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退之下,白石與白狐立刻跌入了深淵。所幸這里并沒有阻擋修為之力的力量,所以當白石跌落下去之后,便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這里四周有藍色的光芒滲出,周圍的洞壁有著冰塊,在這藍色閃電的照射下,依舊如同一個水晶洞,而白石落于的地方,是一個圓形的石臺,這石臺上有透明的冰塊,令得白石的腳心,傳來了一陣刺骨的寒意。
神識掃視之后,便是并沒有發現有任何異獸的蹤跡,于是將白狐納入儲物袋之后,他便向前走去。
之前那聲音的傳出,令得他的神色有了緊張,此時望向四周之時,忽然發現這里是一個圓形的山洞,洞的中央有一水潭,潭中有水流正在平緩的流淌著,但渾濁得看不清底部。
且在這水潭的上方,是一巨大的骷髏架,在這骷髏架的盡頭,是一處石門。想必應該是通往另一個地方的。看這骷髏架,應該是來自于某一種大型的異獸。
緩緩的蹲下身子,白石凝視著這水潭中的水,正欲伸出手去觸碰潭中之水。
“別碰,那潭中之水有腐蝕之效,沾上之后你會只剩下尸骨。”
當白石正欲將手伸入潭中之時,他的后面忽然傳來了一句聲音。這聲音令得白石的身子驟然一怔間,身子下意識的躍到了這異獸的骨架之上,赫然轉身,目光投向那聲音發出的地方。
在其目光的投向下,他立刻看到,有一灰黑色的鐵籠,懸浮在半空之中!在那灰黑色的鐵籠后面,有一個漆黑的洞口,洞口并不大,但恰好夠一個人站立。
且在這鐵籠之中,有一個盤膝而坐之人。此人身上散發著修為元素,頭上的發絲已經蓬亂得不堪,身上的衣衫帶著血漬,但看那血漬的樣子,想必應該有一些年月。
此人蓬亂得發絲已經遮蓋了他臉上的五官,看那發絲的花白,想必此人在這里已經有一些歲月,其身子上的修為氣息,散發著一股滄桑之意。
“你是?”
皺了皺眉頭,白石輕聲開口。
聞言。此人的身子并沒有絲毫的蠕動,而是輕聲開口,說道:“你從那里來的,便從那里回去。不然的話,你會像我一樣,在這里被囚禁幾千年。”
白石的身子怔了一下,目光在此人身上凝聚轉瞬之后,他緩緩的走到了這鐵籠的面前,說道:“在我還沒有找到無問的意志。還沒弄清楚這里的一切之時,我不會離開。”
白石的話語,令得這囚籠里面的人終于為怔了一下,他緩緩的抬起頭。看向白石,沉默轉瞬之后,忽然輕笑一聲,道:“以你此刻轉輪境的修為。想尋找無問的意志,簡直是妄想。”
白石并不知道此人的修為有多么強大,但對方一眼望向自己且在自己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就能看穿自己的修為。這一點,足以讓得白石不容小覷。
“你想知道什么?”在白石沉默之余,這囚籠里面的人繼續開口。
白石怔了一下,說道:“我想知道這里是不是真的存在了無問的意志,而那潭水為何會有腐蝕作用。而且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叫紫炎,將你囚禁在這里的人,又是何人。”
白石的話語,令得此人的身子微怔了一下,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說道:“罷了…既然你有緣來到這里,那老夫便告訴你。”
此人說到這里,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如在回憶般的說道:“我的確是叫紫炎,剛才發出話語的人,就是將我關于這里的修士。他叫紫龍,我的師弟……我們兩幾千年前,為了尋找無問的意志而來到這里。因為有了一些眉序,紫龍用師尊的法寶,也就是你所看見的這個囚籠將我囚禁起來。而那潭中,有一些咒蝶的蝶粉,所以有腐蝕之效。”
聞言,白石的眉頭微皺了一下,心想著這里果然存在了無問的意志。沉默中,又聽到這叫紫炎的人繼續說道:“這囚籠名叫囚神圈,其堅硬程度可以說是無堅不摧,但是有一個弱點,也是唯一一個弱點,那便是遇到咒蝶花粉便能融化。”
白石的內心有了想法,迎著紫炎的話語,他開口說道:“咒蝶,在那里可以尋到?”
事實上,白石已經能大致推斷出,自己魂器里面的那兩只奇異蝴蝶便是紫炎口中所說的咒蝶,但他之所以多問,是因為他想知道這咒蝶的來源,以及為他下一步的交易,做好基礎。
從此人的口中得知,這所謂的囚神圈唯一的弱點就是怕那奇異的蝶粉,還有此人知道一些無問意志的眉序,而且此人在這里被囚禁了幾千年,那么,若自己將此人放出之后,在此人的帶領下,尋找那無問的意志,必然輕松許多。
紫炎沉默了轉瞬之后,說道:“咒蝶,存在了第八天中,花仙子的蝶谷。但在幾千年前,當我們來到這里之時,卻是發現這里面有兩只。以你現在的修為,即便看見了咒蝶,也只有是死亡的命……所以,你還是別去尋找的好。”
白石怔了一下,他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的肯定那兩只奇異的蝴蝶便是紫炎口中所說的咒蝶,于是開口說道:“若我能將你從這囚籠中放出來的話,你能否答應我一些事情?”
聞言,這叫紫炎的人神色忽然有了變化,但旋即又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說道:“呵,你的想法太天真了,那咒蝶的蝶粉一旦融于水中,便無法將其淬煉出來,那蝶粉最強的腐蝕效果是在沒有沾水的情況,此刻即便你將那潭中的水完全的澆灑在這囚神圈之上,依舊不能將其融化……更何況,以你剛踏入轉輪境沒多久的修為,你不能抓得住咒蝶。”
白石微笑了一下,那眼中露出了自信,這自信讓紫炎一眼望上去之后,內心便有了猜測。之前一直知道白石是轉輪境的修士,但卻一直忽略了一個轉輪境的修士。為何能來到這里。
此時這一思索下,他的眼中有了精芒閃過,內心覺得,似乎眼前這名修士,真的有辦法將這囚神圈化解,于是還未等白石開口說話,紫炎又接著說道:“當然,若是你有那個把握,將我從這囚神圈之內放出來,別說一件事情。只要不是違背道德之事,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我答應你,你的所有要求,我都盡力去做。”
白石與這叫紫炎之人并不熟悉,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被自己放出來之后,就食言。于是他當然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當紫炎的話語落下之后,他微笑著說道:“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紫炎淡笑了一下。心想著此人有所擔憂是正常的,旋即說道:“你要怎樣,才能相信?”
白石皺了皺眉頭之后,思索了轉瞬。說道:“除非…你將你的元神之力,從其靈魂之上抽取一絲給我,若你反悔,我便揮了這絲元神之力。讓你從此不能成為修士。”
紫炎身子怔了一下,但旋即便大笑起來,沉聲說道:“哈哈。原來你費這么多功夫,就是想要我的元神之力,小娃娃,你太嫩了,你這點伎倆,對于別人或許有用,但對于我,你真的太天真了。”
白石淡然一笑,看向紫炎,說道:“你可以不信,我……”
當白石的話語還未說完之時,他立刻聽到一陣腳步聲,正疾馳而來。霎那間便臨近了那石門的所在,白石并沒有多想,神色驀然一變間,身子猛地躍起,頓時躍到了這囚籠后方,那個漆黑的洞口之中,隱藏了起來。
幾乎就在白石躍到這漆黑洞口的一瞬,那石門轟隆一聲,便被打開,此時從那石門之中,走出來一個老者,這個老者一聲紫色衣袍,站在那異獸的骨架之上,望向了囚籠之中的紫炎。
此人頭上的發絲并沒有完全的花白,但臉上的皺紋彌漫得讓人一眼望上去之后,便會產生一種猙獰之感,那彎得仿佛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散發出靈動。讓人一眼投向之時,便能感覺到一種陰森而奸詐之感。
“紫炎,我們現在已經處在無問的意志中,只要你告訴我,那紫電劍如何得到。我便將你從這囚神圈之中,放出來。”
此人站在異獸的骨架之上,望著囚籠中的紫炎,沉聲開口,那嘴角帶著一個笑容,但那笑容并沒有絲毫的友善,而是讓人一眼看上去之時,便有一種狡黠之感。
紫炎并沒有將白石出現的事情告訴此人,而是在沉默了轉瞬之后,故作惋惜的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弟,這么多年來,你將我囚禁在這囚神圈中,殺了無數修士,得到了什么?”
漆黑洞口中的白石,并沒有離去,聽得這兩人的對話之后,他能大致推斷出,此時出現的這個紫袍老者,應該就是紫炎口中所說的——紫龍!
更讓白石明白的是,那無問的意志,事實上就是這奇異的水晶洞!
紫龍的神色并沒有變化,迎著紫炎的話語,他開口說道:“你不管我得到了什么,但是這么多年來,你被困在這里,你又得到了什么?”
聞言,紫炎淡然一笑,說道:“你永遠不會明白,無問的意志代表著什么,但我已經知道,我有了明悟。你更不知道那紫電劍為何你遲遲不能得到。”
紫龍已經漸漸的沒有了耐心,此刻迎著紫炎的話語,他嘴角的笑容忽然的消散,眼中露出恨意之時,其五指對著虛空一抓,立刻在他的手中,頓時多出了一個骨盒。這骨盒被他拿在手心之中,其身子蹲下后,將潭水之中,滲滿骨盒之后,他猛地對著紫炎的身子一揮。
立刻這骨盒中的潭水,頓時濺灑在紫炎的身上,使得紫炎的身子,頓時有白煙冒出。若不是因為他的修為,這一骨盒的潭水,足以讓他只剩下尸骨。
或許當紫龍第一次將潭水灑在紫炎的身上之時,紫炎會痛苦的嘶鳴起來。但此時他僅僅是咬了咬牙關,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方才聽到紫龍沉聲說道:“若是知道,我還能這樣問你嗎?”
此時的紫炎忽然失聲大笑,那笑容中露出了癲狂,看向紫龍后,開口說道:“你知道你為什么得不到無問的意志嗎?因為你的道走錯了,你的佛不在心中,你只有殺戮與貪婪。所以你得不到…你完全將師尊的話放在了耳外,你忘記了師尊曾說,任何東西都是有緣者得。
你不是那紫電劍的有緣者,于是你無法將其拔出。而另一個更主要的原因,是你的靈魂不夠純,所以你無法駕馭它,即便你身上有電光珠,那也無濟于事!你,死心吧。哈哈!”
紫炎的話語,讓得紫龍有一種氣血沖心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得他再次將潭中之水,灑在了紫炎的身上之后,頓時讓得紫炎的大笑聲戛然而止。
“我不相信!任何東西,都是有實力者得!你憑什么說這些,你得不到,但我紫龍,一定要得到!”
紫炎的話語,讓得紫龍發了瘋的嘶吼。這些年紫炎發了瘋般的言語針對,想必也沒讓紫龍好在那里去。當下話語落下之后,他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愿意在這里飽受折磨,那我便成全你!”
說完,紫龍身子化為一道長虹,快速的從那石門中沖了出去。
當紫龍出去片刻之后,躲在洞口中的白石又躍到了骨架之上,看向囚籠里面的紫炎,還未開口,便聽到紫炎費力的說道:“在我還沒將你出現的事情告訴他之前,你最好趕緊走!”
白石身子怔了一下,并沒有忙于回答紫炎的話語,輕拍了一下腰間的儲物袋,頓時魂器從那儲物袋之中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于是一道意念輸出之后,白石在魂器之中與那咒蝶又了交流,旋即意念收回之后,這魂器之中的兩只咒蝶,便停在了白石的指尖,微微的扇動自己。
看得此幕,紫炎的神色驀然大變,其內心更有一種掩飾不住的激動,顫抖開口:“你,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