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太太剛才開三輪摩托那么生猛,我覺得她已經夠累了,還怎么能劃船?
想到這里,我不由說:“大娘,你還有力氣劃船嗎?要不歇歇吧,你萬一沒劃好,把我們全都弄翻到了水里面,就不太好了。”
老太太聽到這里,瞬間不樂意了:“小兄弟你放心,老婆子我自幼在水邊長大,捕魚,種田樣樣精通,練就這一身的力氣,你別看我年紀大,我說不定比你們還有勁呢!”
既然這老太太這么倔強,那就隨她去吧。
一方面她是愛子心切。
也就是說她大兒子的漁船已經定在了水面,萬一大兒子出了事,就剩下這小兒子成為她的依靠。
如果小兒子為我們劃船,然后淹死了,那她就孤苦伶仃了。
所以她不想小兒子出事,也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另外一方面她說自己滿身力氣,也有可能,畢竟當年滿門忠烈楊家將中的佘太君一百零八歲還掛帥出征攻打遼國不是?
于是這老太太就為我與葉子暄劃船。
這老太太經常干活,也確實有些力氣,至少比辦公室的男女小白領要有勁。
她劃船仿佛行云流水一般穩,而且感覺絲毫不費力,仿佛喝水一般簡單。
黃河中央與岸邊大約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再加上今日無風,老太太劃的很快,十分鐘后就到了黃河中央的大船前。
這時葉子暄指了指大船船身說:“大龍,你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大船船身處,有許多黑黑的手印,而且在水中,似乎還真有一個人正抱著船底。
不,是好幾個人抱著船底。
我不由有些意外,說好的是鬼,怎么突然變成了人?
當然,那些都不是人,而是尸體。
依照推斷,應該是五行僵尸的水尸!
也就是說,不是鬼抱船,而是尸抱船。
鬼是無形的,而尸體是有形的。
鬼與尸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像僵尸不是鬼,而鬼也不是僵尸一樣。
如果是鬼抱船還好處理一些,但如今卻是尸抱船,那就麻煩了。
如果我有將臣令在手,這都好說,但現在明顯我沒有將臣令,看來老天又要考驗我了。
老太太這時說:“你們也看到了嗎?這就河魎,它們不但吃祭品,還會咬人,一但咬到人,輕則咬傷,重則咬死吃掉,而且咬傷后無藥可救,最后也會變成河魎再繼續咬人!”
老太太描述的就是僵尸行為。
對于她來講,這確實很可怕。
一只鬼來,無聲無息,反倒沒那么可怕,但是如果看到面前的親人,最后變成了河魎的模樣,這種折磨,非常痛苦。
不過我現在也明白了,河魎,就是水尸,河魎沒什么可怕,水尸也沒什么可怕的,因為就算被它們咬上一口,我趙大龍還是趙大龍,不會變成死趙大龍或者僵尸趙大龍,我發愁的是如何除掉它們。
我剛想到這里,我們坐的這只小舟晃動了一下,接著便從小舟一側的水下看到有火光傳來。
老太太的眼也很亮,說:“水下有火!”
葉子暄說:“大娘,這是河魎抓我們的小舟后果,我們的小舟剛才被我畫過符咒,它們觸到之后,就會被火燒,所以你不用擔心,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趕緊上大船。”
老太太點了點頭,問:“你們不上大船嗎?”
葉子暄從腰間抽出天師刀,在月光下,閃閃發光,說:“一會再上。”
然后他對我說:“大龍,你小心點,下面的水尸可能有好幾個,如果你掉下去,就算是再避死延生,也會被吃掉。”
我說:“你也是,這么小的船的,很容易受力不均,受力不均,極有可能翻船,不如我們上大船,然后再降服這些五行水尸。”
葉子暄說:“我現在之所以不上大船,就是想把河魎引到這小船下面,然后劃小船去岸邊,把河魎全部引到岸邊,這樣我們更容易降服,目前水尸較多,就算是條魚,恐怕也占不到便宜。”
葉子暄說的不是沒道理,如果一個人掉進食人魚堆中有什么后果,那么我們現在掉進水中就有什么后果。
不是我們干不死這些水尸,而是這些水尸在水中,比我們占優勢太多,至少有一點:他們完全不需要呼吸。
只憑這一點,他們在水中就可以完爆我與葉子暄。
我暗想如果此時赤尻馬猴在這里多好。
有水猿大圣在此,一定會把河水弄個底朝天。
到那個時候,管這里面究竟是什么鬼怪,也必須在我們面前現出真形。
不過,小馬哥雖然不在,我也不能輸了陣勢,葉子暄既然要站在小舟上引五行水尸,我也不會上到大船去。
葉子暄站在船尾,我就站在船頭,當然說我站在船尾,葉子暄站在船頭也可以。
我的作用起一個秤砣的作用,就是壓著船,與葉子暄保持平衡,而葉子暄則是抓鬼主力。
不是我沒本事,而是這些小事,交給葉子暄去做就行了。
葉子暄掏出一把朱砂,撒在水中,這水瞬間開始冒出泡,猶如撒進了生石灰一樣。
不多時,水就像燒開了一樣沸騰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水下發出吱吱的慘叫。
這慘叫聲,非常駭人,汗毛立刻就倒豎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之間,從我面前的水中跳出一個人來。
這人通體發白,一看就是長久在水中泡過的。
他散發著刺鼻的尸臭,就在抓我的一瞬間,被我一腳又踢進了水中。
這個過程太快,快的我還沒有仔細看他。
但是不用看,也知道他長的什么樣:一個人在水中泡的時間久了會是什么樣,這五行水尸就是什么樣。
不要想著他們在水中會進化成魚一樣的皮膚。
能進化成魚一樣皮膚的,是傳說中的海底人,而他們只是僵尸,是死人,他們是沒有生命的,是會腐爛的僵尸!
葉子暄想把這些五行水僵往岸上引的計劃,似乎不大可行。
我們周圍似乎越聚越多,雖然從水面上看不到他們,但是能聞到從水中傳來的臭氣,而且我們這小舟也晃的厲害。
很明顯是它們在下面扒我的小舟。
葉子暄這時說:“小船下面的符咒快溶解到了水中,我們馬上上大船,小船已經不安全了。”
說到這里,葉子暄跳到大船上,我也急忙上船。
正如葉子暄說的,扁舟上面的符與咒逐漸溶解在水中后,那些五行水尸就不所小舟,不多時,小舟竟然被拉進水中,仿佛不曾出現過。
老太太看到這里,不禁有些絕望說:“如果真的不行,就算了,我打電話讓我家老二準備一些大祭品!”
葉子暄說:“大娘,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老太太說:“可是……”
葉子暄說:“這些只是普通的僵尸而已,不過他們是在水中,我暫時還沒有找到方法,容我在想一想。”
我也暗想為什么這么多的水中僵尸呢?
一般來講,黃河之中浮尸是有許多,但是這些浮尸根本不可能漂浮的太遠,就被魚吃掉了,而如今這些尸體不但沒有被魚吃掉,反而越來越多,確實有些蹊蹺。
葉子暄想了一會,拿出一張符,口中念念有詞,折了一條紙魚,放入水中后,紙魚瞬間活了,紙魚向花園口方向游去。
然后葉子暄盤腿坐下,雙目緊閉,保持安靜。
我與老太太還有老太太大兒子看他這個樣子,也就沒有打攪他。
十分鐘后,葉子暄終于睜開眼睛說:“這些尸體都是從花園口逆流而上來的,那里似乎有許多這種東西。”
我說:“那里水下有個漩渦,而且還有這些尸體,難不成是從漩渦中出來的?”
葉子暄說:“沒錯,這些尸體就是從漩渦中出來的,漩渦就像一個大嘴巴,不斷吐出這些五行僵尸來。”
我說:“依照道理,河伯管的河段至有百十里長吧?他不但應該管花園口,也應該管黃河灘,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多尸體呢?還有水下漩渦怎么回事?難道河伯變節了?”
葉子暄說:“如果河伯受到威脅時,或許也可能會變節,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河伯與土地都不在,他們都被抓了,而抓他們的,就是能夠產生漩渦的人。”
我說:“河伯肯定在,既然產生法力那就說明河伯是存在的,要不然什么大漢男那么悲劇?他把自己的手當成鳳爪吃了或者這五行水尸本身就是河伯弄出來的。”
葉子暄說:“不討論河伯了,現在是誰已經不重要,剛才紙魚回報,前方約有七七四十九具水尸而來,我估計這船會被他們啃破。”
剛才小舟是用木頭做的,而這船則是鐵皮焊的,但我絲毫不懷疑葉子暄說的,能把這鐵皮船啃破。
想到這里,我打了個電話給江娜,對她說:“你如果能叫來江二蛋,就把這個傻子叫來,同時叫上那些當兵的,拿著槍,一會有好戲看。”
江娜說:“什么好戲?”
我說:“總之不會讓江二蛋失望。”
江娜說:“我這就依照你說的,叫他來。”——
稍后還有一章。
今天上午試著做了一個微電影片頭(本書),耽擱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