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不知道什麼時候,郭凌義的劍已經(jīng)回到後背的劍鞘之中。本章節(jié)由`忖`暁``提供而看著這個動作的四人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黑暗的寂靜,豈不正是如此嗎?
“絕處逢生,這是你嵩陽鐵劍的獨門劍法,你居然傳給外人”!看著郭凌義收劍,如果金穴鬼再猜不出他的身份,那他就不配稱作金先生了。
聽著他那嵩陽鐵劍的稱號,花蕓像是瞪大了眼睛瞅著郭凌義,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寶貝一樣。而武憐天聽到也是不禁抖動一下,但他明顯還沉浸在之前的那一劍之中,並沒有太大的表現(xiàn)。
郭凌義淡然一笑,彷彿與燕楓交過手之後,他便喜歡笑了。“絕處逢生並不純粹是一個劍招,當初我的先輩是因爲對家族的此才能使出這一招。後來無論是什麼能人輩士都無法使出,就是因爲這一劍需要靈魂。我交他絕處逢生的意義,但也沒有交他劍招,也不算違背了家族”。
聽著郭凌義的,金穴鬼沉默了。他明白,郭凌義說的對。尤其是在看過了他那一劍之後,金穴鬼知道如果無法瞭解絕處逢生的真正意義,就算學會了劍招也沒有用。燕楓當然更能體會其中的感受,當初與郭凌義對戰(zhàn)的時候,自己不也是因爲忽然想起蕭若雨才勉強戰(zhàn)個平手。
“絕處逢生絕對不止是一個招式,我能告訴你的也只有如此。現(xiàn)在我問你,你能使出它嗎”?郭凌義的問題忽然指向了武憐天。
武憐天似乎還在思考之前的那一招,並沒有回答郭凌義的話。但郭凌義彷彿早已經(jīng)料到,靜靜的看著他,也是一句話都不說。
燕楓看著這兩個人,微微一笑。誰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爲什麼還能笑得出來?是嘲笑?是關(guān)懷?又或者開心?
從出島到現(xiàn)在,他經(jīng)歷了很多事。那些事情一直都是圍繞著自己的,當局者迷。身處在那些事當中,就算是燕楓也有些迷茫。不過現(xiàn)在,自己第一次做了旁觀者,這件事可以說絲毫和自己沒有關(guān)係。
旁觀者清,果然如此。憑著郭凌義與武憐天的問答,燕楓已經(jīng)看出了很多東西。他看出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他更不會說。要說也只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知道的另一面,這需要發(fā)掘。
燕楓又忽然嘆氣,若是江湖人不總是深陷其中,多做一下旁觀者,是不是就能明白很多事?
“我能”,燕楓這邊在思考,另一邊武憐天想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回答郭凌義之前的問題。
“爲什麼”?郭凌義聽到武憐天的回答,只是又淡淡的問了一句。
“嗖”,武憐天手中的剪中劍忽然被在後面,面色嚴肅的說道:“我尊敬我的師父,我愛我的師父”。
郭凌義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然後又靜靜的說道:“很好”!他又不說話了,他說的很好是什麼意思?是武憐天的回答很好?還是他的心很好?
”走吧”,郭凌義衝著燕楓,忽然說了一句怪怪的話。
“去哪兒”?燕楓忽然被郭凌義問道,不禁一愣。
郭凌義說道:“有重要的事找你”!
燕楓對他的話很好奇,剛要問他是什麼事,一旁花蕓卻是一把拉住燕楓的胳膊,插口說道:“他現(xiàn)在不能跟你走,他也有重要的事情”!
郭凌義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花蕓,然後在燕楓的臉上打量,忽然說道:“果然,你又受傷了,而且還很重”。這句話燕楓聽著不禁苦笑,又受傷了。是啊,自己自從出島以來,就沒有好過。
一旁金穴鬼替燕楓說道:“他的內(nèi)傷很重,我也沒辦法。這天下間,恐怕只有火先生有辦法了”。
”火先生嗎”?郭凌義聽到這三個字,眼神忽然火熱,然後又冷靜下來,喃喃道:”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我真的要和你去見一見那火先生”!
燕楓聽他一直說那件事,心中大爲好奇,忍不住問道:”那件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呀”?
郭凌義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的傷治好了,就立刻去江南南宮世家”!
南宮世家?那豈非是雲(yún)翔的家!
難道南宮家發(fā)生了什麼事嗎?燕楓又開始思考!那天雲(yún)翔三人忽然消失,難道就是因爲自己家裡出了問題嗎?那也不對呀,如果出了問題,爲什麼不留下點東西告訴自己呢?
郭凌義彷彿看出了燕楓的疑惑,剛要解釋,卻又忽然聽到旁邊響起了武憐天的聲音。”你說我很快就會遇到火先生,那麼他在哪裡”?
郭凌義看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燕楓,說道:”你若是跟著他走,不出一天就能見到他很快就能見到他”,然後又衝著燕楓說道:“別忘了去南宮家”,說完,郭凌義彷彿很著急,忘了很燕楓解釋那天的事情。只是一個轉(zhuǎn)身,就已經(jīng)消失在四人的面前。
然後,這個世界又迴歸寧靜。
燕楓四人都忽然陷入了沉思,現(xiàn)在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個寧靜的夜晚。
”土先生,我一定要打敗你”!武憐天緊握著手中的剪刀,手背上的青筋突兀。拳頭在”咔咔”的作響,他似乎已經(jīng)蓄滿了力量,只是等待機會爆發(fā)。
清晨,清風!
露珠,露水!
第二天的村子裡難得出現(xiàn)了大霧,而擊敗了那些強盜,保護了這裡的村民之後,似乎這裡的老天爺也很開心。
家家戶戶已經(jīng)開始了新的一天,燒水做飯。整個村子經(jīng)過了寂靜的夜晚之後,又開始有了活躍的氣息。
燕楓已經(jīng)走了,穿梭在大霧之中。
花蕓也已經(jīng)走了,伴隨在燕楓身旁。
武憐天也走了,跟在燕楓和花蕓身後。他是主動跟著燕楓的,因爲郭凌義說過很快就能遇到土先生。燕楓也想過讓他不要跟著自己,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因爲他心中理解武憐天的痛,師父相當於父親。這樣的仇,又怎麼不報呢?
只是那是不是代表又有一場大戰(zhàn)即將來臨,是不是代表又會有人要流血。甚至,犧牲。 燕楓一向討厭戰(zhàn)爭,討厭暴力,更討厭流血。只是,他越是討厭,卻越是很快就遇到這種事。這豈非也是一種笑話,一種來自於老天爺?shù)耐嫘Γ?
忽然多了一個人同行,花蕓和燕楓都覺得有些不舒服。武憐天一直也沒有說話,悶悶的走在燕楓和花蕓背後。這路上的氣氛,居然有幾分沉悶。就算是花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開這個氣氛。
心中不斷嘀咕著什麼,但花蕓卻並沒有說出來。對於死了師父的武憐天,花蕓心中還是有些同情的。也就是這樣,三人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走了半天。走著走著,一條小河出現(xiàn)在眼前。他們的目光被吸引,不是被河水吸引,而是被一個人吸引。
三人只見白衣女子坐在河邊,她的腳居然沒有穿鞋。赤著的雙腳不斷在河水中盪漾,同時口中哼著兒歌。而伴隨著揚起的水滴化成的彩虹,一副副美麗的景象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
“好漂亮啊”,花蕓看著那飄蕩在半空的彩虹不禁感嘆一聲,然後興高采烈的跑到那白衣女子身邊,說道:“這位姐姐,你是怎麼做到的,教我一下”。
花蕓笑著看著那個白衣女子,然後那白衣女子也聽到了她的聲音回過頭。那個女子轉(zhuǎn)過頭,燕楓三人同時看到她的容貌。也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雖然還不及燕楓曾經(jīng)見過的紫茵,但也確實很美,比花蕓要成熟一些。
“啪”,就在三人被白衣女子的美麗所吸引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個聲音。花蕓只覺得左肩一疼,瞬間飛了出去。足有數(shù)米遠,直線落在河水中。
燕楓心中一驚,不知道這白衣女子爲何要攻擊花蕓,更沒有想到這女人的武功也是很厲害。武憐天也是皺了皺眉頭,“嘡”的一下,背後剪中劍出手,向著那女人揮去。
“不可”,燕楓大叫一聲,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意思,但沒有問清楚,燕楓也不想與任何人爲敵,更不想傷了他的性命。但這一叫畢竟是完了,武憐天的剪刀已經(jīng)落在。
”叮”!就在燕楓暗歎的時候,武憐天的卻是剪刀被擋住,一個面色冷酷的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白衣女子面前。而看到武憐天的剪刀,那個老頭也是有些驚訝,問了一句:”剪中劍,你是武笑寧的徒弟”!
武憐天聽到那三個字,瞳孔忽然一收縮,凝視著老人,說道:”你是何人”?
老人看到他的表情,卻是忽然冷冷一笑,說道:”本來是找東海魔笛的,卻不想你也在。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報仇”!武憐天只覺得胸口一滯,一下子懂了,原來這個老人就是土先生。郭凌義說過,不到一天便能遇到土先生,果然如此。
”叮”!剪刀張開口,本來想直接將土先生剪斷,卻是硬生生被他用鐵鍬攔住了。”憑剛剛那一下,我便已經(jīng)看出,你的武功還不及你師父,恐怕你不但報不了仇,還會死在這裡”!
”噗”!花蕓這時候已經(jīng)在燕楓的幫助下回到岸上。她的外表有些狼狽,渾身都溼透了,身材已經(jīng)完全顯現(xiàn)出來。燕楓看了,不禁別過頭去。花蕓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況也是俏臉一紅,心中大怒,甩了甩已經(jīng)溼透的頭髮,衝著坐在橋邊的白衣女子喊道:”臭女人,虧我還喊你一聲姐姐,你爲什麼暗算我”?
白衣女子看了她一眼,只是悠悠的說道:”那並不是暗算,只是給你點提示。如果我願意,剛剛那一下你就已經(jīng)死了”!
”大言不慚”!花蕓何曾被人如此小看過,更何況對方也和自己一樣還是個女人。怒喝一聲,腰間的軟鞭已經(jīng)出手,一下向著白衣女子抽過去。喝喝的風勁,看著花蕓這一鞭,燕楓暗暗點頭。這些日在江湖闖蕩,花蕓的經(jīng)驗也增長了許多,武功也是如此。
只見那落魂鞭已經(jīng)到達白衣女子面前,白衣女子卻彷彿沒有感覺到。只是伸出自己蔥穎般的小手在河中一撩,河中的河水猛然暴起。瞬間將花蕓的攻勢化解,花蕓一愣,看著這一幕,忽然驚訝的說道:“水先生”?
”不是”,燕楓在一旁提醒著,”水先生已經(jīng)死了,這不是你親眼看到的嗎?恐怕是他的傳人”!
白衣女子忽然從橋邊站起來,一雙赤足走在石子地上,彷彿一點也不覺得痛。看她的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雙眼略帶一絲柔水,似乎有千萬和情緒。”小女水清霜,祖父,水先生”!
花蕓聽著忽然明白了,原來這個女人就是水先生的孫女。來找自己,看來是報仇的。畢竟,他祖父死在自己哥哥手中。”原來你就是那個色老頭的孫女”!
跟武憐天交戰(zhàn)的土先生一下子鏜開武憐天,忽然來到水清霜身邊,對水清霜說道:”水老頭就是死在這丫頭的哥哥手中,不知道清霜小孫女你會怎麼做”?
“這樣”,水清霜聽著土先生的話,忽然手臂一身,一道水流向著花蕓飛去。燕楓感受著那其中蘊含的內(nèi)力,不禁心頭一驚,急忙拉開花蕓。
”啪”的一下,水滴打在燕楓身後的一顆石頭上。那顆石頭一下子就被打成粉末,三人皆是一驚,尤其是燕楓。
水先生的水滴是內(nèi)斂,甚至可以穿透鋼鐵。而這個女人的水滴,已經(jīng)可以由內(nèi)斂到外放,比水先生運用的更加熟練。或許她未必有水先生厲害,但破壞裡絕對比水先生更大。
”復仇者嗎”?花蕓看著水清霜,表現(xiàn)的無比平靜。
水清霜淡然一笑,沒有回答花蕓的話,只是略帶挑釁的看著花蕓和燕楓二人,說道:“一起來嗎”?
燕楓待要回答,花蕓卻是搶先一步,目光堅定的說道:“不需要,這是我們之間的仇恨。燕楓,無論我怎麼樣,你都不要插手”。說完,踏步向前,走向水清霜。平常都是看著燕楓對敵而毫無辦法的她,今日也終於有這樣一個機會了。
燕楓被她說的一愣,同時另一邊又傳來了武憐天的聲音:“我曾經(jīng)因爲一些卑鄙的手段而令你受重傷,所以你大可不必管我的事情。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雙眼等著土先生,猛地一下子衝了上去。土先生看著衝過來的武憐天,不屑一笑,然後來迎了上去。
花蕓也已經(jīng)站在水清霜面前,衝著她說道:”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如果要找哥哥報仇,就先過我這一關(guān)”!
聽完了這兩個人的話,燕楓又忍不住苦笑了。第一次,自己第一次一點用處都沒有。這兩個人都是這麼執(zhí)著,但他們兩個確實又不是對方的對手。自己卻只能看著他們,不能幫忙。燕楓知道,如果自己幫忙,他們固然能勝,但內(nèi)心卻是失敗了。
這邊向著,另一邊卻已經(jīng)糾纏起來。只見水清霜雙手一展,兩柄水柱已經(jīng)握在手中。
”嗖”!的一下,其中水柱與花蕓的軟鞭纏在一起。而另一隻手的水柱已經(jīng)抓住機會刺了過去。
“好快”,花蕓心頭一驚,不想這水清霜如此厲害,急忙向後退。想要收回揮出的軟鞭,但無論怎麼用力,也是收不回。原來在兩種力量的抗壓之下,二人的兵器早已經(jīng)纏在一起。
另一邊的武憐天,只是與土先生對了幾下之後。就覺得手臂有些痠麻,如果論內(nèi)力,畢竟是他輸了。他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又怎麼會是土先生的對手。
”嗖”!的一下,鐵鍬忽然橫著切了過來。武憐天心頭一驚,急忙張開剪刀,只聽”呲啦”一下,火星四濺。
”難道你就這點本事嗎,這樣還想爲你師父報仇”?土先生不屑的話語傳入武憐天的耳中。
武憐天心口一熱,猛的向上一舉。燕楓看到,猛地一驚,爲武憐天暗嘆一聲不好。土先生剛剛的話語明顯就是爲了激怒武憐天,本來在武功上就不是土先生對手的武憐天。如果現(xiàn)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恐怕輸?shù)臅臁?
果然,看到武憐天這種作法,土先生暗中一笑。
鐵鍬瞬間向下一拉,瞬間掙脫武憐天的剪刀,直奔著武憐天的腹部而去。
現(xiàn)在,武憐天的剪刀是在頭頂。而他的腹部和腿都已經(jīng)是破綻百出,似乎根本抵擋不住土先生的攻擊。所以他只有退,而他一退,土先生也繼續(xù)攻擊。
武憐天邊退,土先生的鐵鍬卻是直插而入。這樣下去,武憐天遲早會被攻擊到。
忽然,武憐天不退了。竟是一個轉(zhuǎn)身,任由土先生的鐵鍬從他的臉龐劃過。鐵鍬劃過,留下一道傷痕。
而武憐天則順著鐵鍬,一隻手用盡全力死死的握著鐵鍬,臉貼著鍬桿向下一劃。只是一瞬間便已經(jīng)來到土先生手掌之處。土先生看到他的動作,一陣不詳?shù)念A感升起,想要撤回鐵鍬卻是被武憐天牢牢抓住。
”你大意了”,這是土先生生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那一刻,燕楓都明白了,”絕處逢生”!剛剛武憐天是故意將自己逼到絕路,然後再進行反擊。
“師父,我爲你報仇”!
”嗖”!剪刀從另一旁劃過,土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兵器可用,兩隻手都被纏著,他的上身也都是破綻。這一下,他已經(jīng)躲不開。
然後,土先生只覺得喉嚨一緊,他這一生,也終於嚐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而那個味道,就是死亡的味道。
武憐天做完這些,忽然跪在地上。喘息,不斷的喘息。看著土先生的屍體,流出了眼淚。”我成功了,師父”!揚起頭,在淚水中大笑起來。
另一旁的水清霜感受到了這邊的狀況,看著死去的土先生,眼神也是有幾分驚訝,沒想到土先生居然這麼快就被殺死了。但武林七大先生的關(guān)係並不如何好,所以她也沒有傷心。
”嗖”!花蕓的鞭子已經(jīng)來了,水清霜看著那個速度,卻是不屑一笑。赤足微微一動,身後的河流忽然暴起,涌向花蕓。這次不是水滴,而是巨大的水流。水流的高度,已經(jīng)比三個人站在一起還要高,看的燕楓也驚訝了。
花蕓現(xiàn)在已是不能躲避,只能硬接。
”噗”!的一下,軟鞭只是一瞬間就被河流壓住,涌向花蕓。
”呲”!的一下,花蕓被擊中,狂吐鮮血。猛地飛了出去,忽然覺得背後有一個有力的臂膀扶住自己。睜眼看去,那人正是燕楓。看著燕楓焦急的眼神,不禁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知道水清霜的厲害,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也不一定贏得了她。但是這樣,自己就會怕嗎?不會,堅決不會!
而水清霜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趕過來,水柱能刺向花蕓。燕楓剛要伸手去擋,花蕓卻是擡手攔住他的手。”這是我的責任,你不要插手”!
趁著燕楓愣神的功夫,一下掙脫燕楓的懷抱,迎了上去。只是受了重傷的她,這一下根本就是橫衝直撞,毫無規(guī)章。只是一下子,冰冷的水柱已經(jīng)指在了她的咽喉之處。只要那根冰柱輕輕一動,她就會永遠的與這個世界告別。
喉嚨處仍有涼意,水清霜卻是停了,沒有刺下去。冷冷的看著花蕓,問道:”你哥哥在哪兒”?
”不知道”!花蕓的回答雖然很吃力,但卻是很乾脆。
”你難道不怕我一下刺下去”?水清霜又是冷冷的話語。
花蕓這次連回答都沒有回答,哼了一聲,想要扭頭。但脖子處的冰柱還在,終究沒有扭過去。
忽然,迎面一道風勁將她推到燕楓懷中。而燕楓也是很配合的接住了她,只見水清霜手中的水柱化又爲一攤水,然後轉(zhuǎn)身離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大難不死,花蕓忍不住問道。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況且,我還不是拿別人的妹妹來出氣的人。我一定會找到你哥哥,然後親手殺了他”!
花蕓聽著不禁愣住,然後忽然笑道:”你不用擔心,你沒事的。我哥哥一向是憐香惜玉,他一定不會殺了你的”!
笑聲中,水清霜已經(jīng)不見了。而花蕓再也堅持不住,又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燕楓嚇了一跳,看著她的臉,卻是愣了一下。雖然她暈了過去,但嘴角卻還是再笑。她今天做了一件很讓自己開心的事情,這讓她與水清霜交戰(zhàn)還活著。尊嚴,自己有了尊嚴。既維護了自己,又維護了哥哥。縱然是因爲對方手下留情了,但花蕓知道是自己的性格救了自己一命。
開心嗎?當然開心,不然她不會昏倒卻依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