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并非是凝聚了蒼穹之力,也并沒有動用白石太多的修為之力。僅僅是這聲音發出的一瞬,讓得所有人都為之驚異。
因為從這奇異陣法之中傳來的寒意,讓得每一個修士感受到之時,身子都會有一種不適之感,這種感覺來自于那似乎能讓人修為之力受到束縛之感。
而他們清楚的知道,白石處于這奇異的陣法之中,其陣法之中的寒意,定然是無法用言語形容。而從白石的話語之中可以聽出,似乎此時的他,顯得異常的輕松,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他們如何也想不到,以白石的修為,在這陣法之中的寒意之下,為何還會如此輕松。
縱然如此,當聽到白石的話語之中,他們的心情終究是要輕松一些,最起碼他們現在知道白石平安無事。看來,之前的一切擔憂,似乎都是多余的了。
與此同時,在這奇異的陣法之中,因為這些白色寒氣的原因,白石并看不見這周圍的一切。但能聽見剛才那撞擊出來的渾厚之聲。那聲音讓得他清楚的明白,外面的人一定極為的擔心,試著用修為之力震碎這奇異的陣法,但終究是沒有成功。
事實上,白石之所以能忍住此時的這般寒冷,完全是因為當初在云鶴部落之中,那云鶴部落的族長,讓得他在那蓮花池中歷練的原因。此刻回想起來,當初的那種忍受,對現在的幫助是多么的巨大。所以現在的白石。早已經適應了這陣寒意。并沒有絲毫的影響。
因此,白石的腦海是清醒的。懂得一些陣法的他。更清楚的知道,若是陷入這陣法之中,用修為之力盲目的撞擊的話,遲早靈力會透支完畢,繼而自己會困死在這陣法之中。
白石的話語,讓得圣女凝重的神色些許的松弛了一下,她的目光,凝聚在這奇異的陣法之上。雖然不能看見里面的白石,但仿若知道里面的白石正在做什么一般。而事實上,她是在等待著白石究竟要如何,破解這奇異的陣法,因為在白石的身上,其不同之處,的確太多。
即便是內心帶著極度擔憂的白狐。此刻也是放棄了繼續撞擊的念頭。但即便如此,她的目光依舊是停留在這奇異的陣法之上,依舊帶著擔憂。但最起碼,白石說出的話語,還是給她的內心,下了一顆定心丸。
似乎所有修士在這一刻都并沒有說話。仿若都在等待著白石要如何破解這奇異的陣法。而在他們的目光投向之時,他們也看到了那發出奇異陣法的修士,此刻依舊沒有停止手中的舉動。
他們的手指,依舊是形成一種奇異的掐訣,甚至在這手指的掐訣之下。一股股白色的修為氣息,不斷的撞擊在這奇異的陣法之上。而且與以往不同。此刻撞擊在這陣法之上的一瞬,有著一道道白色的光芒,激射而起,更顯得有些耀眼。
遠遠望去,此時這奇異的陣法,就如同一張巨大白色的光網。
更在此刻,當那一道道白色的修為氣息,擊中在這奇異陣法之上的一瞬,有著一陣陣嗡鳴之聲泛起。這嗡鳴之聲又如同一種奇異的神通之術,讓得人聽上去之后,意識出現了恍惚。
即便是處于這奇異陣法之中的白石,也是如此。當這轟鳴之聲泛起的一瞬,他的耳簾之內頓時有了轟鳴泛起,甚至意識出現了恍惚,讓得他在轉瞬之間,思想竟然一片空白。但旋即,警惕的白石便醒悟過來。在那意識轉瞬的空白之后,他努力的搖了搖頭,讓得自己保持清醒。
“任何奇異的陣法,即便是太過奇異,但終究有著他的陣眼所在。此時這聲音明顯是屬于這陣法之中一種獨有的神通之術,所以才會讓得我的意識有了空白。”
沉吟間,白石的眉頭微皺著,他不去刻意的聽這轟鳴之聲,似乎明白了什么,繼續沉吟道:“而這聲音的神通之術,我也會用。若這聲音,不去刻意的去聽,或者說直接將其忽略掉。那么自然不會影響到我的心神。”白石說完,似乎已經忽略了這聲音的所在。
果不其然,當白石將這聲音忽略掉之后,這聲音,竟然影響不到了他的思緒。
而正因為如此,白石便有足夠清醒的意識,去破解這奇異的陣法。他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縱然他并看不清這四周的一切。
白石的神色極為的警惕,此時在目光掃視之時,他的修為之力驀然的爆發而起,使得他的身子在這陣法之中穿梭起來。可是,無論白石在這陣法之中如何穿梭,這本來在外人看來,并不算大的陣法之中,白石竟然無法飛出。這,便是此陣法的奇異之處。
而事實上,白石之前也正是要去印證這個問題,而并非是盲目的去穿梭:“果不其然,這陣法的確奇異,我順著一個方向飛去,還是無法飛出這奇異的陣法之中。看來,要想找到這陣法的破解之處,還真的不容易。”沉吟間,白石的心神漸漸的平靜下來。
與此同時,在其心神平靜的一刻,他的眼眸緩緩的閉上。其身子漸漸懸浮起來,盤膝坐在這虛空之中,雙手放于雙膝之上,似乎要去感應著什么一般。
這一閉眼盤膝,便是半個時辰過去。在這半個時辰的時間里,外面一片鴉雀無聲。有那么一些屬于這第六天之中的修士,在其高空飛行之時,目光停留在了這么多修士身上,旋即又移向那奇異的陣法之上,目光露出了唏噓與詫異。
但這僅僅是那剎那間的時間,剎那之后,他們便向著遠方疾馳而去,并沒有在原地繼續逗留。仿若對遇見的一幕,已經是見怪不怪。而實際上,在這可以用‘戰亂’兩字來形容的第六天之中,也常常有著奇異的陣法,或者說一些精通于陣法的陣法師存在。所以這天空之中出現的陣法,的確不能引起他們太多的興趣。
而在這半個時辰的時間里,白狐,圣女他們也沒有聽到白石的話語。這樣的安靜,讓得他們心神再次出現了擔憂。因為他們并不知道白石在里面是死是活。即便是東籬,在這期間也用修為之力,試著去查探著里面的白石,但其修為之力,卻是不能穿過這奇異的陣法。
相比較其他的修士來說,東籬的神色似乎要顯得淡然一些,這或許與他知道什么有關。
而南離子的卻是緊皺著,在東籬還沒有到來之時,他必須保持著足夠的鎮定。因為所有的修士幾乎都是以他作為一個支撐點,仿若所有的事情都要詢問他。
可是現在東籬出現了。在東籬的面前,他不用刻意的保持鎮定,因為從南離子的內心來說,自己的哥哥東籬,便是自己最強勁的那個臂彎。
而且從來不去征求別人或者說像別人納取意見的南離子,因為東籬的原因,也將一切寄托在了東籬的身上,而眼下他并不知道的,便是白石的死活。于是南離子看向東籬,眼中露出極度的擔憂,說道:“哥……半個時辰已經過去,白石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會不會……”
南離子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東籬已經推測出他還未講完的話語。
而在南離子的一旁,是白狐,圣女,紅蓮,龍吟月,還有紫炎等人。他們的目光,同樣與南離子一樣,帶著一種極度的擔憂。而很顯然,南離子的話語,也是倒出了他們心中的焦慮。
而且此刻他們一個個將目光凝聚在東籬的身上,似乎想從東籬的身上,尋找到一些答案。而實際上,也是在等待著東籬,給他們一個完整的答復,白石究竟是死,還是活。
所有事情似乎都是如此,一個修士之中,那修為最強之人,便成為了他們的寄托。此刻的東籬就是如此。
東籬看向南離子,同樣用眼角的余光,也看向了其他人,其嘴角卻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似乎顯得極為輕松,又好像是知道什么一般,迎著所有人的等待,東籬開口說道:“這陣法雖然奇異,雖然我們并不接近,雖然我們并不知道里面的白石,此時究竟是什么狀態。但是這陣法由那蠻山師祖的修為之力所化,對于里面發生的一切,他自然是無比清楚。甚至知道白石的生與死。而此時那些被蠻山師祖操控著的修士,還在發出修為之力,去牢固這陣法,那就意味著里面的白石,并沒有生命之危,所以請大家放心。”
東籬的話語的確很有說服力,這不僅僅與他的修為之力有關,還有他說的話,的確有理。
在他的話語落下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的移向到那奇異的陣法之上,即便他們眼中的擔憂似乎少了許多,但他們內心的焦慮,并沒有絲毫的減少。
與此同時,在那第七天之中,蠻山師祖的眉頭卻是猛地緊蹙,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一種莫名的不安,也從他的內心,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