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然后問老頭說:“老哥,你說你做夢夢到墳場,然后醒來真的到了墳場,到底是咋回事?”
老頭也思考了一下說:“就是我睡覺的時候做夢,夢里我來到墳場,然后一大早聽到雞叫就醒了,第一次的時候,我很迷糊,心里想著,我不是睡在家里的床上嗎?怎么會睡在這里,迷糊過來后,就看到自己躺在了這里。”
他說了說,指了指我蹲的地方。
我不由往一邊挪了挪。
老頭接著說:“當時我知道我在墳場里,心里那個怕啊,好在太陽出來的早,我這連奔帶跑的到了家,一直到中午,才徹底緩過勁,然后才感到身上好癢。”
我有些疑惑:“好癢?被鬼抓了?”
老頭說:“啥被鬼抓,是蚊子咬的,天熱蚊子多,尤其是墳場中,到處是草,更能藏蚊子,你想想我在這里睡了一夜,會被咬成什么?”
我一聽老頭說的,便想像著他全身大疙瘩摞小疙瘩,像癩蛤蟆似的,不由覺得自己全身都發癢。
我說:“老哥,那你被咬的這么狠,為啥沒醒呢?”
老頭反問了一句:“要是半夜醒來,我還不嚇死?蚊子咬我,總比嚇死強。”
我伸出大拇指:“老哥,你強。”
老頭看我伸出大拇指,不由更是得意,說:“這種經歷都好幾次了,第一次我確實嚇壞了,找村子里一個看地先生問他咋回事,他說我這種情竟被鬼抬了,就是睡著的時候,然后不由自主地到了墳場中,慢慢的我就習慣了。”
我不由說:“老哥,你可別坑我,你說你習慣了,那你為啥一見到我就跑?這說明你還不習慣,你還是怕鬼。”
老頭說:“我是習慣做夢夢到墳場,然后早上雞叫以后醒來,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鬼啊,所以我只是習慣我醒來后不見鬼,但是突然見到了你,以為你是鬼,所以就怕啊。”
老頭說的也算合情合理,但我總感覺隱隱約約地不對,仔細想了想,我問他:“老哥,你說你被鬼抬后,村子里的人,難道沒有一點反應?”
他想了想說:“村里的人能沒啥反應?他們沒反應。”
我說:“這就怪了,你被鬼抬了,他們一點也不害怕?”
老頭說:“這你就不懂了,這墳地是我們村里的祖墳,大伙尋思著,可能是我們的先祖想我了吧,時不時把我拉來聊聊天,要說吧,我也一把年紀了,要是哪一天死了,就直接埋了也好。”
我說:“老哥,你這又不對了,你說的你好像大義凜然,英勇就義似的,但你見到我還跑個啥?”
老頭說:“我不是說了嗎?我其實也不害怕,不過今天一早看到你,心里還是有點驚,以為你是鬼,你別介意小哥。不過,我被鬼抬到這里,是因為我們先祖想找我聊聊天,你不是我們這里的人,你咋會出現在我們祖墳中?”
我聽到這里,又覺得不對了,問:“老哥,你剛才說啥,這是祖墳?你沒搞錯吧?”
老頭說:“小哥,我縱然再怎么糊涂,也不會搞錯,我死了以后就會埋在這里,庇佑子孫。”
我重新站起來看了看這西郊墳場。
沒錯,這里確實是十不葬之地,別說庇佑子孫,能不斷子絕孫都是好事。
但是這老頭為什么這樣說?想到這里,我又蹲下來問他:“老哥,你們這祖墳風水,找人看沒有?”
老頭說:“當然看了,我們村的看地先生都說這里風水好,他死后也準備埋在這里呢。”
我一時有些迷糊了,難道我的學識有限,我向金未來講那么多難道是我在胡扯?
這時老頭又接著說了一句:“對了,小哥,你聽過鬼叫沒有?”
我回過神來說:“沒聽過,好聽嗎?”
老頭說:“我這人一老,就睡不著,睡不著,也不知道是耳鳴,也不知道是咋的,就聽到鬼叫,這鬼叫就來自這祖墳里。”
我問他:“老哥,你咋確定這一定是鬼叫?”
老頭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后終于說了出來:“我覺得應該是吧?”
我說:“會不會有人裝神弄鬼?”
老頭說:“這墳地應該不會,我都被鬼抬過,咋可能會有人裝神弄鬼?不過說沒有裝神弄鬼,倒出現了一個裝神弄鬼的事,前兩個月前,我們村里來了一個穿著布衣的老道士,雖然穿的不太好,但是很干凈,這老道士拿著一個風水羅盤,還有水壺啥的,應該是四處游云的道士,這道士站在村子中央,對幾個正在聊天的人說,這村西北的墳地,地理格局不對,死了的人不應該葬在那里,輕則影響整個村子的運程,重則會讓村人遭災遭難。”
聽到這里,我不由松了口氣
倒不是幸災樂禍,而是終于有人支持我的風水理論了。
然后我急忙問:“那村里的鄉親父老咋看?”
老頭說:“但是村里的人不信,說是他裝神弄鬼,所以把他趕走了。”
我問老頭:“那道士說這里有什么沒有?”
老頭說:“聽說那里有一塊木頭。”
我一直疑惑黑棺教尊的身份,我個人認為他不過就是一個棺材瓤子變的,就是死尸而變,但很奇怪,他又不是僵尸。
他到底是人是鬼,一會我挖出來就是。
我問他:“道士長的究竟什么樣子?”
他說:“就是大約六十歲左右,操一口本地口音。”
聽他說到這里,我不由暗想,難道是秦伯?
老頭接著又說:“他一直咳!”
咳?難道是電話人?
電話人難道就是秦伯,他與我一起從神秘世界中來?
想到這里,我突然覺得太不真實了。
我與玄魁,葉子暄,外加花無暇從神秘世界中來,這是我的最開始認為的,但是后來,電話人說他對我很熟,也是從神秘世界中來、
那么問題來了,我最后一次見到秦伯,是在蒙古四個猛將之一速不臺的江心墓中,他作為血尸被秦伯打死,然后秦伯坐著小船走了,說是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
從那以后,他是死是活不清楚。
依照這老頭所說,其實他一直以電話人的身份出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