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憂輕抱著慕瑤,看著眼前一群侍衛(wèi),眼中竟是殺意的東皇,雪無憂只覺諷刺,心中怒火更甚,邪魅的雙眼不屑地看著東皇。
東皇雖驚艷于雪無憂的容貌,臉色卻不動(dòng)聲色地觀察四周。關(guān)押慕瑤處看守的人有多大本事,他心中自然明白,眼前這個(gè)男子能這般毫發(fā)無傷地救出慕瑤定非等閑之輩。東皇笑了笑:“不知閣下是誰?竟如此大膽擅闖朕的行宮?”
雪無憂感覺到懷中的人不舒服地嚶嚀一聲,皺了皺眉:“我是誰不重要,倒是東皇可知我懷中的是誰?”
東皇心下了然,一臉不屑:“北朝皇帝難不成這般不守信用?二月之期未到便來此帶皇后娘娘回去?”
“我來此與夏侯軒寒不曾有半分關(guān)系,看來東皇也聰明不到哪里去?”
慕瑤皺著眉頭轉(zhuǎn)醒,一睜開眼便看見雪無憂,既驚喜又悵然若失般撫摸上雪無憂的臉,只見雪無憂滿臉溫柔低頭看向她:“師兄?是挽兒夢未醒?還是師兄確實(shí)來此救我。師兄,挽兒疼,心也疼。”
雪無憂緊了緊手,掏出藥丸放入慕挽瑤口中,待她咽了下去,開口道:“自然是確確實(shí)實(shí)來了。”雪無憂沉默了會,皺起眉頭:“慕挽瑤,收起你的小心思,莫以為這般示弱,我便饒了你,看看你為個(gè)男人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丟的是誰的臉。”
慕瑤一笑,是她的師兄來了:“自然是雪谷的臉,我不曾示弱師兄不也巴巴地趕來了嗎?我又何苦示弱。但若是師兄不快些帶我醫(yī)治便真成鬼了。”慕挽瑤雖身子入刀割般劇痛,但許是雪無憂的話語竟讓她話音雖小,卻也能硬撐著開口。
雪無憂看著慕挽瑤這般,心下松了口氣,終歸活著便好。雪無憂目光地凌厲看向東皇:“是你自己讓開,還是我自己開路?”
東皇本疑惑慕瑤與雪無憂的關(guān)系,此刻雪無憂的話卻真真地在打他的臉,皇帝之尊怎容他人侵犯:“你倒好大膽子”
“你可是想清楚了?南朝大軍勢如破竹,東皇以為,幾日能打到這小小東國皇宮?”雪無憂低頭看著慕挽瑤。
慕挽瑤笑了笑,撐起身子看向東皇:“東皇,這幾日你對我所為,我饒了你,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gè)條件?”
東皇本有些驚慌的臉看向慕瑤,帶著些許疑惑與防備,腦海又閃過剛才慕瑤口中雪谷二字:“將軍此話何意?”
還未等慕瑤開口,幾道身影從屋頂跳下,侍衛(wèi)急忙拔出劍,卻看向東皇,不敢輕舉妄動(dòng)。待東皇看清來人后滿臉驚慌,若說東國最懼怕的國家非南朝無疑,南朝本是這大陸第一大國,在慕挽焓登基后,更是如日中天,東皇深知東國朝廷有南朝探子,卻是怎么也尋不到。南朝強(qiáng)大如斯,他自然不敢做對,這才將主意打到弱于南朝的北朝身上。此刻,他看到南朝百戰(zhàn)百勝的大將軍,司徒朗自然心中慌了些,不由猜起慕瑤的身份來,腦海快速閃過雪無憂適才叫慕瑤的名字時(shí)似乎是慕挽瑤......慕挽瑤,慕挽瑤......慕挽焓......心下大驚
東皇急忙看向司徒朗,臉帶笑意:“不知司徒將軍來此為何?”
司徒朗不言語,尊敬地看向慕挽焓。慕挽焓眼中只有慕挽瑤,看著慕挽瑤這副模樣,心中大氣,但看著慕挽瑤時(shí),卻只剩心疼,內(nèi)疚,不安,遲疑著不敢上前。慕挽瑤眼中溢滿淚水,看著慕挽焓輕喊:“哥哥。”
慕挽焓聲音顫抖輕輕應(yīng)了一聲:“哥哥在。”走上前,小心摸著慕挽瑤的臉:“妹妹,疼壞了吧,妹妹別怕,哥哥來了,別人便再也傷不了你半分。是哥哥沒有保護(hù)好你。”
慕挽瑤搖搖頭,掙扎著下了地,雪無憂無奈只得放她下來,雙手依舊輕扶著。慕瑤撲到慕挽焓懷中:“哥哥,我想你”
慕挽焓眼眶微濕:“哥哥也想你。”
司徒朗單膝跪下,抱拳行禮:“司徒朗參見公主”
東皇本驚著司徒朗對慕挽焓對尊敬在猜測慕挽焓身份,司徒朗這一跪,腳步一個(gè)踉蹌,退后兩步。
翁伯見狀也跪下:“參見少谷主,公主。”
東皇再也按耐不住,險(xiǎn)些倒在地上,心中怨恨起白楚芙的愚蠢起來,竟出這餿主意,東國,若是東國毀在他手中,他如何見先帝,如何對得起東國百姓。
慕挽瑤離開慕挽焓懷抱,看向東皇:“今日,不知東皇看到了什么?”
東皇急忙揮手讓侍衛(wèi)盡數(shù)下去:“朕什么都不曾看到。”
慕挽焓冷漠地看向東皇,冷哼一聲:“東皇看來倒也不蠢。不過,你竟如此大膽傷朕妹妹,朕妹妹金枝玉葉,即使是朕父皇也舍不得傷她絲毫,你一個(gè)小小東國,即刻便可以被南朝覆滅消失在歷史的小小國家,東皇你哪里來的膽子。”
東皇額頭冷汗直冒:“是我不知皇后娘娘竟是南朝公主,請焓帝多加包含。”
慕挽焓皺眉瞪了眼慕挽瑤,見她眼中的難過,嘆了口氣i:“東皇認(rèn)錯(cuò)了,長樂從未婚嫁又怎么會是北朝皇后娘娘。”
慕挽瑤自嘲一笑,看向雪無憂:“師兄,北朝皇后娘娘沒了,挽兒還寒......北朝皇帝一個(gè)便是了。”
雪無憂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然知曉慕挽瑤心中主意,的確,若要跟夏侯軒寒?dāng)嗟酶筛蓛魞簦悄浆幙倸w是要還她的 。
東皇半蹲腰:“只要焓帝退兵,要我做何事,都是可以的。”
慕挽瑤抓住慕挽焓的手:“哥哥,此事你便隨我如何?”待慕挽焓點(diǎn)了頭,慕挽瑤笑了笑,暈倒過去。
兩個(gè)月后,秋季匆匆而至,伴隨著瑟瑟落葉徒增悲涼,慕挽瑤因著受傷極重,又因風(fēng)寒未好在冰室關(guān)了許久,又遭了那么毒的鞭打,身子雖在雪無憂極高醫(yī)術(shù)治療下雖是大好,但從此便也弱了些,雪無憂只得整日里管著,強(qiáng)迫她一直時(shí)刻以藥調(diào)養(yǎng)身子,盼著她早日恢復(fù)到從前的模樣。
慕挽瑤看著眼前受的跟她一般無二傷的女子,蹲下來微笑著看她:“慕瑤,日后你便是慕瑤,你恨白楚芙,你怨寒大哥,你再活不久了。”慕挽瑤給她帶上人皮面具,便與她再無兩樣了。慕挽瑤眼眶紅紅地看著她許久,站起來,轉(zhuǎn)身靠入慕挽焓懷中。慕挽焓心疼地拍了拍慕挽瑤的背,看向東皇。微點(diǎn)頭。東皇示意使臣再次把慕瑤將軍送回北朝。
翌日,慕挽焓帶著慕挽瑤朝南朝而去,紛紛落葉下,慕挽瑤看著北朝的方向,腦海中盡是她與夏侯軒寒的一幕幕,慕挽瑤猛地轉(zhuǎn)頭卻正好對上雪無憂那張魅惑人心的俊美絕代的臉上竟是細(xì)細(xì)碎碎的溫柔,那勾魂攝魄的眉眼中清晰地倒映著她的慕瑤,慕挽瑤的心一顫,展顏一笑,走入馬車之中。馬車揚(yáng)長而去,濺起一片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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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收藏夏淺小說的親們,很高興,能得到你們的認(rèn)可并且喜歡我寫的這么一個(gè)故事。一直在看下來的一定在好奇男主角是誰?不如,你們猜上一猜,看看是不是跟我想的是同一個(g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