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剛剛唐哲維他們三個還幫陸有希說話呢。
有人不禁撇嘴,唐哲維他們不會私底下跟陸有希說閑話,告訴陸有希他們剛剛說的話吧?
不過至少現在看陸有希的反應,好似是真沒有聽見他們剛剛說的那些話。
至于唐哲維他們私底下會不會跟陸有希說。
呵!
說就說吧!
陸有希既然做得出來,搶占他人資源,就不要怕被別人說!
卻沒想到,對面六人剛剛這么想著,便見陸有希似乎是跟唐哲維說完了,不緊不慢的帶著一臉笑容,轉頭直面對面的六人。
“剛剛幾位說的話,我在外面都聽到了。”陸有希依舊笑容滿面的說道。
對面六人突然僵住了。
尤其是在看到陸有希依舊掛著滿臉的笑容,跟剛剛進門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的樣子,頓時心中升起一股冷氣。
想到陸有希剛進門的時候,看見她的笑容,他們還以為她沒聽見。
這人也太能裝了吧!
“原來各位已經知道我丈夫是周殊晏,湊巧他又是成周集團的總裁了啊。”陸有希笑著說道。
六人:“……”
“既然這樣,你們怎么還敢背后說我的閑話呢?”陸有希眨眨眼,一臉不解,“真不怕我跟他說了之后,終止跟你們的合作啊?”
眾人:“……”
唐哲維三人:“……”
裴敬遠:“……”
吉得意:“……”
這話說的,好囂張,但是好有道理。
“我真不明白你們是怎么想的,既然知道了我是誰,不趕緊想著跟我搞好關系,為自己的公司多謀一些利益和合作,怎么還背后說我閑話呢?”
陸有希指指天花板,“而且還是在成周的地界說我的閑話。”
腦子瓦特了吧!
對面六人:“……”
他們想過陸有希會生氣,或許還會為自己辯解,說什么他們小粉書就是憑借實力被選上的,并沒有走后門巴拉巴拉。
卻沒想到,陸有希壓根兒不辯解,直接上來就威脅。
偏偏,他們還真的被威脅住了!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數,剛剛只不過是抱怨一下,順便貶低一下小粉書,抬高一下自己。
又表示一下對于小粉書的資源優于他們的不滿。
他們為什么不敢當面說?
不就是不敢嗎?
不過就是在背后過過嘴癮而已。
對面六人臉憋得都要發紫了,可剛剛他們都說成了那樣子,現在又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陸有希道歉,他們實在是說不出口。
陸有希笑笑,本也沒有要他們道歉的意思。
違心的道歉又有什么意思呢?
陸有希不過是要讓他們以后不敢再說這些罷了。
不論在哪兒,不論對誰,不論心中再怎么不服氣,都不敢再說出去。
“當然了。”陸有希笑容不改,依舊是那樣大方熱情,與剛進門時那客氣的樣子一模一樣。
對面六人看在眼里卻心里發毛,一股涼氣從骨子里冒出來。
“你們也可以在成周之外的地方說,就是千萬別被我知道。”陸有希笑笑,“反正我這人沒別的,記仇。誰在外面敗壞我的名聲,連累了我公司和我的合伙人,我是不答應的。”
對面六人心中難免生出一點兒小小的不服氣。
陸有希就算是成周的老板娘又怎么樣?
難道成周的業務,她能說得上話?
成周的公事,周殊晏還能聽陸有希的?
周殊晏怎么也得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吧。
不能為了給陸有希出氣,就拿公事開玩笑。
周殊晏真要是這樣的人,成周也達不到現在的成就。
成周那些高層,也不能坐視不理吧!
六人心中這么想著,表面難免露出一些端倪。
陸有希笑笑,說道:“我當然不需要干擾周殊晏在工作上的決定,雖然如果我說了,他一定不會再支持侮辱我的人。”
“我們沒有侮辱你。”背頭男憋了半天,說。
“沒有?你們質疑小粉書走后門,質疑我合伙人的專業技能,質疑我們的人品,質疑小粉書的品質,質疑我們的專業。”陸有希終于不再笑了,冷聲說,“這都不叫侮辱,還要怎么侮辱?難道要當我們的面,指著我們的鼻子罵我們不要臉,逼我們下跪跟你們說對不起,逼我們承認我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才叫侮辱嗎?”
陸有希雖然不笑了,但六人也終于知道了,陸有希像剛才那樣笑的時候,他們心里發毛。
可現在陸有希冷下臉來,他們卻開始忍不住發抖。
“我不會插手成周的公事,也不會在公事上為難你們。但是你們的公司要發展下去,不只是公事上的合作,私下里也要拓展人脈。但我若說你們得罪了我,你們覺得你們私下里,要如何拓展人脈?”
這一點,陸有希還是跟周殊晏學的。
周殊晏就是這么對付林家的。
成周在公事上與林氏沒有交集,周殊晏也不必費勁去找與林氏有交集的公司,讓人家幫忙。
周殊晏只要在私人領域封殺掉林家,讓林家再無法拓展人脈,就夠了。
生意上的事情,可不只是公事上的往來。
更有私下里的人脈拓展,酒局聚會,禮尚往來。
林家失去了這些,便等于失去了一大半的談合作的機會。
上輩子,陸有希沒能這樣做,是因為她的地位還不夠,是因為林氏的地位還不夠。
沒人會給她這個面子。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陸有希完全沒有什么清高精神,覺得不應該狐假虎威。
她完全不介意借著周殊晏的身份狐假虎威一下。
反正就算她不這么做,別人也都會這么認為她。
她又何必維持什么可笑的清高,還枉擔了這樣的虛名。
“你……”白色襯衣,打著領帶的男人被陸有希這樣直白且無恥的威脅震得好半天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說的重了,怕得罪了陸有希。
可說的輕了,又不足以表達自己對陸有希這樣行為的不齒。
“你怎么能做的這么過分!”白襯衣男人半天終于說出了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