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下午三點,夏陽正毒,山路上寂靜無人。
鳳凰山雖然是避暑勝地,可游客絕大部分都是集中在南面的冰泉洞和冰泉湖一代,除了一些頭腦發(fā)昏的,是沒有人會在這種高溫時刻跑到其他幾面來的。
加上祁七里選的是又是最為原始和普通的西面山頭,因此兩人在回去落霞山莊的路上,一個游人也沒遇見。
這倒也省事,更方便一面走一面給祁七里大概地講解這個時代和古代的一些主要區(qū)別。
不過由于蕭弄晴的“腳痛”,真正在走的人只是牽馬的祁七里,和明顯心不甘情不愿、不住地用鼻子噴氣來表示抗議的追風(fēng)白馬。
蕭弄晴心中暗暗竊笑,誰讓你這死馬對本小姐太不禮貌,而且還有嚴(yán)重的性別歧視呢?現(xiàn)在你的主人都要靠我的幫忙,你一匹臭馬馱我?guī)撞接炙愕昧耸裁囱剑亢螞r回到了城里,我還得大傷腦筋為你找住的吃的,現(xiàn)在不提前收點報酬回來那怎么行?
只可惜祁七里這個古代美男子思想還不夠開放,要是他能上來和自己并騎就好了。雖然熱肯定是熱了點,不過想一想,一男一女共乘一騎,悠悠然地在山林間緩步,那畫面多浪漫呀!現(xiàn)在真是可惜了……
蕭弄晴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想到什么就給祁七里灌輸什么,內(nèi)容不僅五花八門,而且一個新名詞一個新名詞地往外冒,任是祁七里記憶力再強,理解能力再好也聽得個云里霧里的。
當(dāng)然這也不能怨蕭弄晴,要是放在封建社會,也許幾百年的更替并不算什么,可如今是連根本的社會制度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而且又有了告訴發(fā)展的科技,這中間的等級差別可不是一兩個檔次的。如果每一句話里的新名詞都要解釋,那么就算到天黑他們也講不了什么實用的東西,何況她也解釋不來。
試問普通人,誰能講出手機的構(gòu)造和原理,并能讓一個古代人全部明白的?
要說起來,祁七里這個王子可是比那個黑衣人伏幻城幸運多了。至少他還有自己幫忙熟悉并適應(yīng)這個時代,而那個伏幻城恐怕就全部得靠自己了,真不知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完全不是自己的時代之時,會是如何驚訝和震駭,以后又該如何在這里生活?
想起黑衣人可能會有的遭遇,蕭弄晴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更同情的對象應(yīng)該是伏幻城而不是祁七里才對,雖然被追殺的人是祁七里而不是伏幻城。
“對了,七里,那個伏幻城他會不會還在附近呀?”蕭弄晴遲鈍地打了個寒顫,想起那張冷酷的面容和鋒利的雙眼,趕忙四下環(huán)顧。
“只怕他不會這么輕易罷手。”原本就一直警戒著的祁七里目光再度沉靜了掃了一下周圍。
如果伏幻城只是個單純的侍衛(wèi),大哥也不會派他來追殺自己了。何況那群殺手之中,就只有他一個人能追得上來,這就說明他的功力至少和自己仲伯,還有他那一對特質(zhì)的雙鉤,分明是江湖上一流殺手“雙鉤無魂”的兵器。
難道說,那些殺手竟都是大哥私自蓄養(yǎng)的?大哥已經(jīng)貴為太子,難道他為了穩(wěn)住自己的位置,連其他幾個親兄弟都要拔除嗎?想到小時候那么疼愛自己的大哥,居然也因為權(quán)力的yu望而變得如此冷血無情,祁七里就覺得心中奇寒無比。
“你的意思是說,他肯定還在山上了?”祁七里的回答讓蕭弄晴更是不安,好像覺得暗中已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自己,嚇得忙改變主意,“算了算了,我不回山莊吃東西了,還是趕緊下山吧,反正只餓一餐也死不了人。”
比起生命受威脅,身體的這點需求只能努力無視了,先離開這塊危險之地再說。
“要不,姑娘還是稍微吃點干糧?”祁七里建議道。
“我不要。”蕭弄晴連忙搖手,她才不要再啃那張硬的像石頭一樣的餅?zāi)兀繉幙扇桃蝗痰搅松较略僬壹倚〉曩I包餅干。
祁七里見她不肯吃,也只好作罷。
“你還是上來吧。”想到伏幻城很可能就在暗中,蕭弄晴就覺得自己的小命得不到一點的保障,真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回到W市去。她就不信一個才來現(xiàn)代半天、連自己的生活都不一定能混的過去的古人,還能在曲折復(fù)雜、到處都是相似的高樓大廈的城市里找到他們。要知道W市里可是有幾百萬人,光看都都能把他給看眼花了。
“這……”祁七里猶豫了一下,正要回答,突然好像聽到什么似的停了下來,目光直射左邊的山林。
“他來了嗎?”蕭弄晴被他的動作駭了一跳,反射性地就伏下了身子,可笑的想讓追風(fēng)擋住自己。
“是個陌生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在呼救。”聲音是突然響起來的,大約就在前方一百多米處,祁七里示意蕭弄晴也凝神聽。
呼救?不會是那個黑衣人在殺人吧?蕭弄晴哆嗦著豎起耳朵,首先聽到的卻是一陣像是從對講機里傳出來的嘈雜的聲音。
“我們先避一避。”祁七里二話不說地就將蕭弄晴抱了下來,閃到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之后,追風(fēng)很有靈性,不待祁七里召喚,也立刻跟了過來。
“對,我現(xiàn)在在山莊的西面,正往回走,你拿了衣服就趕緊過來接我。媽的,要是讓我找到那個變態(tài),我非狠狠地揍他一頓不可。”沒過一小會,左邊就跌跌撞撞地走來一個手里握著一個黑色東西的男人,祁七里只看了一眼,就立刻下意識地捂住蕭弄晴的眼睛。
“你干嘛?”還沒看清情況的蕭弄晴一把拉下他的手,瞪眼道。
“弄晴姑娘,這不是你們女孩子家可以看的。”祁七里自覺有些失禮,不敢再捂她,只能試圖擋住她的視線,低聲道。
不是他太冒失了,而是就在一瞥間,他已經(jīng)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個男子渾身上下除了最重要的部位還有一點的布料遮擋外,一片赤裸,根據(jù)他剛才的只言片語,顯然是被人家搶了衣服。
………求PK票,求PK票,求PK票,求PK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