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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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中越戰爭老兵回憶錄,改編書寫!歡迎大家跟進閱讀!
1979年2月13日
在車上的時間好像很快,迷迷糊糊中就被班長叫醒了,原來一覺睡到了天黑。追問班長,已經是深夜11點之多了。火車還在不斷地前行,車廂中還在搖搖晃晃,出過晚飯之后又是睡覺。
現在的時間就是要爭分奪秒抓緊時間在睡覺,因為到了戰場上面誰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不能睡覺。因為聽著他們講述越南的軍人甚是狡猾,總是喜歡在半夜偷襲我們。
“全體都有,起立。”
指導員的哄叫聲,和號角的聲音在車廂內久久回蕩著,本來我是能夠感覺到車子剎車的聲音和車子劇烈搖晃的動靜。但是由于這兩天來車子都是在搖搖晃晃中度過。一度我以為還沒有到達下車的位置,但是沒想到的是指導員告訴我們真的到達了下車換乘的地方了。
“快,快,快,快起來了。”
一個個都是睡眼悻悻還沒睡夠,但是聽到號角的聲音自然是已經醒來了大半個神情。
“全體都有,立正”
連長出現在車廂盡頭的門口處。他的眼神開始巡查每一個人,每一個戰士。看到連長到來時候,每一個人都很自然反應地站直了,抬頭挺胸,注視這前方,雙手不由自主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帽子。
“同志們,現在是凌晨2點,深夜叫醒你們,不再是對你們進行什么突擊訓練。而是我們離戰場又進了一步。現在準備下車,換乘卡車,到前線邊防上級制定地點。但是我要說最重要的一點是,從現在開始大家都要進入備戰狀態。因為只要命令一下來,我們就要義無反顧地保衛我國領土的完整和統一。明白嗎?”
“明白”
“好了,各位同志們,剛才連長同志已經強調了最重要的一點了,但是我希望你們到了地方后不要亂跑,一切行動 ,任何事情都要馬上上報班長。因為現在的局勢是戰場一觸即發,我們要保家衛國就要首先保護自己。都明白沒有?”
“明白”
“好,那好自己的行李,準備換車。”
車門打開了,我們都陸陸續續地下車,這里是一個臨時搭建的場所,頭頂上被綠色的迷彩網布覆蓋這。一輛輛大卡車在等著我們,周圍都是漆黑一片,只是有幾盞昏暗的燈光在照耀著,眼睛迷了許久才稍微看得到場地的面貌。
“唉呀,老徐啊,你終于來了”
迎接我們的是一個長官模樣的人,在他身后還帶著一個衛兵。他向著連長走來,收到連長的前頭,緊緊地抓住連長的手,兩個人開始相互寒顫起來。
“唉,老黃啊,你咋這么早到來了?”
原來迎接我們連長的是他的老戰友黃國強,他人高高瘦瘦的,但是看起來瘦瘦的身軀,他的精神可是十分清醒。他身后的小伙子看起來不大,但是好像很精明能干似的,警惕性很高,一直在環視著四周的情況。
“老徐啊,你這次帶來的娃娃怎么樣。上手了沒有啊?”
他一邊說道一邊哈哈大笑起來,他的意思是說這次我們連長帶過來的兵是不是新兵,都過了訓練起沒有。原本訓練期維持三個月,但是今年的情況特殊,我們來到部隊還不夠一個星期就已經被拉倒這兒了。根本沒有上手可言,簡直就是一群菜鳥。
連長的臉上浮現了不安的情緒,松開了黃國強的手說道;
“你放心吧老黃,只要你的兵能夠干的活,我這些兵也絕對不落后。不信你們就等著瞧。”
連長心里早已經是一肚子氣了,遇上老戰友,其他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卻胡亂說。要是讓這些新兵聽到了這不是讓他們在心里打退膛嗎。這個老奸巨猾的老黃,這不是明白這想要占領這次的頭號功臣吧,
“老徐,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嗎,我知道在你老徐手下的兵,有哪一個是不行的呢,個個都是精兵悍將。”
連長對著他一下,早早地揚開她黃國強的手。轉身對指導員說了幾句話,自己就已經離開了,坐上了另一輛汽車。
“全體都有,立正。準備蹬車。”
“唉,輝夏,剛才連長和那個首長在干嘛呢。”
我本來不知道他們在干嘛,只是后來聽莫輝夏說,這是黃國強在給我們連長的下馬威,連長和黃國慶原本是戰友,但是自從兩人調整后,連長做了幾年才做到連長的位置,而黃國強則是通過拍馬屁等行為搖身一躍成為副團長。他的臭名遠揚讓連長對他很是反感,現在就連見面也不多說幾句話。
“你別問太多了,這是他們;領導之間的事情,以后在慢慢地解釋給你聽吧。”
“來來來,拉我一把。”
趙子明好像夠不到車子的后擋板,還是需要我們給他拉一把。上了卡車,我們一個班共坐一輛車。經過換車的時間,好像整個人已經清醒過來了。雖然是深夜里,但是感覺距離前線已經是很近了。
車子搖搖晃晃地在前進,但是依稀能夠聽到很遠的地方偶爾傳來炮彈爆炸的聲音。
“班長,這是咋回事咧?”
姜尚勇一臉無奈,他和我們也是一樣,對這里一無所知,所以很是好奇卻又害怕。為什么會傳來爆炸的聲音呢,命令還沒下來,難道已經開始攻打了不成,
“你們都坐下,沒什么大不了的,這只是越南放的炮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的,都坐下,都休息吧,別想太多了,戰場還沒開始呢。”
班長在這個緊張的氣氛之下,還是很淡定地安慰自己的兵。說起來緊張的只是我們幾個新兵,但是他們三個和班長好像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甚至牛功平和杜月洪都已經睡著了。
:“都睡吧睡吧,還有一個多小說我們才到達目的地呢,快睡吧!”
雖然班長一再勸導我們睡覺,但是我自己始終都無法入睡,因為這車子在山地路上十分搖晃,不遠處又傳來一聲聲炮彈爆炸的聲音,聽到心里都開始一顫一顫了,根本睡不著,也沒有辦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