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婦還能如此鎮定的彈琴,不由的讓柳夜長感覺到這少婦的與衆不同。
少婦雙目微閉,纖長如白玉的手指輕輕的在琴絃上撥弄起來。
悠揚的琴聲響起,猶如天外仙音,在山谷迴盪,琴聲輕快而流暢,充滿生機與向上的力量,衆大漢醉了,深深的被琴聲所陶醉,都不自覺的閉上雙眼,微微擡起頭,享受著這美妙的琴聲所帶來滿足的感覺。
柳夜長聽的癡了,他雖不懂音律,但琴聲彷彿有一種奇特的魔力,在聽者的心裡呈現著一副副的圖畫。
忽然,餘芙蓉捂住了柳夜長的雙耳,並示意不要去聽。
見餘芙蓉如此,柳夜長知道定有深意,因爲她從不會騙他,雖然極其不捨,但也乖乖的捂住雙耳。
琴聲正輕快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琴聲變了,變的深沉而傷感,然後又變的激烈,那是充滿憤怒與無奈的琴聲,彷彿在訴說著人間的痛苦,與無奈,幾名大漢被琴聲中的痛苦與無奈所感染,變得呼吸急促,面紅耳赤。
少婦始終微閉雙眼,面帶微笑,彈奏著每一個琴絃,這時,琴聲又變了,變的刺耳,變得崩潰,好像在散發著琴聲中的那已經崩潰的憤怒。
幾名大漢,睜開了雙眼,雙眼已變的赤紅,手也因緊緊的抓著刀柄而有些顫抖,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的他們滿頭大汗,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這時,琴聲再次加重那股壓力,將大漢壓的發瘋,壓的崩潰,已有人承重不了,大聲的仰天長嘯,似乎在發泄著這世間的痛苦,與不公。
琴聲並沒有停止,在某一刻後,琴聲變的悠揚,變得輕鬆,變的充滿希望,好像在指引著人們通往天國,通往那個人們心中魂牽夢縈的國度。
大漢們笑了,齊齊的望著天空,望著那個他們心中幻想的完美世界。
這時,琴聲又變了,變的詭異,幽幽的琴聲彷彿在說:“來吧!拿起手中的兵器,結束自己的生命,就可以去往天國世界,就可以去向那完美的世界裡,在那裡,沒有痛苦,沒有憂愁,只有歡樂,只有富貴。”
這時,柳夜長雖沒有聽那琴聲,卻看到詭異的一幕,那些兇神惡煞的大漢,慢慢的拖起了手中的利刃,慢慢的舉起,在舉起,停在那脆弱的喉嚨處,面帶笑容的割了下去,沒有慘叫,沒有**,沒有一絲痛苦的模樣,那是一種解脫,就那麼安詳的閉上雙眼倒在地上。
這時,琴聲才緩緩落下,只留下山谷中迴盪的琴聲餘音久久不散。少婦慢慢的睜開雙眸,輕輕的起身,卻一直沒有看那些死去的大漢,彷彿知道他們一定會死,這是一種自信。
柳夜長呆住了,楞楞的看著那個神秘的少婦。
“怎麼樣?有何感想?”餘芙蓉笑著問道。
柳夜長眼珠一轉,問道:“你朋友?”
餘芙蓉點了下頭,眼光中帶著一抹讚賞,起身走向少婦,柳夜長隨後緊隨。
來到少婦面前,餘芙蓉親切的喊道:“仙音姑姑!好久不見,好想你啊!”
仙音笑著用手指輕輕的在餘芙蓉的腦門用力戳了一下,埋怨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姑姑啊,這麼久都不來看我,說,上哪浪去了?”臉上盡是寵溺。
餘芙蓉嘻笑道:“哪有!我可是降妖除魔去了!不信你問他!”餘芙蓉指著柳夜長。
柳夜長向著仙音微笑了一下,說道:“晚輩柳夜長,是芙蓉姑娘的朋友!”
“哎呀!”仙音有些驚訝的望著柳夜長,說道:“好英俊的小夥啊!”接著問餘芙蓉:“說,是不是你**啊?”
餘芙蓉紅著臉,低下頭說道:“你說啥呢?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不是?”仙音問道。
“不是!”餘芙蓉回道。
“真不是?”仙音又問。
“真不是!”餘芙蓉回道。
仙音笑了,大笑,笑的有些詭異,說道:“那就太好了,這小哥如此英俊,我就收下了!”
一句話把柳夜長兩人嚇到了,餘芙蓉急忙說道:“不,不,不行!”
仙音笑道:“哈哈,你個死丫頭這麼在乎他,還說不是,要記住,沒有人可以騙的了我惡。”
“姑姑!”餘芙蓉埋怨的說道:“好了,不給你說了,我要去看長車叔叔了。”說完便拉著柳夜長跑開。
“他是你姑姑?看起來好年輕啊!”半道上,柳夜長問道。
餘芙蓉笑了笑,說道:“呵呵,我是孤兒,是四位好心人收留我,養育我,他們不讓我做徒弟,所以我就叫他們叔叔姑姑,仙音姑姑就是其中一位,她最疼我了。”餘芙蓉說話間一臉的幸福。
柳夜長笑了一下,說道:“沒想到你還有如此離奇的身世!”
“對了,你爹孃呢?”餘芙蓉問道。
柳夜長臉上露處一絲苦楚,說道:“我從小是被我大伯養大的,聽我大伯說我父母死了,每次問其中的詳情時,大伯卻閉口不言。”
餘芙蓉嘆了口氣,說道:“你我真是同病相連啊。”
“可能是緣分吧!”柳夜長說道。
說話間,便來到一峽谷,這峽谷兩側生長著奇花異草,宛如世外仙境,在兩側還刻有對聯。
上聯:橫車躍馬一炮當頭圍帥府
下聯:砍象殺士兩兵卡肋拍將門
橫批:楚**雲
(抄,抄襲一下)
兩人進去峽谷內,映入眼簾的是一顆棋子,一個大大兵棋,這棋子有一人多高,兩丈餘寬,平放在空地上,就像一個高高的石臺,在石臺上有塊碑,碑上寫著兩行大字,‘百折難止步,一去不回頭。’在這塊碑的旁邊有個棋盤,棋盤上的形勢異常焦灼,已經達到一步走錯,滿盤皆輸的地步。棋盤兩邊,坐著兩個老人,一個身著黑袍,袍子洗的很乾淨,一臉的嚴肅,死死的盯著棋盤,好像在推演棋路,另一個身著藍袍,袍子很髒,一身的油墨,表情也和黑袍老者一樣,死死的盯著棋盤思索。
兩人都一動不動的,甚至柳夜長兩人來到峽谷內,來到石臺上,來到他們身邊,也沒有發覺,棋盤上的棋久久未動,柳夜長兩人也不去打擾,又過了很長時間,兩人還沒有走棋,甚至連姿勢表情都沒有改變。又過了些時間,柳夜長都等的很不耐煩了,而餘芙蓉卻看的津津有味,在心裡推算著棋路,終於,黑袍老人擡起了頭,問藍袍老人:“該誰下了?”
藍袍老人細細思索了片刻,說道:“我也不知道!”
柳夜長:“……”
餘芙蓉:“……”
“那怎麼辦?”黑袍老人問道。
“那就重下吧!”藍袍老人說道。
這時,餘芙蓉乾咳了一聲,終於讓兩個老人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咦?這不是芙蓉嗎?你回來啦?什麼時候回來的?”黑袍老者這才發現了餘芙蓉兩人,立馬問出了許多問題。
“這位小娃娃是誰?你**嗎?什麼時候成親?什麼時候生娃娃?”藍袍老者玩笑道。
兩個老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餘芙蓉的臉,紅的似火燒一般。
餘芙蓉急道“長車叔叔,鐵筆叔叔,你們不要胡說了,不然人家不理你了。”餘芙蓉撅著嘴說道。
兩個老人笑了,笑的像個孩子,長車說道:“哈哈,小芙蓉長大了,我們也老了,哈哈!”
“是啊!”鐵筆說道:“想當年誰不是那個時候過來的?”
柳夜長恭敬的鞠了一躬,說道:“晚輩柳夜長,是餘姑娘的朋友。”