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是不能有什么作為了,本來想著兩個孩子有出息,她也好在其他太太面前掙些面子。
這下好了,面子是沒有掙到,倒是給她們增添了不少茶余飯后的談資。
一想到這層,她都恨得牙齒癢癢。最近她都不出門,誰也不見,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窩起來。
經(jīng)過一個月的摸底,蔣方凱終于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他通過詢問和劉小龍在一起的小混混,找到了大雄的賭場。在那里混了大半個月終于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
這個地下賭場雖然是大雄在操控,但是每個月都會有一個冷冰冰漂亮的女人來。她臨走的時候都帶了一只皮箱,蔣方凱猜著里面一定是賭金。
這些本來都沒有問題,問題就出在人身上。他雖然不認識這個女人,卻是在警局見過一次,她跟著阿郎來看龍羽。
難道這個賭場的幕后老板竟然是阿郎嗎?他也曾有意無意的問過這里的人,但是所有人對這個問題都有意回避,他根本就打聽不到什么。所以他決定從每個月都來的女人下手。他打聽到了她的名字,小舍。
這天,他仍舊帶著錢來賭,很快小舍就來了,進了大雄的辦公室。他很快的把手頭的錢就輸光了,罵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并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了停車場。小舍取了錢會來這里開車離開。大雄長得人高馬大,他沒有什么把握,但是對付小舍這樣一個弱女子,他還是有信心的。只是心里覺得有些不齒,畢竟自己是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這就算是贏了也沒有什么成就感。
小舍拎著箱子上了車,剛關(guān)上車門,就有一把匕首頂在了她的腰上。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小舍從鏡子里看到了后座上的蔣方凱,冷笑道:“你想干什么?”
“你是阿郎的秘書,怎么會來這里?”蔣方凱冷冷問道。
“你是警察你都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小舍不回答反問道。
“你很聰明,但是我不吃你這一套!快說,這賭場是不是阿郎暗中操作的,如果不說那就不要怪我手里的匕首不客氣!我現(xiàn)在可不是警察,不會管你死活的!”蔣方凱冷冷道。
他想女孩子一邊膽子比較小,嚇唬可能比較有用,誰知道小舍卻是不為所動。
“匕首在你手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不用問我!”小舍道。
蔣方凱不得不佩服她了。真是聰明,兜了一圈不僅什么都沒有問出來,還把問題又拋回給了自己!
蔣方凱收回匕首,還是說教,希望可以打動她讓她說實話。
“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行為是什么,是為虎作倀!是和全市人民作對!開賭場是犯法行為,就光憑這一條我就能拘捕你!你知道嗎?”
小舍扭過頭來,無辜的搖了搖頭,道:“我又沒有賭博,你憑什么抓我?要說起賭博,倒是我每次來都看到你在賭錢,要抓的話也要先抓你才是。因為你這是知法犯法,更應(yīng)該罪加一等!”
“你,你……我不跟你說這么多。你到底交代不交代,不交代的話就跟我回警局!”蔣方凱不愿意多說,打開車門走出去,準備坐到副駕駛的位子上。
他剛出車門,小舍腳下油門一踩,車子嗖一聲就開出了好遠。
蔣方凱往旁邊一跳,叫道:“給我站住,竟然敢襲警!”他砸破一邊的車子跳進去,開著追了出去。
他開車的技術(shù)在警隊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所以很快就截住了小舍的車子。可當他敲開車窗,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竟然不是小舍,而是另外換了一個人。
他車里車外檢查了幾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只好放行讓人家離開了。
他開車回了警隊,把情況告知了于正民。于正民立刻帶著警隊趕到了地下賭場,卻發(fā)現(xiàn)這里早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什么都沒有了。
蔣方凱看著這空空的房子,就是有一條鞭子抽打在他的臉上,他什么話都沒說,扭頭便走了!
他找到了方瑜,疾言厲色的問她知不知道阿郎開地下賭場的事情。
方瑜委屈的看著他,道:“哥,你怎么懷疑你自己的親妹妹呢?我怎么會知道,而且你不是也沒有證據(jù)嗎?阿郎他們公司是正規(guī)企業(yè),怎么會有地下賭場呢,是不是你弄錯了呢?”
“怎么可能弄錯?我在里面臥底了大半個月,難道你告訴我是我夢游了多半個月嗎?他身邊的那個小秘書,叫什么小舍的,竟然還敢襲警,如果不是我閃的快,早就被她給撞死了!”蔣方凱憤憤道。
“那也有可能是小舍背著做的,現(xiàn)在的小姑娘腦子都活,掙了工資去放高利貸也是有的。你也不能看見小舍去賭場,就認定這賭場是阿郎開的呀?阿郎可是我們蔣家的女婿,你這不是讓蔣家蒙羞為難嗎?哥,要我說,程穎的案子已經(jīng)都結(jié)了,你就不要再瞎折騰了!”
方瑜說這話是真心為了他好。如果他碰到了阿郎的底線,他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而方凱根本就不是阿郎的對手,所以盡早放手才是最好的選擇。
“方瑜,真沒想到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初你進警隊,凡事追究到底的精神哪里去了!呵,也是,你馬上就要嫁給阿郎了,又怎么會懷疑他呢。我真是糊涂,居然來問你?你早不是我那個敢愛敢恨,為了破案不惜深入虎穴的妹妹了!”
蔣方凱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方瑜身子一下子跌倒在沙發(fā)上,覺得自己像是一條被擱淺的魚,無奈又努力的活著,每呼吸一次都是刺心的痛。她甚至想到了死,這樣就可以解脫,但是她不能,她死了,阿郎會活活折磨死所有和她有關(guān)的人。包括龍羽!
蔣方凱心里真是又憋屈又窩火,又不知道去找誰,走來走去卻是走到了許正霖的醫(yī)館。
透明的玻璃門,許正霖微微歪著頭號脈,面色微沉,劍眉緊蹙,美得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物一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他感覺許正霖就像是親人,甚至覺得自己都是他的一部分。
他看了看排隊的,大部分都是二十來歲的姑娘,不由撲哧一笑。這哪里是來看病,估計都是來看人的吧。
許正霖也看到了外面站著的蔣方凱,笑著向他點頭,又示意他進來。
蔣方凱就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龍羽在柜臺后面踩著凳子取藥,便走過去在柜臺上敲了敲,笑著調(diào)侃:“小伙計,看病!”
龍羽扭頭見是方凱,笑著跳了下來,道:“方凱哥,你怎么有時間來啊?”
“臭丫頭,我怎么就不能來呢?”方凱笑道。
“你好久都沒露面了,去哪里了?我聽說你被停職了,是去散心了嗎?”龍羽笑著問。
蔣方凱苦笑道:“什么散心,白費力氣罷了!”
“咦,看你臉色不太好,嘴唇都起皮了,一定是上火了。你等著,我去給你泡一杯菊花茶!這里人多,你到我房間坐著吧!”龍羽笑道。
蔣方凱端著菊花茶,眼睛卻是不斷朝著前廳望,玩笑道:“醫(yī)館的生意真好,看來許大夫的終生大事也能看著解決了!”
人多是最近兩天的事,她也忙的暈頭轉(zhuǎn)向,卻是沒有多想。聽蔣方凱這么一說,她也懷疑起來了,這來的都是二十出頭的沒有出嫁的小姑娘,難道真的是為了看阿正?想到此關(guān)節(jié),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竟然有些泛酸!
她到了診室,悄悄拉了拉許正霖,道:“你先出來一下!”
許正霖隨著她到了后面,龍羽板著一張臉道:“我問你,這兩天來的這些人都是什么毛病?”
“哦,都沒什么大問題。我也奇怪了,很多人都沒病啊,怎么也來號脈呢!”
“你還裝!還裝!”龍羽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恨恨道:“她們根本就不是來看病,都是來看你的!我們這開的是醫(yī)館,可不是相親的!你去,把她們都趕走!”
“什么,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許正霖好笑道。
“你長的英俊瀟灑,貌賽潘安,她們被迷住了,不行啊!”龍羽白了他一眼,“這個理由夠了吧?”
“你也這么認為?”許正霖挑眉道。
龍羽使勁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別給你點陽光就燦爛,哼,我是誰,我可是見過你本尊的,一個老的掉牙,渾身漆黑掉皮的臭僵尸!”說著憤憤轉(zhuǎn)身走了。
許正霖嘴邊的笑容凍住了,又苦笑著搖頭,自己怎么會有那么不切實際的想法呢。出去給青青囑咐了幾句,他便來到龍羽的房間和蔣方凱說話。
“咦,許大夫不忙了,這外面還那么多病人呢!”他故意把病人兩字咬的極重,調(diào)侃的看著許正霖。
砰——
龍羽重重的把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出去了。
蔣方凱指了指外面,小聲道:“吃醋了……”
許正霖笑道:“不管她吃醋還是吃醬油,你來什么事情,不會是閑的吧?我看你心里像是憋著一團火氣,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