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混進了城內,秦洛莫名的有些興奮。雖然她之前也有踏足過呼延國的國土,但是卻到底沒有像今天這般正大光明地走在大街上。
秦洛走在路上都快飛了起來,最後還是裴少可拽住她讓她不要太得意忘形,秦洛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嘖,不行,不能這麼癡漢。不就是出個國嘛,有什麼好稀奇的,誰還沒有出過國啊。
好吧,前一世的秦洛,身爲黃菲的她作爲一個無依無靠的宅女,確實沒有出過國。但是so what?她都從現代穿越到古代來了,難道不是更加值得稀奇的事情嗎?
秦洛偷偷打量街道上的信任,發現呼延國的百姓一般多穿貼身短衣,長褲和革靴。他們的衣身緊窄,便於活動,有的人還喜歡帶著帽子,是錦繡渾脫式的,褲子很長但是口很小,帶著些條紋,腳下踩著的是透空的革靴,裡面大概縫了軟綿,所以走起路來一點都不顯得鉻腳。
你說她爲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廢話,她身上穿的跟路上走著的那些人也沒有多大區別好不好?由此可見,孟津還是下了點工夫的。
另外楚國人在穿深衣或衣裳時,所用的腰帶大多以紡織物爲之,這種腰帶繫結起來不很方便,秦洛就經常系的手忙腳亂的,後來還是段若謙派人去給她特製了一條寬腰帶,腰帶上有個小小的機關扣上就不容易掉,秦洛才習慣過來。而與此相比,呼延國百姓門穿的腰帶就比較先進,通常用皮革製成,皮帶上打有小孔,帶頭部分裝一金屬環扣,並綴有釦針,使用時將皮帶穿過環扣,收緊之後以釦針固定,不僅方便,而且牢固。
秦洛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有人也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不然爲什麼人家的技術就這麼先進呢?難道呼延國人真的有這麼聰明?
秦洛他們一行人走在路上,不時就有人在打量他們,眼神裡都透露著些許的防備,但是這對秦洛來說顯然沒有什麼妨礙,她走在路上,心情好的甚至還哼起了歌。
如果段若謙也在這裡的話,估計秦洛的心情真的要飛起來。爲什麼這麼說?因爲這呼延國也算是她和段若謙兩個人初次相遇的地方,那是尚且年輕,說的話做出來的事都稍顯幼稚,但是那種青澀的懵懂、以及漸漸萌發的好感和初悸動都讓人覺得那麼的美好,又讓人覺得懷念。
孟津已經聯繫好了住處,秦洛站在街上放眼看去,四周幾乎全部都是帳篷,不,比帳篷要好點,相當於現代的蒙古包。孟津告訴秦洛,因爲呼延國國民大部分以遊牧爲生,所以他們將牲畜皮毛製成氈帳,再用毛氈爲牆蓋頂而成的“穹廬”,也就是他們口中說的氈房、旃帳,這便是他們的居住之所。
孟津領著秦洛進了一個帳篷,秦洛一邊驚歎一邊擡頭去看,他們的“穹廬”既簡便堅固,又可禦寒防暑,而且與他們遊牧遷徙的生活習慣相適應,便於拆散組合,方便實用。“天似穹廬,籠罩四野”,以呼延王爲首的北方草原民族居住的“穹廬”是按天圓地方的宇宙觀念建造的,故又稱爲“天幕”。“天似穹廬”,實際是講“穹廬似天”,穹廬小天地,自然大天地,充分地表達了呼延國人崇天敬天的觀念。
聽見孟津如此解釋,秦洛嘆了口氣,然後道:“我終於明白當初段若謙冒充一個國師,爲什麼能在呼延國吃的這麼開了。”
原來不只是因爲他那張魅惑衆生的臉啊,還有這呼延國天生的習性決定了他們因爲敬天怕天而愚昧的事實。
孟津聽了秦洛的話就一直笑,當初他知道宮主要來呼延國冒充國師的時候內心也是很崩潰的,可是後來宮主還是如約完成了龍墨交給他的任務,取得了呼延王的信任,後來大挫呼延國的國威這種事情說多了就有點炫耀的嫌疑了。
秦洛轉過頭來就問孟津:“吳曦在哪裡?”
孟津愣了一下,然後無奈地回答道:“吳姑娘自然是休息了,她現在跟您不可以見面?!?
不能見面那還有什麼意思,你們都是些大男人的,要說話還是怎麼樣的多不方便啊?秦洛撇了撇嘴,然後道:“行吧,我明白了?!?
孟津道:“夫人既然已經安定下來,那屬下便可以派人去告知宮主,這些日子以來夫人的情況了?!?
“等會兒,你先別走?!鼻芈褰凶∠胍D身離開的孟津:“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段若謙要你們這樣做的?”
段若謙是不想讓秦洛知道這件事的,而且也有命令說要瞞著她,可是孟津卻覺得明明是表達愛意的行爲,爲什麼要隱瞞呢?人含蓄一點固然好,但是彆扭就要不得了。兩個人明明互相在乎互相關心,卻一直在賭氣什麼的,看的旁邊這一羣好助攻們好焦急。
孟津轉過頭來回答道:“嗯,宮主要我們把每天夫人吃了什麼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都記錄下來,然後送去給他過目?!?
秦洛頓時很驚訝,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個段若謙是不是有病???天天派人來監視她還能不能好了,掌控欲也太強了吧?是變i態嗎?
秦洛翻了個白眼,然後問道:“你們這樣做多久了?”
孟津想了想道:“從夫人離開宮主的那天就這樣做了?!?
秦洛道:“別撒謊了,你剛纔還說是等我安定下來纔要跟段若謙說的?!?
以爲自己的腦容量跟你一樣不足嗎?秦洛輕哼了一聲,雙手環胸抱住自己,然後用那種不太贊同的眼神看著孟津。
媽個雞,夫人的眼神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犀利的?想他孟津自從當上了右護法之後接觸過多少人,心態早就放的很平了,很少有人可以用這種眼神殺到他,段若謙算一個,秦洛現在也可以算進裡面一個了。
難道真的是跟段若謙在一起待多了,所以被傳染了嗎?
孟津露出一個討好的笑,看向秦洛:“雖說中間有隔了兩天沒有送過去,其他時間都有人送信回去的。而之所以不送,是因爲……嗯,夫人應該懂的吧?如果被宮主知道了夫人被別的人覬覦,估計他根本就做不住了吧,肯定丟下那邊直接跑過來了。出於大局考慮,我們就沒有送信過去?!?
秦洛心道你們是不是傻,說不送就不送了,段若謙還不得急死,就不能忽略某些事直接瞞過去嗎?但是看孟津的那副樣子,也是情願不說也不敢故意欺瞞了。
“那行,就這樣吧。你們這一次準備什麼時候送去?”秦洛看向孟津,問道。
孟津不知道秦洛又打的什麼主意,眼珠子轉了轉,還是老實回答道:“快馬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秦洛點了點頭,走到房間裡四處找了找,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問孟津:“這裡有沒有紙筆?”
孟津愣了一下,然後瞬間就意會了秦洛的意思,他的脣邊溢出幾絲笑意,弓著身子對秦洛道:“屬下這就去準備,夫人莫急。”
秦洛哼了一聲,心說我哪裡急了?。课腋揪蜎]有急,你沒看到我有多麼的淡定嗎?
孟津轉身去取了紙筆交到了秦洛的手中,要說起來秦洛還沒有在古代寫過多少東西,這書法嘛,以前倒是練過一點,可是如今也是忘的差不多了,秦洛害怕自己寫東西的話會露陷,於是提起筆想了想,最後落在紙上就成了畫。
這畫對她來說就簡單的多了,她經常也需要寫藥方,但是自己寫的東西不用給別人看,就怎麼隨意怎麼來了,藥材畫的多了,畫筆也就比較連貫了,一點都不像以前,畫的跟坨屎一樣。秦洛想了想,然後就開始埋頭作畫,直畫了七八張這才停下筆來,放在信封裡封好,秦洛把畫交到了孟津的手上。
“拿好,跟那些信一起送出去。”秦洛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
方纔秦洛在畫畫的時候,孟津一直在旁邊看著,他皺著眉頭想了想,到底是資質駑鈍,壓根不知道她畫的是什麼意思,孟津一邊接過了信,一邊在心裡腹誹道:“寫個信還要用這種特別的方式,這是爲了情趣嗎?你們年輕人果然會玩。”
秦洛見孟津離開了,這才伸了個懶腰,悄悄從帳篷裡溜了出去,去找秦陽他們去了,畢竟現在還要想辦法怎麼溜進宮裡,去找他們的國寶。
因爲段若謙之前已經用特殊的身份混進過宮裡,所以這一次這種方法也就行不通了,那麼這一切就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