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聞得知此事后,也坐立不安的,看著女兒沖他虎著臉,他心里十分難受。可他派吳一帆去查后,卻一無所獲,于是慕容聞不由得感嘆,他這賦閑也沒幾天,江湖上怎么一點面子都不給了?還是吳一帆提醒了他,若以他們青幫的勢力都查不到是什么人下的手,那就證明,不是江湖上的人做的。這話倒也十分有道理,方滔這個人來路不明,誰知道他暗地里得罪了什么人呢?當然,此刻也顧不上他到底是什么人,反正自己這個女兒是看上他了,若不查清楚兇手,無瑕那里肯定糊弄不過去。
此刻,慕容無瑕捧著一個保溫壺站在病房的門口,渾身不自在,看起來既傷心,又內疚,她慢慢蹭到床邊,對方滔笑笑,底氣不足地說,“我問過我爸爸了,他說不是他打的你。”
方滔聽慕容無瑕這么一說,恍然明白了她剛才為何表現得那么反常、那么拘謹,于是忍不住笑著說,“我知道不是你爸爸,你別錯怪他了。”
慕容無瑕一聽,頓然輕松了許多,她坐在床邊,打開保溫壺,一邊為方滔盛湯,一邊說道,“那你說到底是誰下的毒手?照我看,一定是你勾搭了有夫之婦,被人發現了!”說到這里,她放下手里的湯,十分嚴肅地說,“方滔,你可不知道,夜總會那兒的洋女人,看起來是一個人,其實她們好多都是被人包養的,你可不能攻心,上了她們的當!”
方滔愣了愣,想起了夜總會里的那個猶太女人,知道慕容無瑕誤會了他,于是伸出唯一能動的那只胳膊,點了點她的腦門,“你啊,真不懂事,到處是陷阱,哪里會有什么艷遇啊!”
慕容無瑕撇撇嘴,“都是你在危險中,都是你有理!我沒什么不高興,我配合你就是了。放心吧,我不會向江醫生打小報告的!來,搭檔,起來喝湯!”說著她端起湯遞給方滔,方滔喝了一口,猛然吐出來,他警惕地支起身,“你為什么那么狠心?我的鴿子……”
慕容無瑕沒好氣地說,“行了行了,你的那些鴿子我好好地幫你養著呢,現在都比老母雞還肥!這是今天我讓我家阿姨特地買來肉鴿子給你燉的湯。”
方滔搖頭,堅決不肯喝,“看見它,我就想起我自己的那只陪了我多年的比利時信鴿……”
慕容無瑕不耐煩道,“還挺多愁善感的,你不喝,我自己喝。”她說著,將湯放在嘴邊,看了看方滔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又將湯勺放了回去,提起保溫壺,“罷了!反正人家做什么事你都看不上眼,我不在這里招人厭了!”說罷,她提起保溫壺就要離開。
“等等!”方滔突然叫道,她欣喜地轉過身,卻聽到方滔說,“轉告江醫生,把我打傷的是日本人。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試探我了。他們肯定在懷疑我,但是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我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監視,所以沒有特別的情況我不能再去她的診所。我今后和她聯系,恐怕要通過你。你和江醫生再定一個聯絡地點為好。”
慕容無瑕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說,“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