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菲在笑,而且似乎笑得很開心,她本來就很美,這一笑直仿佛美酒醉人,春風煦暖,令人神馳目搖,皮肉像被狠狠地抽了一鞭般得不自在。崔三郎已有些迷糊了,他正在端著酒杯往嘴里倒酒,但眼睛一直動也不動地盯著李小菲的前胸,幸好是被輕紗擋著,但乳溝分明,腰肢一扭一扭,一雙勾魂的眼睛當真能令人的骨頭都酥軟了,這已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也是成熟中的極品,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她,除非你不是男人。
崔三郎已有些迷迷糊糊,窗外的夜氣更濃,但室內的春光還未乍現,李小菲步態輕盈般地走向了他,崔三郎已忘記了手中的酒,因為她本來就是一杯美酒,一杯令男人肝腸寸斷的美酒,李小菲躺在他的懷里,一雙玉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胸膛,崔三郎的心早已飛到九霄云外去了,在云層之巔飄飄蕩蕩,李小菲溫暖的玉體欲遮還羞,一條美腿斜斜地搭在崔三郎的腿上,崔三郎道:“我的心肝,沒了你我真的一天也活不下去了”,李小菲咯咯笑道:“三爺在關外身邊有多少漂亮的女人,我又哪能比得上一分一毫呢”,崔三郎義正詞嚴地道:“沒有,絕對沒有,再說她們是何等貨色,哪能及得你一根毫發呢”,李小菲又咯咯一笑道:“三爺就喜歡騙我,我不信”,崔三郎顯得頹唐不安地道:“我的心肝,你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啊”李小菲離開他的懷抱,獨自走到窗前道:“人人都說‘奪命快手’崔三郎崔三爺不但床上玩女人的本事高強,而且一雙靈巧的手更是無所不能,只是見過你出手的人極少”,月色朦朧,崔三郎的眼睛也已朦朧,他到底殺過多少人仿佛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李小菲又道:“因為見過你出手的人都死了”,崔三郎突然‘哈哈’大笑,李小菲一愣道:“所以到目前為止崔三爺一直是個神秘人物,有人說他是戴了人皮面具才顯得老,實際上的年齡不過三十幾歲”,崔三郎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變得異常可怕,坐在那里一只端酒杯的手好像僵硬了,李小菲嘴角有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他的笑已不再迷人,反而變得說不出的不可捉摸,有些人本來就具有多重的面目,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李小菲無疑就是屬于這種人。崔三郎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李小菲剛才說的話他顯然默認了,李小菲忽然‘哈哈’大笑,笑聲凄然,就連久經江湖的老手崔三郎也有些毛骨悚然,這時一個怎樣的女人?他反而現在搞不清楚了,原本一個溫柔多情的少女為什么會變得如此的可怕?崔三郎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只聽李小菲又道:“‘奪命快手’是《摩煞秘笈》上的武功,據記載這種武功練得時候不能在見光的地方,而且一生不能沾腥葷,一沾的話‘天關血’立破,到時候血脈逆流,全身痙攣
錯位,真比要了命都難受”,她看了崔三郎一眼道:“不知我說的對是不對?”這句話是問崔三郎的,但崔三郎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額頭上已有冷汗冒出,崔三郎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小菲笑道:“聽說‘奪命快手’的秘笈已隨《摩煞秘笈》毀去,可實際上口訣你早已刻在你自己的背上,你不妨脫下你的上衣瞧瞧?”,這回崔三郎真的仿佛整個人都已死了,這些秘密他本來以為在這個世間上是沒有人知道的了,可是卻被眼前這個不滿二十歲得女人說的分毫不差,崔三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小菲冷冷笑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關鍵是我面前馬上就要多一個死人了”,崔三郎忽然縱身竄起以極快的手法抓向李小菲的手腕,可是他的身體在空中仿佛一灘爛泥般手掌也虛軟無力又重重低摔在地上,李小菲站在原地動也未動,李小菲道:“我已在你的酒里滴了一滴鮮血,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沖向你的腦部,你的頭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崔三郎那還能說話,眼珠子瞪得就像臨死的魚一樣,李小菲咯咯笑道:“一會兒就可以看到‘奪命快手’的秘笈了,到時候我傳到武林每一個人的手中,‘奪命快手’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崔三郎拼命地掙扎,可是越掙扎離死亡線就越近,他的臉已變成豬肝色了,正如李小菲說的全身的血液倒施逆流最后血流錯位而死。李小菲已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手里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可是他一點力氣也沒有,任由她割下后背的皮膚取走口訣。然后崔三郎像一條死狗般地被扔出了窗戶。李小菲處理完地上的血跡后像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從柜子里取出一副還沒有繡好的鴛鴦圖一針一線地再繡圖,夜已深了,燈光一閃一閃,李小菲挑了挑蠟燭的燈芯完全像一個繡花女一樣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繡一副鴛鴦戲水圖,門外有細碎的腳步聲,李小菲像沒有聽到一般,知道丫鬟敲門進來,李小菲才抬頭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丫鬟恭一萬福道:“老爺讓小姐過去一趟,說有要事與小姐商量”,李小菲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么,非得今天晚上”,丫鬟道:“奴婢也不知道,老爺只說很急的”,李小菲道:“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就過去”,丫鬟輕輕地關上門出去了。
李家的院子分為內院和外院,李小菲及全部的女家丁住在內院,李欽甘李大人等住在外院,從內院道外院要經過一道又一道窄窄的小門,李小菲清楚地看到爹爹的房中還亮著燈,一個人影在燈下走來走去,李小菲敲了敲門,屋里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是菲兒嗎?”,李小菲道:“爹爹”,李小菲進了屋見自己的爹爹滿臉愁容,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于是道:“不知爹爹遇到什么煩心的事了,為
何如此地不安呢?”,老人坐下喝了一口茶道:“菲兒有所不知啊,近日囩王誅殺當朝舊臣,兵部的史大人一家十八口沒留一個活口,邊關守將也全部被他的人所替代,東西二廠的劉公公的海公公也被他的人所害,錦衣衛已被他收買,當今皇上無半點實權”,說完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李小菲道:“那也和我們沒有關系啊,爹爹何必如此緊張呢?”老人道:“誰不知老夫對當今皇上忠心耿耿,囩王幾次在朝中用言語挑逗老夫,爹現在也不得不為我們的家考慮了,你明天和所有家丁都轉移的河南老家,從此不要再踏入京城半步”,李小菲道:“我要留下來陪爹爹,就算死也和爹死在一塊兒”,老人語重心長地道:“傻女兒,爹三十歲就得了你這么一個女兒,你娘又死得早,爹怎么忍心讓你陪我過這趟渾水呢”,李小菲依偎在老人懷里道:“可是女兒沒了爹也會活不下去的”,老人不覺老淚縱橫。
第二天,李小菲果然關閉了所有的錢莊,帶領三十多位家丁前往河南老家,剩下的都是幾十年來與李家同生共死的家丁,李小菲告別了爹爹也告別了她生長十幾年的故園一路灑淚向南而去,李欽甘站在風中,望著遠去的馬車,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捂著嘴佝僂著腰不停地咳嗽,直到一大口鮮血吐在地上,誰能想到他內心的痛苦?朝野之爭,勾心斗角,明槍暗箭,流言蜚語,他已累了,官場的多年生涯讓他厭倦了,可是敵人的眼睛就在離他不遠的暗處,他不想連累家人,他自己的生死他全然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女兒李小菲才剛剛成人,還未享受人生美好,李欽甘嘴里默念道:“菲兒,一路珍重,以后要好好享受生活,爹不能再陪你了”。
就在李欽甘剛回到府里還未坐穩,囩王已派人沿路追殺李欽甘的家人一行人了。
車子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走著,一顛一顛的連車夫也怨聲載道了,她們走大路怕太引人注目,所以選在去往河南的不經常有人走的山路上,一般的馬顯然不適合在碎石滿路的地方走,馬蹄磨平了露著肉胎,地上留下馬蹄印下的鮮血痕跡,而且外面烈日當空,她們這一路太艱難了,眼看走到前面就是一處斷崖,將兩邊的路割裂開來,車夫無奈地道:“小姐,過不去了,怎么辦?”,李小菲從車里出來,看了一下地勢道:“我們一刻也不能在路上耽誤,現在我們步行從這邊下去再找地方上去”,其他人有的啼哭有的埋怨道:“早知這樣,還不如留在府里與老爺同生共死”,李小菲沒有在意這些話,其他人照他的話去做,可是就在他們將要下斷崖的時候,背后的大石后面忽然飛出十來個蒙著黑布的殺手,李小菲知道這下難以逃脫了,自己搶在后面讓其他人快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