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來了,我與小敏走上公交車。
人不多,我們并排坐在后面,我對小敏說:“回公司后,你先去洗把臉,剛才已經把妝哭花了,像個大花貓似的。”
小敏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還有今天你發生的事,就當它沒發生過。”
小敏又急又氣又怕,小聲地說:“趙大哥,你不知道嗎?他們想脫我衣服啊,我怎么可能當沒發生過?”
“我知道,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不是嗎?你如果回去說,公司的人會怎么看你?認為你自輕自賤,他們甚至還會想你倒貼——你不也一開始就想著嫁到張家嗎?你要知道,人言可畏。”
小敏默默無言。
我又說道:“最重要的是:你如果說出去,我怕張家的人還會找你麻煩,我不讓你提,是保護你——你若能理解我這句話,就理解吧,若不理解,也不怪你。”
小敏這時問:“趙大哥,我們不是來修電腦的嗎?為什么會出現這種事?就算我不告訴小高他們,我也要告訴金姐,讓她幫我做主。”
我暈,這小丫頭還要告訴金未來。
如果文天祥說的是真的,那么金未來聽完小敏的話后,真的暴怒后,估計張家上下不會有一個活口了——而金未來真的這樣做,也正讓文天祥抓了把柄,認為她濫殺無辜;
到那時,文天祥又要提著劍找我麻煩,肯定會說我拿著將臣令不做事,不能將金未來正法,因此我肯定又是金狗奸賊。
我想到這里,對小敏說:“這件事,金姐也管不了,畢竟她只是個小老板而已,哪比得上財大氣粗經常上新聞的張大強?因此你也不要說了,只能給金姐添麻煩。”
小敏點了點頭:“我信你,趙大哥。”
今天路上人不多,很快就回到了公司,小敏直接去洗臉,而我則回到崗位上。
屁股還沒有將椅子暖熱,小高馬上給我發郵件:【怎么樣?趙大哥,你有機會接近大老板張先生,以后飛黃騰達了,不要忘了我們哥三個。】
這里要解釋一下,為什么辦公室中主要以發郵件聯系。
就是因為:上班時間保持安靜,沒事不要閑聊,老板會怪罪,但發郵件屬于無聲交流,所以老板不說。
我回小高:【放心吧,茍富貴,勿相忘。】
回了郵件后,我又想起了小高的女朋友來,那天晚上她的背影真的很像張強已死去的女朋友劉慧,于是又給小高發了個郵件:【對了,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小高回到:【怎么了?趙大哥。】
【沒什么,我只是好奇,所以問問你,你是怎么認識她的?】
【那一天,我沒事,就去了上塘河邊閑逛,然后看到河邊護欄上坐了一個非常孤寂的女孩,于是就同她搭訕上了,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當我看到這里,我已經確認他女朋友是誰了。
看來今天晚上我回去后,若劉慧再次出現,我就告訴她,我會盡快了解她的心愿,將張強繩之以法,她也可以無牽無掛早日投胎,同時不要再留戀世間繁華,更不要有感情瓜葛,陰陽相隔,修不來姻緣,只能修來孽緣。
小敏隨后洗臉回來,果然什么話也沒說,我看了她一眼,她沖我又吐了下舌頭,我這時放下心來:她已把不愉快的事忘了。
下班后回到租屋內,讓小黑陪著小馬哥去一邊玩。
我拿出秦伯的書,找出朱砂筆與黃符紙,洗干凈手,點上一柱青香,依葫蘆畫瓢給萬婷畫控尸符。
畫著畫著,突然發現原本青香的煙是直上直下的,現在竟然向一邊倒去。
我屋內是無風的,怎么煙會向一邊倒?
我剛想到這里,便覺得一股冷風從我背后襲來,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劉慧。
但這次她明顯不太友好,披散著長發,長長的指甲,二話不說,便向我抓來,還好我閃的快,從桌子下面爬了過去,要不然準被她抓破相。
小黑與小馬哥馬上過來,我示意他們暫時不要動。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說:“劉慧,我正要找你……”
她又伸出手來,飄過桌子,向我抓來。
我暗想:我靠,我怎么你了?就算我對不起你,也別總抓臉啊!抓花了,以后還怎么去找毛毛?就算她不在意我破相,但是也會在意,哪個妞抓我臉的啊。
想到這兒,急忙閃到一邊說:“劉慧,你怎么了?我今天去了張強家中,把我的想法告訴給了他爸,就是我堅持看到自己的事實,會讓警方把張強繩之以法。”
本來我以為她聽到這個消息會停下來,卻沒想到又向我沖來。
小黑不能再忍,跳到她面前,張開嘴巴沖她大吼一聲,一股氣流從小黑口中沖出,直接把劉慧噴到我們對面的墻壁上。
小黑一躍跳到劉慧面前,張嘴要咬時,我讓它停了下來。
我對劉慧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嘲笑我就是個傻瓜?為了一點點可憐的事實,還差點把女同事搭進去!我不求你報恩,但我也不希望你恩將仇報!”
但她依然不聽,掙扎著要沖我抓來。
莫非這鬼時間做久了,就分不清好壞了嗎?
我掏出玄天符,此符一出,憑她這小的不能再小的修為,就算不死,也要重傷,但是我想了想還是停住了。
她如此反常,除了被千年冥芝控制那次,就是這次——莫不成又被控制了嗎?
但是我水平有限,不知該從哪里下手去看她被控制,想了又想,最后掏出請神鈴,晃動兩下。
隨著玲聲響起,同時念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聲音剛落,葉子暄就像無中生有一樣,瞬間出現在我面前,不過這次我看他有點奇怪,但哪里奇怪,我還沒來的及搞清,那女鬼劉慧再次向我們撲來。
葉子暄動也沒動,只是掏出一張符,在她接近葉子暄時,直接貼在她的眉頭上、
劉慧定在了半空,一動不動。
我有些無奈地對葉子暄笑了笑:“你說我圖什么?我不為錢,不為利,更不圖名,只為那點可憐的正義,我得到了什么?”
葉子暄看我有些喪氣,問:“趙兄,你怎么了?”
我把最近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葉子暄說:“你別氣餒,這不是她的錯。”
葉子暄說到這里,走到她身后,從她背部拔出一根長約十厘米繡花針粗細的銀針來。
我急忙問:“這是……”
“控魂針,有人控制了她,找你報仇。”葉子暄看著針說:“我剛才聽你說的,這個人應該是……”
我說:“不用葉兄提醒,我已經知道是誰,但他并不會什么道術,所以應該請了高人。”
同時心中暗暗罵道:尼瑪,張大強,老子本想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你自己帶著兒子去自首也就算了,反正這個嚴格說來,也不算是故意殺人罪,槍斃不了,只是蹲幾年大牢,懺悔一下自己罪惡,同時讓劉慧安心地走了,不論對你兒子成長,還是對于劉慧投胎都是件好事,結果你他媽的竟然來這一手,也罷,這一次老子要是再搞不定你,老子就把將臣令,雙手奉送給你的幕后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