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楓蹲在桌子底下,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這慕清月究竟是怎麼偷走這壇酒的,他武功極高,有人近身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
看來這女人不簡單??!
慕清月,我記住你了!
林瀟楓一邊默默地收拾,一邊心想,這女人這麼野蠻,沒想到卻有個這麼清新的名字。
可是一轉(zhuǎn)身,銀牙恨不得咬碎。
這麼美的名字給了她簡直是糟蹋了!
慕清月走後第二天,林瀟楓就信守諾言安安分分地重新?lián)鹆碎T主的職務(wù)。
來來來,看看我們的林大門主這些在忙什麼。
林瀟楓的書房。
哎,不要懷疑,這個江湖上流傳的大魔頭確實(shí)有他自己的書房,上次,他還在這被華骨灌了醒酒湯來著。
此刻的林大魔頭正襟危坐,眉頭微皺,手中的筆寫寫停停,他面前的書案上疊著一摞書卷。
華骨翹著二郎腿,滿意地看著自家門主忙得焦頭爛額,笑的那叫一個如沐春風(fēng),“怎麼樣?門主?忙得過來麼?”
林瀟楓沒搭理他,只是擡頭瞅了他一眼。
他知道,這是華骨故意擠兌他呢,以發(fā)泄自己這段日子把所有事務(wù)全交給他的怒火。
行,他有錯在先,他認(rèn)錯。
可是華骨可沒打算放過他,他接過下人遞過來的熱茶,輕啜一口,“我說,門主啊,你可知道最近這江湖熱鬧成什麼樣子了?”
林瀟楓這次連頭都懶得擡了,“有屁快放?!?
“這江湖上最近啊,也不知道是誰,開了個賭局……”華骨又喝了口茶,然後放下茶杯把身子湊近林瀟楓,兩眼一瞇,神情頗像一隻老狐貍,“門主是否有興趣猜猜賭的是什麼?”
江湖中的人,雖是性情中人,但一顆八卦的心還是有的,所以經(jīng)常就有人開個賭局,大家下注,就著這最近的大事小事娛樂一下。
林瀟楓性情冷淡,雖身在武林,但一般也不插手武林中的事,對這些個賭局,更是沒有興趣,“不猜……”他瞥了一眼身邊這隻狐貍,“離我遠(yuǎn)點(diǎn),熱死了……”
門主的冷淡並沒有讓華骨掃興,他坐回來,依舊興致勃勃,“嘿嘿,我是真沒想到這賭局有一天也會下在我們林大門主身上……”
摺扇輕扇,
華骨毫不吝嗇的給身旁人送來陣陣清爽,“還有那個姓花的女人以及洛花生。”
聽到花旖旎和洛花生這兩個人被提到,林瀟楓不能再淡定了。
“細(xì)細(xì)說來。”
華骨見成功勾起了門主的興趣,手中摺扇“啪——”地一收,立馬坐好,擺出一副“我要講了哦你要好好聽”的姿態(tài)。
這神態(tài)讓林瀟楓恨不得掐死他。
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裡,林瀟楓終於在華骨唾沫橫飛的講述中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事還是花旖旎那個女人引出來的。
很簡單,自從她大鬧了洛花生的訂婚宴,她花旖旎就聲名鵲起,江湖上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再加上她本就長得傾國傾城,先天優(yōu)勢加上後天機(jī)遇,一時間成了武林紅人。
人紅是非多,沒幾天,就有人扒出了花旖旎的身世,這一扒不要緊,竟然發(fā)現(xiàn)她曾是羅剎門現(xiàn)任門主林瀟楓的女人,有小道消息稱她走後,林瀟楓夜夜?fàn)?wèi)她買醉,可見這女人對他多重要。
敏感的武林中人嗅到了一股八卦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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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花旖旎的女人,竟然跟兩大風(fēng)雲(yún)人物都有關(guān)係。
一個是當(dāng)今武林最富盛名,集萬千榮華富貴於一身的洛花生;而另一人,乃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堂堂羅剎門的門主,林瀟楓。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古今中外,衝冠一怒爲(wèi)紅顏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而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不怕亂子大的人,大家紛紛猜測,江湖上要迎來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
洛花生自然不可能把主動投懷送抱的美人拱手送回,而林瀟楓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有傳聞?wù)f他正在整合軍備,誓要爲(wèi)美人拼個你死我活。
於是就有這好事的人提議,哎,不如我們來賭一把吧。
小賭怡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可不是每一天都能碰上這種八卦的。
各大錢莊妓院酒館都紛紛開設(shè)了賭局。
不過,既然要賭,自然要衡量好兩邊的實(shí)力,挑把握大的一方下注。
洛花生和林瀟楓,這本是毫無關(guān)係的兩個人如今卻因一個女人而牢牢拴在了一起,供人比較。
這件事之前,兩人一點(diǎn)交集都沒有,更別提切磋武藝,動動手腳了,所以誰也不知道動起手來誰會更勝一籌。
既然實(shí)力無從考證,那就只能比拼威望和人氣各方面了。
洛花生生性風(fēng)流,雖然欠了一屁股桃花債,但性情溫和,在江湖裡爲(wèi)不少人所欽佩。
這一點(diǎn),林瀟楓就差得遠(yuǎn)了,開始是默默無聞,後來乾脆直接跟武林正統(tǒng)洛花生宣戰(zhàn),於是,在武林中人眼中的他就變成了一個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殺人不眨眼。至於亦邪亦正的羅剎門也因爲(wèi)這件事,被視作魔教,爲(wèi)武林所不容,堪稱異類。
這樣一對比,似乎結(jié)果就很明顯了,自然是押洛花生贏的這邊多了。
而且多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幾乎成了壓倒之勢。
每到酒館錢莊打烊時,洛花生這面的賭注得好幾個夥計(jì)才能數(shù)完,而林瀟楓那面的賭注,人掃一眼就能知道是多少。
賭局開設(shè)七天,在這第七天時,城內(nèi)最大的錢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據(jù)知情人爆料,此人一身黑衣,輕功極佳,臉上蒙著一層黑紗,叫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還是據(jù)知情人爆料,此人進(jìn)來之後,徑直走到寫著“林瀟楓”三個字的那邊,“啪”地一聲摔下一袋銀兩,然後就如風(fēng)一般地走了。
最後據(jù)知情人爆料,此過程中他只留下了一句話,“一百兩,全押他?!?
這個風(fēng)一樣的神秘人把在場的人給震住了。
好半天大家纔回過神來,瞬間整個錢莊像炸了鍋一樣,人們議論紛紛,但是沒有結(jié)果。
沒有人見過這位神秘人,自然也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門哪派。
這場賭局就在這位神秘人的到來與離去中拉下了帷幕。
第二日。
林瀟楓悠哉悠哉地在自家後院中喝酒賞花,昨天聽完華骨的陳述後,他感到莫名的開心。
別人不知道那神秘人是誰,他可是知道的。
身後響起腳步聲,他轉(zhuǎn)過頭去,是華骨。
華骨大步走來,看到林瀟楓臉上的笑容,愣了一下。
“華骨,你猜出那神秘認(rèn)識誰了麼?”
華骨略微搖頭,擺出一副“這種簡單的問題你還來問我”的神情,“除了慕清月,不作他想?!?
林瀟楓突然笑了起來,他有點(diǎn)搞不懂這個女人了。
“你說,她到底是什麼來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