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內(nèi)散發(fā)著絲絲白氣,如來自這石洞之內(nèi)的靈氣。濃郁之極,讓白石感受到之時便感覺到一陣精神氣爽之意。
在石洞的頂部,是一些縫隙,此刻白石能看見這石洞一切東西的原因,就是因爲(wèi)這些光芒,穿透這些縫隙,灑向這石洞的原因。
奇怪的是,此刻並不是蓮花盛開的季節(jié),但在池內(nèi),卻是盛開著一朵朵鮮豔的蓮花,這些蓮花各色各異,散發(fā)著一陣陣幽香。彷彿從未凋謝,也沒有絲毫凋謝的徵兆。
這蓮花池好像是人工,但若仔細看去,又彷彿是來自於大自然之手。白石看到這蓮花池好像是封閉的,但卻在這石洞中,發(fā)出了潺潺之聲,這聲音,來自於溪水流淌。
眉頭微皺,白石下意識的看了看這蓮花池的周圍,著實看不到任何出口,但這流淌的水聲著實存在。
族長彷彿能知道白石此刻疑惑著什麼,他向前走了幾步,頓在蓮花池的旁邊,輕聲說道:“這蓮花池低有水冒出,而有一些小孔,卻是有水流滲出去。這樣,這裡的水常年不會增長,也不會減少。”
聞言,白石向前走去,站在了族長的旁邊,目光凝聚在這蓮花池內(nèi),池水似乎沒有絲毫波動,平靜得猶如鏡子。將自己的身影倒影在水中。
但奇怪的是,白石並不能看到池底,那池底彷彿被什麼東西隔絕開來。且,他身子此刻臨近池水之時,一陣無形的威壓,竟然在這虛空中,擴散開來,使得白石的眉頭再次一皺,伸手摸了摸池水,頓時那手指上傳來了一陣力量的束縛,這束縛之力使得白石立刻感受到痛苦之色,令他赫然收回手指的一瞬,其目光露出震驚的同時,撩動了這平靜的池水,泛起丁點波瀾。
看得此幕,族長微笑了一下,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幕的發(fā)生,看向白石之時,說道:“昨天給你的丹藥你吃了之後,今日身子有沒有好一些?”
白石彷彿還未從那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向族長時,道:“吃了,身體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族長再次打量了白石一番,點了點頭之後,說道:“那就好,想必你之前也感受到了這蓮花池內(nèi)的異常,我今天帶你來的目的,就是讓你浸泡在這蓮花池內(nèi)。利用這池水浸入你的皮膚,增強你的防禦之力。一名戰(zhàn)士,最基本所要具備的,便是強橫的防禦之力。”
族長說完,目光凝聚在白石身上之時,露出了肯定。
還未等白石繼續(xù)開口,族長又繼續(xù)說道:“這裡的池水,並不針對修爲(wèi),它所針對的,便是修士的肉身。利用它的刺激性,來增強你的肉身防禦。”
白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目光再次從族長的身上移開,投向了這看不到池的蓮花池,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頭後,再次將手掌伸進池水中。
這池水看起來與一般的池水並沒有什麼區(qū)別,包括密度之類。但隨著白石的手掌進入池水之後,在那手掌周圍,頓時泛起了一圈圈漣漪,且在這漣漪泛起的同時,那手掌的接觸之點,竟有一絲絲白氣緩緩升起,如他的手掌伸進了一沸騰的水。但白石能清楚的感受到,這池水依舊是常溫。而此刻手掌傳來的痛苦,卻是猶如一陣侵蝕的感覺,如這池水有一種腐蝕的效用!
“我想,以我現(xiàn)在身子的狀況,在這池水裡堅持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
白石將手掌從池水裡面收回,話語落下之後,目光投向族長身上時,露出了一種自信。
族長的目光露出了讚賞,沉默間在白石身上凝聚了轉(zhuǎn)瞬之後,忽然轉(zhuǎn)過身,看向了那與他們一起進來的兩名壯漢。然後向前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落下之後,他頓時停在了這兩名壯漢的身旁,沉聲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就在那蓮花池內(nèi)浸泡,什麼時候承受不了了,那便什麼時候出來。但我要提醒你的是,進入這蓮花池內(nèi)後,中途不能上來。上來之後,再次下去後,這池水便不能取到任何作用。”
說完,族長並沒有回頭,而是徑直的往石洞外走去,留下了白石與這兩名壯漢。
這兩名壯漢看得族長離去時,在其後方抱拳一拜後。便伸直了腰,直到族長完全的離開了石洞之後,這兩名壯漢轉(zhuǎn)身看向白石。
這兩名壯漢手中此刻都握著弓箭,此刻看向白石之時,其中一名略瘦一點的壯漢說道:“白執(zhí)事,來這麼久,我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木真,我旁邊的這位叫馬輝。我們就先出去了,在你浸泡的這段時間,我們會守在在石洞之外,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那便大聲的呼喚我們就行了。”
迎著木真的話語,白石再次打量了這兩名壯漢後,便客氣的道謝了一聲後,看到這兩名壯漢抱拳一別,便向著石洞外面走去。
白石凝望著這兩名壯漢的離去,直到他們離開了這石洞中,隨著那石門的轟隆之聲泛起之後,這石洞中,彷彿多出了幾分昏暗。在這昏暗中,白石將目光再次凝聚在這蓮花池內(nèi),沉默中,思索片刻後,他脫去了身上的衣服。縱身一躍,便躍入到了這池水中。
池水並不深,白石躍下去之後,便盤坐在蓮花池之內(nèi),池水只能淹到他的脖子之處。但是,那陣腐蝕之感卻是瞬間從白石的身子蔓延而上。
這種感覺令得白石的身子一顫,神識出現(xiàn)了恍惚,但他瞬間便回過神來,旋即閉上眼睛,感受著這種腐蝕之感,似在享受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zhuǎn)眼便是數(shù)個時辰過去。
在這石洞之外,那兩名壯漢依舊掃視著四周,彷彿不懼怕驕陽的暴曬,在這柵欄內(nèi)走來走去。他們的皮膚被曬得黝黑,額頭上有汗水泌出,但不是很多。
在某一瞬間,那叫木真之人側(cè)頭看向馬輝,神色依舊凝重,說道:“你說,這叫白石之人,能在那蓮花池內(nèi)待多久?”
馬輝搖了搖頭,微蹙眉宇間,彷彿在猜測著什麼,回答道:“不知道,看他瘦弱的身板,怕是待不了多久,當(dāng)初爾海闖過了第二關(guān)之後,身子便支撐不住,而此人竟然能打敗爾海,那想必也能闖過第二關(guān)。只是不知道,能否超越京彧。”
馬輝說到‘京彧’二字之時,那目光閃爍出一道精芒,露出了讚賞與羨慕。
木真淡笑了一下,聽到這兩字之時,也如馬輝一般,那目光中也露出讚賞。
“是啊,當(dāng)初京彧足足堅持了兩天,闖過了第五個關(guān)卡,當(dāng)初的我們也自愧不如啊。這蓮花池內(nèi),若是有人在裡面浸泡,那其刺激修士之時,便會逐漸的增強。
第一關(guān)卡,需要兩個時辰的功夫,第二關(guān)卡,需要五個時辰的功夫,第三關(guān)卡,需要一天的時間,而第四關(guān)卡需要一天半,第五關(guān)卡,便需要足足兩天。據(jù)族長所說,這蓮花池內(nèi)的腐蝕五天一輪迴,總共九個不同的關(guān)卡,那刺激性也越加強烈。想必此刻白石應(yīng)該已經(jīng)闖到第二關(guān)卡了……不知道,他還能繼續(xù)闖過幾關(guān)。”
木真期待中,擡頭看了看天空,看到一片流雲(yún)從烈日下飄過,迎著著黃昏的來臨。
時間在木真與馬輝接下來的沉默中,又悄悄的溜走。
此刻天空已經(jīng)不再蔚藍,烈日已經(jīng)不再火辣。天的那邊出現(xiàn)了一朵朵霞雲(yún),染紅了天邊,更將一陣陣涼風(fēng)帶向了大地,吹向木真與馬輝的身上,使得他們的目光,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那石洞的所在。那裡面,白石依舊閉目盤坐。
“按照這個時間來算的話,白石應(yīng)該還處於第二關(guān)卡。”
目光投向那石洞的所在,縱然此刻石門將石洞封閉起來的,但木真卻好像能將這石門看穿一樣,彷彿看到了白石盤坐在蓮花池內(nèi)的身子。
馬輝的目光也是凝聚在那石門上,沉默了轉(zhuǎn)瞬之後,他微皺了下眉頭,道:“此刻裡面似乎還沒有發(fā)生什麼異常。可想而知,這白石要闖過第二關(guān)卡並不是一件難的事情。”
儘管馬輝的眉頭微蹙著,但當(dāng)他話語落下之後,終究是露出了幾乎不可察覺的讚賞。
與此同時,在那蓮花池內(nèi),白石的身子周圍有絲絲白霧升騰而起,如他此刻處於雲(yún)霧之中,但他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汗珠,這汗珠,並非炎熱,而是一種痛苦的表現(xiàn)。
身子內(nèi)依舊傳來那一陣陣刺痛的腐蝕之感,但除了那毛孔張大以外,從白石的身子表面來看,並看不見絲毫的異常。而在那皮膚下,白石卻能感受到,這陣看不見的刺痛,在刺入皮膚時,彷彿在化爲(wèi)一股股力量,正向著他的整個身子蔓延開來。
可是這力量的蔓延,如一把鋒利的小刀般,彷彿在白石的皮肉之間進行切割。
“雖然刺痛,但彷彿這陣刺痛會奇異的化爲(wèi)一股力量,融於我的皮肉之間,成爲(wèi)我修爲(wèi)的防禦,此池,果然有它的非凡之處……”
白石內(nèi)心沉吟中,他的眼睛並沒有因此而睜開,而是忍受著這陣痛苦。在時間的流逝中,直到三個時辰過去之後,他的眼眸忽然猛地睜開,在那眼簾之內(nèi),赫然的迸發(fā)出一道奇異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