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在門口等著,依著那段氏的『性』子,只怕現在是恨不得將自己一頓好打,自己要是貿貿然地上門來說要再給人診治,必定會將她打出了門去,但是她來要賬,這就完全不同了,安家必然怕她將事情鬧大,所以一定會演一場戲,所以絕對不會讓她在門口久呆,因為安家的人一個一個的都是注重面子的人。
才片刻的功夫,剛剛進門通報的人匆忙而來,看了素問一眼道:“老夫人請你進去。”
護衛身后跟著一個丫鬟上前了一步道:“請姑娘隨我來。”
素問從糯米身上起了身,隨著那丫鬟往著里屋走。丫鬟領著素問到了段氏的院落,在門口通報了一聲聽到里頭一聲“請她進來”之后才讓素問進門。
素問剛剛踏進花廳的門,就見這花廳里頭除了段氏、蘇氏和安卿玉之外還有旁人在,這陣仗倒是有些像是三司會審一般了。?? 將門毒女43
段氏看著那走進門來的女子,見到素問的那一眼,段氏覺得自己心底里頭有些不大舒服,天知道她是有多厭惡眼前這個女子。但是現在的她卻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子走進安家,出現在她的面前。
孫姨娘見到素問帶著一頭兇獸進門來的時候臉『色』一變,整個人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旁的周姨娘急忙扯了扯孫姨娘的衣角,示意她坐下來。
段氏也聽到了孫姨娘鬧出來的動靜,她看向那一臉震驚得厲害的孫姨娘,對于這以媚『色』示人又只給自己兒子生下一個丫頭片子的妾侍,她冷冷地哼了一聲:“到底是小戶人家的出生,上不得臺面。”
孫姨娘臉『色』一青,知道段氏這是在訓著自己卻又無可奈何,自己又不能同這個老婆子對著干上免得自己會被她趕出了府去。
素問看了一眼那敢怒不敢言的孫姨娘,又看了一眼那如同女王一般端坐在高座上用眼角的余光看人的段氏,這老毒『婦』是在府上作威作福慣了所以習慣了別人奴顏婢膝。
段氏掃了一眼素問,因著心中不大爽利,她冷哼了一聲:“真是連半點規矩也不懂的,難道你見了人都不會打招呼的嗎?”
素問看了一眼段氏,她當然知道段氏說這種話是想要讓自己給她做小了,她輕笑了一聲:“我今日來不是給府上的誰來診治的,這招呼什么的,也就免了吧。旁人待我客氣,我自然也會客氣待人,現在老夫人你又不是我的主顧,我自然也就無需小心翼翼地對待著你了,老夫人既然是不想看到我的,只要這『藥』錢一給,我自然不會再出現在老夫人的面前。”
素問的那一番話說的有些張狂,這樣的話語讓段氏聽得整個人氣結,她見慣了別人對自己的小心翼翼,現在看到素問這樣的說話,她恨不得沖下去直接給這個不識好歹的人兩巴掌。不過段氏也認同素問說的那一些話,她說的的確不錯,自己的確是不想看到這個女子的。
段氏朝著自己身邊的婆子遞了一個眼『色』,那婆子知機,上前了兩步,從袖子里頭抽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了素問的面前。
素問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并沒有接的意思。
“老夫人,這數目只怕是不對吧?!”素問漫不經心地道,“這么一點銀子就想打發我了?你這是當我是叫花不成?”
段氏的面『色』一沉,她按捺了許久一直咬牙忍著這女子,直到現在這一刻聽到素問這么說的時候,她終于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剛剛遞銀票給素問的是伺候在段氏身邊大半輩子的曲嬤嬤,她看到段氏那面『色』一沉又聽到素問說著那樣的話,她的面『色』也有些難看,曲嬤嬤跟在段氏身邊許久了,也可算是見慣了大世面的人,聽到素問這樣說她也不由地出了聲道:“姑娘這話是個什么話,即便是太醫到府上來診治,也不過就是給幾十兩銀子罷了,如今老夫人看姑娘在外討生活也不容易已經給了這一百兩的銀票,姑娘要是還不滿足,難道是要將安家當做冤大頭來宰不成?姑娘這般,倒是有些不識抬舉了。你這不過就是一個搖鈴醫而已,難道還比太醫還要金貴不成?”
素問只是看了曲嬤嬤一眼,她的聲音冰冷:“沒人教會過你,身為奴婢的沒有資格在主子說話的時候『插』嘴?!”
曲嬤嬤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面皮瞬間疼痛無比,哇的一聲張口竟是吐出一口伴著大盤牙的血水來。
挽歌站在素問的面前,整個人冒著森冷的氣息,肅殺得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劍一般:“姑娘何必訛你們安家的錢,要論,只怕安家還比不過姑娘一根毫『毛』。”
挽歌那一雙帶著殺意的眼睛環顧過四周,看著那些人,段氏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把刀割過一般,脖子后頭涼得厲害,她伸出了手指,顫抖著指著素問道:“你竟敢行兇?!”
“挽歌。”素問叫了一聲,“咱們是來將道理的,你這樣萬一被安家的人誤會了,說我這沒有什么規矩教養也就算了,指責我們來行兇就不好了。就算安家的奴婢再怎么不懂事也是應該安家來教訓,這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這主人教導不好那也是主人的規矩不對。”
素問那一番話明著暗著踩了安家幾腳,暗諷著安家的奴婢沒有規矩也是安家縱容的,可想而知安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將門毒女43
“是的,姑娘。”挽歌應了一聲,乖乖地站在了素問的身后,再不出半點的聲音。
素問看著那一眼畏懼的段氏,莞爾一笑:“老夫人,你這『藥』點要錢還不夠。既然當初是安將軍要我診治安夫人,如今老夫人你不讓我整治了,這診金我就給你算便宜一些,『藥』錢自然是用了多少算多少。”
段氏被剛剛挽歌那出手如雷一般的速度給嚇到了,如今也不敢對素問說些什么就怕這下一個遭遇了毒手的人會是自己。
“你想要多少?!”段氏全然將素問當做想要訛詐錢的人,有些不耐煩的道。
“三萬兩黃金。”素問看著段氏,她這一開口幾乎是讓段氏倒抽了一口冷氣,“太醫收什么價我是不清楚,但是我這搖鈴醫什么都不貴,就是這診金最貴。老夫人趕緊叫人將錢給付了,我即可就走,絕對不耽擱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