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不要命啦!”
“滴滴……吧吧!”
“找死啊!”
“砰!”
“抽風(fēng)了你,沒看見紅燈啊?”
伏幻城左閃右閃避開各種奇怪的障礙物,終于沖上馬路的時候,綠燈已轉(zhuǎn)紅,兩邊車輛雖然不多,可也被這個不要命的年輕人嚇了一大跳。一時間,剎車聲、喇叭聲、謾罵聲還有快追到路口的群眾的呼喚聲,全部匯成一大片,這個三叉路口頓時成了最熱鬧的所在,周圍店面住宅里的人紛紛探出頭來觀看。
眼看著祁七里和蕭弄晴的身影已消失在一片房屋之中,堪堪避過一輛車子才沒有被撞到的伏幻城,心中又驚又急,再也顧不得許多。眼神一肅,身形抖的拔地而起,足尖在汽車頂上輕點,兩三個縱身,已把還來不及變憤怒為震驚的人群拋在了后面,尾隨祁七里而去,留下一堆快要突出來的眼球。
乖乖,除了電視里的特技鏡頭,還從沒看見普通人能跳的這么高、這么遠(yuǎn)呢?
“他是小偷,抓住他呀!”被紅燈阻住的群眾們紛紛跳腳。
“小偷?有這么厲害的身手都可以去當(dāng)武俠明星了,干嘛還當(dāng)小偷呀?”汽車?yán)锏娜思娂姲杨^伸出窗戶,往伏幻城消失的方向看,剛才的怒火早已被這驚險的一幕給震的消失殆盡,居然都忘了應(yīng)該繼續(xù)開車,而是嘖嘖稱奇地就這樣橫在路口討論了起來。
“是啊,剛才我還看見他的臉了,模樣兒長的真的很帥唉,比明星還帥?!币粋€中年女司機(jī)眼泛桃花,十分自豪地八卦道,“還有剛才跑過去的那匹白馬和那個穿古裝的男人,也很帥很帥。”
“切,帥有什么用,還不是盡干些偷雞摸狗的事?!备鴽_動路口的抓小偷的人群中,一個因為過度發(fā)福而喘的像狗一樣的男人悻悻把拖把往地上一撐,想靠一下。沒想到不知是拖把過輕還是體重過重,只聽咔的一聲,拖把當(dāng)即斷成兩截,男人也一下子撲通一聲面朝底的摔在馬路上。
大伙兒頓時哄笑了起來,開玩笑地說他該減膘了。
且不提這些人民群眾的八卦、好奇和狼狽,伏幻城一但他一進(jìn)入巷子,就發(fā)現(xiàn)對方早已蹤影飄渺。
同樣平整的水泥地上,干干凈凈,沒有馬蹄印,沒有任何蹤跡,轉(zhuǎn)了幾圈后,猶如到了迷宮般的伏幻城不僅還是找不到任何線索,反而又稀里糊涂地轉(zhuǎn)回到剛才那條大街之上。
“看,那個會飛的小偷!”還沒等伏幻城重新辨別方向,左邊一百米處,一個穿著溜冰鞋的男孩子突然大叫了起來。
“就是他!”這一喊不要緊,兩邊店面里正在繼續(xù)討論街頭奇事的群眾們的注意力,立刻都轉(zhuǎn)移了過來,齊齊地對準(zhǔn)了伏幻城,無不兩眼放光。
雖說如今村鎮(zhèn)的娛樂生活都日益豐富了,可作為群居的人類,骨子里總有豐富的八卦和好奇心,何況今天的所見確實很難得。先是有一個穿著白衣服騎著白馬帥的不得了的大帥哥經(jīng)過,接下來又有一個藝高膽大的小偷居然像成龍一樣厲害,能踩著汽車飛跑,引起街頭一片哄亂,這種奇事可比電視好看多了,所以當(dāng)事人雖消失了,可人們的八卦熱情卻沒消失。
現(xiàn)在看到其中一個主角現(xiàn)身,大伙兒一聲轟然,竟全部都朝伏幻城跑了過來。
其實他們這一追,多半是因為好奇和八卦,并沒有多少惡意,但伏幻城卻很自然地以為他們和剛才那些誣蔑自己是小偷的人都是一伙的,人們這一喊,他哪有不跑的道理。
一口氣奔出兩三里,看見那些人并沒有追來,伏幻城這才放心地找了條看起來比較陰暗矮小、小院里還栽種著一些花草樹木的寧靜小巷停了下來,翻身進(jìn)入其中一戶樹木尤為茂密的人家,閃身靠在墻角觀察了一下四周。
這一戶人家門窗緊閉,屋內(nèi)悄然無聲,顯然主人并不在家。
伏幻城放心地吸了口氣,取下腰間的包袱放在一旁,解開扣子檢查已滲出鮮血的肩頭。
祁七里那一劍刺的并不淺,雖然在山上時他已經(jīng)用獨門的金瘡藥處理過了,可經(jīng)過這一番劇烈奔波,傷口又重新裂了開來,看來這件滿是扣子的奇怪衣服也不能穿了。
伏幻城咬了咬牙,索性一把把衣服扯破撕成條狀,重新仔細(xì)地包扎了一下傷口。
才處理完這一切,正準(zhǔn)備好好休息一下,一陣古怪的雷鳴突然自腹中傳來,提醒著已空了數(shù)個時辰的胃。
他們當(dāng)初埋伏在半道上等到祁七里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離最近的一次進(jìn)食兩個多時辰,正是下一次進(jìn)食之前精神最佳的狀態(tài)。卻沒想到祁七里還能從他們那么精心的準(zhǔn)備中逃了開去,后來經(jīng)過一翻追逐,還有突然間來到這個奇異的世界后的這些時光,算起來起碼五六個時辰?jīng)]有進(jìn)食,也難怪腹中會抗議了。
只是這個時候天根本未黑,自己剛剛又引起了那么多人的注意,冒然出去覓食絕對不是個好主意,只能繼續(xù)撐到天黑后再設(shè)法了。
伏幻城閉了閉眼,忍住饑餓之感,盤腿坐好,想開始心無雜質(zhì)的運(yùn)功療傷,可枯坐了一會,紛亂的心神卻絲毫不見寧靜,反倒有若是再強(qiáng)行運(yùn)功就會走火入魔的危險,只得放棄療傷,單純地靠在墻角休息。
可眼睛雖閉上了,眉頭卻緊緊地蹙著,他想不通,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不通,有太多太多的問題得不到解答。
這里不是月巖國,也不是中原,甚至也許還根本不是他所在的那個時代。這一點在他離開懸崖,有閑暇觀察四周環(huán)境的時候,就已從突變的天色天氣和景物中發(fā)現(xiàn)。
可自己如今到底身在何處?此地離月巖國又有多遠(yuǎn)?他和祁七里是如何從月巖國邊界突然來到這里的?為何這里的人、物、事無一不是那般的陌生和怪異,根本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刺殺任務(wù)失敗、祁七里蹤影不明、這里的人一見自己,不是跑就是追,連絲毫的辯解機(jī)會也不給,回憶起從懸崖上下來之后到現(xiàn)今,所見所聞所遇的一切,伏幻城的眉峰越蹙越緊,忍不住抬頭凝望天空。
誰,能給他一個答案?誰,又能告訴他,接下來他該怎么做?
眼皮恍惚合上的時候,伏幻城仿佛又回到了七歲獨立在父母墳前的那段茫然時光,那時,他也覺得天地雖大,卻看不見任何一條路。
………偶是鞠躬的分割線…………
PS:殺手帥哥哥茫然地蹙眉:PK票是什么東西呢?
浮塵趕忙解釋:就是一種只要是包月用戶都有的東東,請大家都投籃到本書的封面(女頻封面)下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