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后山,經(jīng)過茂密的樹林及草叢,到了一片空地,這里方圓數(shù)里寸草不生,在這片寸草不生的空地中心,矗立著一座高塔,這座塔建的甚是威武霸氣,塔身共九層,高聳入云,頂端的八個屋檐連接著巨大的鐵鏈,鐵鏈按八方排列通到地面上的八根兩人多高的巨大鐵劍。塔上每一層都沒有窗戶,但都刻著一些符咒。
太誨真人帶領(lǐng)眾人來到鎖妖塔處,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轉(zhuǎn)過身,對幾人解釋道:“這便是我們蜀山的鎖妖塔,是我們蜀山的禁地。”
“鎖妖塔的鬼斧神工我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卓紅梅驚嘆道。
太誨點了點頭,對柳夜長說道:“這鎖妖塔中是我蜀山歷代強(qiáng)者所降服的各路妖魔,但上天有惻隱之心,他們修煉的也著實不易,所以便將其關(guān)入其中,希望他們可以早日去其妖邪之氣,以回歸正途,得道成仙。”
柳夜長說道:“這等至善之心,我是望塵莫及!”
“說正事吧!”太麟真人聽的不大耐煩,催促道。
“有什么事,就請吩咐吧!”柳夜長拱手道。
太誨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夜長兄弟直爽,讓人欽佩。如此,就直說了!”太誨真人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在前些日子,這塔中的妖魔發(fā)出陣陣哀嚎,持續(xù)數(shù)日,并還有撞擊塔身的聲音,鎖妖塔的靈力迅速下降,馬上就要逃出塔外。我與三位長老恐鎖妖塔支撐不住,便用法力加持,這才安靜了下來,但終究持續(xù)不長,待它日塔中妖魔在起,恐怕這塔就支撐不住了!”
柳夜長想了想,說道:“讓我去殺了他們?”
太誨搖了搖頭,說道:“里面的妖魔實力強(qiáng)大,以你之力,無疑以卵擊石。”
“那是要我去送死?”柳夜長疑惑道。
太誨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我們不知里面的情況,所以你只需要查清里面的狀況即可。”
“為什么你們不去呢?”柳夜長問道。
太誨真人笑了,說道:“夜長兄弟,你已得我虛空師叔的畢生修為,這世間只有你可以進(jìn)去!”
“只有我?”柳夜長問道。
“對!只有你!”太誨真人說道。
“我們和你一起去!”楚夢夕與卓紅梅說道。
“還是我自己去吧,多你一個累贅,我嫌費事!”柳夜長對楚夢夕說道。把楚夢夕氣的半死。
柳夜長不再廢話,祭出絕仙劍,御劍而去。
鎖妖塔的入口是塔頂?shù)囊粋€傳送陣。
柳夜長來到塔頂,站在太極圖案的傳送陣上,太極圖案旋轉(zhuǎn)起來,放出五彩霞光,將柳夜長淹沒其中。
柳夜長直覺眼前一白,然后就來到了鎖妖塔第九層。
塔中寬闊,陰涼,潮濕,還有著一股極其難聞的血腥氣,四周的墻壁之上刻滿了符咒。柳夜長握緊手中的絕仙劍,謹(jǐn)慎的望著四周,卻沒有一個妖怪,柳夜長緩緩向前。
“你是誰?怎么回來這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將柳夜長嚇了一跳。
柳夜長尋聲望去,就看到了角落里坐在哪里的人。
這老者很老,看起來有九十歲以上,雙眼無神,臉很干枯,仿佛只有皮,身上衣衫簍縷,隱約可以看出是蜀山的道袍。
柳夜長謹(jǐn)慎的靠近了一些,拱手道:“你是蜀山的前輩?”
老者問道:“你是誰?”
柳夜長回答道:“晚輩柳夜長!”
“蜀山的人?”老者問道。
柳夜長本能的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
老者走些生氣,說道:“又搖頭,又點頭的,到底是還是不是?”
柳夜長笑了,解釋道:“說是就是,說不是也不是!”
老者疑惑了,問道:“怎么講?”
“我全身的功力都是蜀山的!”柳夜長說道。
“那就是了!”老者站了起來,一股殺氣忽然彌漫四周,伸手祭出一把亮白長劍,這把長劍泛著紫色光芒,劍身還刻有許多神秘銘文顯然不是凡品。老者怒視著柳夜長,吼道:“拿命來!”說罷,長劍蕩起道道劍芒,向柳夜長沖去,口中還喝到:“我恨蜀山的人,你們都得死!!”老者咆哮著,怒吼著。
道道劍氣凌厲,逼的柳夜長連連后撤,柳夜長心中叫苦,卻也無可奈何,老者越戰(zhàn)越勇,只見老者雙臂平伸,然后高高舉起,口中喝:“天炎劍訣。”只見老者手中長劍狠狠拋出,長劍迅速變得火熱,便的赤紅,拖著長長的火蛇,射向柳夜長。
柳夜長大驚,心中暗道:“沒想到,他也會天炎劍訣。”想到這里,柳夜長也使出天炎劍訣,兩把火熱的長劍相撞,只聽得一聲炸響,兩劍被巨大的力量撞回,兩人接過長劍,又交戰(zhàn)在一起。
老者的劍術(shù)異常精妙,柳夜長好幾次都是險險躲過,在交戰(zhàn)數(shù)十回合后,只聽一聲響動,柳夜長的絕仙劍竟被擊落在地,老者狂笑,紅著眼一劍刺向柳夜長。
就在老者認(rèn)為柳夜長必死的時候,忽然,柳夜長祭出了墨綠色的戮仙劍,只見綠芒一閃,擋開老者的劍,老者停下了手,死死的望著戮仙劍。
“你這把劍從何而來?”老者問道。
“朋友送的!”柳夜長劇烈喘息著,招回自己的絕仙劍。
“他叫什么?”老人問道。
“許連鶴!”柳夜長說道。
老人激動起來,顫抖的問道:“他沒死?他還好嗎?”
柳夜長感到疑惑,疑惑這老者怎么會認(rèn)識許連鶴,說道:“他很好,是四圣殿的殿主了。”
“太好了!!哈哈,他沒死!”老者近乎瘋狂,高興的瘋狂。
“你認(rèn)識他?”柳夜長問道。
“當(dāng)然!”老者說道:“我,就是他的父親,云中鶴!”
“啊!”柳夜長驚呆了,片刻后,問道:“可是他姓許啊!”
老者收起些興奮,說道:“他母親就是當(dāng)年四圣殿殿主許震天的孫女,許青青。”老者收回長劍,抬起頭,似乎在回憶往事,他繼續(xù)說道:“二十年前,我奉命前去執(zhí)行任務(wù),中途遇到了他母親,也許是天意,也許是緣分,在機(jī)緣巧合之下,我們相愛,那時,我三十歲,她十七歲,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齡,我們最后生下一子,我為他取名,連鶴!”
“然后呢?”柳夜長聽的入迷,問道。
“然后,我?guī)貛熼T,師父大發(fā)雷霆,一怒之下,將我壓進(jìn)鎖妖塔,并說要處死她們娘倆,我氣壞了,但被壓入這鎖妖塔,也無可奈何。我以為她們娘倆被師父殺死,所以怨氣深重,死后無法托生。”然后一轉(zhuǎn)眼,對柳夜長說道:“謝謝你,小兄弟,讓我知道他還活著,也讓我知道,師父還是體諒我的!”老者的身軀漸漸透明,最后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