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踏沛然劍光,負手而立,孤高眼神睥睨眾生,道冠之下一頭銀霜無風自動,是久經(jīng)塵世的寫照,亦是絕世修為的象征,沛然劍氣擊退天一教主,而劍氣來源卻是其手中一只再也普通不過的一根木棍!
“劍魔·謝云流!”
司徒一一驚訝道出來者身份,無異于在場中丟下一記轟天雷火彈!
云行舟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名似道非道的老者,內(nèi)心震蕩不已:劍魔·謝云流之名,雖未親身見過,但在疏樓之中卻常聽兩位師尊提起——曾是道門前任掌教,純陽真人呂洞賓的大弟子,亦是當時被中原武林看做接任中原道門繼任掌教的最佳人選,天資卓越,修為驚天。卻在本應(yīng)是其大展宏圖的年紀,卷入宮廷斗爭,誤傷師尊,叛出純陽,被中原武林追殺,后遠渡東瀛,更在武林中留下“劍魔”這一兇名……
曾經(jīng)的道門頂峰,劍界奇人,故事在中原武林被人們口耳相傳的劍魔·謝云流,如今竟然出現(xiàn)在天一教總壇,云行舟震驚,雖然被其一劍救下,卻難以從謝云流孤傲的面容上判斷是敵是友。
烏蒙貴震驚之余,心中亦是疑惑:南詔國主閣羅鳳所派遣幫助自己的高手之中,未曾聽說有邀請謝云流前來,但其一劍救下云行舟二人,莫非是三教聯(lián)軍的幫手?
在場幾人心中各有所思,氣氛一時凝固,司徒一一連忙上前打破僵局:“劍魔親臨天一教總壇,莫非是要幫助中原三教對付天一教不成?據(jù)我所知,劍魔早已叛出純陽,與中原武林決裂……”
“謝云流要做什么,需要別人指點嗎?”
冰冷眼光掃過司徒一一,司徒一一仿佛看見有千萬劍氣穿心而過,回神過來,全身衣衫已被冷汗打濕!
烏蒙貴見司徒一一驚恐之狀,跨步立于司徒一一身前,揚聲道:“如今我天一教與中原三教面臨一戰(zhàn),縱然劍魔兇名遠揚,但在這燭龍殿內(nèi),是否也該講明立場?”
烏蒙貴話音一落,眾多待命的天一教弟子群涌而上,將原本寬敞的燭龍殿入口石廊包圍得水泄不通。
“哼!”孤傲面容首現(xiàn)一絲冷笑,四周天一教弟子均感到如墜冰窟,心中生出一股莫名懼意,不自覺的后退數(shù)步。
然而謝云流只是示意警告,無心出手對付他眼中的這群螻蟻,指著云行舟淡然道:“爾等與中原三教之爭,老夫不會插手,今日我只是來帶走這個小子——另外,中原道門掌教、純陽宮掌門李忘生若是少了一根頭發(fā),老夫定要你們天一教一人不留!”
不容拒絕的要求,不容忽視的威脅,謝云流狂言一出,氣勢爆發(fā),圍堵天一教弟子再退三步!
烏蒙貴身為一教之主,驚覺己方士氣完全被謝云流一人壓制,如今修為大增的他又怎能忍受謝云流如此威脅挑釁,當下怒掌攻向謝云流!
“天一教內(nèi),還容不得劍魔狂妄!”
謝云流見烏蒙貴攻來,只以手中木棍迎上,只見掌棍相接,燦出異彩奇光,掌氣劍氣四溢,周圍天一教弟子不及躲避,石廊之中頓時哀嚎四起。
輕松接下烏蒙貴一掌,謝云流不愿多做糾纏,借助反沖之力,雙手提起云行舟與謝雨汐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只留下其孤傲聲音遠遠傳來:
“記住謝云流說過的話,否則天一教承擔不起劍魔之怒!”
烏蒙貴還要追趕,卻見四周天一教弟子呆立不動,緊隨脖頸處血光沖起,人頭滾落,烏蒙貴驚怒之下,無奈停下了追趕腳步。
謝云流手提云行舟與謝雨汐兩人,足踏劍光而行,卻不見動作有所緩慢,來到一處荒涼山頭后,將二人丟在了地上。
“哎喲!好痛!”
被扔在地上,謝雨汐屁股吃痛,正要罵上謝云流兩句,目光觸及到謝云流冰冷眼神,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小子留下,女娃兒自行離開。”
謝云流似乎只對云行舟感到有些興趣,當即命令謝雨汐離開。
謝雨汐還想爭論,云行舟眼疾手快,拉住謝雨汐衣袖,示意其不要說話:“謝雨汐姑娘,既然前輩救出你我二人,想必不會加害于我,你先放心回據(jù)點去,告知諸位前輩關(guān)于‘雷神’機甲之事吧。”
謝雨汐亦明白云行舟此舉是為了保護自己,有些擔憂的看了看一旁不說話的謝云流,點頭道:“我這就回去告訴李承恩統(tǒng)領(lǐng),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
目送謝雨汐離開,云行舟走到謝云流身前,恭敬道:“不知前輩留下云行舟還有何事?”
“你是純陽宮誰人門下?”
謝云流冷冷發(fā)問,讓云行舟感到有些迷茫,但還是如實道:“晚輩凡塵曉夢·云行舟,并非純陽宮門人。”
“那你是從何偷學(xué)到純陽宮輕功‘梯云縱’?!”
聽聞云行舟并非純陽弟子,謝云流手中木棍瞬間抵在云行舟脖頸之上,爆發(fā)出的凌厲劍氣,將云行舟脖頸劃出一道血痕!
謝云流瞬間翻臉,劍氣奪命只在瞬間,云行舟忍痛解釋道:“前輩息怒,是晚輩無意間觀察純陽沖虛真人施展這門輕功時,腦中暗自記下,情急之時模仿出來的。”
“小子膽敢欺騙老夫?老夫離開中原之后,師尊純陽真人只收下清虛于睿和紫虛祁進兩名弟子,何時多出一名沖虛真人來!”
謝云流多年未踏足中原武林,并不知曉玉虛真人李忘生代師收徒之事,只道云行舟在欺騙于他,木棍力道加重,云行舟脖頸處鮮血濺出,血染青衣!
“晚輩絕不敢欺瞞前輩!沖虛真人君東臨乃是玉虛真人代師收徒,年紀亦不過冠年,是以前輩不曾聽聞!”
在自己劍威之下,云行舟言辭真切,不似謊言。謝云流這才半信半疑的收回了架在云行舟脖子上的木棍。
感覺謝云流殺氣漸消,云行舟急忙點住要穴,止住流血傷勢,運功調(diào)息起來。
謝云流見云行舟運功調(diào)息的法門并非是純陽道門內(nèi)功,心中又信三分,問道:“小子,老夫聽聞中原三教組織精英高手進入苗疆,要營救被困的五大掌門,怎么如今還未見行動?”
云行舟一邊調(diào)息一邊回答道:“天一教總壇燭龍殿內(nèi)機關(guān)復(fù)雜,更有十分厲害的殺人機甲——‘雷神’把守,今日晚輩與謝雨汐姑娘正是專程來探查‘雷神’機甲的奧妙之處,不曾想到有幸遇到前輩。”
“哼!”謝云流輕撫胡須冷笑道,“中原三教是沒有人才了嗎?居然派遣兩個小輩去涉險?小子,老夫看你運功法門,非佛非道亦非儒,不似三教武學(xué)。”
“實不相瞞,晚輩出身于天競峰疏樓,并非中原三教弟子。”
“疏樓?”謝云流思索一陣,并未聽過這個門派,只道是自己離開中原后興起的一個新勢力,“既然你并非三教弟子,為何甘為三教如此冒險?”
云行舟調(diào)息完畢,直視謝云流道:“晚輩雖然不是三教弟子,但深受沖虛真人照顧,甚至為了救晚輩,將晚輩體內(nèi)劇毒轉(zhuǎn)入自己體內(nèi),使自己陷入生死險關(guān)…何況天一教研制毒人,勾結(jié)南詔囚禁中原五大掌門,有違正道,于公于私,晚輩都要幫助三教鏟除天一教!”
謝云流看著云行舟的真摯眼神,內(nèi)心突然有些感觸:眼前這個名叫云行舟的少年,雖然修為在自己眼里不堪一擊,卻有著一顆火熱的赤子之心,與曾經(jīng)年輕氣盛的自己何其相似?
卻聽云行舟又道:“謝云流前輩,純陽玉虛真人乃是前輩師弟,前輩不如與晚輩前往三教聯(lián)軍據(jù)點,與我們一同救出受困的五大掌門吧!”
謝云流聽后,臉色再度轉(zhuǎn)冷:“哼!老夫此行中原,豈是為那李忘生而來?中原三教與我早無瓜葛,要老夫幫助他們,卻無可能!”
云行舟心道:看來這位謝云流前輩性情古怪的緊,在燭龍殿時,分明表現(xiàn)出對玉虛真人的關(guān)心之情,甚至出言威脅烏蒙貴,此時卻又裝作對玉虛真人毫不在乎,絕世高人的脾氣莫非都是這般古怪嗎?
謝云流本以為云行舟會再度懇求自己去燭龍殿救人,卻沒想到云行舟此刻竟然默不作聲。謝云流正自生悶氣之時。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有趣的想法:
“小子,你有心想要去救五大掌門,怎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何況此刻你的修為根基還差的很遠,莫說是那天一教主,即便是對上司徒一一,你也毫無勝算。”
云行舟神色黯然道:“若晚輩能夠再強一些,君東臨前輩或許就不用為我涉險了。”
“小子不必自怨自艾,”謝云流將手中木棍丟給云行舟,孤傲面容現(xiàn)出一絲笑意,“既然你能無意中便將純陽梯云縱模仿到七八成相似,足以證明你是一名武學(xué)天才…老夫決定傳授你一式劍招,若你能在明日傍晚前掌握,老夫便放你離去,如若不能,老夫便將你殺掉,以免成為別人的累贅!”
緊張緊張緊張,劍魔·謝云流重返中原,現(xiàn)身苗疆,謝云流的出現(xiàn),是為了救出玉虛真人李忘生還是另有目的?對于三教聯(lián)軍,他究竟是敵是友?云行舟被謝云流強行傳授劍招,云行舟能否在時限內(nèi)學(xué)會謝云流的驚世劍招呢?一切精彩劇情,盡在劍俠布袋戲《劍俠風云錄之俠鋒魔影》第三十四章——天道劍封破 風間一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