚?葉凡撇了撇嘴,啼笑皆非道:“那就讓你看看,這老大爺釣魚的垂釣功夫。”說完葉凡在一次一提魚竿,第三條魚被帶到了船上。
“運氣好擋也擋不住啊。”葉凡哈哈大笑起來。
“騷包。”程慶玉撇著嘴評價了一句,道“葉凡,讓我釣會吧?我也會釣魚的。”
葉凡抬手,揉了揉脖子道:“正好我也累了,就讓你玩一會吧,給你。”葉凡將魚竿遞了過去。
程慶玉接過魚竿,有樣學樣的開始掛餌,甩竿,只是動作是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什么叫他也會釣魚,那簡直就是瞎玩。
“我說大小姐啊,這就是你說的你也會釣魚?你連掛餌和甩竿的動作都不標準。”葉凡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哼,那里不標準了,我這可是大師級的水準,不是你這入門小學徒能參悟明白的。”程慶玉仰著頭嘴硬道。
葉凡先是深吸兩口氣,將笑意壓下去,這才說道:“程大師,你可以提起魚竿看看,餌料還在不在上面。”
掛餌的時候,程慶玉就只是將一小段蚯蚓,糊弄的掛在勾上,在她甩竿的時候,葉凡很清楚的看到,蚯蚓比魚鉤先接觸到湖面。
什么意思那,意思就是,魚餌從魚鉤上掉了下來,獨自落到了水里。
“看就看。”程慶玉并不知道魚餌已經掉了下來,很有自信的將魚鉤提了上來。
剛才他看葉凡,在提竿的瞬間,都會伸手將魚線握住,所以她也是照葫蘆畫瓢,伸出手打算將魚線握住,只不過她的眼力確實是差勁,連撈了幾次也沒能摸到魚線,心里有些著急,身子也不自覺的向前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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