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逝懶得計較這種事情。
對陸均山道:“帶我去找藍溪鳳。”
“公主在修煉,回到王都之后,公主的瓶頸松動,昨日,公主開始閉關(guān)沖擊元嬰,現(xiàn)在是不方便見您。”陸均山答道。
江流逝點點頭:“好吧。那你先回去吧。”
“是。”陸均山應了聲,“您不去見見國主嗎?”
江流逝搖搖頭:“我就不用打擾了,你回去告訴國主,等過些時候,我再去拜訪國主。”
“是。”陸均山應道。
江流逝里七絕國,為了見藍溪鳳,藍溪鳳在修煉,見不到,那就沒必要去見什么七絕國主。
江流逝轉(zhuǎn)身離去了,這一走,直接離開七絕王都,城樓上,陸均山看著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只要我活著,你就休想見到王姬,竟然當眾打我兒。”
在七絕國的朝堂之上百官爭吵議論,說的是江流逝繼承七絕國國主之位的事情。
有的同意,有個不同意。
藍溪鳳臉色不好,看著這文武百官,心里很堵。
她是七絕國的公主,卻不能隨意參與這些朝政之爭。
這些人在朝堂上吵鬧,讓藍溪鳳煩惱的很。
藍溪鳳沉默許久,開口道:“諸位,此次朝會議論的是江流逝繼任國主,你們這些不贊同的,是為什么。”
藍溪鳳問話的語氣很輕,但卻有一股威壓散發(fā)出去。
百官頓時安靜下來。
藍溪鳳繼續(xù)道:“諸位大臣,如果有什么異議,可以直接提出來,我會酌情考慮。”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敢說出什么異議來。
七絕國主道:“孤王膝下無子,鳳兒是女子,不可繼承王位,我藍氏江山自然需要人繼承,流逝是我故友之子,是鳳兒心愛之人,繼承王位有何不可?”
一個大臣站了出來:“陛下,七絕國是藍氏江山,也是七絕人的天下,是我們共同的領(lǐng)土,怎么能夠交給外人啊!”
“是啊,七絕國主,這個江流逝,不是七絕人,怎么能夠繼承我七絕國王位啊!”另一個大臣道。
“是啊,七絕國是藍氏家族的根基,怎么能夠傳到一個外人手中呢?”
“陛下,請三思啊!”
藍溪鳳看著爭吵的眾人,心里暗暗嘆氣。
她心里清楚,七絕國主膝下只有藍溪鳳一女,以前藍溪鳳不在南疆,眾人都在期望,只要七絕國主西去了,王位自然由大臣的子嗣繼承。
可惜,藍溪鳳回來了,七絕國主宣布了她與江流逝的婚事,說了江流逝繼承王位的事情。
這樣一來,那些有希望繼承王位的世子們,就黃了,這樣一來,大臣門自然極力反對。
要不是邊塞戰(zhàn)事吃緊,七絕國國主早就下令革職鬧事大臣了。
大臣議論紛紛。
“這絕對不可以,一個外人,還那么年輕,如何做我七絕國主。”
“就是啊,七絕國的王權(quán)豈能落入外人之手。”
“不行,不能讓這種人坐上七絕國的王位,不僅是七絕人民不愿意,也是我們七絕忠臣們不愿意的,如果七絕人的子民知道,我們的王位落入一個外人之手,他們肯定不樂意萬一為此叛亂,七絕堪憂。”
“是啊。這種人怎配擔任王室的國君。”
“陛下,請你三思!”
眾人七嘴八舌。
藍溪鳳眉毛一挑,怒聲喝道:“放肆!”
大殿之內(nèi)一片寂靜,眾人不知道藍溪鳳為何發(fā)火。
“七絕是藍氏江山,藍氏養(yǎng)著你們,不是讓你們多嘴的,父王還健在,你們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占據(jù)藍氏江山?”
“來,誰想占據(jù)藍氏江山的,站出來本王姬看看。”
大臣安靜了,剛剛越說越激烈,有的人已經(jīng)是獠牙露在外面,現(xiàn)在被藍溪鳳點破了心思,心中才慌亂起來,七絕國主可不是軟弱的君主,他的話豈能讓人反駁。
七絕國主笑瞇瞇的看著滿堂大臣,“諸位愛卿繼續(xù)議論,沒事的,最好你們決定好,由哪家的世子來繼承孤王的王位!免得們做好了一切,孤王也落得個清閑。”
“陛下恕罪!”大臣們怕了,全部跪在地上。
這時,七絕國主又道:“七絕的子孫也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物帶領(lǐng)他們,你們覺得誰比較合適,盡管站出來吧。”
“這......”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站出來。
這個時候,一個侍衛(wèi)跑進了大殿:“報。”
藍溪鳳看了一眼侍衛(wèi),那正是拿著江流逝畫像,在王城外等江流逝的侍衛(wèi)。
這侍衛(wèi)因為貪杯失職,導致江流逝進城他沒有看見,后來聽說了江流逝的事情,那畫像給人對比一番,才知道江流逝已經(jīng)走了。
侍衛(wèi)不敢有所隱瞞,將事情說了出來,為了減輕處罰,他也報告了一件事。
“陛下,原本江王子不會走,他要找王姬殿下的,是國師告訴江王子,王姬修煉,沒空見江王子。”
“哼!”七絕國主站了起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很好,陸均山的膽子越來愈大了。”
“來人,把陸均山帶來。”
藍溪鳳道:“父親,我去追江郎,希望還來得及。”
陸均山很快被帶了過來。
他一臉懵逼,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陛下,臣可是犯了什么罪?”
七絕國主道:“陸均山,孤王念你忠心耿耿,不想治你的罪,但你太放肆了。”
“陛下明察秋毫,微臣絕不敢。”陸均山連忙道。
七絕國主火了,“你有什么不敢的?江流逝來了,你告訴他鳳兒在閉關(guān)修煉,你怎么敢的?難道你也像這群腦滿腸肥的大臣一樣,為了你家兒子的前途?”
“陛下!”陸均山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了。
“這些年,你們地下這些做的小動作,孤王沒有看見嗎?一再放任你們,不是孤王老眼昏花,昏庸了,而是想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爾等變本加厲,你陸均山更是過分。”
陸均山跪在地上,連忙認錯:“陛下息怒,臣絕無其它企圖。”
七絕國主看都沒有看一眼陸均山,“當年,琴國就是心慈手軟,養(yǎng)虎為患,孤王絕不會走上這條道路。”
“來人,將陸均山拿下,滅九族。”
“什么?”大臣驚恐。
陸均山臉無血色,“陛下,陛下,請饒命啊,微臣是冤枉的啊!”
陸均山被拖下去了,沒人敢為他求情。
大臣門心里都在想,他們是不是也該為自己找條退路,七絕國主還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君王。
七絕國主:“爾等記住,你們的地位,權(quán)勢都是孤王給你們的,孤王養(yǎng)著你們,是讓你們助我守護七絕,守護藍氏江山,不是讓你們圖謀藍氏江山的。爾等要是在打著心里的小算盤,孤王絕不姑息,一律誅殺九族。”
“退朝。”
七絕國主說完,轉(zhuǎn)身離去,身形挺拔,龍行虎步。
七絕國主一離開,大臣們立刻炸開鍋了。
“陸均山這么多年,貪污受賄,貪贓枉法。”
大臣們紛紛對陸均山落井下石。
“是啊,我也覺得陸均山不應該留。”
“不是陸均山不應該留,而是陸均山不該覬覦藍氏的江山,這種人留在七絕國,遲早有一日是禍患。”
此時的他們誰也不提剛剛議論的事情,有的大臣還說,江流逝是王姬的夫婿,繼承七絕理所應該,這轉(zhuǎn)變的速度太快了。
……。
江流逝七絕王城,一時感覺沒事可做。
在離王城最近的小城里,江流逝進了酒家,點了妖血酒喝著,這才想起,當初在西荒答應天閣閣主的條件。
天閣總部在西荒,分閣遍布蒼生大陸,但沒人知道這天閣的總部在哪里,江流逝也就找不到天閣閣主。
想到自己答應了天閣閣主的事情,江流逝心里就有一股愧疚感。
他想了想,決定先找分閣,讓天閣分閣的人通知天閣閣主,將自己欠的債還清。
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江流逝入神了。
他突然感覺有些迷茫,他該去往何方?
在江流逝的心里,一直有一個信仰,那就是報仇。
在西荒的時候,仇人是唐不歸,再到地獄宗,現(xiàn)在來了南疆,又有天海國,自從變成僵尸的那個時候起,好像就一直為了報仇而活著。
喝下一口妖血酒,想讓自己醉,奈何僵尸是不會醉的。
等滅了天海,仇已經(jīng)報完,到時候回瘟疫之都,帶著龍女,藍溪鳳,好好享受多姿多彩的活著時光。
這時,身穿紅色長裙的女子走到江流逝這桌坐下,右手托腮,就那么靜靜的看著江流逝。
此女正是離開王宮,一路追尋而來的藍溪鳳。
江流逝感覺有人,迅速從迷茫的走神中歸來,四目相對,江流逝笑了:“鳳兒,你不是在修煉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藍溪鳳沒有說陸均山騙人的事情,俏臉微紅,“修煉哪有江郎重要嘛。”
說著,藍溪鳳拿過裝妖血酒地壇子,猛然灌了一口,“江郎來了,也不直接去王宮找我,害得我追了這么遠。”
“七絕王宮可不是那么好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