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兩個字,仿佛給龍羽注入了無限的力量!她重重的點頭,“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周鴻玄自小到大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看著兩人相依相偎著,更是火大。
他用舌頭添了一下牙床,空空的,怒火也上升到了頂端。
“木狼!不用客氣,直接送他們上西天!”周鴻玄吼道。
木狼得到主人的命令,長劍一抖,挽出一個劍花,朝著兩人刺來,正想著是一劍劈一個好呢,還是一劍挑一雙,細(xì)眼一瞇,大喝著朝兩人刺來!
龍羽緊閉雙眼,渾身顫抖,緊緊抱住許正霖,凌厲的劍氣讓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許正霖寬厚的胸膛又讓她覺得安慰,她睜開了眼睛,直直盯著許正霖,微微一笑。
“阿正,你來救我,真好!”
許正霖低頭,額頭抵著龍羽的臉頰,直直的望進(jìn)龍羽的水眸,“我說過會保護(hù)你,又怎么會食言!”
一個轉(zhuǎn)身,背對著龍羽,龍羽大驚,“阿正——”
木狼沒有想到許正霖會突然轉(zhuǎn)身,猛然抓住劍身,一手的鮮血直流。
木狼冷笑一聲,用力抽劍。許正霖大喝一聲,用勁全力雙指一夾,只聽哐當(dāng)一聲脆響,上好的一把古劍居然斷裂成兩端。
許正霖反手一掌打在木狼胸口,木狼頓時飛了出去。
周鴻玄撿起地上的匕首,哇哇哇的怪叫著沖著龍羽刺去。
許正霖快他一步擋在了龍羽面前,捂住龍羽的眼睛,“龍羽,一定要去天山找我?guī)煾?!?
“不——”龍羽大叫。
“啊——”一聲慘叫,龍羽顫抖著拉開許正霖的手。
只見周鴻玄他口吐鮮血,直直往后倒去,玉寒一臉驚魂未定的站在門口,后面還跟著一臉不可思議的鳳儀。
“阿正,阿正……”龍羽搖著許正霖,他雪白中衣上斑斑血跡,染紅了龍羽的雙眼,“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
許正霖睜開眼睛,用手壓住了傷口,道:“我沒事!”
龍羽推開他,繞著他走了一圈,果然他沒事,除了手上的傷之外,沒事!
“沒事,沒事……”龍羽不放心的又檢查了一遍。
“龍姑娘……”玉寒奔了過來,拎起周鴻玄丟在龍羽面前。
周鴻玄嘴里不斷的吐著血,恨恨的望著龍羽,叫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龍羽擦掉嘴邊的血,到屋里把渾身發(fā)抖的若蘭拉了出來。
“圓溜溜?”許正霖驚訝的叫了一聲,“你怎么會在這里?”
龍羽冷笑道:“她早已經(jīng)不叫那個名字了,我給她另外新取了一個名字,叫若蘭!”
若蘭見周鴻玄已經(jīng)被制服,一把抱住了龍羽的大腿,哭道:“羽姐姐,你就原諒我吧,我也是被逼的??!”
龍羽一腳將她踹開,伸手給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是還給你的!我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恩將仇報!”
若蘭又撲過來想要抱住龍羽,龍羽抬腿一腳將她踢開,“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好容易撿回了一條命,她感激的磕了幾個頭,便連滾帶爬的便想要離開。
玉寒將她攔住,道:“龍姑娘,她這次這樣害你,你放她走難保她日后不會再起邪念,不如殺了以絕后患!”
若蘭一聽這話,臉色刷的蒼白,叫道:“羽姐姐……”
“還是讓她走吧,如果以后她再加害你,我一定親手殺了她!”許正霖道。
龍羽點點頭,玉寒讓開路,若蘭唯唯諾諾的說了句謝謝便離開了。
“他們兩個怎么辦?”玉寒冷聲問道。
龍羽還未開口,鳳儀便闖了進(jìn)來,氣喘吁吁道:“不許殺,讓我來處理!”
“你是誰?”玉寒警惕的看著他,盤問道。
鳳儀不搭理他,徑直走到龍羽身邊痛心道:“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我一定要他株連九族!”
龍羽扶了扶額頭,道:“你就不要添亂了,你怎么也來了?”
鳳儀瞥了一眼許正霖,道:“哼,跑的那么快,害我在后面追了半天!”說著又是擔(dān)憂的望著龍羽,“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不如我們回鳳城,我叫太醫(yī)給你看看!”
龍羽只覺得肚子痛的厲害,不由得朝著地上栽去,許正霖眼疾手快的抱住她。
“還是先找家客棧讓她休息!”
肚子一陣陣的痛,龍羽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許正霖端了一碗藥過來,“來,把這個喝了!”
龍羽一聞,便扭過頭去,道:“怎么這么苦?”
“你還沒喝,怎么就知道苦呢,再說苦口良藥,喝了傷才會好。要不然留下后遺癥,以后有你受的!”
龍羽轉(zhuǎn)過頭來,只見他手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掙扎著坐起來,端過碗,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糖,拿糖給我!”
許正霖從桌子上端過一盤蜜餞,龍羽抓了幾個丟進(jìn)嘴里,這才好受了一點。
“周鴻玄和他那個隨從呢?”龍羽問。
許正霖接過碗放在桌子上,又坐了回來,道:“那個鳳公子說是要替你出氣,把兩人打得半死脫了上衣丟到了縣衙門口去了!”
“啊,這么狠?”龍羽有些驚訝。
許正霖淡淡道:“這個周鴻玄在翼城欺男霸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因為他爹是翼城的縣令才這么猖狂!也該有人管管了!”
“這個鳳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許正霖問道。
龍羽扯了扯嘴角,道:“我也不太清楚!”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摸到眉心處的結(jié)痂,急忙就要下床,“我的額頭……”
許正霖扶住她,道:“不要著急,沒事,只不過是個小口子,抹兩天藥就沒事了!”
龍羽卻是怎么也不相信,周鴻玄可是用匕首劃得,怎么可能沒有事情,他這么安慰自己,難道自己已經(jīng)被毀容了嗎?
“我,我不信,你拿鏡子給我!”龍羽顫聲道。
許正霖見她堅持,沒辦法,只要去拿了一面銅鏡過來遞給她,龍羽拿起來一看,只見眉心上結(jié)了一層深紅的結(jié)痂。
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十分像一顆朱砂痣,只是有點太大了!
她伸手摸了摸,喃喃道:“看起來還有點像菩薩!”
許正霖奪過鏡子,道:“過兩天結(jié)痂掉了就不會這么明顯了!”
龍羽默了一會,道:“鳳儀和玉寒呢?”
“他們在大廳吃茶呢!”許正霖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玉寒問道。
鳳儀笑而不語,只是低頭喝茶。
“哼,像周鴻玄那樣的敗類殺了便殺了,你偏偏要把他們丟到衙門,不是自找麻煩嗎?到時候那縣令帶著官兵殺過來,你就知道厲害了!”
鳳儀冷笑了一聲,“他來了最好,就怕他不來!我就要好好的替小羽出這口惡氣,也為翼城的百姓辦一件大好事!”
話音剛落,門已經(jīng)被踹開了,幾個官兵涌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唯唯諾諾的酒樓掌柜。
“都給我滾出去!”官兵兇神惡煞的抽出腰刀,指著鳳儀和玉寒吼道。
“就憑你們幾個?”玉寒冷笑,長劍一橫。
幾個官差見玉寒居然敢反抗,頓時嚷嚷道:“怎么著,你還想造反不成?”
鳳儀伸手一攔,靜靜道:“我們下去!”
玉寒想要知曉他的身份,便收起長劍跟他一同下去。
幾個人跟在鳳儀身后,裝模作樣的呼喝著下來。
因為縣令大人駕臨的緣故,大廳已經(jīng)沒有客人了,空蕩蕩的,縣令大人坐在一張桌子前,頗有上堂問案的意味。
鳳儀下來,直直走過去,在縣令對面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你,大膽!誰讓你坐的?起來!”縣令身邊站著師爺怒聲喊道。
這師爺可不是一般人,是縣令的小舅子周大海。
看見自己家外甥被人幾乎打殘了,恨不得將面前之人抽筋扒皮,見鳳儀毫無畏懼的坐在對面,頓時大吼起來。
幾個官差聽見自家?guī)煚敯l(fā)話,走了過來就要拉鳳儀,只是手指還未碰到鳳儀的衣服,就慘叫著趴在了地上。
縣令大人面色一變,舉手一攔,道:“都別輕舉妄動!”居然有如此高手,怪不得玄兒會吃虧。
鳳儀抬頭去看這翼城縣令,只見他頭戴烏紗帽,身穿青色官府,三縷墨髯長垂于胸,膚色偏白,體型微胖。
此刻陰沉著臉,看著鳳儀,冷聲問道:“是誰傷了本縣的兒子?”
“縣令大人興師問罪也得有個理由吧?”鳳儀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
“理由?本府是翼城的縣令,你在翼城境內(nèi)鬧事就該本府管,要什么理由?”周興祖憤怒道。
周鴻玄被踢斷了兩根肋骨,臉也被毀了,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呀,他怎么不心疼?
“周鴻玄他當(dāng)街調(diào)戲良家婦女,縣令大人你怎么不管管?”鳳儀說道。
“用不著你管,就是你把我兒子傷成那樣的吧,你一個小老百姓居然敢傷害皇親國戚,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啊,將這個賤民給我推出去斬了!”
周興祖見鳳儀伶牙俐齒,想到兒子還在床上不知死活,氣呼呼吼道。
那些官差便上前要拉鳳儀。
“你敢?”鳳儀一喝,從懷里取出金牌一亮,大聲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誰,居然敢對本宮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