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婷看我一邊傻笑,一邊出神,便問我是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說:“鬼妃還陽,當(dāng)然值得高興。”
萬婷有些奇怪:“什么鬼妃?”
我說:“你看我,眼神不好使,看月亮都不清楚,如今表達方也有問題,真的是老了,我說的是那些新娘回來,當(dāng)然值得高興。”
萬婷笑了笑說:“趙大哥,你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我感覺你總是不自主的傻笑,你不會中邪了吧?”
我笑了笑說:“經(jīng)常一個人生活,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自娛自樂,所以你不要奇怪,趕緊去看陳通行。”
很快來到了下城警局,萬婷領(lǐng)著我一路來到放陳通行尸體的房間。
在進去之前,萬婷給我了一雙手套,一雙鞋套,與一個口罩,這些都戴上之后,正式去看陳通行。
停尸間不是一間房子,而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都是冷凍單間,兩邊都放著尸體。
這些尸體都是被殺的人,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這里沒有警察,雖然萬婷打開了走廊燈,但依然沒有半點的人氣。
走進走廊中,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怨氣外加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
根據(jù)房間編號,萬婷打開了放置陳通行的房間,同時打開了燈。
我沒有見過陳通行,所以不知道他長的什么樣子。
原本我想著,就算是他再怎么腐爛,我也能忍受,然而當(dāng)我真正看到他時,我瞬間感覺自己太不堅強,別說是隔夜飯,就算是隔年飯都想吐出來。
陳通行除了腐爛之外,已被解剖刀分成了許多塊,內(nèi)臟什么的都有,紅的,白的,黃的,各種顏‘色’。
當(dāng)然,這不算是最刺‘激’的,最刺‘激’的是,雖然這屋里面有許多福爾馬林,但依然阻擋不了尸體的腐爛,雖然我戴著口罩,但依然擋住這種仿佛人體蛋白質(zhì)燃燒過后的味道也就是腐爛的臭味侵襲,瞬間感覺腦子像一堆錯‘亂’的零件在轉(zhuǎn)動一般。
小黑雖然喜歡到處‘亂’吃,但是它現(xiàn)在在我的肩膀上,也夸張似的用爪子捂住鼻子。
我把冒著被熏死的危險,把白菊‘花’放在陳通行的腦袋前面,這時看到他頭上的腐爛處,‘露’出了白骨,骨頭上果有些黑‘色’,用戴著手套的手‘摸’了一下,那黑‘色’是滲進骨頭中的,并非染‘色’。
不過只靠眼看,是看不出這黑‘色’是什么,再加上尸體的味道,我迅速離開,一直來到了‘門’前,然后才問萬婷:“他頭骨的黑塊是什么?”
萬婷指了指:“你看,離他一段距離來看,會很清楚。”
我順著萬婷手指的方向,終于看明白,白‘色’的骨頭上卻有一個黑‘色’的字符。
當(dāng)看到這里,我馬上想起了昆塔或者布坦的“如來神掌”。
我說:“陳通行應(yīng)該是被阮志明所害,確切一點說是被他身邊的和尚所殺,因為他的掌法就是這樣,我見過,他能把字符打到墻壁上,所以印到頭骨上應(yīng)該也不是難事,如此重要的線索,你竟說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萬婷沒有解釋,只是說:“看來陳通行是知道阮志明的消息才被害。”
我想了想了說:“但也不對,你剛才說,在陳通行的家中見了阮志明的照片,而你們?nèi)サ臅r候,已經(jīng)有人去過一趟,這個時候,什么人會去陳通行家?肯定是阮志明,既然陳通行搞‘偷’拍,阮志明自然想拿回照片,但問題來了,阮志明為什么不把他的照片全部拿走,偏偏留一張在那里,讓你們發(fā)現(xiàn)呢?”
萬婷倒也聰明說:“你的意思是,把該拿走的拿走了,留下了阮志明,想把我們往阮志明身上引。”
我說:“也不全是,阮志明的照片究竟怎么樣?”
“上面其實也沒什么。”萬婷說:“就是阮志明與其他人喝酒的照片,在公共場合,趙大哥,你是說他們故意留下這張不重要的照片,來擾‘亂’警方的視線?”
我說:“也有可能。”
萬婷說:“我會努力破出這個案子的。”
我說:“這件事,看來你們很重視,各個片區(qū)的警察都在行動,如果誰能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抓到阮志明,我想估計會是大功一件。”
萬婷說:“所以我這次要好好把握。”
我說:“我一直在想,軍政分開,你卻是一個奇葩,怎么軍政合一的?你現(xiàn)在是腳踏兩只船,要么警方立功,要么軍方立功,反正你怎么立功都能上去。”
萬婷說:“沒你想像的那么簡單,其實我做警察,僅僅是為了掩蓋我是軍人的身份,破不破出的案子,對我影響其實不大,但既然我做為警察,要做就要做好,我也想做一個優(yōu)秀的警察,不想被你罵成豬。“
我說:“我什么時候罵你是豬了?”
萬婷說:“你剛才還在罵我同事是豬,難保你在背地里不會罵我。”
我笑了笑說:“我覺得判定陳通行是自殺簡直在侮辱智商,所以我才很生氣,不過只要認(rèn)認(rèn)真真去查案,就算是查不出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都值得嘉獎,只要不是用自殺打發(fā)了就行。”
萬婷說:“趙大哥,不過以后你要多多幫幫我。”
我說:“你放心,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我也很想讓你們早點抓到阮志明這個瘋子。”
就在這時,我又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一聽,原來是個老太太,她問我是不是終點調(diào)查社的趙經(jīng)理,我說是,她說能不能去她家一趟,幫她打掃一下房間。
我去,我的職責(zé)是找人抓鬼,平常裝那些小孩的爹地坑老師也就不說了,現(xiàn)在又開始成為清潔工。
我不歧視清潔工,畢竟勞動光榮,但是我是調(diào)查員,多么高大尚的名字。
于是我一口回絕了她:“對不起,大娘,我這里是終點調(diào)查社,哪怕你丟一只小狗我都可以幫你找,但我這里不是家政公司,我的時間也很寶貴,不能‘浪’費在打掃衛(wèi)生上。”
萬婷笑了笑說:“趙大哥,你以后越來越忙,不知道能不能幫我,不過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有空,去我辦公室一下,把阮志明所有的事,只要是你知道的,以及咱們剛才分析的都歸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